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什么都没有了
tueoct0617:05:52cst2015
第十二章，什么都没有了
谁愿与我共江山？卿若不在，江山已失半色。
“喂，听说没有，今天有人爬上了酆都山。”
“真的，谁这么胆大？”
“可不是吗，前几天的一个清晨，天还没亮，整个天空雷电隆鸣，好恐怖。”
“八成是鬼节外出的鬼没有及时回去，被天雷灭了。”
“喂喂，到底谁爬上去了？”
“邻镇采药的王大夫。据他说整个酆都山上一片狼藉，除了碎石烂瓦什么都没有了。”
“什么都没有了？不会吧，骗人的吧？那可是鬼都，阳间与阴间的通道啊。”
“嗯不好讲，有可能是老天发怒了。”
“可不是，不知道是哪一个罪孽深重的鬼？”
“不好说，最近奇怪的事情特别多，无端的多了个红色月亮，老瘆人了。”
“就是就是，前天，我还看到过一个头戴狗头的人一闪而过，村人都说我花眼了。”
“那不会是妖怪吧？”
“不好说，他身边还有一个美得一塌糊涂的女子，小东子昨天还在做**呢？”
“哈哈…”，“哈哈….”
“哼，王麻子，你做梦还流口水呢。”
“你们就不担心那是个狐狸精，哈哈。”
“哼，就算是狐狸精也好，你们都没眼福，那可是美爆了。”
“喂喂，收起你那猪哥相，隔壁有个美女，别人会误会的。”
以上便是酆都山下的名山镇上的一家名叫来福客栈里的一些饭客的饭余乐事。不过，他们邻桌还真坐着一位典雅的美女，美女旁边还坐着一位看样子已经到了风烛残年的老头。老人矍铄的眼力彰显着非同一般的身份。
两人正是在酆都山上闹过一场的东方嫣然和东方老人。
两人面前摆放了不少菜肴，都是东方老人点的。虽然算不得是珍馐，但也绝对是可口美食了，尤其对两天没怎么进食的人而言。
东方嫣然两天的食量还比不上她平时一顿的食物，期间她也掂了几次筷子，但都没有怎么入口，她实在咽不下。看着茶饭不思的重孙女，东方老人那橘皮老脸的深壑更深了。
“小二，两张桌子，十八碗，哦不是，十七碗面，怪人，你今天也不吃是吗？外加四盘小菜。”此时店门传来娇嫩婉转的喊声。
“嗯。”紧接着从店门口走进来了一行带有行头的人，这些行头，明眼人一看便明白，他们是游动的艺人，或者说是流动的杂唱团，专门到处寻找庆会和庆典卖唱杂耍的赚钱人。
“喂，看到没，那人带着铁面具穿着好奇怪，现在又不是演出时间。”方才闲扯的一桌人有人小声道。
“嘘，小声点，这样的人都是有绝技在身的。”挨边的人也压低声音提醒道。
没错在这一行人中虽然有很多人的服装比较奇特，但惟独一个花莲装饰铁面具的人比较显眼，浑身上下全是裹在了黑衣内，就连手也没露着，带着一双黑布手套。确切讲完全没有皮肉漏在外面，甚至头上也裹有黑布，头发也没显在外面。
“怪人，你不吃东西就坐在我这吧。”说话的是一名看似十三四的女娃子，长得很玲珑，声音甜甜的，很是婉转，显然便是进门喊话的人。
一行人中有老有少，有长相粗狂的，有长相细腻的，活脱脱的一副现实版的生旦净末丑，看得出是一家业务很齐全的杂唱团。
一行人分坐两桌，被称作怪人的和那位玲珑的小女孩正坐在了东方嫣然的邻桌，也正好正对着东方嫣然而坐。
东方嫣然期间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这些人，没怎么在意。怪人笔直的坐着，面具正对着东方嫣然一动不动，在面具的遮挡下，根本无法看得出他的表情，更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偷窥美女。
“月儿，以后对古先生不要老怪人、怪人的叫，没礼貌。”说话的是一个坐在被称作月儿的旁边的中年人，中年人长得很刚毅，看情况应该是女孩的长辈，月儿的眉宇间有着中年人的影子。
“知道了，知道了，老头子，我以后就不叫他怪人了”，被称作月儿的姑娘显然没听进去，“怪人。”
众人哄堂大笑，这明明还在叫嘛。
“古风兄弟别在意哈。”中年人摇摇头，无奈道。
“冷团长，不碍事的。”怪人名叫古风。
古风说话期间微微侧了侧头，不过很快又转正了。这时，东方老人好像发现了什么似的，转头望向古风，古风先是一愣，紧接着忙点了点头。东方老人见状也礼节的点了点头，也没太在意，便转过头去了，“是错觉吗？”东方老人心中嘀咕了一句。
