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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伊始

  

satdec1910:31:35cst2015

  我张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身处一片阴森的枯树林,周围没有一丝光亮,密密麻麻的枯木张牙舞爪的包围着我,无边无际。

  我哆嗦着环顾四周,竟发现全身上下都微微发痛,身体也好像灌了铅一般沉重。

  突然,天空中传来一阵好像雷鸣一般的声响,我猛的抬头,竟发现天空竟是奇异的紫色,一团翻滚的巨大火球竟缓缓从苍穹中坠落!那火球像是一个小太阳,瞬间照亮了大片的黑暗,使得我看清了周围的样子:脚下的泥土竟然是鲜红色的,连一根草都没有长;周围的树木皆是碗口粗细,在火光的照耀下反着些金属的光辉,根本看不出是什么品种。

  还没等我仔细观察,那火球便伴随着一声巨响,砸在了离我不远处的密林里。

  火球落地后立刻破碎开来,翻滚的火海映得紫色的天空微微发红。鬼使神差的,我竟然快步跑向那翻腾的大火中,我隐约觉得,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冥冥中吸引着我,令我无法支配自己的身体。

  周围被火焰包裹,如同白昼,我也是心急如焚。奇怪的是,我根本感觉不到周围火焰的温度,反而全身的疼痛到是更加厉害了,可是我并没有太在意,只是快步朝着火焰中奔去。

  只见前面的树林中有一块空地,这里出现了一个大约几十米直径的圆形真空地带,外面的火焰无论多大,都不会有一丝一毫蔓延到这个地区。而更加奇怪的,是这个圆形的中心竟然跪着一个裸体的人。

  我放慢脚步悄悄地靠近他,也就看的更清楚了一些:这人背对着我跪在地上,全身**,不知道是男是女;一头乌黑的长发将全身都笼罩在其中,自己的双手竟然被自己的头发捆绑在一了起,一把巨大的漆黑战戈竖直插在鲜红色的泥土里。

  我刚要上前,却见世界一阵变换,我又在一瞬间回到了家里阳台上,大雨冲刷着我的视线,周围还是那么漆黑。我猛的回过头,却发现一个全身燃烧的人就站在我的身后,整张脸竟然都燃烧着熊熊烈火。我一惊,突然感觉全身一阵剧痛,眼前的一切突然变得模糊,随后,在一阵剧烈的头痛中,我又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我缓缓张开眼,眼前漆黑一片。我的脑袋昏沉沉的,全身的力气好像完全被抽空一般。

  刚才的一切,竟然是一场无比真实的梦境。

  “我……这是在哪?”我的脑子清晰了不少,眼睛渐渐适应了屋子里的黑暗。我发现自己似乎处在一栋居民楼里;屋子里没开灯,窗户也被拉上了窗帘,看不清楚其他的细节。我渐渐回想起了之前的一切,不是说去警察局吗?这里是哪?

  我感觉全身酸麻,似乎没有了一丝力气,脑海里那个奇怪的梦还没有散去,在我的眼前一遍一遍的回荡着。

  “巫林夕先生,你醒了?我现在正在帮你治疗,请你不要乱动好吗?”只听到一个温柔的声音说。

  我刚刚想问这是哪里,可嘴还没张开,却突然发现脑袋上有几个地方麻麻的,还有一些痒,于是抬起有些颤抖的手手想去挠,没想到那女警察一下子就把我手按住说:“都说了不要动啦,我正在帮你针灸呢,万一扎偏了,后果可是会很严重的,所以请你配合我一下。”

  我的胳膊被警察一按,顿时疼得哇哇大叫,险些疼晕过去!因为这一按,全身的感觉瞬间回到了自己身上,竟然发现自己整个身体都在隐隐作痛,特别是双臂,连轻轻一动的勇气都没有。

  “动作轻一点,婉诺。”黑暗处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应该是那个男警察,他们似乎在躲避着什么。

