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灰色记忆
thujan2122:25:10cst2016
两位同学你们好,我是本次德邦进修队的团队长,我叫盖伦。此次进修成员名单并无两位面孔,请问两位同学该如何称呼?
“哥!”妹妹清脆的叫到,我与妹妹会意一笑便转过头面向另外两位同学。
“盖伦同学你好,我叫阿信,名单外新增的德邦士兵”信同学眼睛一边看着另一位同学一边这样的说道。
“叫我文少就好”这一身同款衣甲,却手持高端武器的同学好像被打扰了搭讪不满的说
妹妹似乎察觉了我一闪而过的不爽,嬉笑的说道“文少是不是就是读书少的意思哈”
阿信和妹妹都还在似笑非笑的时候,文少却面做哭样的说道,“我读书少,你们不要欺负我”
三人嘻闹一团,不时文少又把话题扯的老远,貌似并不想理我这茬,我继续追问道“二位年纪与我相仿,熟不知在德邦那支队旅,明天的实践课程也好为两位组织队伍”
信同学不知道从哪里翻出了厨具与证件已在手中挥舞着道,“我们两个实属炊事兵班列,实力并不如正规士兵,明天还是希望能与盖伦同学一同上路”
一边的文少也相互呼应着说道,“是啊,像这种实践历练的关键时候就该跟着队长一队啊”这文少和阿信一眼看去就知道天生就不是说谎的料,虽然阿信有道具相辅相成但眉宇间却难掩其凌厉的气息,而着高端武器在手的文少怎么说也不像个善茬,只怕跟我一队一心只是为了我身旁的妹妹,我心里明知是遇上两个无赖了,却又不得不因为他们有证件在手,就现在的证明而言他们就是炊事兵身份,出于平衡战力的关系看来我被迫要与这两个家伙组成一队了。
我并不想因气多生事端,尽管气氛融洽,我却一心只想知道这两个家伙的真实来历,毕竟一面之词并不能尽信,但我想继续问下去也不可能有什么结果,两人一唱一和囫囵吞枣,想必不回到德邦主城也未必能了解得到真相,想到这我想我还是应该先跟学院导师说一下,毕竟如果真出了什么事我发现却不及时汇报也会被背锅,想到这我回头望向战争女神希维尔,她对我点头微笑似乎对于此事在我之前就已有所了解,同时我也秒懂能在这里穿德邦衣甲且被导师允许的这两个家伙必然也是德邦的同学了。
就在我思绪反复望向希维尔导师领略其会意的下一瞬间再回过头来的时候却已不见了妹妹与那个文少,一阵抑郁过后也并不想与其计较,霎时间却只剩我和阿信两个人,阿信这个同学看起来文质彬彬,可我却总能隐约的感觉眉宇之间隐有杀气环绕不可抑制,文少这个同学跟大多数名门贵族里的小少爷性情差不多,我妹妹算是比较接地气的,而我却真的见过飞扬跋扈且无理取闹或者更糟的,貌似文少还能稍好些。可我却真心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文少和我妹妹这两个家伙怎么会有那么多话好聊,就算是外面的世界真的很神奇,貌似也过分的有点男女之谊了吧,无论如何我还是会对这个莫名其妙冒出来的文少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尤其还是跟我妹妹混在一起。
一边走着,一边和信简单的聊着,开始是并肩同行而后信却不知为何落了下去变成前后而行,我眼睛看着前面的路却种感觉身后的信一直在盯着我,气氛诡异到了极点,心中对于他们来历的疑问却慢了他半拍没说出口,“我了解你很长时间了”我猛一回头,信异样的眼神凝视着我距离近的不能再近,我甚至能感受到他呼吸出的风,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我的身躯僵硬仿佛石化,却动弹不得,时间掠过,我挣脱束缚,却腿脚一软,差点跌坐在地上,我艰难的站起沉重的身躯。
此刻的画面定格不时放慢,落叶随风、围绕着我们,人群熙攘、仿佛是在祝福,马路和光、却都只是衬托,我与信。
你一心守护,但命运的齿轮最终都会把所有人转动到他们本就该去的地方,在未来,德玛西亚将因你而自豪。
我云里雾里,似懂非懂,一瞬疑问转念心头,这跟我一般年纪却行事古怪的阿信少年时都经历了些什么?
