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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果

  珈蓝虽然没有去过天庭,但也曾多次听佛祖提起。眼前这华美的琼楼玉宇,穷奢极侈的装饰,还有脚下的璀璨银河,不会有错的,这里必是天庭无疑。

  问题是,自己明明一脚迈进了藏金阁,怎么会到了天庭呢?

  “把两个地方移换位置了吗?或者是自己被瞬移过来了?”珈蓝想,不过随即便否定了。瞬移?灵山和天庭相距几万万光年,没有任何一种法术可以让人如此迅速的移动这么远距离,即使是佛祖,每隔百年受邀从灵山前往天庭开蟠桃大会,也要好一阵劳顿。至于挪换地层?开玩笑,天宫和灵山在两方势力中都属于重要的腹地,而天庭和西天具备大修为者不计其数,想在这些大修为者眼皮底下做到这些,恐怕就是传闻中的女娲大神再世也未必能做到。

  珈蓝沉思中,耳边传来了整齐的脚步声,原来是一队巡逻的天兵,珈蓝正在考虑怎么解释自己的身份,天兵居然没有看到自己似的,迈步从身边走过去了。珈蓝忙出声呼唤,对方仍然毫无所觉。伸手去拉,手臂竟从天兵身体中穿过。天兵穿戴整齐的金色盔甲晃的人一阵眩晕,珈蓝只能看着天兵们整齐的队列慢慢走远。

  “是幻觉吗?”珈蓝喃喃自语,随即双手合十,轻咏佛号,浩瀚法力立刻充斥全身,再缓缓带动法力流向双眸。幻像不过是能量的一种运用,它可以蒙蔽肉眼,但是却无法蒙蔽被法力灌注的眼眸。“消散吧!”珈蓝缓缓睁开双眼,原本黑色的眼珠在法力的加持下变成了金黄。然而,珈蓝惊讶的发现,眼前的景象竟没有丝毫改变,这竟然不是幻觉!

  这倒是奇怪了,不是幻觉就表示眼前看到的是真实,可如果是真实为什么对方却无法发现自己呢?

  阁楼的大门在迈步进来的一瞬就消失不见,想出去也找不到出路。无奈,珈蓝只有加紧小心,在这诡异的天庭游荡。

  信步走在白玉铺就的道路上,珈蓝越走就感觉越奇怪,越走就感觉……越熟悉,是的,熟悉。对于这个从未来过的地方,珈蓝竟然感觉到了一种异样的熟悉。这不是那种似是而非的错觉,而是实实在在的真实。脚下的路如迷宫般错综复杂,但是珈蓝居然轻车熟路的知道该在那里转弯,该走哪条岔路,竟然像是走过了上千次一样了如指掌。

  “这……”珈蓝眉头紧皱,似有所悟,却终又抓不到什么。

  忽然自远处飘来了一阵笛声,悠扬婉转,珈蓝不自觉的被笛声吸引,慢慢朝着笛声传来的方向走去。走不多时,就看到一片被星辰包围的花海,星星发出银白色的柔美光芒,裹着各色争香斗艳的花朵,把一切点缀的像是一场梦,连四大皆空从来不在意外物的珈蓝也不禁一阵赞叹。

  珈蓝的目光并没有在花海停留多久,因为花海下吹笛的女人让所有都失去颜色。虽然还看不见容颜,但只是一个轮廓,已经夺去了所有目光。只这么一个身影,已经比星更亮,比花更美。珈蓝看着那模糊的人影,感觉心脏似乎停摆了一刻,珈蓝不能自已的慢慢靠近。笛声渐渐进入末尾,女人收了笛子,似乎想起了什么开心的事,向着虚空嫣然一笑,就在这一瞬间,珈蓝看清了女人的模样,赫然就是梦中出现的那名女子!

  珈蓝浑身一震,几次三番的梦到这女子,她与我到底有何渊源?

