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初识神兵
林帆入洞渐深,更是漆黑一团,伸手难见五指。只觉洞中鬼气森森,几次都想折返而回。但又随即想到洞口已被怪兽堵死,从那边是不可能出去的。可要是在洞中碰到什么毒蛇巨蟒,也是死路一条。当真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他在洞中呆立了好一会儿,最后终于作了决定:“最多就是一死,后退就必死。但往前走,还有一点机会,有机会就要争取。”他拍了拍自己的胸膛,鼓起勇气。向洞内走去。
走了几步,才想起打火机来。随即摸出,只听‘嗒’的一声,火光四射。跟着洞里又是‘嗒嗒’的回声,传人耳中。林帆只吓得冷汗直流,心底发凉。他心里十分害怕,神经绑紧,大气也不敢喘。借着打火机的微微光亮,一步一步紧张的走着。
林帆沿着洞中路径,曲曲折折的走着,时而左转,时而右折。转转折折多次后,又蜿蜒着向下。幸好一路上没遇到毒蛇猛兽。但他心中的紧张一点都没有减轻,只希望尽快找到出口。
林帆又走了约一百步后,忽然见到前方有微弱的光线。林帆心里的紧张感到这时候才缓解了一些。看到这丝丝光线,似乎看到了生机。他又走了十来米,眼前突然豁然开朗。他关掉打火机,又走进几步,这才发现自己身处一间宽敞的石室中。
石室中间立有一柄长剑,发出金灿灿的的剑光,把石壁也映照成金黄色。但林帆向来心性恬淡,对奇珍异宝也不感兴趣。当和室友们谈论起有关珍宝的故事时,他总是说:“再宝贵的东西总也不能当饭吃了。”所以,对眼前的剑就没怎么在意了。
林帆虽然对那柄剑不感兴趣,但还是被这石室中的景象迷住了,他简直不敢相信这会是真的。情不自禁的喃喃说道:“我是在做梦吗?莫非是我在梦中来到了神仙的洞府。还是我自己产生的幻觉。”
林帆伸出右手使劲捏了一把大腿,痛得他‘啊哟’一声叫了出来。才知道原来并非自己做梦。他四处打量了一遍,那柄剑就立在石室正中,剑光照亮了四周的石壁。林帆一心只想找到出口,于是他沿着石壁摸索了一遍。才发现四周都是封死的,别说洞口,就连个缝也没有。
林帆十分懊丧,一屁股坐在地上,自言自语道:“还以为到这里后就可以出去了,没想到却走到绝处。难道上天注定要我死在这洞中吗?”
林帆刚进洞时,心里虽然害怕,但还是存着求生的希望。直到他看到那丝丝光线,以为是自己生命的转机。可没想到那是剑光。此时,已走到山洞的尽头,已经无路可走。霎时间,求生的希望化为乌有。难道这石壁的尽头,就是林帆生命的尽头吗?
林帆本是一个刚二十出头的大学生,他所在的大学也是一流的。更兼他天资聪颖,前途可以说不可限量。然而,眼看他竟然要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去,实在可惜!
林帆灰心丧气,也不再想回学校的事,靠着石壁。石室中静寂无声,他只觉得眼皮越来越重,很快就沉沉的睡着了。
睡梦中,忽听得一个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林帆,你要活着,你要活下去......。”忽然他又见到那只怪兽咧着牙,挥舞着大钳子向自己冲过来,而自己则手持一柄长剑,见怪兽到来后,一剑将它斩为两段。林帆口中不住的喊着:“老子杀死你,老子杀死你。”这时,却突然惊醒了。
林帆醒来睁眼一看,自己的双手握在一起,平放在胸前,像是在抓住什么物件。他回想一遍刚刚的事情。这才明白:“原来是自己遇到怪兽后,惊吓过度,连在梦里也梦到自己在和怪兽打斗。”
做了这个梦后,林帆之前对怪兽的恐惧感顿时消散了。他想起自己在梦中斗怪兽的情景,尤其是自己最后杀怪兽的那一剑,潇洒如意,可圈可点。林帆顿觉勇气陡升,求生的欲望顿时强烈起来。
他自言自语道:“对,我要活下去。我要像在自己梦中一样勇敢,要去杀死那怪兽。”正要走出石室,却见那柄剑闪闪发光,似在嘲笑他的卑微与懦弱。他向那剑走去,说道:“我要杀怪,正好用这柄剑试一试。”说完,伸手往剑柄上抓去。
林帆的手刚抓到剑柄,不料那剑突然颤抖起来。林帆只觉全身像被电击一样,手臂跟着振动,那剑几乎要脱手而出。就在这一霎间,他丹田中生出一股巨大的力量,传到手上,又将那剑抓住。