信,在小盖伦十六岁亚城新兵入伍那年,少年成名的小阿信就已经是诺城的高数天才贸易大师了,小小年纪,经营管理得心应手。其小阿信本名赵信,相传是云神之前生今世,赵式一族,诺城外围乡间隐居,持狂龙豪胆,香火单传。小信叛逆,不愿作族之业,厌武习商,父母百般劝说无果。然而命运的齿轮却丝毫没有停滞懈怠。
十六,柔枪龙胆,枪路看如繁花却似锦,招招致命式式带杀,然诺城之上,暗潮涌动,意夺枪谱,连夜强袭,信父母卒不及防,然瞬息而亡,年仅十六,幽暗密道之中,目睹父母身亡之躯却不见凶手模样。生死殊途阴阳相隔,却忘记了怎么哭,一路狂奔直到尽头,翻身滚出地道,却被在外围巡查的诺城士兵发现,手掌握实泥土,那一刹,杀心起,挥土扬枪,却寥寥几个回合便被禽于胯下。此刻隐有狂龙怒吼,小信手臂略粗,心率急促血脉奔流,瞬间力量奇大无比,然而却又被奔袭而来的更多大汉硬生生的给按在了地上,灰头土脸五体投地,力量之大似乎要给小信的脑袋种在土里,却无论如何也按不住那一颗狂戾之心的挣扎,若不是晚上必见是尘土飞扬与杀猪无异,捆绑过后,小信挣扎依然不休不止,额头青筋暴棚,血眼上翻,嘴角渗有白沫与血,手脚指甲毛发略长,足足半个时辰,昏将过去,龙胆枪落地。
赵氏密道内外翻查三天三夜,却只有一些传记相传,记载中龙胆枪乃青天狂龙朔型附体制造之器,无缘之人使用则与其他枪支无异,也并无枪谱一说,有缘之人持取自会领悟习得其章法,而现在的小信却已经昏睡足有一月有余。在触碰过龙胆枪且激活了豪龙性之后却因强烈的外力所抑制不得挥发的小信之情确是未曾列在密道传记之内,狂龙低吟若隐若现。诺城暗部深知放将出去将睚眦必报,趁其年纪还小将其饲养几年,在地下角斗场去做赚钱工具,如果运气不好死了也就死了,如果恰好有幸杀了几个对手的话当然也就有了当天的肉吃,如果打的多了就当个台柱耍耍,总之既然到了这里就必定要战死在这里,在这个角斗场里能出去的只有一种人,死人。
小阿信不知道为诺城高层的地下赌场赚了多少钱,却难逃死亡的命运,“维斯赛罗”是他现在的名字,代号而已,没有人知道赵氏一族的小阿信还活着,但他自己知道,他还活着,他要活着,即便成为玩物或着工具什么都好,他要活着,活下去,也许会有一些事情会比生命更有意义。
十七,这一天,在角斗场中央,一只枪丢了下来,龙胆枪回到了小阿信的身边,但于此所需的代价则是要在角斗场内打败二百名战俘勇士,触及枪体,仿佛沉睡了许久的神龙被唤醒一般,小信心脏也随之强跳,龙胆枪体莫名炙热且伴随铮铮翁明,而小信却不觉与往常无异,龙胆枪本名狂龙豪胆,本自历代去其狂戾之气,取其豪胆为武,但其狂胆气息并未完全泯灭,如今之势大有卷土重来之意,困兽狂龙血,逆压抑灵魂,一发却不可收拾。
二百勇士八方入场,小小年纪静蹲中央仿如石像恶魔,一声狂啸,十方血杀,鲜血溅射且铺满了角斗场里的每一处角落,狂龙豪胆肆意的挥霍,这一场角斗并不能只用厮杀两字来形容,其实更应该叫做艺术,你不会在角斗场里的每一具尸体上见到同一样的伤口,狂戾下的小阿信浑身被鲜血染透,他不够尽兴,他用枪拉扯且撕碎了所有成块的尸体,他还不够尽兴,捧起鲜血与碎骨狂吃大喝起来,像这一年以来每天都会吃上几顿一样,他还是不够尽兴,他要狂戾,要弑杀,要碎肉与白骨,他一直咆哮嘶吼着却没有任何回应,没人知道他在哭或者是笑,然而早在食物里的猎龙麻醉剂却已经是到了时间,嘶吼戛然而止,小信血眼上翻口吐白沫,摔倒在地,沉浸在血泊当中,而下一刻,看台的观众们骤然的或欢或呼或说或笑,掌声欢呼声一浪高过一浪,一场表演原来可以如此精彩。
