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老屋
frijan2907:51:34cst2016
“另外……”郡守看着厅下的一名武士说道:“三狼,你武艺最高,做事也得力,我想派你去一趟京城,将这里的情形禀报给将军,并请将军派人来接应我们,尤其要说明那几个年轻人,可能就是杀死少将军的凶手,让将军一定要多派人手来帮助我们,最好能让师傅来一趟,有了师傅和他的宝物,不愁应付不了他们。”
“好的,师兄,我一定将这里的情形向将军禀报清楚,请他多派人手来接应我们,并请师傅来帮我们。我这一去恐怕需要三日,将军的人来到这里也需要三五日,到时恐怕这里都准备好了吧?”那名武士说道。
“应该都准备好了,师弟,五日后到南海庄园,晚上我们所有师门的人和家族的人在庄上聚会,把所有的事情最后再安排一下,记住了吗?”郡守说道。
“师兄,我们这样离开郡府和县衙,那这儿的官由谁来做呢?”石岩县令问道。
“哈哈,师弟,这我早就想到了,这几年大庄主为我们在全国范围内秘密寻找一批长相和我们相似的人,你我的接替者都找到了。”说着,一拍手,从后面出来两个人,那服饰、长相和郡守和县令一模一样,只是那假的郡守脚上没有铃铛,这两人开口说话,也和郡守和县令一般无二。
“师弟,五日后将一切安排妥当,把政务交给他来办,我们到南海庄园集齐,等将军接应的人到了,就都搬往临安城。”郡守再一次说道。
“好的,师兄,你放心吧,我会安排好一切的。”石岩县令说道。
“天要亮了,我也要回去了,我们五日后见。”郡守说着,起身带着大庄主,自己的替身和几名武士就往厅外走。
这一切都被窗外的人听得清清楚楚,那人看有人出来了,就将身体闪在一边,躲过众人,等大家都走了,就跳出门廊,趁着模糊的晨光,往县衙东面的小树林而去。
那名被称为“三狼”的武士,告辞石岩县令,骑上一匹快马,离开县衙,直往东面而去,经过县衙东面的小树林,不知怎地,那马突然失了前蹄,往前一翻摔倒了,自己也从马上摔下来,幸得自己武艺高强,没有受伤,那马却翻倒起不来了。他定神查看地面,地面平坦如砥,怎么会马失前蹄呢?
三狼正在纳闷,却见一名道士向自己走来,手持一面卦旗,走近了,对他说道:“狼孩,你这是要到哪里去啊?”
这武士听了这话,吃了一惊,怒气道:“你说什么狼孩?”
那道士说道:“你披着人皮难道我就不认识你了吗?你这么急着是要去京城吧?”
那武士知道对方不是一般道士,说道:“大师莫开玩笑,我是石岩县的差役,有要事要去往京城,还请大师让行。”
“你倒懂事,以我的脾气,遇到懂事的,我一般都不为难,只是现在我职责所在,不能让你离开石岩县,你就委屈一下吧。”那道士说道。
这狼精忍耐力有限,看这道士不让路,愤怒中显出了原形,一匹壮硕的巨狼横在路中央,发出凶狠狂怒的啸声,让人听了心惊胆战,要是一般人,见此情形,一定被吓得魂飞魄散,可这道士仿佛看游戏一般,笑道:“狼孩,你变来变去,这是吓唬谁呢?好像谁不会变一样?”