  在珈蓝疑惑的时候,斗转星移,天地模糊,转眼间花海已经消失不见。眼前出现了一片巨大的星群,暗蓝色的星空中,一对男女甜蜜的相偎在一片云彩上,看着星星在身边闪烁挪移。女人正是吹笛的女子,男人的容貌淹没在黑暗中不甚分明,只是珈蓝觉得那身形分外熟悉。一阵流星雨划过,女人看着流星浅浅的笑着,男人宠溺的看着女人,温柔的把她搂入怀中。在流星的光亮中,珈蓝看清了男人的面容,竟然与自己一模一样!

  虽然男人长发飘飘,衣着也是华丽的长袍而不是朴素的僧衣,可是那立体的五官,如刀削般线条明朗的脸,分明和自己不差分毫。

  珈蓝只觉一阵恍惚,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一副画面,在天宫外连绵千里的桃花林中,艳丽的桃花一瓣瓣飞扬在空中,女人在花下巧笑倩兮的唤着自己:“离洛”。而自己说:“紫粼。”

  “紫粼。”脑海中的声音和现实中的呢喃重叠在一起。一些记忆的碎片慢慢被忆起,一阵剧烈的头疼后,珈蓝渐渐回忆起了一些东西。

  不等珈蓝有所反应,画面再次转换,来到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中。大殿的金椅上,一个男人正在愤怒的训斥:“紫粼仙子,朕再问你一次,做朕的妃子你到底愿不愿意?”

  殿下站着一位秀丽的仙女,不少仙人都忍不住偷瞄。她只是自然的站在那里,一切似乎就成了陪衬。就像星辰的存在,只是为了衬托月亮的美好。紫粼仙子不卑不亢的回道:“下仙何德何能,怎敢攀附玉帝,恕小仙难从。”

  玉帝铁青着脸,鼻孔里重重的哼了一声。殿下的太白金星看看形式,须发皆白的人精忙哈哈着朝玉帝鞠了一躬,小跑到仙子的跟前,和声细气的说“紫粼仙子啊,这就是你的不对了。玉帝他老人家能看上你,这是百世修来的福分啊,依老仙看,不如你就……”

  不等年老的仙人把话说完,紫粼就淡淡的打断:“不劳您老人家费心,而且紫粼已经心有所属,恕难从命!”

  “哎呀,话不能这么说啊,什么样的人,能比得上我们英明神武的玉帝呢?”太白金星厚颜无耻的拍着马屁,朝玉帝谄媚的笑着。

  “我的心上人,比不上玉帝身份尊贵,但是在紫粼心中,他是万中无一的英雄,是神仙中的神仙。”紫粼动情的说,眼中掩饰不住爱慕。

  “哦?”玉帝嘿嘿的冷笑着,“原来紫粼仙子已经心有所属?还位列仙班啊?却不知是谁有如此福分啊!”

  殿下的众仙纷纷窃窃私语,玉帝重重的咳了一声,众仙马上安静下来。玉帝转头对太白金星说:“爱卿啊,天宫有明令,禁止众仙间的儿女私情,却不知这该当何罪啊!”

  “明明你老人家还想让人家当妃子……”太白金星扭脸小声说。

  “嗯?太白金星,你说什么?朕的耳朵不太好使了。

  太白金星忙正了正衣冠,一揖到地,谦恭的回答:“回玉帝,按罪当贬为凡人,再入轮回!”

  玉帝满意的捻着胡子,抬眼扫了一下殿下的众仙:“却不知哪位爱卿有如此福份,竟能让紫粼仙子垂青!倒是站出来让朕瞧瞧?”

  被玉帝严厉目光扫到的仙人,忙斜眼看天,吹着口哨,极力摆出一副和自己无关的样子。

  玉帝收回目光,讥笑的对紫粼仙子说:“没有人站出来啊,紫粼仙子莫非撒谎不成?还是根本不是仙人,怕不是紫粼仙子在凡间看中了哪个野男人了吧?”

