四十六、出征
friapr0110:00:00cst2016
“一星期前，良州集结了八万人的军队突破我们的边境，而后在一夜间突然全部消失不见。现在四面八方传来消息，在北部敌人拿下了张镇，现正往洛塘前发；在南郊和沿海地区敌人攻势凶猛，那里的驻军可能撑不过今晚；西部的敌人在潭头、大陵岗和横沙肆抢夺，过不了几天，他们会朝我们首都方向全面发起攻击。”晁文，铁州教会的军师分析完当下的局势，静静的站在柴光身旁，等待着这位统治者的命令。
“怎么突然冒出那么多人来？”柴光盯着作战地图，目光有些涣散。
晃文：“一夜间那八万人突然分散到我们边境上，把我们给包围了。”
柴光：“云州和埔州呢，良州那些家伙不是也在他们的边境上吗，他们就这样无动于衷？”
晃文：“他们想确认我们到底还有没能力发射加农炮。”
柴光巴掌打在桌上，那垂老的手掌显得多么的无力，“我们的军队呢？派出去抵抗呀！把他们全都给我杀光。”
晁文：“已发出命令，相应的派附近的驻军支援，估计起不了太大的作用。”
“跟他们玩什么猫抓老鼠，”柴耀大叫道，“给我一支军队，我马上把良州给拿下来。”
晁文：“要拿下良州，需要出动我们所有的军队。我们这里成了空城，另外两个州不是瞎子。”
柴耀想要反驳，却被柴宗抓住他那握紧的拳头，示意不要冲动，现在父亲已是够烦的了。
“闭嘴！”柴光把压抑的怒火喷向站成一排的将军，“平时给你们的军饷从来不曾少过，现在大敌当前，你们却像个软蛋一样不堪一击。晁文，把所有军队派出去把他们杀光！”
晁文：“我们不能与他们国内打消耗战。”
柴光：“为什么，我们的人会比那群爬虫少吗？”
晁文：“我们的战斗力相差太大。”
柴光又倒在座位上，他想哭，却竭力忍住泪水，“你们欺骗了我，全国上下都在骗我。你们不过是一群吃喝玩乐的老鬼，给个将军的头衔给你们，只不过是因为你们在军事学院里当过教授。”
“教主，请不要侮辱我们日夜守卫这个国家的军人！”一位年老的将军站了出来。
“日夜守卫？”柴光听了有点可笑，“你只会日夜在伎院里玩弄新来的姑娘。你不感到羞耻么？你对得起自己身上的军装吗？还一脸正义，你，还有你们都是一群饭桶、废物。你们毫无荣誉而言，一开始你们就背叛了我，背叛了整个国家。你们手里死死的握住军权不放，就是要把这个国家往地狱里送。背叛者终会遭到人民的唾弃，你们将会溺死在人民的咒骂声中。”柴光歇斯底的吼完，整个身体的能量似乎也被耗尽，身体机能无法运转，瘫坐在椅子上弱弱的问道：“真的到了这种地步了吗，我还有什么办法？”
晁文府下身去，嘴巴正好对准柴光的耳朵，轻声的说道：“我们还有办法。”
“说来听听。”柴光已经彻底失望，即使是他平时唯一看重的军师，现在也不相信他能力挽狂澜。
晁文不在乎柴光的态度，“给二少爷十万人马，攻打良州。”
柴光：“好吧，你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去吧。”
叶海在柴耀手下做了个教头，到现在已经训练了军队两个月。军纪他是不晓得教的，只是尽力教他们如何更简单有效的将敌人打败、如何在战场上生存下来。活着，是最重要的。叶海回到自己的住处，喝了口水闭目养神。一个在人生路线上不会有交集的人却找到了他，那人就是柴祖。柴祖脚步有些轻浮，见到叶海脸上绽放出迷人的笑容：“叶教头，在我们铁州住得可好？”叶海听士兵们说过有这么一个风流人物，在教堂里偶尔也远远的见过他搂着三三两两的女子走过。叶海碰上，不过行君臣之礼，并不曾说过一句话，也没正面看过他的脸。今日主动找上门，应该不会有什么好事。
叶海起身施礼道：“柴少爷好，不知怎么晚了，找在下所为何事。”
柴祖放开心怀大笑，笑得是那么的无忧无虑，“不要这么局促，像个知心朋友一样跟我说话，我最喜欢交朋友了。不管贫富贵贱，只要是个人，就能成为我柴祖的朋友。”
叶海投其所好，问：“想喝点什么？”
柴祖：“不用了，想必你这里也没酒。听说你滴酒不漏的，是吧？”
叶海：“偶尔也会喝一点，不过不多。”
柴祖：“又听说你不好女色。”
叶海：“没有女的看得上我。”
