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异族
monsep2622:52:51cst2016
“你住在这里？”
莱德看着眼前狭小的房间，或者叫做盒子更准确一点。
“嗯，这里是死去的母亲留给我唯一的东西了。”
塞拉斯倒了一杯水给莱德。
“你的亲人......？”
“死了，被那边逃过来的怪物杀死了。”
莱德想起了十年前的那场暴乱。
“抱歉。”
“没关系。”
“自己一个人不害怕？”
“开始的时候很怕，习惯了就好，大家都很关照我的，面包店的丽丽大婶总是给我带些卖剩下的面包，还有杂货店的乔治大叔总是让我去帮忙，虽然我什么忙也帮不上，可还是给我算一样的工钱，还有莉丝阿姨，我穿的衣服都是莉丝阿姨送给我的，怎么样，是不是很合身？”
塞拉斯轻轻地转个身。
“要不要一起去吃晚饭？”
“不用了，再过些时候丽丽大婶会送面包过来的。”
塞拉斯摇着头，嘴上倔强的拒绝肚子却叫了起来。
“真拿你没办法，我从四岁的时候就明白一个道理，永远不要违背自己的肚子。”
莱德摇头笑着按住了塞拉斯的头。
“这里的小牛排味道不错，淋上一点果汁，对，就这样。”
莱德正在指点塞拉斯如何让美味的小牛排变得更好。
“红酒要不要喝一点？”
塞拉斯摇了摇头。
莱德打了一个响指，对跑过来的侍者说道：“红酒，要红的。”
塞拉斯诧异的看了他一眼。
“这里的红酒会加一些东西，尝尝看，放心，不是药。”
塞拉斯喝过劣质的红酒，总有一种苦涩的味道，而这里的酒虽然微微发涩却有一种很奇怪的味道。
“是血，他们在酒里面加了人血。”
莱德仔细的闻着猩红色的酒液。
塞拉斯口中的红酒差一点要喷出，极其勉强的才止住，只是怎么也不敢咽下去，就这样含在嘴里不知道该怎么办。
“开个玩笑，只是一点公牛血而已，健壮的公牛血。”
“大叔，您别吓我啊。”
塞拉斯放松下来。
“呵呵，真是个可爱的小姑娘。”
莱德瞧见她领子里露出的十字架的一角，伸手指了指说道：“能给我看一眼么？”
塞拉斯脸色微红。
银色的十字架，色泽已经开始发暗，应该是一件很有年头的东西。
“罗杰斯·嘉玛·迪尔肯迪。”莱德默默的念叨着。
“大叔你说什么？”
“奥，没什么，这东西可真漂亮。”
“是我生日那天父亲亲手给我带上的，我要成为费尔南迪神父一样的圣职者。”
“圣职者？”
“嗯，成为那样的圣职者才能去消灭那些吃人的怪物。”
“远大的志向，已经开始在教会修行了么？”
塞拉斯摇了摇头。
“刚巧，我认识这里的神父，虽然他是一个混蛋，但是我相信你在他那里应该能学到你想学的东西，对了，还有免费的面包，复活节的时候还会有香喷喷的火鸡。”
“真的么？”
“当然。”
就在两人说话的时候，街上传来一阵叫喊。
“快跑，怪物，该死的怪物来了。”
“快去告诉城守大人。”
“混蛋，怎么会在这种时候。”
塞拉斯下意识的想要起身逃跑，被莱德按了下来。
“别担心，迪纳丝伯爵对处理好的，毕竟这里还有审问局的人在，走吧，我们去教会坐一坐。”
塞拉斯安静下来，默默的跟着来的向着教堂走去，街上到处都是奔跑的人，看样子十年前的那场暴乱让着里的居民成了惊弓之鸟。
“胆怯是人类面对异族最可怕的弱点。”莱德看着惊恐的人群嘲讽着说道。
教堂里依然那样安静，逃难似的人群并没有进入教会寻求庇护，神父正站在圣母的画像前祈祷着什么。
“你还真是沉得住气。”
莱德在椅子上躺下，挥手示意塞拉斯自己坐下。
“不过是一些异族的难民，有什么好惊慌的。”
“难民？”
“尤文塔斯帝国发生了灾祸，死了不少异族，趁着没到冬天往帝国逃跑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什么灾祸？”
“不知道，你刚从我这里走，怎么又回来了？”
“给这个小姑娘找份工作吧，顺便教她一点东西。”
“喂喂喂，你什么时候热衷于做善事了？还有，我这里可不是善堂。”
神父有些懊恼。
“啊咧？这里不是善堂么？神爱世人。”莱德做了一个祈祷的手势继续说道：“你总跟我说这些，我以为神会帮助这个可怜的小姑娘的，还是说你已经背弃了神的旨意？”
“饶了我吧，你真是个混蛋。”
“彼此彼此，话说这里的治安越来越差劲了。”
“见到军警了？”
“啊，伸手教训了一下。”
神父看了一眼塞拉斯，塞拉斯红着脸低下头。
“了解，就在这里住下吧。”
“我去城头转转。”
“那可是没有赏金的。”
“呿~~~无聊。”
“goodluck”
自从罗马那边将“卡萨”研制成功后就连丁克这样的边界城市都能做到灯火通明，覆着厚重的装甲的战车，成列的向着城墙那边开去，头顶上轰鸣的是埃及阿尔系列的飞行器，边缘城市还没有配备安苏尔那种强力的空中力量。
莱德撇了撇嘴，心想至于这样小题大做？审问局的人可不是修士那样的绣花枕头。
“站住，前面是军事管辖区，闲杂人等禁止入内。”
“帝国少校约翰·迪翁迪克·艾斯曼。”
莱德漫不经心的从口袋里抽出一张皱巴巴的卡片。
“少校阁下，请进。”
军警检查过后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啊呀，真是壮观啊。”
莱德站在城头，城墙下密密麻麻的站满了异族不过绝大多数只是最低级的，有些异族挣扎着想要顺着城墙爬上来，却被士兵开枪打死。
“开枪，该死，怎么会有这么多。”
卡洛斯在城墙上大喊着，开枪将已经爬到一半的异族击落下去。
“命令呢？开火的命令还没有到么？”
“少将，迪纳丝伯爵下令，开火射击。”
有士兵匆匆的跑上了城头一边跑一边大喊。
“开火，快，开火，打死这群杂碎。”卡洛斯疯狂的大吼，一脚将操作炮台的士兵踢翻在地，双手按住炮台的扳机，枪管疯狂的向着城下扫射。
“看样子你是这里的指挥官。”
卡洛斯的手指变得僵硬，仿佛冻结了一样，他艰难地转过头，只看到一双猩红色的眼眸。
“呐，无所谓了。”
卡洛斯再没能看到身后那只怪物的全貌，身体像冰雕一样破碎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