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域】第六章：何谓前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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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域】第六章：何谓前世
冥殿的正上空，冥王犹幽子正默默浮着。耳边又响起方才那个亡灵的话：“等下有客人要来，王您去迎接吧。”
于是，那个亡灵被扔到生死界。但即便如此，犹幽子还是来了。毕竟，谁都想知道能让自己的得力助手毕恭毕敬的人是谁。
空气中的某处黑暗加深，两个人影显露，一红一黑。
犹幽子眯着眼，脑中闪过一个人的背影，仇恨感掠过心脏。
“还以为冥王会不记得。”来人灰色的双眸难得添上一丝尊重。
“嗯。”犹幽子点头，没多言，转身走向冥殿。两个人跟上，很有默契地都没说话。
“冥王应该知道我们。”黑影在沉默许久后开口，同时解开黑袍，露出蓝灰的发和带着面具的脸。
“古曼氏，”犹幽子点点头，“傀儡术。混沌界，浑沌。”
黑影，便是曼凌邪。勾起笑，“您把我们搞混了，曼氏的确主修傀儡术，可惜，我主修契约。”
犹幽子皱眉，他实在不喜欢这样。不知为何，脑中总是会闪过一个人的画面。但这两个人实在太过于相似，不得不让人怀疑。
曼凌邪单膝跪下，无奈浑沌只能一起跪。时间流逝，殿内只听得见呼吸声。良久，他抬起头，嘴边带笑：“王，怎么办？“
“你觉得我会？”犹幽子第一次说出一个完整的句子。
“聪明人之间，许多事是不用挑明的。”曼凌邪嘴边的笑越发放肆。
“好。”犹幽子走下来，手伸向曼凌邪。
曼凌邪意念一动，他的手上，多了一样东西。犹幽子看着手上的东西，罕见地笑了：“你很大胆，曼凌邪。”
“多谢。”于是，契约文生效，在两人脚下。不是主仆，不是生死，而是最不可能的契约——同等。相当于，一死另一定会伤，造成的创伤，很难弥补。而且，心中所想，过去，未来，都可以被对方知晓。
浑沌诧异，不是臣服吗？怎么变成同等？
犹幽子也惊异：本以为你会契约很多为自己所用，没想到，我是第二个。曼凌邪，我居然无法看透你。
帝都。
“氐青瞳小姐，我查到了，曼氏通用傀儡术。”
一边的氐青瞳激动地站起身，一不小心没站稳，扶住桌子，脸色苍白。
“确定？”
天工阁。
“子麟，只有曼氏才会傀儡术，而曼族后代，只有一人存活。”寒峻霜倚在门框边，有些力不从心。
“那前几天那个图纸，想必就是傀儡面具了。”摸了摸下巴，神情凝重。
夜殣璃躲在门外边，悄悄捏碎了手中的一个黑色物体。原来是傀儡术，该隐也曾提到过。那这个东西，就是傀儡结晶了。
黑色的碎片融入血液，力量，随之而来。对不起，师傅，我必须去帮忙，我该走了。
西魔大陆，边境森林。
“傀儡术？还真是和控魂术一样邪恶呢。”叶千辞放飞手中的一只信鸟，暗暗思考。
鬼域该比诛神乱了吧？
帝都，边境。
“主要是去诸神位面，反正大家都是要找真相，只有一起去了。”雏雨拉着身边的两人，进入空间门。
“你要去鬼域吗？”紫祭问。
“一定要去。”
异大陆，地下城。
“果真谣言散布就是快。”紫袍男子单手支着脑袋，把玩着一把精致的小弓。
饕餮眨了眨他的大眼睛，纯洁地笑了。
鬼域，西殿。
犹幽子坐在西殿顶楼，单膝弯曲支起手臂。风撩发微动，顶部的玻璃幕泛着幽光，挡住了他的表情。
“曼凌邪，你究竟还有多少秘密？”翻开手心，一个契约印记出现在眼前，一幅画面再次从脑中闪过，“好眼熟。”
“王，您如果要喝酒，为什么不叫我？”一道声音忽地打断了他的思考。
“曼凌邪。”
“在。”
犹幽子看了看桌上的酒樽，端起，一饮而尽。眼中泛起丝丝波澜。
“为什么我不清楚你？”犹幽子放下酒樽，按了按太阳穴。
“重要吗？”曼凌邪坐在桌子的另一边，端起酒瓶樽嗅了嗅又放下，灰色的眸里毫无笑意。
犹幽子闻言转头，凝视着曼凌邪脸上的面具，好久没有开口。正要说什么时，曼凌邪眼神一凛，打断。
“王知道的，摘不掉。”转头与犹幽子对视，“除非我死，否则，摘不掉。”
犹幽子有些自讨没趣地扭过头，看着远方，“你可以契约吧？”
“当然，只是……”故意一顿，成功引来了犹幽子的视线，同时端起另一个酒樽，同样一饮而尽。看了看手中的酒樽，灰眸竟是闪了闪：“只是我觉得，那样会死很多人。”
犹幽子愣住了。这个时候，居然不能通过同等契约知道这个人的想法。他好笑地看着曼凌邪：“你会担心别人？还是你想说，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关于你？”
曼凌邪不语，算是默认。灰色的眸一直没反应。
犹幽子也沉默。这个空间，静得可怕，平时少言的他，今天第一次说这么多话。但是，想知道的事，太多了。
“不是说同等契约吗？为什么我有许多东西还不清楚？你的过去，你的未来，你真实的相貌，你真实的能力，你的想法，甚至是……你的性别。如果这些都不知道，不就成了主仆契约？你是主，我是仆？”
曼凌邪的发适时地挡住了表情。良久，他起身，背对犹幽子，声音如往常诡异：“我记得，王可是很少言的。”
离开时，留下了一朵黑色的花，和契约印记中的一样，妖艳，如罂粟一般蛊惑人心。
犹幽子可是听到了，灵魂的声音。
“如果你解开这个谜，我就全告诉你。”
犹幽子看着这朵黑色的花，有些失言。“女的吧？那人是女的吧？”再望一眼曼凌邪远去的方向，“不过，有些变态倒也是拿花作迷。”玩弄着花瓣，纯纯的黑色，没有一点掺假。“他的话，应该是后面那一类……”
浑沌隐在石柱后，喃喃道：“未来不可预知，过去不可告人，而前世，又究竟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