  “这!这是怎么回事!”我现在肚子里有一堆的疑问,可是不知道怎么开口,那个男警察看我已经完全清醒,于是来到我面前说:“巫先生,实在对不起,我们在路上遇到了一些……小麻烦,不过已经解决了。我知道你有许多问题,可现还在不是时候,您可以安心休息一段时间,我们会保护您,等我们到达真正安全的地方时,自然有人会回答您的问题。”

  “小问题?”我有些不满,冷哼一声:“恐怕问题大一点,我就要上西天了吧。”

  我看着眼前的男警察,发现他的身体异常高大。他有着近两米的身高,紧身的警服完全不能包裹住那洲长一样的肌肉。

  “这确实是我们的失职,请您原谅。”他的声音很粗。

  我没有再说话。只是心里在不停琢磨:莫非是那个杀人犯来报复我了?那他胆子可真不小,警车他都敢攻击,这还了得?

  就当我胡思乱想时,那女警察已经把我头上的银针一一取下,我顿时感觉头上好像卸下了一些很重的东西,头痛也减轻了许多,不由得心中感叹:老祖宗传承下来的东西就是神奇,起码在有些方面上比西医那套强多了。

  “谢谢你……你叫婉诺对吧?”我在黑暗中勉强可以看清她的长相,一时见竟然看的有些呆住了。她很美,一张精致的脸上丝毫看不出有一丝不协调,如同一朵洁白的雪莲般圣洁,似乎没有任何的缺点;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如同在黑夜中两颗明亮的繁星,一头笔直的长发一直垂到腰继,苗条又不显瘦弱的躯体给人一种干练的美感……如果让我找到一个词语形容她,那么就是“完美”也不为过。

  “对啊,你叫巫林夕,这个我知道。”她的声音很好听,说话时脸上微微的笑意在黑暗中时隐时现。

  我突然有些脸红,忍着双臂的巨痛缓缓坐了起来,头靠在沙发上喘着粗气,静静地看着她。只见她迅速的把银针收起来,走到一边,从身边的一个柜里翻出了一些药品和纱布,走到一边坐着的男人旁边,轻车熟路地为他包扎起来。

  原来他也受伤了,看样子还伤得不轻,我隐约看到了地上的一摊血迹。

  看着那曼妙的背影,我的心里突然一阵波动,忽然觉得这宿未谋面的人竟有些似曾相识。我在脑海里一遍一遍地翻阅着记忆,可没有想起任何事情,反倒是脑袋又开始隐约疼了起来。

  忽然,不知从何处传来了一曲悠扬婉转的笛声,这笛声时而凄婉、时而悠长;突如泉水叮咚,而后又如飞瀑灌耳。听得我如痴如醉,眨眼间,眼前景象一阵变换,我竟然置身于千叠重山之颠;耳边虎啸猿啼、鹰击长空;附身看去,碧水青山,奇峰怪石尽收眼底……

  只感觉鼻子一痒,一股清凉的感觉在我鼻腔中蔓延开来,直冲大脑。眼前的景象突如如同水波般摇晃起来,眼前的崇山峻岭变成了一副小孩子的涂鸦,终于在一片恍惚中瞬间破碎!

  我大惊,自己一辈子都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幻境!幻境破碎,只见婉诺捧着一袋绿色的粉末放在我的鼻前,见我回过神来,又急忙收好。

  “你带他先走,我来断后。”男警察脸色微变,从椅子上站了起,紧张地盯着窗外。

  “等等,断什么后?有人在追我们吗?”我还沉浸在刚刚的幻觉中,话还没问完,就被婉诺拉到一边,她带我走到窗户边,拉开窗帘。此时已经是午夜,远处奔流不息的车水马龙和远处的霓红灯火映亮了半边黑夜。

  原来我已经从城北近郊来到了城南。

  “没时间解释了,抱着我。”

  “什么?”

