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方凌
第八十三章：方凌
老太太没有多余的废话，伸手、锁腕、一气呵成！老太太看着姬易的手相，面无表情的说道。
“没变！甲子命不过，儿女难双全。”老太太略带微笑的说道。
听见还是这一句，姬易并没有什么反映，因为这一句已经听了快一年了，姬易从容的回到了马累的跟前。
“师父！我们走吧！”
听着后面茶馆的老板和邻家说起了闲言碎语，马累不禁思考了起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老板娘说道：“这孩子是个好心肠啊！这都快一年了，每个月给一百真是不容易啊！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一个人啊！
邻居回到：“什么人？哼！我看八成是个缺心眼！”
等姬易走后，老头收起了地上的几本书，擦掉了地上的四个字。老太太用脚擦掉了身前的字迹。
“老婆子，还是没有变吗？”老头站起来认真的对老太太说道。
“没有！命运依然如故！不可看破。”老太太拿出一本正面印着卐字反面印着道字的白色折子。打开后看着折子里的内容说道。
只见折子上写着：“姬易、姬家四十五代孙、上师占法曰：甲子命不过，儿女难双全”：玉泉真人。
“那就好，没变就好。也不知这玉泉真人是几个意思，临死临死了整出这么一句来。真是让人费解啊！唉！老婆子。你说是不是啊？”柳
絮风、柳老头对着老太太吼道。
“你个臭老头子，别瞎说！玉泉镇人句句真言，岂是一般人能够断量的。”白老太太一改当初的冷漠，一副非常崇敬的说道。
这位姓白的老太太，名叫白秋英，乃是当代白家一脉的掌舵人。
白家与世俗之中世代相传，皆因白氏一族擅长占卜之术。而为人所不知的是白家的占卜之术皆是串子姬家老祖，那是姬家老祖姬啸天祸因红尘未有一徒半弟，连子孙后代都迁居深山祸蔽天下。后姬家老祖姬啸天在闯荡之中收下了两个记名弟子，一个姓白，叫白念蓉传其拈花占卜之术。另一弟子姓柳，名传云传其奇门盾术。柳、白两家世传使命：致死保姬家一脉。
所以才有了今天的一幕，其实从姬易出生，柳、白二人便开始暗中保护起了姬易。已保姬家血脉不失。
“看来我们要换个方式保护小姬易了，小姬易已经发现其中的蹊跷了。”柳絮风郑重的对白秋英说道。
“是啊！姬易的命运轮盘不能因为你我的干涉而出现闪失啊！”白秋英目邪苍天慢慢的说出了自己的顾忌。
说罢！这二人目凝姬易离开的方向，虚步扬长而去。
马累带着姬易走在路上，忽看见一残疾人当街卖艺用脚写字，稍一停顿，想要试探一下姬易，而姬易却毫不犹豫的将我兜里零花钱全放在了残疾人的募捐箱里。
马累见姬易如此行径便开口问道。
“为什么给他捐钱？”马累低下头向姬易问道。
姬易略微组织了一下语言，天真无邪的说道。
“他是在挣钱，虽无力却在用精神挣钱。我感觉值！”姬易一本正经地说道。
马累装模作样的微微捋了一下自己没有胡子的下巴，面带微笑像个古代教书先生一般又问道。
“那你为什么不把钱给他？”马累指着一个蓬头散发拿着饭盆来回寻人说着“可怜可怜我吧！”的中年说道。
姬易这回却没有组织语言，似乎已经预料到了马累要问什么似得，提前组织好了语言。
“他是骗钱的，他不仅骗走了同情他的人的钱，同时也骗了自己出卖了自己的灵魂。”姬易非常伶俐的回答道。
“呵呵！好好好！”马累抬起头仰天笑着连声说了三句好，心中颇喜，然后继续颇有兴致的问道。
“那什么是真？什么又是假呢？”马累低下头再度认真的问道。
“额！这个”姬易一时无言以对，看着马累期待的目光姬易一咬牙直接说出了自己感想。
“真就是真，自己感觉是真他便是真。假就是假，自己感觉他假他就是假。跟着感觉走就行了嘛！”姬易抬起头对着马累的目光，面带坚毅的回答道。
面对姬易回答，马累一时竟然不知如何作答。这看真实真看假是假的境界，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
道家真人法门，曾有看山是山，看水是水一说。
看山是山，看水是水。此为真性。以性情感世界。
看山非山，看水非水。此为真神。以感官感应万物。
看山还是山，看水还是水。此为真人。以神识看万物本质。
而如今姬易年仅十五岁，却有如此真性情，小小年纪感悟就这么高，是道家修行的好苗子啊！心中暗道，难道老天特意给自己来了一个惊喜吗？这个徒弟却是没收错。
马累指着远处的大地说道。
“那是什么？”
姬易从师父背后，顺着马累的手指看向远方。他看见了树，树后面是村庄，村庄后面是条河。一时间竟不知道马累所指的是什么。
“空气”姬易凭着感觉说道。
“那又是什么？”马累反手朝天指向白云。
“空气”姬易依然如故。
马累回过头捋着胡子对着姬易慢慢的说道。
“我指树，可树后面还有村庄，村庄后面还有水你却看见了空气？”马累略带疑虑的问道。然后不等姬易回答，马累又继续说道。
“你看见了空气我看见了大地；你看见了空气我却看见苍天。你看见了自然，我却看见了乾坤。你看见了道；我却看见了法。原来如此！”
