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我不敢
thunov1223:17:09cst2015
学习是一件漫长的事情，不可能一蹴而就，赵凤儿感受到灵力之后，冼凡又教了一些字就打算回去了。毕竟还要准备午餐。
两人沿着下山的道路慢慢的走着，当他们穿过一片白桦林的时候，忽然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
“唉呀，这不是哑巴妹嘛，原来躲起来会情郎啦，你看她一脸**的样子，指不定干了什么下流的勾当咯。”
林子里走出七八个青年，年纪从十三到十八岁的都有，正一脸坏笑的看着冼凡和赵凤儿。
“哟，原来是个小白脸啊，看他那模样，毛都没长齐吧？”
“这个小白脸是谁，好像都没有见过的样子哎。”
“我爹说昨天大当家给这个娘们找了个野男人，估计就是他了。啧啧，看样子就一绣花枕头嘛。”
“我看不像哦，昨天日了一个晚上还不够，今天早上还要在山上野合。我看啊，比你厉害多了。”
“我……皮痒了吧，忘了今天干嘛来了？”
“也对，好久都没有教训过这个小娘们了，今天正好连她姘头一起揍。”
听着这些小山贼的粗言秽语，冼凡气得不行。他还从来没有接触过这样的俗人，一时想不出该怎么应对。他看向赵凤儿会有什么反应，没想到她低着头打着哆嗦，明显是被吓坏了。
“揍他们！”年纪最大的那个青年一声令下，那伙人就抓起地上的雪揉成一团，狠狠地朝冼凡两人砸去。和一般的打雪仗不同，这些山寨平时也有练武，手劲很大，加上又把雪团揉得很结实，打在身上和石头差不多。
冼凡见赵凤儿还是傻傻的站着发抖，索性拉着她就往林子旁边跑去。躲过几个雪球后，左肩终于被打中，那是冼凡第一次收到外伤，感受着那种撞击后火辣辣的疼痛，冼凡忍不住吸了一口冷气。
赵凤儿机械的任凭冼凡拉着她跑，自然是跑在后面，所以被雪球打到的次数比冼凡多一些，可是她一言不发，就像没有知觉的人偶一般。
冼凡是身体素质虽然不错，但是哪里比得上整天在山里上窜下跳的山寨，加上还拉着一个拖油瓶。情况就像被一群猫戏耍的两只老鼠，在被一发雪球打到头之后，冼凡的怒火终于到达了顶点。他一把甩开赵凤儿的手，说了一句“你先跑”就转身迎向那群青年。
青年们觉得有点意外，但还是嘻嘻哈哈的准备要揍这个长得比自己好看的外来户。
冼凡死死的盯着那个年纪最大的青年，因为他记得这个青年说他是“野男人”。冼凡伸手还算不错，躲过了最前面几个人的攻击，腹部又挨了两脚，终于到了能够到那个大青年的地方，他用尽全身的力气一圈挥向那人的脸，冼凡感觉打到了他的颧骨，自己的拳头都有些发麻，估计这下打得不轻。心想这样也够了。
那个被打中的青年没想到那么多人挡在自己前面，他还能让过来。最后居然还被打了脸。
“狗子哥，你没事吧。”见老大被打了，小弟们自然最先做的就是查看老大的伤情。
“走开，”狗子左手捂着脸，右手推开小弟，“狗日的，老子要揍死你。”说完就冲上去一脚踹向冼凡。
冼凡瞬间就被揣倒，由于被踢到小腹，一时间连思考都停止了，可见这脚的力道不小。之后脸又被跟上来的狗子踩到雪地上。恢复了意识的冼凡感觉脸又冷又热，认真钻心的疼痛，空出的右手狠狠向上一挥，刚好打到狗子的大腿根。
那是人体最脆弱的地方之一，因为没有骨头的保护，所以收到攻击会特别的疼。经常打架的狗子也吃不消，一时失去平衡，也摔在雪地上。
冼凡脑子已经不再像以往般清醒，一心只想揍这个人。下意识的爬起来把狗子压在地上，左右开弓，朝着狗子的头就是一顿乱拳。狗子的小弟赶紧上去帮忙，又把冼凡踢倒在地。
冼凡感觉自己已经没办法还击，只好死死抱着脑袋听天由命。
那些青年围着冼凡乱揍了二十分钟，觉得差不多了，才纷纷朝他吐口水心满意足的走了。他们也知道，揍一顿可以，但是如果真的把人打死打残就麻烦了。山寨的规矩不像天佑法律那么有人情味，杀人是必须偿命的。打残了就要受到很严厉的处罚。这和山寨的环境有关系，每一个人都是山寨生存下去的重要力量，如果大家可以相互厮杀，山寨不用朝廷来绞，自己就因为人口问题自然灭亡了。
冼凡被打得全身都是伤，脑袋也是昏昏沉沉的，感觉那些人都已经走远了，才敢放下抱头的双手，改成仰卧的姿势。
“在雪地趴了那么久，居然没有感觉到冷，真有意思。”冼凡第一感觉居然是这个。
这时候，他看见赵凤儿从附近的一颗白桦树后面探出脑袋，满了泪水的跑了过来。嘴巴微微张着，似乎想说什么，可是因为抽泣看不出来。
“拉我起来先，”冼凡揉揉脑袋，然后抓起雪往脸上抹，意识慢慢恢复清醒，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也随之而来。
赵凤儿用颤抖的手把冼凡拉起来，看着冼凡那张满是淤青的脸，终于忍不住大哭起来，因为发不出声音，只能看见她张着嘴巴，眯着眼睛，泪水从眼睛流过脸颊，脖子，掉到雪地上。
“哎哎，挨打的是我，你哭什么嘛。”冼凡有些哭笑不得，之前对她的软弱和自私的一点怨恨也消失不见了。
赵凤儿哭了很久，反正冼凡是这样感觉的。哭完之后又哽咽了好一阵才可以用口语交流。
“刚刚你为什么不跑，他们就是这样的，追一会觉得无趣就会离开了，你看现在，伤得那么重。”赵凤儿心疼的用手抚摸冼凡的脸。
即使赵凤儿的动作很轻，冼凡还是感觉很疼。“嘶，我就是不想跑。那样多没面子。”冼凡心里却说，“带着你这个拖油瓶，能跑掉才怪！”
“都怪我带你来这里才会被他们逮到的。”赵凤儿说到这里，眼睛又红了。
“什么？你的意思是他们经常这样欺负你咯。”
“因为我是哑巴，所以……”人性就是这样，对于那些不同于自己的人，总喜欢排斥他们，甚至破坏他们。
“他们只是用石子扔我，如果我跑的话，他们就一直追着我扔，但是我不理会他们，他们过一阵就会走了。”赵凤儿低头说道。
“那么多年你就一直这样被欺负？难道你不会和爷爷说吗，他可是大当家啊。”
“我，我不会说话，”赵凤儿的眼泪又流出来了。“他白天有很多事情要做，又不带着我。晚上回来见我受了伤，还以为是玩耍时不小心弄的。所以我很少出门，只有去担水的时候才会出去，他们又不可能一直在泉井等我，所以也不是经常被他们欺负。”
“那是武功不是很厉害吗，应该可以打得过他们的啊。”
“我，我不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