  还没等我回过神来,只听到婉诺一声低语,我的整个人就被直接横着抱了起来,我不由得暗暗吃惊,一个弱女子竟然有这么大的力气?可是下一秒,我的吃惊就变成了尖叫。

  婉诺横抱着我,轻轻一跃,竟然从楼房的玻璃破窗而出!我脸上一痒,随后火辣辣的疼起来。眼前的一切突然变得缓慢起来,四散的玻璃碎片在月光折射出绚丽的光影;一瞬间,我仿佛听到了破门而入的声音和那个男人的怒吼,下我向下望去,突然一阵眼晕。见鬼,这里可是六楼!摔下去肯定死定了,这女人疯了!

  “哦!我*!”

  在破窗而出的一瞬间,我清楚的看到一个人影正“飞”向我们所在的屋子!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可是他的目的很明显,就是我们所在的那间屋子!

  这倒霉的人影大概是想从空中进入我们所在的屋子,没想到婉诺正好把他当做了一块垫脚石,她在那个黑影身上用力一踏,身体又向着楼体的墙壁飞回去,正好在下落过程中抓住了三楼墙壁上的一块凸起,那人影也从六楼坠落到了一楼的地上。我本以为他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去会必死无疑,谁知道他竟然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婉诺神情平淡,似乎胸有成竹。她轻轻一跳,向着那人影坠去,我甚至听到了身下的“咔嚓”声,顿时不寒而栗。

  尽管有婉诺在,可落地的冲击力还是震得我五脏六腑一阵翻滚。我用惊讶的眼神看着她,这女人就这样轻松的杀了一个人?我有些恍惚,而她看到我惊恐的眼神,只是微微一笑,随后就抱着我向着一个地方跑去。那无邪的侧脸和她刚刚的举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在这短短的几秒里,我的三观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这算什么?超人?轻功?看着周围模糊的景物,我心想,就算是运动员也跑不出这么快的速度吧?再看了看婉诺轻松的表情,突然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一阵急促笛声忽然响起,翻转的声调在这黑夜里显得格外诡异。婉诺听见这笛声,身体踉跄了一下,脚步突然挺住,脸上露出了惊讶的神色。我顺着她的目光抬起头,竟然发现一个人性伫立在不远处的楼顶上;她一袭青衣,横笛而立,见婉诺停下,笛音中的凌历之气却更胜了。

  婉诺把我放下,眼中的惊愕之色渐渐褪去,又露出了一个浅浅的微笑。

  “快到我背上来,这个女人很危险!”她压低了声音,眼神却始终紧紧盯着那青色的人影。

  我顾不上害羞,毫不客气的跳到她的背上。婉诺对着青衣女子扬了扬嘴角,又对她钩了钩手,转身向着另一个方向冲去。

  她带着我飞快地向城外跑去,那里是一座小山,翻过小山则是荒芜的丘陵地带,她抱着我飞快的向荒野中奔去。

  “呃……婉诺小姐,能不能先把我放下来,我想我们需要谈谈。”

  “谈什么?你就直接说吧,我们好像没有太多时间呢。”

  “你不累吗?”我感觉非常怪异,让一个女人抱着这么长时间,我十岁之后可就再也没遇到过,何况还是个美女。可是转念一想,她刚刚杀了人,似乎还经常杀人;我不知道她的目的是什么,可应该不会伤害我。

  “谢谢关心,我不累。”

  “你那个同伴……不会出事情吧?”

  “哈,你说阳渊啊,不用替他担心,就算我们出了事,他也不会出事的。”

  “阳渊?他很厉害吗?我是说……”

  “厉害,当然厉害,那些人还不是他的对手。我反而对你更好奇一些,你是谁?为什么尚先生会那么急切的想见你?”

  “我是谁?你不知道我是谁?尚先生又是谁?我怎么知道他为什么想见我!我现在有一肚子的问题,我问谁去?”

  “好吧,既然你不愿意说,那我就不问了。”她说着给了我一个甜甜的微笑,尽管我并不知道这个微笑是否代表着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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