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豪杰悲痛泪
thufeb1803:20:09cst2016
梦幻女：“这样：热水塘西面半里多，住得有多家村民。我去请他们在山坡上挖十八个葬井，把姐妹们遗体抬去安葬，给每个姐妹坟前立一块碑，刻上姓名。也不枉我们姐妹一场。”
和福深深感动，泪水一下子滚下胸膛。哭泣说：“是！是！您想得好，去吧。”心声：“可是，我一人在这里，孤孤单单。如果又有歹徒来，如何是好……”
梦幻女：“来，我揹您，一起去村里。”
和福：“您把每个姐妹揣的金锭带上，去村里要开销哇。”
梦幻女：“是。”立即边行动，边思忖：“我要吩咐村民：把军匪帮的枪支弹药、钱财衣物，凡是值钱的、有用的，全部收缴了，作为报酬。请他们安埋我们的姐妹，每年清明节，都要点高香纪念。把军匪火化了，骨灰掩埋或是江水冲走。”很快将姐妹们产金锭、用物、手枪、带鞘匕首，分别装入四个操袋，自己揹了，觉得有二十来公斤。心想：“再揹上和福，走吧……”
忽然听见有人的声音。梦幻女站起一看：有许多人从山坡跑来。不禁暗惊。“噫！我还得作好战斗准备！”
那些人小跑拢来，还距离梦幻女多步，其中一个高喊：“喂！好汉，您伤着没有？我们来帮您打扫战场。”边喊边跑到面前。
梦幻女提高警惕，嘴说：“谢谢！谢谢！您们是做啥的？”
喊话那男人四十来岁，农夫蓝布对襟衣；中高个子，脸面是太阳晒的油黄色，激动地说：“我们是热水塘西面的村民。我是村长卢显义。刚才你们打仗，我们在坡上看得清清楚楚！”手指地上的匪军，“这一帮狗东西，经常骚扰我们村、抢劫过路人。终于来了英雄，把他们除了。四十三个家伙，要全部除掉！不要留一个。”
梦幻女：“就交给你们吧！”
卢显义：“好！我们把他们，全部锤死……”
梦幻女：“等一下，听我说：匪军已经死光了。但是我的亲人，也牺牲了十八个。我请乡亲们做三件事：一、匪军的武器、钱财、衣物，全部给你们。二、请乡亲们：把我的亲人，运到山坡去。我买一块土地，请你们挖十八个葬井，安埋成包坟。三、我给你们一笔费，给我每一个亲人立一个石碑。你们每年清明节，给我的亲人点高香……”
卢显义：“哎呀英雄！您的亲人就是我们的亲人。您们为村民铲除了大害。我们报答还来不及哩。什么费都不要您的。有匪军的东西，就多多有余了。我们一定按您说的，办得好上加好！先打整匪军。”大声：“乡亲们，先搜揀匪军的武器、钱财物；交村政府处理。把匪军衣服全部扒光，拿去热水塘泡洗干净。尸体就扔在这里。让野兽和飞禽把他们吃光，以后再火化剩下的骨头。”
村民们齐声：“好！”
卢显义：“接着把亲人们的遗体，运到我们村的祖坟山，选小树林那块风水宝地，同我们的老人坟并排，安葬，然后刻碑安装，砌成石包坟。年年当我们的亲人敬奉。”
村民们：“是！”
卢显义：“英雄！您还有哪样吩咐吗？”
梦幻女：“极好极好！谢谢您！谢谢乡亲们！”
卢显义对村民高声：“大家开始干呐！”转对梦幻女：“请二位英雄，去我们村里休息。”
梦幻女：“我揹我娣（和福），您带路。”
卢显义：“您肩上挂这么多东西。我帮您拿重的吧。”
梦幻女就把手枪袋、匕首袋、遗物袋取给他；剩下金锭袋，挂在自己颈上，吊在胸前。边揹起和福，边说：“这都是亲人们的遗物。如何安顿，我还要同我的娣娣商量了再说。”
卢显义提着三个袋：“咦！还不轻哩。”
梦幻女：“就是亲人们用袋里的武器，击毙匪军的，亲人们都是英雄！”
卢显义：“是！”在前带路，道：“请问英雄，高姓、大名。”
梦幻女：“姓英名豪。娣叫英杰。”
卢显义：“啊英豪、英杰，好名字！好名字！我们村里青壮年不少，今天得了四十多条枪。我们就想组织一个保卫队，保卫我们村；也保卫过路人的安全。敬请二位英雄，教我们武功。祈望不要拒绝。”
梦幻女：“啊！这是大事，请容我今晚我同娣商量之后再说。”心声：“我可以趁此机会，在这里发展菊派。只是和福是铁梁王，旅游是有时间性的，不可长期在外，她一个人回去，路上我不放心。得先把她送回去。”
卢显义：“我是村长兼小学校长。我那些青年，全是我教的，他们很勤奋好学、诚实厚道。都把军匪帮，恨得咬牙切齿。你们见了，一定喜欢。”
