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怜悯
wedmay1823:29:35cst2016
熊熊燃烧的大火,今天发生一切的一切田中前一都深深的烙在了心里。他看着眼前的这一切,陷入了无尽的仇恨中,他恨雾藤迹晴,他恨雾藤水介,他恨所有人。他恨这个世道的不公平,他恨他的命运。为什么,为什么我不能变强,为什么我要在雾藤家人面前忍气吞声,为什么人们都害怕雾藤家,为什么,为什么。
田中前一紧攥着拳头,手掌已经被指甲刺的鲜血直流,他举起右手要聚集灵力攻击雾藤水介,可是没有等他聚集完,他的右手就硬生生的被砍了下来并且飞了出去。田中前一痛的抱着只剩半截的手臂直嚎叫。雾藤水介听到了身后的动静,转身看发生了什么事,他看到一个拿着刀的陌生男人站在田中前一的身后,他的刀上滴着鲜血。
“雾藤老爷,敝人井田宏,特地来投奔老爷。刚才看到田中前一要攻击您,才断了他的臂。”他就是井田,并且是一开始称田中前一为少爷的井田。田中前一看到井田出现了,而他不是为了自己出现的,而是为了他的仇人,雾藤水介出现的。
这一瞬间,田中前一忘了断臂的疼痛,仿佛自己早已不存在于人世了,他一直在想,自己要是死了就好了。田中前一失神的坐在地上。
雾藤水介将目光投向田中前一,笑了笑,“哦?投奔我?”“是。”井田宏答道。雾藤水介道,“可以,”他抬头看了看天空,“天快亮了,我还有事要做,你就先跟着迹晴吧。”“明白,老爷。”井田宏说道。“明白就好,我走了。”说完雾藤水介带着下人走了。
雾藤迹晴等雾藤水介走远后,无视了井田宏径直走到田中前一面前。田中前一看到雾藤水介过来,愤怒的全身发抖,雾藤迹晴,他是个,没有灵力的人,他是个废物。可是,可是此时此刻如此狼狈的不应该是自己而是雾藤迹晴才对。神明大人啊,你真是不公平,田中前一看着雾藤迹晴怜悯的眼神厌恶的说道,“雾藤迹晴,你,不要用这种恶心的眼神来看我。我告诉你,我不用你可怜我。”
雾藤迹晴没有说话,他走到田中前一身前,然后慢慢的蹲下来,与田中前一对视。他想帮他看着田中前一伤痕累累的身躯,他犹豫不决,他是他的仇人,如果他去向田中伸出援手,田中不但不会接受,并且还会起副作用,使田中更恨他。田中看雾藤迹晴并没有做出什么举动,就单手撑着地勉强站起来,雾藤迹晴也跟着站起来。
田中看了看雾藤迹晴,闭上双眼,聚集自身灵力,奋力地把左手挥像雾藤迹晴,他已经下定决心了,他要和雾藤迹晴同归于尽。只可惜,他算错了一步,一旁的井田宏看到他的举动,在田中前一将手挥向雾藤迹晴的那一瞬间,他把手中的刀飞向了田中前一的右眼。
没等雾藤迹晴反应过来,田中前一就重重的跪倒在地。雾藤迹晴怔住了,他没有想到井田宏会下如此毒手。开始,他看到井田宏砍掉了田中的右臂,本就吃惊,可他万万没有想到井田宏会弄瞎田中。没错在蓝天上高傲飞翔的鸟儿,折了羽翼,它永世都不能翱翔在天空中了,永世......跪在地上的田中前一,身体发着抖,他的身体已经因为疼痛而麻痹了。田中前一笑了,他狂笑,“哈哈哈哈哈哈哈。”他的面孔因瞎了一只眼而变得狰狞,他满脸都是鲜红的血,然后因失血过多,昏死过去了。天亮了,但是,晨光暗淡,没有温暖,依旧寒冷如月。
黎明来到了,雾藤迹晴抬头看了看四周,周围一片凄凉,被火烧尽的房檐,还有血和烟尘混合的泥土,死一样的寂静,的确,接近死了。井田宏并没有说话,他径直走到田中前一旁边捡起自己的刀,然后对雾藤迹晴说,“少爷,回去吧。”雾藤迹晴听到井田宏叫他少爷,冷笑了声,“呵,改口真快。井田,你还真是见风使舵。”“是。”井田宏没有多说。
雾藤迹晴上前去,把田中前一扛到了肩上,田中身上的鲜血染红了雾藤迹晴的衣服。站在一旁的井田宏不解的看着雾藤迹晴,雾藤迹晴瞥向井田宏,大概是猜出来井田宏的迷惑说,“我只是可怜他而已,被你伤成这副模样。”开通后立即插道,“我只是不希望他对你造成威胁,少爷。”雾藤迹晴戏谑的笑了笑,“我还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弱。”随后,他指了指肩上已经没有意识的田中前一,意思让井田宏先扶着田中。然后雾藤迹晴用他和井田宏的外套还有两根稍粗的木棍做了个简易的担架,由他和井田宏抬着田中前一走,他们离开了田中本宅。雾藤迹晴突然道,“井田,去教堂。”“是。”
一路上,尘土飞扬,几乎没有人烟。雾藤迹晴和井田宏抬着田中前一走了几公里,都没有停留一步。终于,他们来到了隐市的边缘。一所并不宏伟的教堂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他们进了教堂,教堂里的光线很暗。隐隐约约可以听到由管风琴奏出的《葬礼进行曲》,弹琴的人听到了门口的动静,便停下奏曲,琴声戛然而止。他从椅子上站起来,沿着走廊朝雾藤迹晴他们走了过来。“愿主保佑你,我的孩子们。”一个低沉的声音从暗处响起。雾藤迹晴抬头看向向他们走过来的人,“神父。”“哦,原来是迹晴啊。”他出来了,借着一丝光线可以看到,他满脸长着细小的胡碴,但是却有着比任何人都平静、安详的面孔。雾藤迹晴答道,“嗯。”神父看到了雾藤迹晴身后的井田宏和躺在担架上的田中前一,问道:“我的上帝,这是怎么了?”雾藤迹晴示意让井田宏把担架放下来,“他受了重伤,因为一些原因他不能被别人看到,所以我来想请您来照顾一下他,随便帮他治疗身上的伤。”“这样啊,”神父画着十字架道,“迹晴,你没受什么伤吧?”“没有,”雾藤迹晴摇了摇头,他看向门口的落地钟,“我们得走了,田中就拜托你了,上野神父。”“放心吧,迹晴。”佐佐木上野神父道,雾藤迹晴带着井田宏离开了教堂,佐佐木神父望着教堂正中的耶稣的雕塑道,“田中吗?真是可怜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