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玄天酒楼
thuaug2718:54:29cst2015
第二章玄天酒楼
苦无依在紫情的目送下出了房门，一步一步的又朝着城里走去。奇怪的是先前还一瘸一拐的他，现在竟然像没事人一样。出城时花了一个时辰，现在半个时辰苦无依就回到了城门口。找了个地方洗了洗脸上的泥，一张英俊的脸出现在眼前，完全找不到刚才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
进了城，穿过中央主道，苦无依走进一条有些偏僻的巷子。很快他就到了一家酒楼门口，酒楼不高只有三层。一层的大门上挂有一块大大的金色牌匾，龙飞凤舞的题有四个大字‘玄天酒楼’。这就是苦无依工作的地方，一座地处偏僻却夜夜座无虚席的酒楼。
苦无依走过酒楼大门却没有进去，而是饶了半圈来到了一处小门，这才走了进去。这道门是酒楼员工的专用门，也就是后门。酒楼的大门不是苦无依能进的，因为大门是用来迎客的。玄天酒楼有个规矩，凡是从大门进入酒楼的都是客，都要在酒楼里消费，就连掌柜也不例外。
有次苦无依不知道这规矩从大门走了进来，只喝了一碗白开水，一个月的工钱就没有了，这还是掌柜看在他是新人不知道规矩的份上，给他打了个一折的结果。从那以后苦无依就深深的记住了这个规矩，不敢再从大门进酒楼。
玄天酒楼还有一个奇怪的规矩，就是白天从来不开张，午夜子时必关门。这个规矩对于苦无依来说无疑是个好消息，这样他白天才有时间去做另一份工作。
苦无依从后门进到了厨房，这也是他打下手的地方。以前的时候他都是洗洗碗，洗洗菜和烧烧火什么的。因为年纪小但做事认真，偶尔师傅会教教他刀功，给他讲讲做菜的心得。在玄天酒楼干了四年，现如今的苦无依早已不再是当初那什么都干的杂工了。
经过四年的磨练，现在的苦无依成了玄天酒楼的第一掌刀师傅，每月都有一百两银子的工钱。要不是因为紫情的怪病，他早就能离开那又臭又破的难民区了。毕竟在炎城十两银子就够普通的三口之家一个月的开销。
“无依，你来了，快去换衣服吧！待会可就忙了。”
说话的是一个身材肥胖的中年男人，名叫刘三，大家都叫他刘胖子。看他手上提着一把菜刀，显然也和苦无依一样是个掌刀师傅。
“知道了，刘叔！咦！怎么没看到王叔，往常他不是来的最早吗？”
苦无依一边走一边问道，而他口中的王叔名叫王刀，是玄天酒楼最受欢迎的掌厨师傅。他做的菜无论什么都能让人回味无穷，要不是他每天只做三十道菜，怕是要累死在厨房。
平常时候王刀总是第一个到玄天酒楼，为接下来的菜色挑选食材。但今天苦无依却没有看到他，所以才有此一问。
“谁知道呢？你还是赶快换衣服吧！不然被扣工钱可别说我没提醒你。”
很快苦无依就换好了衣服，从换衣间出来的他如同换了个人似的，让人觉得眼前一亮。干干净净的灰色长衫穿在他的身上竟有种高贵的气质，加上本就英俊的脸庞更是魅力无穷。如果不清楚他的底细，绝对会有人把他当作那些大家族出来历练的子弟。
“每次看你换衣服都像是换了个人一样，我说无依，你那件衣服也该扔得了，你一个月这么多工钱买件新的会死啊！”
尽管不是第一次看到苦无依换衣服，但每次刘三都会觉得惊讶。
“我的情况刘叔你又不是不清楚，还是能省则省吧！衣服能穿就行了。”
“唉！算我说不过你，干活吧！”
刘三叹了一口气说完便走开了，而苦无依也开始了他的工作。
苦无依走到一张长桌前面，桌上摆着各种各样洗干净的食材。而苦无依要做的就是把这些食材按要求切好。
只见苦无依从桌子底下抽出一块案板，上面大大小小放有十几把菜刀。他从中拿起一把最大的，在磨刀石上划了几下。然后拿起桌上的一块不知是什么野兽的肉放在砧板上。看着砧板上的兽肉，苦无依整个人瞬间散发出一股锋芒的气息，就如同一把刀一样。