马累自问自答的说了这么一句。
姬易一时如丈二和尚摸不着脑袋，但又似乎又有了些许的明悟。
看着姬易迟钝的眼神，马累知道姬易已经进了门，然后继续问道。
“天地是什么？乾坤是什么？自然是什么？”马累像是自言自语一般说道。
“天地是法，乾坤是术，自然是道。道法自然，一切顺其自然、以道而行、顺道而为即可。”马累自问自答的说道。
看着姬易目光深邃，似乎要看透物质的本质似得。马累心中一定，忍不住的说出一句话来。
“道随心性神合法；法随意生精铸术。心中有书道自成；世上几人解乾坤。”
姬易慢慢的收回凝视的目光，闭上眼睛回想自己刚才的感悟。
一时间感觉天地仿佛有了呼吸，有了生命，活了起来。容身于天地之中，心却在天地之外。天地亦与众生万物平等。神中自成天地、身中自成轮回、意中自成规则。天地亦为道，自己也是道。只不过自己现在只是在天地之中罢了！
识自神中出，神为天地、识为道。
识自身中化，身为轮回、为自然。
意自心中生，心为规则、意为法。
所谓道法自然！身随天意为道；神附地识乾坤。法自心生破身；念出天地成术，身容天地中，天地不知，原来是这种感觉。
正当姬易欣喜的时候，耳边传来马累不敢相信的声音。
“突破了？”马累不敢置信的问道。
姬易略带迟疑，放佛还沉侵在刚才的氛围中不愿出来。
“嗯！师父、我什么时候才能杀人啊？”姬易终于问出了藏心中唯一的渴望！
看着姬易坚毅而又执着的眼神。马累马累开始动容了，一时间陷入了无边的深思。似乎是在做一个非常重要的决定似的，揪着自己的下巴眺望着远方的大地。
马累刚回到莽山村，还没来得及回家，就看见门前阎中阔躺在了他家的门前，马累心中冒起一阵无名之火。
“是谁？”马累给阎中阔如入了一丝元力问道。
“方凌！”
马累蹲下身子，把裹着鲜血的砖头在土里蹭了蹭！慢慢的走向几年来一直欺负阎中阔的方凌家……
这块十五公分左右的砖头，对于马累的手掌来说还是有些大了，马累将砖头磕成两半后抓在手中正好合适……
须臾。
马累站在方凌家门前，喊道“方凌——方凌在家吗？”
“出去了”屋子里传出方凌母亲的声音。
马累眉头一皱！想着方凌去了哪里……
马累拎着砖头，走出了村庄，身体利索的一转身走向了方凌经常出没的地方……
“哗哗哗——”的流水声充分证明了此刻水流湍急的程度。
“猪日的！方凌你给老子上来”马累冲着河里玩耍的十几个孩子喊道！
“草泥马！你说什么？站着别动，草泥马的-”河水中一个身材魁梧的青年扭过头冲着马累吼道。
随即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出了水，穿上小裤衩，面带嘲笑地走向马累……
马累有一个习惯，又或者是一个原则，也是以后马累创建的帮派的一项铁则：那就是不能骂娘，像“草泥马怎么怎么地了”这样的话不允许说。
马累以为，仇人/敌人的母亲和自己没有瓜葛！而且母亲是最伟大的所以马累不会骂娘，只会骂爹！
这一行人快到马累十步的时候，马累抄起身后的半截砖头就冲了出去。方凌周围的这群人马累没有看在眼里，他的眼里只有一个攻击目标，那就是方凌的头部。
方凌没有反应过来，马累的一砖头拍在了方凌的左边头上。
“啪——”的一声。砖头拍在方凌头上，方凌的脖子比较短，再加上马累刚刚回复的身体也没有多少力气，这一下只是让久经战场的方凌头偏了一下！
周围的孩子都吓傻了，那个年代农村没有人用砖头行凶。只有用拳头招呼罢了，冷不丁的出现了拿着砖头行凶的马累一时间都被吓傻了！
身在其中的方凌，只感觉到头部被猛烈地撞击了一下。顿时有些昏厥，等反应过来马累的砖头又一次冲着自己的左边头冲来！
刚才一击马累能够得手，全赖于方凌大意，他不认为自马累敢先出手，所以没有提放，可谁知马累破天荒的敢对自己出手，而且还是这么决然！
经常打架的方凌，以反映过来就由不得马累了。
就在马累挥砖对着方凌第二次攻击的时候，只见方凌猛地后退一步躲过了马累的一击。
马累身体在大力挥动砖头后身体，跟着惯性向前一倾，由于力道太大砖头收不回来。
而方凌却借着马累攻击的缝隙，左脚向前跨出一步，拳头向自己的头部收起，挑起肘部狠狠地砸向马累的肩上。
体型壮硕的方凌，力气非常之大。这一肘击狠狠地将前倾的马累砸在地上，马累的额头砰在了河滩上的石头上，把石头给撞碎了。
“牛b啊！你在牛b啊！那块破砖头就牛b啦！老子照样收拾你你个废物……”方凌一边踱着马累的背部，一边口中不停地骂着！
马累听见废物二字，把将要迷失的魂魄收了回来……
方凌看着周围孩子崇拜的目光，心里边感觉非常好……
“走……”发泄完毕的方凌，一声令下转身准备穿衣服回家……
马累慢慢滴从地上爬了起来！头发覆盖了脸庞，马累没有迟疑，他怕自己过一会自己会弄死方凌。所以他争取时间，猛地窜起两步照着背对自己的方凌，挥起那一直将半截砖头握着死死的右手，似乎使出了所有的力气，狠狠地拍向方凌的后脑勺！
众人只听“砰——啊！”的一声随着方凌嘴中疼痛的“啊”声，看向方凌。
方凌随着一声“啊”也被马累重击晕厥！众人一阵愣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