说着,摇身一变,黑袍褐发,面似骷髅,十分狰狞,伸出枯枝般的手,摸着那匹狼的头,就像是一位父亲摸着自己孩子的头一样,说道:“好了,狼孩,不陪你玩了,你就在我的魔镜里待几年吧。”说完,从身上取出一面镜子,对准那巨狼,这镜子发出一道道紫色的光,将这巨狼的魂魄吸到镜子里面。他收起镜子,又变回道士模样,自言自语道:“唉,陪你们这些小妖玩,实在没意思。”
这时,天已经亮了,柳家镇上,柳如缘带着两位表妹,向浮士德和方舟告别,兄妹三人要去往石溪县衙将张捕头的事禀报县令,而浮士德和方舟要到石岩县去查访案情,两路人告辞之后,浮士德和方舟施展轻功,御剑而行,直往石岩县而来,太阳升起来的时候,他们已经来到了石岩县境内,二人收了轻功,步行去往浮士德家的老屋,一路上也没有什么相识的人,离老家的村镇越近,浮士德越加悲伤起来,他想起了儿时父母对自己的疼爱,想起了小时候父母对自己的教诲,也不免想起了那晚父母被残杀的情景,来到村口,他突然想起了那个问过他奇怪问题的老人,十几年过去了,他依旧无法满意地回答那几个问题,村口的一切渐渐熟悉起开,但十年沧桑,早已淡漠了那份亲切。方舟一路上也不说话,不知不觉,他们已经走到了老屋门前。
这是一座独立的小院落,和村中其他的住户离开了一些距离,来到院门前,浮士德发现院门竟然是锁上的,他记得十二年前,自己离开院子时正是在夜里,根本没有来得及关上门,看来这院子里是有人来过了。浮士德上前查看锁子,经历十多年风雨,也已经是锈迹斑斑,浮士德进门心切,顾不上再去探问钥匙在何处,运动内力,那枚锈破的锁子竟然打开了,浮士德从门上取下锁来,却没有勇气推开院门,心中无明的悲痛涌起,一时间竟无法挪动脚步。
方舟看到浮士德犹豫不决,说道:“师弟,既然来了,就进去看看吧!许多事,早晚都要去面对的。”说着,帮助浮士德轻轻推开院门,院门打开时,浮士德不由地落下了眼泪。
院子里已经杂草丛生,几间屋子已经破败,院子中央的石桌旁边,两具相对而望的白骨,在草丛中若隐若现,浮士德知道,这就是自己父母的尸骨,十多年风吹日晒,已经看不出他们身前的样子,但两具尸体挣扎的痛苦和相望的深情却在浮士德眼前久久停留,而此时,浮士德心中是对父母难以割舍的爱,是痛苦,也是仇恨。
他默默地跪倒在地,对着两具尸体磕头痛哭,哭泣道:“爹、娘,孩儿回来了,孩儿不孝,十多年了,才有勇气回来看你们。”
方舟也跪下来,轻轻说道:“师弟,我们当让两位老人的尸骨入土为安,为今之计,要先将他们的尸骨收敛起来,等查明真相,再将他们好还安葬。”
浮士德点点头,慢慢地起身,走到堂屋门口,推开门,屋里的东西似乎没人动过,还是原来的样子,他又来到其他屋子,也是没有任何变化。他找到几块布,将父母的尸骨包起来,放在一个木箱里,在一间屋子里安置好。再次跪拜,浮士德心中发誓,一定要替父母报仇。
二人起身走出这间屋子,方舟问道:“师弟,你前次讲有一伙贼人夜里冲入家门,杀害了伯父伯母,当时也有人被伯父在情急中所杀,院子里为何没有这些人的尸体呢?”
浮士德先前在悲痛中,几乎失去了理智,方舟这么一问,反而提醒了他:确实如此,难道这些人的尸体被人搬走了吗?看来那晚之后,院子里确实有人进来过,会是谁呢?
“师弟,你再仔细查看一下屋内屋外,看看有没有什么变化?”方舟提醒道。
浮士德又一次一间一间地查看,来到后院小库房,他好像发现了什么,突然说道:“师兄,我记得当时这库房里有一张小狼皮,如今却不见了,莫非是有人拿走了。”
“一张小狼皮,你记得准吗?”
“我记得很清楚,这张小狼皮就是父亲在我生日那天上山射死了一匹小狼,取下来的,那天他还得到一个妇人赠送的一串紫金铃,这些我都给你说过,当时父亲答应我用这张狼皮给我做一双狼皮手套,所以我记得特别清楚。”
“看来确实是有人特意拿走了那张小狼皮。”方舟也点点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