那把巨大的菜刀在苦无依的手上如同活了过来一般，在砧板上有生命的跳动。过了几分钟，苦无依停了下来，兽肉却像没有动过一样完好无损。苦无依却视若无睹，把肉倒入旁边的一个空盆里，整块肉一下子散了开来，成了细细的肉末。接下来又是一轮接着一轮的切肉或是肉末、或是肉丝、或是肉片。
半个时辰后，桌上的兽肉终于被苦无依弄完，不过他的工作却还没有完成。稍微休息了一下，活动活动手上的筋骨，他有开始未完的工作。
这一次不再是兽肉，而是各种蔬菜，刀自然也不是那把巨大的菜刀。只见苦无依从众多菜刀中拿了两把不大不小的，一手拿着一把。双手同时拿着菜刀把需要处理的蔬菜挑到砧板上，然后开始切。随着切菜的进行，很快便发现苦无依两手切的形状竟然不一样。
只见他左手切丝，右手切丁，速度却是飞快，而且一致。这可不是一般一心两用能做到的，要知道切丁和切丝的速度本就不一样。也就是说他不仅要做到一心二用，还要维持右手速度比左手快。
很快一轮又切完了，接着又是一轮，这一次苦无依竟换成了左手切丁，右手切丝。单凭这一手，苦无依能成为玄天酒楼的第一掌刀师傅也不是捡来的。
由于蔬菜比兽肉的数量多，苦无依花了将近一个时辰才把它们切完。看了一下其他的掌刀师傅，好多都才完成四分之三，只有刘三比较快，只剩下一点没有切完。要知道分给苦无依的菜的数量可是其他人的两倍。
切完菜的苦无依按理来说是可以回家了，可是他似乎一点都不急。把身上的工作服换了下来后，苦无依来到了玄天酒楼的后院。这里一般是拿来放食材和杂物的，但也有很大的一块地是空着的，平常时候除了搬运东西，很少会有人到这个地方来。
苦无依来到这块空地上，却是打起一套拳来。这套拳法看似简单，却有一股迎战天地的气势。苦无依打得很慢，但动作一直连续没有中断，只是显得有些吃力。看苦无依打得十分娴熟就能知道他打这套拳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
一套拳法打下来竟花了差不多半个时辰，苦无依身上已经被汗水湿透，脸上通红还喘着粗气，好像很累的样子。从井里打了一桶冷水冲掉身上的汗液，苦无依只觉得一阵舒爽。他每天晚上都会像今天一样到这无人的后院打这套拳。就算因为有人他也会换个地方再打，一直持续了四年，从未中断过。而这也是苦无依隐藏在内心深处，从未跟人说起的秘密。
“在过不久应该就能步入后天境界了，等到了后天境界我就可以自己去黑石山脉寻找玄阳果，甚至是地阳果，终有一天我会找到治好紫情的方法。”
苦无依很是兴奋，坚持了这么久终于摸到了后天的门槛。虽然后天境界只是武道中最低的一个境界，还算不上武道的开始。但苦无依深深的知道自己因为身体的缘故，此生与武道算是无缘了。所以哪怕只是步入后天，他还是感到非常高兴，至少他能更好的照顾紫情。
苦无依回到厨房时所有掌刀的人都完成了自己的任务，有的已经回去，而有的则是聚在一起闲聊。不一会，苦无依便看到有人把客人吃剩的饭菜端了回来，而这正是他留下来的真正目的。
其他人也都看到了这一幕，迅速的围了过来，显然和苦无依想的一样。端菜的小斯似乎早已习惯了这一切，放下饭菜就走。而苦无依和众人则风卷残云的把这些饭菜吃得一点儿不剩。就这样吃了好几桌，众人才满足的打了个饱嗝，不再继续。但大家都没有走，而是拿出各种东西，或是饭盒、或是树叶、或是其他东西。等到端菜小斯再次端着饭菜回来时，众人却是打起了包。
苦无依没有精致的饭盒，只能拿些树叶包些紫情喜欢吃的菜和饭。想到紫情每次吃到这些饭菜时那幸福的表情，苦无依的脸上露出一抹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