  玉帝下流的笑着,殿下的众仙也配合着哄笑起来。

  紫粼深知自己已经失言,现在更是不能连累了他,所以紧紧的咬着银牙不发一言,低着头被气的流出了眼泪。

  突然间紫粼觉得肩头一暖,然后就被一只有力的手臂紧紧的搂在了怀里,一楞神,抬头时就看到他俊秀的脸,正如往昔般挂着和煦的微笑看向自己,不知道为什么,紫粼忽然就觉得什么都不可怕了。

  这变故来的太快,快到大部分的仙人都还没反应过来,一个脑子慢半拍的魁梧神仙还在配合玉帝的话起劲的哄笑着,身边的同僚忙拽了拽他的衣袖,他这才看清楚眼前的形式。一转眼,看见玉帝正狠狠的瞪着自己,赶紧用手紧紧的捂住了自己的嘴。

  年轻的神仙站在殿下,怀中拥着自己的爱人。所有的神仙全都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个大胆的狂徒,一时间鸦雀无声。

  “离洛,是你,你很好啊!”玉帝看清来人,气急败坏道。

  “是的,陛下,”离洛对玉帝微微躬身,眼神始终温柔的看着怀里的爱人,“粼儿,让你受苦了。”紫粼无言的摇了摇头,凄然一笑。

  玉帝看的心头无名火起,冷冷道:“离洛,雷部统领的位子你是坐腻了吗?”

  “陛下,下仙愿辞去雷部元帅的职位。”离洛从腰间掏出一个青铜令牌道,“以您的九五之尊,何必难为一个女孩子呢?”离洛搂着紫粼,心疼的替爱人整理着凌乱的发丝。

  “放肆!天庭的职位是你想辞就辞的?不为难她?好,那朕便来为难你!”玉帝盯着离洛,阴冷的笑了。

  凌厉的寒风吹了三天三夜,离洛也被绑在惩仙台上刮了三天三夜。这行凶的阴风锋利如刀,三天来一刻不停地切割着离洛的每一寸皮肤。紫粼被绑在距离洛的尺许的地方,并没有受刑,外表尚且完好。只是一个弱女子,即使是仙人之体,三天来滴水未进,也已经足够残酷。

  紫粼哭了三天三夜,视线已有些模糊,此时心疼的看着受刑的爱人,虚弱的说:“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我,我真该死!”

  离洛全身被切出一道道口子,浑身是血的斜靠在刑台上,听见爱人的自责,吃力的扭转着身子,眼珠透过血水模糊的看见紫粼苍白的嘴唇,爱怜的说:“傻瓜,怎么这么说,倒是我,没办法护你周全。”

  紫粼眼泪忽的又涌了上来,怎么也止不住。

  刑场不远处遮阳的华盖下,玉帝舒服的半躺在宽大的龙床上,睡眼惺忪的挥了挥手,一个神仙忙小跑着上来,开启了一个传话的法阵。

  “离洛啊,已经受刑三天了,唉,朕这心里也是不忍啊。”玉帝惬意的翻了个身,道:“怎么样,紫粼,想明白了吗?”

  一阵沉默。已经不像昨日般抵触强烈了嘛,玉帝满意的想,加紧了心理攻势:“你看,朕是最讲道理的,这天上天下,有什么是朕得不到的?哈哈哈”张扬的笑声后,玉帝不紧不慢的说:“你看,直到现在,寡人也没有对紫粼仙子用强,也是为了仙家脸面。你们可不要不知好歹啊!”

  紫粼听了半晌不语,良久,颤声道:“都是粼儿连累你受这许多苦。不如我便从了这昏君吧。只愿能救得良人一命!”

  离洛勉力坐直身子,淡淡的说:“粼儿,你怕死吗?”

  紫粼气急道:“莫非君以为粼儿怕死不成,只要先假意骗过这昏君,待君逃到天涯海角,粼儿便会立刻自刎!”

  离洛温柔的看着紫粼,满是柔情的说:“傻瓜,我不是这个意思。你离开我活不下去,我离开你又怎么独活?”

  两人相视无言,默默看着彼此,一股默契让两人忽然一起轻轻的笑了。

  玉帝等的不耐烦,烦躁的从龙床上坐起,大声喝问道:“你们两个到底想明白了没有?”