“怪人，哦，不是怪人，”冷月儿有些不习惯，“古怪，古风哥哥。”
“哈哈”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哼，”小冷月嘴掘得可以拴一头驴，“古怪哥哥，诶，又叫错了，不管了，你真的不吃点吗？”显然她是故意的。
“我暂时不饿，不用在意。叫什么都可以。”古风倒不在意。
“古风兄弟，是不是饭菜太简陋了，最近生意不多。”冷团长道，他全名冷傲天，是个红脸王，音色相当不错。
“冷团长，你误会了，我真的不想吃东西的。”古风忙摆手道。
冷月心中老犯嘀咕，古风加入他们也有两天了，无论白天还是晚上，她曾偷偷跟他好几次，宁是没有发现古风吃东西，其实他吃不吃东西，冷月也不太在乎，主要是她想看下古风的长相，她总感觉怪怪的。
“嗯~”冷月轻声长呼一口气，满脸的苦瓜相。
“怎么了，小月，一脸愁眉苦脸。”一名与冷月坐对面的中年妇女道，其相貌像极了冷月。
“没什么”冷月很想看看那张脸，但又不好意思说出来，在他们的风俗中，女孩子问男孩子长相是有寓意的。
“冷兄弟，这两天还习惯吧。”冷傲天亲切道。
“很好，多谢冷团长收留在下。”古风拱手道。
“哪里哪里，要不是兄弟的故事，我们还真拿不出贵妃醉酒这样的好剧，也就接不到这么大一个生意。”冷傲天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哈。冷团长过誉了，我讲的故事磕磕绊绊，能编成剧目全是你们大家的功劳。”古风确实只是讲了个故事，至于变成了剧目，完全是他的无心插柳，能够解决一团的生机，更是所料之外的事情了。
“太爷爷，我想散散心。”东方嫣然突然道。
东方老人显然明白她的意思，邻桌的谈话他们可是听得一清二楚，他对这些人的性情从谈话中能猜得一二：“好吧，我也有一些事情需要确认，心情好转了就回家吧，我过一段时间也要去中原，有些事需要确认下。”
东方嫣然说完起身，姗步来到冷傲天这一桌旁边：“冷团长，东方嫣然有礼了。”
“啊？”，冷傲天头一次见如此的美女主动和他搭话，他们这一行是很让人看不起的，而且对方是不一般的美女，“有礼，有礼。”
东方嫣然把她想加入剧团走走的意思讲了一遍，表示期间可以帮忙做点事情。
“好好，姑娘能加入，定然会给我们招来很多生意的。”冷傲天连连叫好。
“哼，我反对。”冷月冷丁的冒出一句，古风一直面向东方嫣然，使得她很不爽。
“月儿，别胡闹。”冷傲天严肃道。
东方嫣然自然看得明白，在小冷月耳边轻声嘀咕了几句。小冷月的脸蛋一下子涨得像个小苹果，紧接着转换口吻道：“我、我、反对让东方姐姐干活，东方姐姐是客人，要陪月儿玩。”
众人被弄得哭笑不得。
“东方姑娘，你还是让人捉摸不透呢。”古风小声嘀咕了一句。
“你说什么？”东方嫣然可是修炼者，而且应该算作青年中的高手了，怎么会听不到。
“没什么？”古风忙解释道，“我的意思是东方姑娘的魅力当真很大，哈哈。”古风谄笑道。
古风的意思在其他人的耳朵里是“怪人”和“姐姐”的区别。但东方嫣然不这样认为，她明明听到了：“‘还是’两个字。”不过，她也猜不出会是谁，西南地区，她是第一次来，但不代表西南地区的人没有去过西河古镇。她选择了无视。
“看东方姑娘的穿着应该是中原人吧？”冷傲天问道。
“算是吧。”东方嫣然淡淡道，她仍然没走出阴影。
有些人就看了一眼，也会让人终身难忘，有些人就是天天见面，却仿若未见。叶不凡相对东方嫣然而言便是前者，可惜。
“东方姐姐，听说洛阳很漂亮，是吗？”冷月方才还一副成熟情节，现在完全是孩子心性了。
“嗯，”东方嫣然回过神道，“洛阳。”很漂亮吗？她也只去过一次。
洛阳真的很漂亮吗？答案是，很漂亮，但那是以前的漂亮，现在的洛阳用某个人的话讲也是很漂亮，血腥的漂亮。
“来晚了一步。”
“没有一个活口。”
“什么都没有吗？没有留下什么吗？”
“没有，是他吗？”
“嗯，是，风中还残留着那种味道。”
对话的是谁？
敬请关注下一章，天下沦陷？！修罗国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