梦幻女：“我不愿让您失望；但我和娣有大事，不能在此过久。这样：我娣刚才与匪军拼搏时，脚崴了，要在您村医一些时间。我就趁这些时间，教你们一套绝技，我说要领。然后您们自己练。以后我可以不定期的来教。我的武功，只要您们学练好四套，”心声“剑灸，隐身法，飞龙吐水，龙腾云空（又称清风过湖面、铁蹄踏头）”说：“就可以所向无敌了。”
卢显义：“好！好！好！多谢英雄！”
和福在梦幻女背上，暗说：“这个于震峰，真不简单呐。这样回复村长的要求，简直太微妙，太有理、有利、有节了。您究竟是什么人呐？今天要不是有您在，我的命完了。您是我的救命恩人，现在还揹着我，我真过意不去。您要教他们武功，我是学武迷，要拜您为师，一定要成为您的得意门生。啊！您说您是女扮男装，但我怎么也看不出您是女子。所以我不能全信，只有半信半疑。您要真是女子，我就太高兴了。啊！您若是男的，我……我也高兴！我那几朵牡丹，总有一个会被您选上。我的姐妹们……啊呀就这样罹难了，我好悲痛，我好难受，我好空虚……都怪我，太自负了，太随便太没有警惕性了。那天在篆沟边，被一伙下三烂突然袭击，就陷于被动，若不是于震峰有神功，姐妹们就要死掉。今天于震峰已经给我们说得明明白白，可是我们，还是那样大而化之。姐妹们都有‘素身粘荤死’的节操，今天宁死不屈而自杀的绝对不少……全军覆没了……哎呀我好伤心！”止不住泪水盈框，抽泣起来。
梦幻女感觉和福在哭泣，绝对是在悼念姐妹们，暗道：“这人祸，我该自责，当时应该一见到匪军就迎上去，晨龙扫繁星打他们一个出其不意、措手不及；不该那一瞬间优柔寡断。待到剑灸时，姐妹们已经是‘素粘荤死’，不能挽救了，唉！怪我怪我！还要怪我，在给姐妹们讲敌情时，没有附带说一句：敌人往往有防弹衣，即便是勃朗宁小手枪，也要打眼睛、面部。唉，一句半句话不说，往往误大事。全军陆沉，我该责躬省过，罪无旁贷啊！”
当天下午，全村大狂欢，敲锣打鼓震天响。庆祝打死了恶霸匪军，大快人心。人们围着两位英雄，欢腾打转，跳舞唱歌。
卢显义对两英雄说：“亲人们的遗体，已经抬到祖坟场里，婶婶们给亲人洗了脸。新白布包裹好了。小伙子们在挖葬井，木匠们正在赶制棺木（棺材）。请问英雄，有啥吩咐吗？”
和福：“深深感谢村长。”对梦幻女说：“兄弟，我落魂丧魄，心里极难受，您揹我去，看亲人们最后一眼，与亲人们最后告别……我好伤心。”
梦幻女：“我揹您去。但是，已经这样了，人死不能复生；您要节哀，不要悲伤过度。这里的乡亲，对我们这般好。亲人算是有个好归宿了。以后我们要来看望……”然而梦幻女说着，自己也难忍悲痛，泪水涔涔。
卢显义：“现在天气比较凉爽。明天，全村披麻戴孝，举行大悼念，向亲人磕头，排队绕行亲人，二位英雄走在前面，向亲人告别。然后入棺，下葬。这时那里正在忙碌做棺、挖井，场地很乱。今夜有做、有守护，要干通宵，二位英雄，就明天去吧。”
和福心想：“村长这样安排，也对。”于是点了点头。
卢显义：“还有，我向二位英雄报告：匪军的财物：步枪连刺刀，四十一把，十响手枪四十三支，勃朗宁手枪四支。大战刀一把。银元五千五百二十七个。金戒指七枚，银戒指一百八十六枚，杂七杂八的玉石六百一十一件。还有各式各样的小件，正在详细登记。他们每个行军袋都装得鼓鼓。我的意思是，银元金、银戒指，全部归还英雄您俩。其他我村留下。二位英雄，意下如何？”
和福手势梦幻女，道：“我兄弟在江边说了，全部归您们所有。”
卢显义：“这不好哇……”
和福：“没有不好。您不要再说了。”
卢显义心中说：“你们才丢了那么多战将，心情这么难受。我们没有啥可安慰，就只有一些实用的钱财，以兹安抚啊！”诚挚说：“那，那您们，人财两空，是不好哇。我是诚心诚意，还给您们……”
和福叹道：“唉！人生在世唯一庄：心地坦率见太阳。污浊渣滓全荡尽，留得终身正气常。有您这份心，就足之够矣了。”
梦幻女：“村长、校长。您们常受匪军刮削，应该是生活艰难，民不了生。留下几文，也是一个缓解，您就不说了吧。”
卢显义：“英雄说得也是。我村真是如在水火，被匪军搞得难以自拔。幸亏我们有一个热水塘，熬硫磺去省城卖，补助乡亲，也还勉强拖过得过去。”
梦幻女：“哦！我看，是您这位村长，出以公心，爱憎分明，以民为本，以朋为亲，才使全村，不至于民不聊生的吧。”
卢显义：“英雄过奖了。”
梦幻女：“如果当官的都像您这样，我国就不会成为东亚病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