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满天花雨
monsep0519:35:18cst2016
林帆踏在雪地上，发出吱吱的响声。惊动了那头雪豹，那雪豹放下雪雁，向林帆怒吼着。林帆咋见之下，吓了一跳，随即召出诛仙剑，握在手心中。见那只雪雁已断了气，在雪豹的旁边还有一只死了的雪雁。林帆想了想，原来这两只雪雁是一对的，先有一只被雪雁咬死，另外一只飞出林外，呱呱的叫，那是在向其他同类求救。之后它飞入林中，与雪豹厮打，想是为了给死去的情侣报仇，但雪豹太过凶残，以至于两只雪雁双双毙命。
林帆见那雪雁被雪豹咬得血肉模糊。突然觉得雪豹实在太过残忍，向那雪豹大喝一声，那雪豹以为林帆是要跟它争抢食物，变得十分暴怒，呜呜的怒吼着，那声音叫人心胆欲裂。它将尾巴竖立起来，后腿用力趴雪，意图将林帆赶走。
林帆恶狠狠的瞪着它，将诛仙剑放大，右手提着，朝雪豹大踏步走去。那雪豹突然跳起，露出锋利的爪子，向林帆身上扑来。林帆不慌不忙，待雪豹临近，斜着身子，往侧面闪去，那雪豹扑了个空，匍匐在地，一时未起。长长的身子拖在林帆身前。林帆运起真气，向雪豹中间一剑划去，剑气所及，立时将雪豹划为两截，血水洒了一地，染红了地上的白雪。肠胃翻出，散发出一阵阵腥臭。令人作呕。再看那雪豹时，仍然鼓着大眼，龇牙咧嘴，作出撕咬状。但已气绝。
林帆看着地上的两只雪雁，想起那首雁丘词来。不觉口中吟咏：“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两只相爱的大雁，倘若一只死了，另外一只绝不独活，定会为爱侣殉情。这才真做到生死相许。大雁虽然是畜生，但他们用情如此坚贞。就算是人，也自愧不如。当真可歌可叹。”林帆不知不觉想起了伊若，不禁向自己问道：“倘若伊若死了，我会为她殉情吗？伊若，你到底去了哪里？”
林帆长叹一声，在雪地上挖了个坑，将两只雪雁就地埋了。算是给雪雁的坟茔，对着雁陵说道：“你们生前是相爱的夫妻，被它活活害死，现在我已经给你们报了仇。你们死后便能长相厮守，再也没有人会来破坏你们了。”
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林帆惶急的转头看去，便见到一个年轻女子。这女子穿着单薄的白衣白裤。面貌颇美，身材极佳，透着一股天然的风韵。那女子看到林帆。说道：“好俊的少年，好傻的人。”林帆怒道：“你是谁？”
那女子并不答话，说道：“哎呀，我可是从来没见过这样傻的人，对着两只死东西说话。还说得那么动情，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泪流啊。”
林帆对自己刚刚的所作所为本也不怎么放在心上，只是一时兴起，任意为之，借此消解心中烦闷。林帆本来就心情低落，给她这么讥嘲一番，顿觉心里气愤，站起身来。对那女子喝道：“我说我的话，关你屁事啊。”
那女子见林帆动了气，说道：“当然关我事咯，这里是我的地盘，你怎么会到这里来的？”
林帆道：“真是好笑，有谁规定过，这是你的地盘，你能来这里，我就不能来了吗？”
那女子说道：“哼！口气不小啊，不过，能到这里来，也算是有些本事的。就怕你上得来，下不去。”林帆不再理睬，脸上露出一股冷傲的神色。看了看那只死了雪豹，正欲离去。那女子顺着林帆的眼光看去，见到那头雪豹曝骨履肠，脸色顿时大变。突然跑过来，凝目看着那头雪豹。说道：“花花，花花。我的花花，你死得好惨。”说完，去探那雪豹的鼻息，摸它的伤口。
林帆暗自思忖：看样子，这头雪豹是她养的，这种害人的东西，幸好被我杀了。她既然饲养这种凶恶的畜生，为人也好不到哪里去。好，我今天就教训教训你。突然说道：“哎呀，我可是从来没见过这么傻的人啊，对着一只死东西说话，还说得那么动情，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泪流啊。”林帆说这话，完全学着那女子的语气、腔调。虽然不能完全一致，可也有七八分相似。刚才那女子就是这样讥嘲林帆，林帆这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那女子怒视着林帆，质问道：“是你杀死了我的花花？”
林帆道：“你又没亲眼见到，凭什么就说是我杀了你的花花？”
那女子说道：“这上面就只有你来过，除了你之外，没有第二个人来过这里。不是你，还能是谁？”
林帆本也不惧怕她，只是想对她试探一下。见她如此诘问。马马虎虎的说道：“既然你这样说，那你就当是我杀了的。”
那女子道：“很好，你果然是承认了。”
林帆立刻变得严肃起来，说道：“大丈夫敢作敢当，我既然杀了，有什么不敢认的。这种害人的东西，我不杀了它，难道还留着它，让它去坑害别人吗？”
那女子道：“你真是蛮不讲理，花花只不过我饲养的宠物。它怎么就是害人之物了？”
林帆心里暗忖：“这只花豹，面目狰狞，倘若它遇到的不是我，而是一个平凡之人。只怕此刻躺在地上的不是它而是那人了。它生得如此凶恶，可这女子却说它只是只宠物。这分明是在狡辩之词。”林帆却不跟她争辩。指着雪雁的坟墓，说道：“这两只雪雁，本来是一对恩爱的夫妻。它们千山万水，成双成对。可这凶残的畜生竟然将它们咬死。我岂能饶得了它。你说它是你的宠物，那你和东寅侍者还有什么分别？”
那女子见林帆说得振振有词，一时不知如何反驳。本来是雪豹作恶在先，她却认定林帆杀了她的雪豹。吼道：“不管怎么说，是你杀了我的花花，我要你赔，你赔我的花花给我。”
她这样做，近似无理取闹。林帆本想教训她一顿的，突然觉得逸兴全无。于是也跟她耍起无赖来，指着地上的雪豹。说道：“你的花花不就在这里吗？如果你要的话，你尽管带走。我还有事，可就不奉陪了。告辞！”说完，转身欲走。
那女子吼道：“小子，你杀了我的花花，竟然就想这么轻易的走掉吗？这事要传出去，我这张脸还往哪里摆？”
林帆不理，索性耍赖到底。说道：“你放心就是了，这件事我绝不会向第三者提起。至于你的脸嘛，当然还摆在你的脸上。”说完，大踏步走去。
那女子如何肯放过他，突然从衣袖中掏出一件法宝，往林帆的背心打去。林帆听得破空之声来得迅疾，知道是件厉害的暗器，来不及思索，使出‘一鹤冲天’的飞升之术。往天空窜去。他低头往下看时，只见那枚暗器，突然分散开来，由一枚变作两枚，再是四枚，大楷变了五六次，最后约有六七十枚细针激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