小信这一昏睡又是半个月,狂戾之气却是消散融合了不少,诺城地下角斗场的幕后统领却也是可以,预估赵氏一族成年人,可一骑当千,少年小信可敌四百,同时上层也决定了破四百即也将其抹杀的通告,本身是二百都不应被破,可高层家族几个贵族和观众呼声很高,赌注筹码也越压越大,草草抹杀徒减了许多兴致及财富,故而拖到五百抹杀,时间转逝,这一天角斗场三百勇士的下注已经开盘了,地下角斗场现已明令禁止市井们的参加,汇集而来的都是各个都城的达官贵人及社会名流,门票也是高的惊人,而此时却是有钱也买不到票的,需要你认识人托关系,倒是诺城高层赚的金币可以堆成几座小山了。其实早在诺城的赵氏灭门惨案后,德邦的高层就已经有所关注了,深入诺城内部的前辈们带回了准确的消息,嘉文二世欲救此赵氏遗孤出苦海,在精密的策划后也已经偷偷的潜入角斗场内部,三百勇士大战在即,却不得不被迫取消。
面对德邦军队的侧翼奇袭,诺城在没有预警的情况下,应变集结以及支援的速度也是快的惊人,却还是被早已策划好的声东击西所迷惑,此时早已混入地下角斗场的德邦军队里应外合救出了小阿信,其实不得不说德邦亚城的行军速度还是蛮快的,不论是进攻还是撤退,嘉文二世带着小信在队伍的掩护下跑的飞快,堂堂一国国王丝毫没有一点庄严,仿佛某日下午带着小孙子排兵布阵一般。而此时的撤退也是快的出奇,箭雨飞快格挡无数,却有一只漏箭迎二世而来,二世不觉却眼见急袭于肩,小信起身迎出凌空挡下,虽有毒气蔓延却有真龙之气挥发护体毒气瞬息混血逼出体外,二世眉头一皱,小信却笑了,唯有小信此刻还有心情感觉这位老爷爷面容憨态可掬,片刻的停留,二世欲背小信撤离,小信表示伤势并无大碍后一发脚力突突的就穿出去了老远,二世见状也就跟着急袭的飞奔了去。
奔跑,两次,却都是同一般的渴望,就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慌乱之中亡命奔袭的幽暗密道一样,因为自由,他不觉得疼痛,眼前似乎真的有光,他一直跑,拼命的跑,最终他拥有了,那本就该属于所有人的东西。
十八,初夏,阳光,少年,金黄色铠甲及蓝色衣带,一名正规的德邦入伍兵静坐树下,身背之后似有龙吟隐隐,龙胆枪一旁屹立,与其相互微应,在树荫斑落的阳光映射下银光铮亮,刺眼的光。
在爷爷浩瀚的胸襟及为人处事下熏陶的小阿信显得那么成熟或平静,他自知狂龙之息另其泯灭并无可能,必当提升自己强大心境才能更好的去掌握这如此惊喜的礼物,这一年小阿信混迹爷爷的书房,像模像样的跟着爷爷所学习,当他学的已然拥有与同龄人相比非一般的成熟之时,处变不惊擅算静应的他却也不得不获得一颗不再年轻的心,而现在他在树下盘坐,凝闭的双眼睁了开来,脱去上身衣甲拿起略微炙烫的龙胆。
不想在想,不愿再想,不敢在想,爷爷在一次外出后就再也没有回来,他无法接受爷爷却是真的已经不在了,小阿信无论如何也不知该如何控制这异样的狂龙之息,尽管他的心境无比的成熟且强大,沉重的脚步,一处水瀑,小阿信少见的不知所措,仿佛又回到了一年前幽暗密道之中那个彷徨的少年,还有那颗无处安放的心。时间掠过,瀑声阵阵,他想狂戾,却又忍不住想哭泣,他一头躺进水瀑任水花拍打,随波逐流,一处岸边他半躺在水里,眼眸望向天空。良久,凝目,良久,身心溶于水而不染波澜,直到几只蜻蜓蝴蝶的路过停歇,感觉额头有些凉,睁开双眼一只蜻蜓震翅翁明而飞,信似乎做了一个很长的梦,起身,树下,拿起衣甲,步履平平渐渐远去,身背之上真龙刺身斑斓若现。
一季,又是一季,在嘉文三世的引领下,文与信相互成为彼此更好一些的伙伴,在三世看来这个儿子大了,有自己的思维,随**冒险,很多时候找不到人,而国家大事却不能耽误,也就是那一天,信接受使命,作为近卫理所当然的成为了阿文的朋友,伴其成长,信欣然的接受了这一切,他忠于德邦,愿意付出,无论以任何形式。就这样,信和文却总是形影不离,是的任何时间,任何地点,人事物。
这一天,文也不知道在哪道听途说有一批德邦的新进之士要去战争学院进修,闲来无事的文拉上信说要去转转,其实信也听说在德邦军队当中有一年轻翘楚名叫盖伦,为人处事及各方面训练能力及其优越,他也想去见见这个同学,两人一拍即合,谋定而后动,溜出了宫殿,,
死,其实很容易,但活着,总会发现有一些东西会比生命更加珍贵,小阿信这样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