同时,他感觉有莫名的文字印入自己的脑海里。那剑又抖动起来,抖得比刚才还厉害,但随即又被他丹田中的力量稳住。就这样,剑的抖动一次比一次猛烈,但每次都被他丹田中源源不断的力量控制住,才使得剑没有脱手。每一次抖动过后,都有莫名的文字印入林帆的大脑。
刚开始,林帆觉得只是手腕在抖,而后自己的手臂也在动。再后来,他全身都在颤动。五脏六腑似乎也开始翻江倒海起来,全身的关节几乎要被拉断。他刚发觉不对劲时,就想放手。谁知自己竟然不能动弹。
渐渐地,林帆只觉得胸闷难当,几要窒息。那些印入他脑中的文字令他感到头脑发胀,一阵阵头晕目眩。好几次都令他快要晕倒。但他强自忍住,黄豆般大小的汗珠从他脸颊流过。林帆双眉紧皱,眼眶里泪水滚动,脸上的表情显得十分痛苦,像是在忍受着前所未有的煎熬。
过了一会儿,那剑终于停止抖动,一切都恢复了平静。林帆忍不住‘噗’的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胸中的滞闷才得到减轻。他伸手抹掉嘴角的血渍。回想刚才的经历,只觉得玄不可言,不可思议。不过他近来接连碰到很多怪事,也不再多思考。
随即想起那些飞来的文字,他定了定神,待心情平复下来后,又聚精会神地在大脑里搜索了一遍,文字的内容清晰出现:“诛仙神剑,付与有缘。剑诀并授,尔当自勉。吾乃鸿钧老祖门下第三弟子通天教主。”
“我艺成之后,创立截教,执任教主。通天教主之称由此而来。此诛仙剑并其余戮仙剑,陷仙剑,绝仙剑四剑乃吾师鸿钧老祖亲手所赐。此四剑乃我仙界神兵,尤以诛仙剑为首。”
“我得此四剑后,苦心专研。自创一阵法,取名‘诛仙阵’。意为不论仙佛挡者必诛之。吾那时自以为此阵无人可破。”
“追思往昔,实不胜感慨,吾生平之恨有三:昔日周武伐商,尊师命太上老君、元始天尊二位师兄与我共制‘封神榜’。借此考校各门人道术之深浅。为此事,我门下弟子死伤甚众,又听得阐教门人辱我门下无人,一众弟子皆是畜生野兽所化,道术高下不比已明。”
“我虽知门徒之死乃劫数所定,但一者我那时道心不够,二者心伤门徒受辱,三者我既好胜,又深恶两位师兄纵容门下。”
“于是摆下‘诛仙阵’,与二位师兄斗法,若道行浅者,一人入阵则非死即伤。太上、原始合二人之力无法破阵。便邀我师叔混鲲门下准提、接引二仙。合四人法力,又得其余道友相助。破我‘诛仙阵’,使我负伤败北。此吾恨一也。”
“若我就此罢手,也不致枉死诸多弟子。但嗔念既生,实难遏制。于是我制六幡,欲取太上、原始、准提、接引、姜尚、武王六人性命。不料却被金光大仙盗走六幡,使我功败垂成。此吾恨二也。”
“六幡被盗后,我聚齐截教门人,布下‘万仙大阵’,欲将其余仙道教众困死阵中。却又再次被四人并其门人合法攻破。致我被老祖带走,面壁悔悟,使我一手创立的截教就此凋零。此吾恨三也。”
“此后我参悟道法,又得尊师点化,才大彻大悟。原来若以道术而论,我那时已高出四人。我之败,则败于道心境界不如四人。犯了红尘三毒‘贪’、‘嗔’、‘痴’中的嗔念。致有此三恨耳。然得至此时,吾道心已定,嗔念已除,往事已矣,此三恨实不值一提耳。”
“吾悟道修法功德圆满后,尊师见我已大彻大悟。又将此四剑赠赐于我,后得西方精钢,铸得神剑五柄。分别名之曰:‘截仙剑’,‘觅仙剑’,‘幻仙剑’,‘隐仙剑’,‘无仙剑’。再加‘诛仙剑’,‘戮仙剑’,‘陷仙剑’,‘绝仙剑’。共九柄之数,取九九归一之意。又将吾悟道千载的功法注于九剑,并九剑之利,创得一阵,名唤‘诛仙剑阵’。攻守兼备,剑阵既成之日,实有颠覆乾坤之力,吞吐日月之威。后因知此剑阵杀戾太重,有违我辈修习之本,故弃之不用。因将九剑分藏各方。若得之者造化非凡,能修成‘诛仙剑阵’。仙界之上,或有再见之缘。”
“尔既能驭九剑之首的‘诛仙剑’,道术之深,天赋之高,与我昔日门徒有过之而无不及,即为剑之主人。并将得‘诛仙剑诀’与‘诛仙剑阵’修习功法。但若尔心性不良,又或触犯那红尘三毒。胡乱修习剑诀,功法未成而妄使剑阵。以致为剑阵杀戾之气所控,荼毒生灵,实百害而无一利。尔慎之!戒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