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姐姐,你怎么了
“小举,在这时候,怎么连你最好的朋友文达尔也不叫上呢?”文达尔这时候突然叫出声来,他似乎也是刚从阴影中走出来。
文达尔正坐在舞台下的那张独一无二的、巨大的和典雅精美的白色钢琴前,他说完后又乱弹了几下了钢琴。而且,这时的文达尔也身穿一身的白色礼服,他看起来和那白色钢琴是十分的配合,这一切都好像注定要他来这里。
“文达尔,你怎么也来送死了!”龙叶小举笑嘻嘻地大叫着,他在这个时候最高兴了。
“还不是因为你,谁叫你是我文达尔最好的朋友;朋友有难,作为你的好朋友,我怎么能袖手旁观呢!”文达尔当真是个很特别的男人,他叫得更加的大声了。
“好吧。你小子就用你的拿手戏——钢琴曲为我伴奏!”龙叶小举也是说得很大声,他很害怕自己的好朋友听不到。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文达尔这时的声音,有点小了;可是,龙叶小举还是听得很清楚。
龙叶小举要开始画他的杨姐姐了,当他听到这首他非常熟悉的优美琴声时,他的心灵似乎被滋润了一下,一下子充满了生机。
这可是他最喜欢听的那首钢琴曲——简单的你;这是他的杨姐姐的作品,他以前听她弹了无数次了,他听多少次都不会厌倦。
现在的琴钢琴声是自然而轻快的。
由他的好朋友文达尔弹给他听,他听着,他似乎能感觉杨姐姐就在他的身边。
龙叶小举合上了自己的双眼,开始冥想;他想了一会儿,就顺手拿起一支美术铅笔画起他的杨姐姐来了。
他想他不能打任何的草稿,因为这是他第一次画他的杨姐姐。他必须一次性画好。
他首先要做的是,先把杨姐姐的基本身影以及她身后的环境现描述出来。虽然他已经没见他的杨姐姐很久了,可是他对于她的身影,一点也不能忘记。
他的杨姐姐的身材虽然不是十分的高挑和苗条,可是在他的眼中,她的身材无论如何都要比任何女人都要好看。
他虽然没有真正地碰过她的杨姐姐的身体,可他画的时候,怎么好像自己的右手在抚摸她的杨姐姐的身体,从上到下。他是多么的熟悉的,可是他每摸到一个部位,他又是紧张和害怕的。
虽然,他现在只是在轻描淡写的描述,可是这是在画他的杨姐姐。
大家只看到巨大的白色屏幕上出现一个不太十分清楚的站着的少女身影,而这个少女的身影无论怎么看都显得非常的朴素和平凡,甚至有点老吐。
大家很自然地都认为龙叶小举所画的少的一定不会是美女,否则美女的身材怎么会这么不引人注目呢!
龙叶小举带着许多点点滴滴快要掉下来的泪珠,不用十分钟就把他的杨姐姐的整体身材大概描述出来了。
“杨姐姐,你不要怪小举,小举没有好好练画画;现在才没能画好你。”他看着那个平凡普通的少女身影笑着说。
他接下来要做的事就是描画他明姐姐背后的环境了。
这环境对于龙叶小举来说,他是最熟悉了——这是他家的后花园的一块开满许多小小冬冬兰花的草地上。
冬冬兰花看起来没有倾国倾城的那样美貌,非常的扑素自然;而且每一朵的颜色也不完全相同,它们所表现出来的色彩也不是那么的明艳。
可当无数的冬冬兰画聚集在一起的时候,那场景是多么的美的;再加上那一望无际的绿色草地衬托,冬冬兰的显著特点一览无遗了。
就是这些冬冬兰小花,别看它们普通,但龙叶小举画得一点也不轻松。
它们可是他的知心朋友,每当他走到它们的身边的时候,也许只有它们才能听他说自己的心事了。
也只有它们能亲身地看见他和他的杨姐姐在一起的许多快乐的日子。
所以,他才画站在冬冬兰花群当中的杨姐姐,因为他认为这时候的杨姐姐是最美的。
当他画好每一朵冬冬兰小花的时候,他才发现他原来还有知觉,他赶紧吸了几口气。
他又用深色的黑色润色笔在该加深印像的地方加重效果了,最后他就兴高采烈地着色了。
人们看着、看着,仿佛自己就坐在长满许多的冬冬兰小花的草地上,迎面吹来微风;这感觉是多么的和谐和自然,这又是多么的舒心的。
他杨姐姐身后的环境终于完成了,他又自己对自己笑了笑。
他接下来要仔细地画他的杨姐姐的每一个部分了,这可是最重要的部分。
文达尔所弹的琴声也到了一个转折的地方,仿佛要将人们带进一个奇妙而不平凡的世界当中去了。
龙叶小举在这时候有点迟疑了,他看起来是多么的害怕,他不知道自己这时候为什么会这样。
琴声也变得有点缓慢和迟钝,有点压抑的感觉,似乎和龙叶小举的心情一样。
龙叶小举的右手在这时候也变得没那么多力气,连一支铅笔都握不起来。
他害怕自己画好杨姐姐的时候,他恐怕没命了,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想。
死对于他来说,他一点也不害怕;他怕的是他在死之前,他不能见到杨姐姐一面。
“小举,你真的还在怕以前的那个自己吗?”龙叶小举好像听到他的画中的,杨姐姐在叫他。
“杨姐姐,我一定坚强给你看。”龙叶小举握笔的力气一下子有了。
他想他画好他的杨姐姐一个部分是一部分,哪怕他死了都要画。
现在,他又要脸带笑容地面对着他的杨姐姐了,他先得从她的双脚画起;毕竟他认识他的杨姐姐也是从她的双脚开始的。
他第一次看到他明姐姐的时候,也是先看到她的两只小小脚丫。那是一双充满黑紫色伤痕的白嫩小脚,他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心疼和不忍心看下去。他的心还是那样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这可是他第一次心跳得很厉害的时候,而且这一跳就是连续几天都没回复下来。
“姐姐,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