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尘】第二章：空间异动
frioct2323:33:41cst2015
【红尘】第二章：空间异动
森林中的一簇火焰逐渐平息。
雏雨睁眼，阳光透过枝叶间的空隙，洒落在她脸上，一时间竟被灼的有些疼。活动活动僵硬的身子，从未有过的惬意感传遍全身。自由多好。眯着眼，这么想。摸了摸自己的脸，还好，伪装还在。看不清面容，就是因为冰雾的效果。不过……
“以后要面对的是灵兽，伪装就不用了吧？”
……
巨大的声响几乎震动了整个森林，似是灵兽的咆哮声，而面对着巨大灵兽的，却是一个十三岁的少女，用颤抖的双手支撑起一片小水屏。在灵兽扑过来的一瞬，一道藏青的影子掠过眼角，松松抵挡住了进攻。
“一个二阶灵兽也敢造次，不想活了吗？”单手握住灵兽的长角，默默在心里无语着。
那个灵兽停了下来，喉咙里发出类似宠物的呜咽。墨绿色的深厚灵力闪了闪，灵兽倒地。取出一把小刀挖去晶核，丢到一边呆呆站着的少女手中，转身就要走。
“你是连家族的人？”女孩反应过来，拉住雏雨，问道。
没错，那道身影，正是雏雨。
“从来不能算是。”转身，雏雨有些好奇地看着那个女孩。
女孩把晶核小心放回雏雨的手中，像她深深鞠了一躬，抬头，眼中尽是感激与崇拜：“姐姐，你有些眼熟啊！”
雏雨惊。明明没卸伪装，她是怎样看到的？脚步不露痕迹的地往后一移：“你是什么人？”
女孩的笑容消失，咬了咬唇：“林家族的。我叫紫祭，是庶出的，得不到好的待遇，自己想提升实力，因为眼睛有特殊能力，才被排斥……”声音越来越小。
雏雨有些同情她，一个被排斥的人，的确很难过。“是旁系？”轻轻问了一句。
“不是啊，我父亲是林家直系，母亲很早去世了，爷爷，不，家主又不罩着我，哥哥又看我不顺眼，母亲那边……”
“停停停，先说说你的眼睛。”雏雨打断紫祭的话，如果不喊停，不知道这个单纯的孩子是不是会把祖宗上下十九代全报出来。
“姐姐，你怎么知道我有灵瞳？”一脸呆萌，让人想捏。
雏雨张了张嘴，终是什么也没说出来。我怎么会知道，是你自己说的好吗？
紫祭又低下头：“有人说，我是不详，体内封印有凶兽。”
这次换雏雨诧异了。如果说体内封有凶兽，应该会很强才对。除非有人故意破坏？想干什么？似乎是肯定了一件事，她拉住紫祭，叹了口气：“你跟着我吧，我保护你。”
“好！”紫祭高高兴兴答应。
雏雨的表情却有些凝重，如果真是那样，那这个单纯的女孩，到那时，必死。
在帝都的墨家族议事大厅中，坐着一个人，把玩着手中一把精致的小弓，笑得明媚却令人生寒。
……
“红尘森林内部极其危险，以我的能力，能不能出去也都还是问题。”卸去了伪装的雏雨，既不妖媚明艳，又不华丽俗气，好吧，是令外界为之倾倒的脱俗。
为什么是“外界”？因为内界――连城，从来没认真注意过。
“清新脱俗，秀丽优雅。”紫祭突然说。
“什么？”雏雨疑惑地问。
“你。”一个字说完，她已脸红得抬不起头。
雏雨扶额。一路上，她已说了不下十遍，关于自己的，咳，容貌。“那都是外在的。”
“相由心生。”紫祭将唇抿成了一条线。
我又不是什么好心人。在心里长叹一声，不再言语。
红尘森林的空气很好灵力也很浓郁，倒是个修炼的好地方。二人默默走着，因为雏雨强大的威压，灵兽什么的更本不敢靠近。森林中极其阴郁，感觉除了雏雨的高端威压，还有另一种兽类威压，且若影若现。
“似乎已经到达了天级，这力量可比我强多了。”雏雨默默想着，旋即，眉头一皱，“紫祭，你在做什么？”
紫祭疑惑地抬头；“没有啊。”
雏雨忽地有些心慌；“哦，那没事。”刚才的力量是怎么回事？和紫祭的一样。待那感觉再一次涌来，雏雨转向身边，紫祭却不见了。
“紫祭？”喊了一声，回应她的只有黑暗。抽出刀，灰雨的光只闪了一下，又融入黑暗。感觉越来越强烈，似要吞噬一切。忍住痛，用灵力继续支撑着灰雨，刚才，灰雨差一点与自己失联，现在不能收，收了只会永远失去它。
“果真，紫祭是在骗我。”目光一黯，心的哪个地方像被针扎了一下，居然如此之痛。不是感情的作用，是外界。
黑色的云雾越聚越多，源源不断地钻入雏雨的体内，无论用何种方法都不能阻止。痛，蚀骨的痛。这种痛，比当初接受灵力元时还强烈。用灰雨撑着地，努力不让自己倒下。她的眼前倏忽闪过几张画面：空间异动，天地灰暗如混沌，自有黑气吞噬，暗者吸，光者吐，吸吐之间，便是性命之关。若现此景，想来，便是混沌入世了。