柴祖：“哈哈，有意思，你这朋友，我交定了。废话不多说，听说三天后你就要跟我二哥出征去攻打良州。”
叶海：“我还没收到消息。”
柴祖：“现在我不就是来通知你嘛！”
叶海：“哦，那有劳了。”
柴祖：“哎，你这人怎么一下子就正经起来呢，搞得我好不自在。废话不多说，我给你准备了几样东西。”
柴祖唤外面的人把一箱东西抬来进来，里面装的是一套铠甲、一件魔法内衣和一口刀，无不上等之物。“外面还有一匹良马。”柴祖说道。
叶海：“无功不受禄，如此贵重礼物，在下受之有愧。”
柴祖：“什么话，我给你，你就拿着，又不是要你白拿。我们还等着你这位大英雄保护好我们呢！”
叶海：“如果真要出征，军部自会发放战斗装备。这么贵重的东西，叶海不能拿下。”
柴祖推心置腹的说道：“老实跟你说吧，我是个无用的人。要打架，我身体羸弱；论学识，我至今没好好读过一本书。活着，只要不给别人添麻烦就好。但现在国家面临存亡之际，我只不过也想出一份力。别的没有，一套好的装备，还是拿得出手的。只希望你能多的保护我们这个国家，说简单点，就是维持好我现在快活的日子。这样做，说到底也是为了我自己。所以，拿去这套装备，你没有欠我的。”
叶海只好收下，他本意就是想保护好铁州，现在有人支持，为何还要推托。既然可以两清，以后也不用顾虑些什么。
良州的军师陈策向他的教主林忠汇报：“据探子回报，铁州有一支十万人的军马昨天开始向我们这边进发，领军的是柴光的二儿子：柴耀。”
林忠：“十万军马？自寻死路！”
大将军张田走上前来说道：“来的正好，请教主允许我带一支人马将那柴耀活擒下来，献给陛下。”
陈策：“且慢，我们还不知他的加农炮的有效射程，贸贸然然出去，可能会中了他们的诡计。”
张田一向看不惯陈策婆婆妈妈的做事方式：“那你说怎么办。”
陈策向林忠说道：“如果他真的狗急跳墙要来攻打我们，我们可先在他必经之路，也就是我们的剑阁关处屯扎军队，待双方有一日路程时再交战。虎毒不食子，我不信柴光会连他儿子一块给炸了。如果他在远处停滞不前，说明是虚张声势，引我们收回在铁州的部队，或是想引蛇出洞，用加农炮把我们出征的部队给炸了。”
林忠听得有理，下令：“按陈军师的布置行动。”
柴耀很怀念出城时的威风：自己一身的戎装，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后面跟着的是一支誓死保卫家乡的热血青年。路过之处，人民们无不夹道欢迎。少女投来迷恋的目光，妇女送上热腾的食物。青年是悔恨不已，没有报名参军；老年是满口称赞，说他们必会所向披靡。在他们眼里，这是一支圣战的队伍，而自己则是引领这支十万大军的灵魂人物，是至高无上的大将军。现在这支大军走在旷野上，显得是多么的孤寂。凉风牵着夕阳，把他猩红的披风吹得裂裂作响，似在呼啸天地间的沧桑。心里浮起壮士一去不复返的悲壮，不由得嘴里小声的哼起：“你的泪光，柔弱中带伤……”
叶海作为前锋，带着一队刀牌手跟在柴耀后面。这是他第一次出征，心里没底。若是单挑或偷袭，他自是不怕。但两军正面厮杀，周围局势变幻莫测，生怕自己顾此失彼不能全身而退。晁文作为军师兼军政委员，做军队的思想工作是他本份的事。驱马赶上叶海：“第一次出征，心里有些紧张吧！”
叶海冲他笑了笑：“是有点，没有经验。”
晁文：“这是很正常的，经历过两次就好了。到时听从信号指挥，自不会出错。何况我们军队阵容整齐，有弓弩手，有长枪队，有骑兵，有战车，有勾戟，还有你们必不可少的刀牌冲锋队。更何况我们装备的魔法武器是大陆数一数二的先进，加上我这个料事如神的军师。这一仗我们必会打得漂漂亮亮，你就等着回去接受人们的赞扬吧！”
叶海：“话虽如此说，但你不觉得我们的人有点……”
晁文马上更正叶海的思想错误：“兵贵神速，兵贵精壮。不要胡思乱想，坏了军心。”
叶海比较的实际，不过现已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到时只好看着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