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美女请求爱
sunfeb1403:06:54cst2016
老板娘十七八岁,上了头,那是表示已经结婚的碗型发式,没有打扮,白净的脸没有搽脂抹粉,却是世间数一数二的美女。性格甚是谦和。她瞅了一眼来人,中高精瘦个子,头戴暗黄破毡帽,上穿“二不挂五”的蓝色补疤对襟衣,下穿黑色浪裆大筒裤。面色腊黄,却是十分英俊潇洒。不禁暗道:“虽然是个穷农夫,却是戏台上难见的赵子龙。”由不得笑道:“咦!我这怪像,你不要拿我起笑呦。”
梦幻女边塑边说:“如果不像,您搧我耳光。如果像,我就送给您,当您柜台的艺术品,您随时都可以欣赏。嬢嬢,我叫于震风。您的名字一定很好听,怎么称呼?”
老板娘含含情脉脉,说:“哎呀我的名字,才不好意思说呐。叫李思祥。”
梦幻女:“咦!真是好名字,很好听!”不禁心中说:“哎呀嬢嬢,我刚才的名字是拜寄保爷(干爹)起的。其实我真名李俊霞,真是您的姪女。但是现在不能说。”道:“只是泥塑的眼睛,还需要加工。”话一说完,像就塑好了,把像面对着李思祥,说:“嬢嬢您用镜子对照着看像,像不像您?”
旁边一个小女子惊奇道:“嗨呀李姐姐,硬是像您!”
李思祥:“是吗?”随手在怀中掏出小圆镜,伸到泥像面前看自己和泥像;不禁哈哈大笑:“吁!你娃的手艺好高!硬是像我。只是眼珠不亮……”
梦幻女:“只要用两粒花椒子一嵌,就亮了。”
李嬢嬢乐道:“好!二娃,去找来。”
梦幻女:“抓一把来,我给你们也塑。”
二娃很快就端来半小碗花椒,里面混有许多暴露的珠式种子。
梦幻女手指拈了两粒种子嵌上。泥像立即同活的一样,眼珠放光。
李思祥照镜子一看,激动道:“哈哈!简直是鬼斧神工!送我吧!”
梦幻女:“送您!”
李思祥:“谢谢!不过,我也要还礼。二娃,端小桌子来。让大师在这里摆一个摊,帮人塑泥像。塑得像的,要给辛苦费。”
梦幻女:“好!我塑;嬢嬢您收钱,给我三分之一就行了!”说着动手给二娃塑像。
一会儿就有不少人围观。
观众一:“塑得这么像真人。给我塑一个。”
观众二:“也塑我一个。”
李思祥:“不好意思,要给钱呐。”
众声:“给!给!给……也塑我一个!”
李思祥:“那我登记名字,一个一个地塑!”边登记边心声:“真是良田千亩,不如薄艺在身……不不不,这话不对!虽然薄艺能临时挣钱,但是不如有田那么实在。所以,我还是宁肯有良田千亩……”忽然一个瓮声瓮气的声音大吼:“先塑我!”
李思祥定眼一看:是一个十几岁的娃儿,个子却是彪形大汉。不禁心声:“哪里钻出这么一个猪八戒。”说:“按排名顺序塑……”
猪八戒一看李思祥,由不得一乐:“咦!这么美貌!归我了!”反身对后面的打手们命令:不塑像了,抓她走!”
李思祥一看他后面,站着黑黑压压许多杀气腾腾的打手,由不得心如雷击。叫声:“哎呀!老娘的清白难保了……”
打手们立即一涌而上。
梦幻女倏地站起身,同时说:“等一会!朗朗乾坤,怎么能乱抓人呢!”
猪八戒:“噫哟!还晓得朗朗乾坤。老子打你又怎么样!”说着就挥拳捅向梦幻女。
梦幻女闪电般闪在他身后,飞起一招麒麟舒腿,踢中猪八戒委中穴。
猪八戒就“嗵”地一声跪了下去。
梦幻女喝道:“什么东西,竟敢在我的摊上撒野!”
猪八戒大声:“打手们!给我打!”
十几个打手登时拳打脚踢,攻击梦幻女。但却是他们的拳脚互相碰撞。
梦幻女早已飞身而起,虽然脚穿草鞋,但却有如铁锤般“踏”在打手们头顶上,一个个的脑顶就如重石狠砸。纷纷倒地。
实要塑像的人们挤在房檐角,看得真真切切。
李思祥由不得既心惊胆颤,又赞绝地说:“感谢大师救了我!”
梦幻女觉得无所谓,说:“小意思!把这些家伙扔出镇外去,我们继续塑像。”
李思祥:“不忙!”手势跪着的猪八戒:“审问清楚:这鬼东西是啥来头!”
梦幻女:“那就先把他捆绑起来!”
在场的人们立即七手八脚,有的捆绑猪八戒。有些拖打手们出镇。
李思祥喝斥猪八戒:“说!你是啥东西?”
猪八戒:“我,我不是东西……”
李思祥就像戏台上审问犯人那样:“你家住哪里,姓啥名谁?”
猪八戒:“我,我……”闭口不说。
李思祥:“其实我也不需要知道。”吩咐在场的人:“把这个罪大恶极。拖去石桥上,扔下万丈悬崖,喂狼……”
猪八戒:“哎呀我说我说:我家是巧城镇豪户。我叫肖邦道……”
李思祥:“管你什么帮倒不帮倒!街坊们,不要留下祸患,拖去石桥,扔!”