  “想明白了!”离洛和紫粼齐声道。

  “哦,”玉帝喜上眉梢,“看来你们总算是……”

  语言未落,就看到两人齐齐比了一个中指,玉帝硬生生憋回了没说完的话。

  “真是粗俗啊,都是你教人家这些。”紫粼害羞道。

  离洛不答话,“嘿嘿”的傻笑着。

  紫粼忽然伤感起来:“这可能是咱们此生的最后一天了!”

  “是啊”,离洛叹息道,“怕吗?粼儿?”

  “不怕!”紫粼斩钉截铁的说。

  离洛含情脉脉的看着紫粼,支撑起千疮百孔的躯体,努力的伸直了手臂,紫粼也从捆绑中挣脱出一只手,勉力伸向对方。就在双方手指将要接触的一刻,一道雷电狠狠的劈开了两人。

  “很好,你们很好。”玉帝须发皆张,左手隐约有雷电波动的痕迹,“杀杀杀,给我杀!”

  行刑的风母得令,鼓起更加狂暴的魔力,狂风暴起,眼看就要吞没紫粼和离洛。

  太白金星忙不迭的跪倒在玉帝脚下:“使不得啊,陛下,万万使不得。”

  玉帝扫了一眼太白金星,冷冷道:“太白,你倒说与朕听,倒是如何的使不得?”

  太白道:“陛下啊,离洛在天庭效力多年,南征北战,广有建树,就这样被草草处死,怕是不能服众啊!”

  玉帝鼻孔里重重的哼了一声,道:“那又如何?”

  “陛下啊,且不说苦劳,”太白金星苦劝道,“这离洛掌管雷部多年,颇得人心。这几日刑罚,军中已颇有微词,这要是草草将人处死,怕是……”

  “怕是如何?”

  太白金星看看左右无人,便伏在玉帝耳边,悄声道:“陛下,怕是军中会有人造反啊!”

  玉帝浑身一震,造反两个字让玉帝回想起几万万年前,被一只暴力猴子痛扁的往事。

  太白金星看玉帝沉思不语,继续进言道:“雷部兵员众多,乃四部之最,且多替天庭行那杀伐讨逆之事,部下多残暴顽劣之辈,若突然杀了他们的总帅。这……陛下不可不慎重啊!”

  玉帝沉思片刻,阴沉道:“杀不能杀,难道就如此做罢不成?”

  “那倒不必,怎能让陛下受此委屈不是?”太白金星胸有成竹道,“只需如此这般即可。”

  太白金星伏在玉帝耳边道出了计划,玉帝越听脸色越晴朗,最后君臣二仙一起嘿嘿的阴笑起来。

  第二天。灵霄宝殿。

  离洛和紫粼遍体鳞伤的伏在大殿冰凉的地上,那些往日相熟的旧友,全都别过头装作没有看到。玉帝惬意的坐在龙椅上,看着排列在大殿两侧的仙班,愉悦的说:“众仙卿啊!这雷部统帅离洛和紫粼仙子妄动私情,这按律嘛,该如何啊?”

  太白金星走出仙班,朗声道:“回陛下,按律当贬为凡人,永世不入仙列。”

  玉帝满意的点点头道:“太白爱卿说的不错,可是玉帝我啊,最是宅心仁厚,最看不得这等惨绝人寰的事情。且离洛广有战功,所以嘛,朕决定给这两人一个机会。众仙卿看这如何啊!”

  殿下众仙一片寂静。

  “嗯?”玉帝重重的哼了一声。

  不知道谁带头,众仙马上齐声喝彩起来。顿时什么陛下英明啊,陛下仁爱啊,陛下隆恩厚重,臣万幸得此明君啊,微臣要给陛下生个猴子啊,之类的声音不绝于耳。

  在一片颂扬中,紫粼伏在地板上,“噗嗤”一声笑了。

  离洛好奇道:“粼儿,你笑什么呢?”

  紫粼道“这一众的神仙,看似衣冠楚楚、道貌岸然,平日更是以道德高隆自居,再看现在这副模样,不觉得好笑吗?”

