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花园物语2
thujul0915:57:08cst2015
紫夕眨了眨眼睛：“我去服侍大人们路过这个花园，正好晴大人在里面赏景，恰巧听见他喃喃自语：‘小萱，这个花园你喜欢吗.....呵，你就和它们一样，淡泊宁静，却又艳丽似霞......’我心里明白了几分，却不巧被晴大人发现了。
“我忐忑不安地被晴大人叫了去，本以为会严惩，因为晴大人向来不苟言笑，冷峻无言。可谁知他只是让我保守秘密。我想是因为他当时想起了您，不由心软了几分吧。
“处于好奇，我壮着胆子问晴大人为何要这种花，这是什么花？”
紫夕扬了扬额前的乱发，含笑说：“晴大人脸上竟出现了一丝罕见的温柔之色，道：‘毋忘我。这是毋忘我。’
“我想这是大人像您记住他的意思吧，借花表达一种美好的寄托。
“也是怕我说出这个秘密，晴大人才安排我到您身边服侍的，怕我传出了这件事。小姐，大人内心看来也是藏着许些羞涩的。”
紫夕轻轻一笑：“他很在乎你，胜过在乎任何一个人。”
裴衣愣住了，她心中游荡着感动升华剂，更多的却是苦涩与悲哀。
原来自己亏欠他如此之多，却义无反顾地伤害他。伤害地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就连战前离别时也不例外。
“这样吗.....”她淡漠着合上竹制书，抬起眼眸：“我要去找晴躔，要和他说......”她顿住了，她拉不下面子，也说不出口。
只是很简单的“对不起”，对她来说却很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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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天海未亮，一阵阵士兵的惨叫和马儿的嘶鸣传遍了整个府。
裴衣打昏了护卫，骑上一匹刚吓得清醒的马儿，拿上几袋弓箭，策马前蹄，疾驰而去。
漆黑的夜里，只见一位英勇少女的身影从眼前一闪而过，如白驹过隙。
裴衣朝军营的方向一路狂奔，可地形不熟，外加天空黑如墨汁，很快迷失了方向。
“玩了，迷路了......”裴衣勒住了快累死了的马儿。
可怜的马儿，刚刚被吓半死，现在被累半死。
“主人，能不能歇会......”骏马哀嚎道。
“......好吧，那就歇会。”裴衣坐在树旁，打开了水囊，喝了一些水。
“唉？”骏马吓了一跳，“你能听懂我说话？难不成你是妖精变的？”
裴衣淡淡扫了它一眼，蓝眸在平静中是一闪而过的凌厉。
“唔......我.....”骏马被她那恐怖的眼神吓了一跳，“那你为什么能听懂我的话？”
“.....不知道。”裴衣沉默的一会，“马儿，你知道么，就是因为我能听懂你们的话，所以常被人疏远，当成自言自语，脑子有病之类的孩子.....”
她缓缓地躺下：“所以没有人和我玩。”
“主人.....”骏马咽咽口水，它竟然有些同情那个差点把它弄死的主人了。
“.....”裴衣望向骏马，扶了扶它的头，轻笑道：“我并不在意。”从小让她一个人发呆的世界，她才不稀罕，不稀罕！
对啊，所以她从不说多余的话，自然变成了这样的冷漠与对任何事漠不关心的态度。清冷高傲这个词，她不负。
“我就是我，”她站起来，瞳孔是不可一世的凌冽之光，“不会任任何人改变。”
休息几分钟，裴衣决定自己找路。
可牵马走着，就听见前方一群土匪的喝斥，原来是在抢劫一位白面书生。
要是换做其他女孩早就吓得绕路走了，可裴衣向来向来直走，看见一行人挡路于自己，便一刀插在地上冷声道：“你们，挡着我了。”
“啊！？”强盗一转头，对上裴衣那千年寒冰般的目光，轻蔑得似乎在看一只蝼蚁，满不在乎。
她傲然挺立，隐隐的星光披散在她身上，是若隐若现的淡色线条，带着一丝幻妙。黑发约成银色在空中凌乱飞舞，蓝眸如入蓝曜石熠熠发光，却是极冷的淡光，散发着动人心魄的冷然之光。
映着月光，望见一个倾城之色的少女，强盗不禁被这绝色之美怔住了，好久才大喊道：“哼，兄弟们！把她给我带过来！”
几个强盗应声朝裴衣跑去。
裴衣眉间闪过一丝冷然：“找死.....”她抽出剑，冷眸闪过一道冷厉之光，一剑刺去，幻剑一招，瞬间鲜血狂涌，血色一片，溅了一地。
强盗们倒吸一口凉气，手指微微发颤。
裴衣甩出剑上血，目光冷戾而淡然，语气带着一丝笑意却令人打着寒颤：“下一个，谁来？”
强盗头儿好久才哆嗦着大叫出一声：“我、我们走！”
短短几秒，强盗便没了踪影。
裴衣才没有闲功夫去追杀他们，血魔棱自动将血滴落，裴衣将它插进剑鞘。
那位书生也被裴衣吓了个不轻，但故于礼节，只好壮着胆子朝裴衣弓腰：“这位姑娘，多谢救命之恩！”
“......”裴衣漠然扫他一眼，“只是扫除眼前的障碍而已，并非有意救你。”
“这位姑娘好谦逊！”书生愣了愣，“小生名为‘霜木林’，敢问姑娘芳名？”
裴衣见他态度如此诚恳，但也怕赶往军营中经历太多是非，于是答道：“时候不早了，公子进京赶考，我也不多打扰了。”
裴衣说完连忙朝前走去，书生却又在她背后叫道：“姑娘走夜路怕是不便，可需小生陪同？”
“......”裴衣想着货废话不是一般的多。
刚刚真是已经见识了裴衣高超的剑术，谁还敢伤她？找死啊？书生陪同，说不定还是累赘呢。
裴衣转过身：“我去军营，你一书生怕是不便。告辞。”
“军营？”书生眼睛一亮，“难不成您就是近日宫里传出的武功至极的裴衣小姐？”
我去，连古代消息都这么灵通。
见无法隐瞒，裴衣只好说：“正是。”
“久闻姑娘大名，近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书生感叹道，“姑娘若是去军营，请务必隐藏身份。”
“此话怎讲？”
“国府军营从不让女人踏入战场，姑娘若是信我，就女扮男装混入军营。姑娘若是不愿，也仗您武艺绝顶，军守也许会心软让您伤战场。”书生说。
“何来不愿。”裴衣袖摆一挥，“劳烦公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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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微微亮，裴衣一袭男装，面部画了浓眉，足添了许多男儿豪迈之气。
前额的刘海全被夹了上去，裴衣照着镜子，自己都想惊呼一声：丑啊啊啊啊啊啊――！！
书生却赞道：“裴衣小姐果然英勇无比，想必那个姑娘见了都会不住留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