看官注意:这个肖邦道,被扔下悬崖。其实崖只有几丈高,崖下是与金江相连的一沟深水。他会游泳,居然侥幸得活。以崖石抹断捆绳,顺江往下漂流。后来成了金江大患。
李思祥看于震风坐在石阶上,若无其事地塑像。由不得暗道:“咦!这个俊美青年,却原是个武功高手。我正愁找不到高师教我武功。好!运气来了!我虽然是妇人打扮,但是我自小以来洁身自好,到今没有嫁人,而且是素女。现在开斋!看中您了!同您结婚!”
当晚。李思祥盛情招待于震风就餐。就她俩和小女二娃同桌。
李思祥坦率地说:“我在阳城读高中时,我父母被恶霸害死了。我叔父请金江女侠洪金兰,除掉了那恶霸。我叔父就扶我主管这个旅店。我怕不怀好意的家伙欺负,就打扮成妇人。而且号称是受佛门保护的素女。谁敢轻慢我就要受佛门惩罚。不幸我叔父被抓壮丁死了,婶婶病故,遗下女儿二娃。我‘嬢姪俩’,就这样提心吊胆过日子。幸而天降英雄,您突然来了。是上苍有眼保护我。我是美女,向您请求爱我,我嫁给您。祈望英雄您垂情,今夜您洗得干干净净,吻我。我这个家,就是您的了!”
梦幻女暗道:“我顿时兴起怜悯同情的心潮。但是,怎么说呢?这可不是小意思!如果我把真情告诉她,就难免二娃嘴漏。如果我住在这里,就有损她的清白。但我又不能让她失望。啊!怎么办……咦!小意思!女侠心坦荡,告诉她就是!”说:“嬢嬢,您这里能保密吗?”
李思祥:“啊!保啥密?”
梦幻女:“我有绝对不能给别人说的妇科事,不好讲啊!”
李思祥:“我和二娃,对旅客的任何事,都有不讲的品德。您是我家的救命恩人,当然更不会走漏您的秘密啦。二娃,死死记住:一切事都不能对别人说。人家若是追问。你就摇头,或者说:不知道。”
二娃诚恳说:“是。说了就要坏事。”
梦幻女:“好!乖!嬢嬢,您晓得‘金江五女侠’吗?”
李思祥:“当然晓得啦!这里离巧城镇三十公里。我这旅店,啥子消息都灵通。我就是听了五女侠的神通,才去专门拜请。碰巧在娄氏饭庄会见了风雅侠,就请她办了。”
梦幻女:“其他几侠呢?”
李思祥:“金江独步洪高洁、世香金兰梦幻女呀。可是,听说梦幻女在理镇替天行道,为民除害,居然遭通缉。唉!她妈卖皮蒋家黑天,岂有此理!我恨得咬牙切齿!”
梦幻女频频点头:“唔,唔,唔……”
李思祥:“我可惜运气不好,没有见过梦幻女的尊容。您看过她的杂技吗?”
梦幻女:“真人不说假话。”对嬢嬢轻声:“我就是梦幻女。”
李思祥:“啊!啊?啊啊?那我……我……”
梦幻女:“嬢嬢!别失望!别失望!我剧团有几位英雄,亦十分潇洒俊雅,我给您介绍一位,保您满意。”
李思祥:“可是您……您……唉!我们不能结为伉俪;就结为姐妹吧。”
梦幻女:“好极了!二娃,我们三姐妹,一同结拜!”
三姐妹于是下拜。李思祥跪着说:“青天在上,绿地在下,我们三姐妹,从此是一家!”
梦幻女、二娃复说了一遍。
李思祥手攜姐妹起身,笑道:“怪不得您的武功那么高。可得教我和二娃呀。”
梦幻女:“教您们四招,足以保身,辈子受用。可是,绝对不能外传呐!”
李思祥、二娃齐声:“是!”
一个月后。梦幻女在单身房,仰卧床上,闭目沉思:“从来时的第一天算起,五十天了。边盼望同事来,边注意敌情,边塑像,边教她俩武功。小日子也还过得去。可是,‘沉舟侧畔千帆过’,安于现状祸所伏。远大理想随之散,成为庸人难以复。啊!肖邦道居然还活着!就凭我严惩他那事,就有可能暴露我的身份。虽然,思祥姐、二娃妹与我,情同骨肉,但我不能连累她俩。得转移。可是,她姐妹虽然练成了四招武功,却也把我当成了保护伞,当成了依靠的大树。那种深度的浓情蜜意,把我都熔化了。分不开了。‘猫儿抓磁巴,脱不了爪’了……扪心说,我的确不愿意离开她俩。还有街坊们,对我的友谊和深情,我也不可草率,不可泯灭……啊!血肉感情是人性,相互体贴最可敬。人生难得众体贴,光明阳关需自胜!还是走吧……可是,怎么走哇?思祥必定抱着我痛哭,二娃必定抱着我腿不放,街坊们必定围着我不散……大家都泪水涟涟,哭得苍天闭眼,哭得万物心碎……啊!我就走不了……咦!小意思!我来一个大暴露。倾尽绝技公演几场杂技,最后谢幕时正而八经宣布:我就是梦幻女,因种种原因,留在这里,就会给大家招来灾难,所以必需离别亲朋们。请大家不要留我。我永远感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