眼神中的精芒，逐渐回归。
“看来我被卷到空间异动中了。”苦笑一下，将灵力悉数注入刀中，“老头子，你也不说点好的。”怪不得与紫祭身上的灵息如此之像，原来是四大凶兽之一。传闻混沌生浑沌，果不其然，混沌界竟真实存在。“算了，先吸收吧，似乎好处不少。”
黑雾开始缓慢被吸纳，与雏雨身上的灵力完美融合，人似乎也精神了不少。
时间慢慢流逝，殊不知，自己一直被盯着。待她睁眼，云雾散去，先前的阴郁感，竟被浓缩成一团，在哪个地方呆着。转身，看到的是一团灰色的雾。很明显其间有一个人。灰雾散去，竟是一个被黑袍裹紧的女孩。
只是一眼，就确定了身份：“紫祭！”
想要上前，只是却有一人，将紫祭抱着。她只好停住脚步，打量着这个浊气浓重，穿着黑袍，带着古怪红纹面具的……人。只能确定那是人了，不知道用了什么力量，模糊了性别与年龄。
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那人缓缓开口，声音似是扎在人身上：“果真都是些蝼蚁，连浑沌制造的浊气都吸收，已经弱到这种程度了吗？”
雏雨的心中一阵怒，但也很快压下去，在弄清对方身份前，不能轻举妄动。只是，她注意到在那人身边一直敛着气息的红衣男子，眸间尽是轻蔑和嘲讽。
“浑沌？”有些不敢相信地发问。
红衣男子挑了挑眉，向前一步：“蝼蚁的世界居然有人认识我？哈哈哈哈，我真是出名了！”
威压，强大的威压铺展开来，雏雨心口一滞，竟是莫名的恐慌。
黑袍人似有不悦，抱住紫祭的手紧了紧：“收回去。”
浑沌收回威压，看了一眼紫祭的脸，很不满地嘟囔：“穷奇都可以，我就不能。”再看一眼黑袍人，似乎没什么反应，又说，“我只放了一成。”
黑袍人灰色的眸淡淡瞟了浑沌一眼，浑沌感到了寒意，立即住嘴。
“放开紫祭。”看着这两个人一唱一和，雏雨开口。不管了，死就死吧，紫祭体内的封印若是打开，后果将会不堪设想，也许父亲……
黑袍人不语。沉默在两人一兽间展开。然后，黑袍人放下紫祭，一脸漠然：“问她。”
紫祭睁眼，第一眼便是浑沌的红衣，心一阵颤，朝浑沌伸出了手。雏雨讶异地看着这一切，和浑沌脸上得逞的笑，她立刻怒了，这次却是压不下去。抽出灰雨，冰系的力量瞬间漫延，方圆十里的树全部冻结。深吸气，刀身向黑袍人刺去，带起强劲的罡风。
黑袍人无动于衷，被冻结，然后被洞穿身体。浑沌带着紫祭，跳到空中看戏。
此时雏雨心中的怒火，正在强烈燃烧着。她不敢相信这样的结果，但至少，那个怪人死了。
“死了？”一个诡魅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雏雨身子一顿，声音又接着，“别这么想。我要是被你杀了，那我岂不是连蝼蚁都不如？不过，混沌界的浊气倒是被你利用的很好。还想要吗？我给你更多。”
不敢置信。
望着眼前那个被洞穿的冰雕变成残影，恐惧，随之而来。
“喂，我说，别浪费时间了，快走吧。”浑沌在天上说。
黑袍人抬头仰视：“时间对你我有意义吗？”
点了点头，道声“也是”，就消失在空气中。黑袍人接住紫祭，缓缓放下，在空气的波动后，也消失了。
恐惧渐渐消退，雏雨才知道，方才那人的精神力量强大到了何种地步，比天级更高级的，神级都没有的力量。摊开手，手心居然是一滩血，刚才受伤了。但是，没有想象中的要留痕，只是愈合，愈合后是淡淡的血迹。心下一动，眼前便出现了银纹。她有些吃惊自己的进步，但也在烦恼：“那个浊气，该怎么办？”
“雏雨，试试。”紫祭忽地开口。
望望紫祭棕色的双眸，清澈见底，雏雨点头，手掌一翻，点点蓝色灵力便聚集在一起。没有一丝污浊，就如初生般美好。无瑕的蓝，也表示那浊气，并未影响她半分。目光再一次黯淡，那个人，我一定要杀。屈辱，那么多年来的屈辱，早已让她荣辱不惊。但是这一次，她不能忍。
“等我有了能力，我一定杀了你。”
诸神位面，光圣殿。
圣帝皱眉，似乎浑沌界在平息了这么多年后，又开始动了，真是怎么除也除不掉的虫子。看了看正在一边慢条斯理地吃着饭的寒峻霜，圣帝露出了思考的神情。
鬼域，冥殿。
许久未动的冥王睁开眼，眸中闪过危险。混沌，到底藏了多少秘密？心中一阵仇恨掠过，却惊住了他。
为什么，要仇恨混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