  “哈哈,这么一想,还真是好笑呢!哈哈哈”

  两人虚弱已极,声音自是不可能太响。但大殿之上全是得道已久的神仙,耳力非凡人可比,二人的对话自是听了个一清二楚。

  顿时所有人的神色都变得不自然起来。玉帝轻咳一声,道:“离洛啊,天庭待人仁厚,朕不杀你,可是活罪难逃,贬落凡尘却是饶不了的。”

  离洛伏在地上,和紫粼十指相扣,目无旁骛,毫无畏惧。

  玉帝强压下火气,话锋一转道:“你们罪大恶极,可是离洛,念在你有功于天庭,朕决定给你一个机会,你可愿意。”

  离洛勉力支撑起身子,讥笑道:“喔?倒是不知宅心仁厚的玉帝大人要给我什么样的机会呢?”

  玉帝也不恼,挤出一副和善的嘴脸道:“当然是给你一个和我们美丽的紫粼仙子长相厮守的机会啊?”

  “哦?陛下有如此好心?”

  “那是当然,朕出了名的宅心仁厚嘛!你看本来你们两人是要贬落凡尘,从此人海茫茫你与紫粼仙子便渺无音讯,即使在轮回中相遇,喝过孟婆汤,又怎能认出彼此呢?”玉帝看离洛明显动心,轻轻拍了拍离洛的肩头道:“所以嘛,这样如何,朕把紫粼安排在阴间,免去她投胎之苦,让人好生招待,而你,朕让你轮回转世,历经六道轮回。百世之内,若你能到阴间去寻到紫粼仙子,朕便徐你们以凡人的身份,赐你们仙人的寿命,让你们长相厮守。若百世之内未能达成,那便……哼哼。”

  “那便如何?”离洛问。

  “那便会灵魂破碎,灰飞烟灭。你可愿意吗?”

  陷阱,明显的陷阱,带着不加掩饰的恶意。百世轮回后再寻回初始的爱人,这是多么大的难度!

  然而离洛不假思索便答道:“我愿意!”

  紫粼激动的握紧了离洛的手掌,身体过于虚弱和情绪的起伏让她根本无法发出声音。离洛从爱人关切的眼眸中读出了她想说的话。

  “没关系,身边若没有你,我灰飞烟灭又如何?”离洛爽朗的笑了,而紫粼嘤嘤的哭了。

  往日种种一幕幕在眼前重现,散落各处的拼图被重新拾起,拼凑成完整的记忆。从记事起从未哭过的珈蓝,泪落如雨。

  世界开始模糊,天庭消失不见,四周恢复了经楼的古朴。在楼顶的阁楼中,燃灯古佛盘腿坐在蒲团上,对面是珈蓝菩萨,一盏古灯摆在两人中间,古灯的灯油已经燃尽,灯芯的火苗不甘心跳动了两下,终于是熄灭了。

  珈蓝从蒲团起身,对着燃灯古佛倒头便跪。“谢佛祖指点。”

  原来这一切全是古佛的安排,借古灯之力让珈蓝看到了过去,因为过去曾真实发生,所以即使能看破幻象的法术也无法看穿。在看到古佛的一刻,珈蓝就明白了一切。也明白了佛祖如此做的用意。天庭和佛国是两股不相上下的实力,如果过多的泄露天机,难免会遭到天庭的为难,如今竟为了自己一个外人做到如此。这份恩情,如何报答?

  燃灯古佛盘腿而坐,双目微合,脸上挂着若有若无的微笑:“淡淡道,贫僧不曾告知何事,施主又为何要谢贫僧呢?”

  “是,我明白。此日恩情,若有机会,在下一定竭力相报!”

  年轻的男人迈步走出阁楼,朝着楼顶和各大佛陀所在方向一一叩首,行了一个佛教大礼。

  礼毕,一道金光冲上云端,飞速前行,转瞬便离开了灵山。男人眼中满是坚毅,双拳紧握。

  从今天我不再是僧人珈蓝,我是被贬的仙人离洛,而紫粼,吾爱,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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