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丹武双邪
“林渊哥哥！”
托着小香腮百无聊赖地坐在楼阁前圆石上的林雪，忽见小院中出现一道少年身影，瞬间从圆石上跳了下来，撒开腿丫子高兴地迎了上去。
“哎，哟～”
林渊将欢快跑来的林雪抱起，然后勾了勾她的小琼鼻，骂道:“小家伙不乖乖修炼，又偷跑出来了？”
“哼，坏哥哥不也偷跑出去了。”林雪嘟着嘴满脸不悦的说道。
林渊揉了揉林雪不开心的脸，宠爱的说道:“是谁敢让我的小公主不开心。”
“一个坏哥哥，要好好削削他呢！”说着林雪还极为可爱地伸手比划了几下。
林渊见状轻轻一拍她头，哭笑不得的道:“小家伙，尽不学好。”
林雪似是不满地揉了揉被拍的头，然后俏皮地吐了吐舌头。
“哎，暧昧完没？完了你小子给我滚来测试。”突然一道很不合景的声音插进，只见黎老像怨妇般不知何时站在了楼阁前，左手上托一颗拳头大小的圆石，右手边却是一座不小的大鼎。
“坏爷爷。”
被突然破坏了和谐林雪愤懑地朝黎老努了努嘴。
林渊则是不耐烦的回应道:“黎老头，还有完没完了，你这都连续两个星期了。”
不过他嘴上虽然不耐烦的说着，人却放下了抱着的林雪，老实巴交地走上前去。
“先测哪个？”
黎老将左手上的圆石和右手举着的大鼎面向了林渊。
林渊想也不想，像是随意地拿起了圆石。
“可以开始了么？”林渊询问道。
黎老点了点头，但这时，他的老瞳似乎一瞬变得鹰般尖锐，其中眼神，竟给人一种无所遁形的错觉。
林渊已是见多不怪，见黎老点头，左手五指开始紧握，然后，对着右手上的圆石，直接一个直拳凶狠地砸了上去。
这不砸没事，一砸拳头大小的圆石竟突然发生了奇异的变化。
平淡无奇的圆石，竟在林渊的一拳之下，表面突然浮现出五条显眼的裂隙，且在裂隙内，有一种奇异的能量充斥其中，只是，第五条能量裂隙，比前四条短了小小的一段。
“没救了！”
对于这一幕黎老只简单粗暴的三字评价。
这种圆石是丹武大陆普遍的一种测力石，一条能量裂隙，代表一百斤巨力。
而武者一开始的筑皮境，练到一拳能打出五百斤巨力便算完满，于是这种圆石便被用来检验武者是否突破筑皮境。
林渊看了看五条能量裂隙，四百九十斤巨力，这个数字他已停留有一年之久。
而对足足维持了一年的止步不前，林渊却并没一点失落的模样，反而表现得似乎还有些莫名的满意。结束了测力，此时林渊的注意开始集中在不小的大鼎上。
那足有脸盆大小的鼎口之内，此刻正放着四味价值不俗的药材。
“玲珑草！”
“龟息花！”
“三阳叶！”
“以及五十年份的灵芝。”
“啧啧，黎老头，这样浪费真的好么？”林渊摸着四味药材调侃的笑问。
“不好！”黎老回答得干脆直接，笑眯眯地继续说道:“所以你就别再让我失望，成功提取出药力，不就不浪费了。”
林渊翻了翻白眼，不再和他废话，两手呈抱状放在大鼎的侧面鼎身上，深深地吸了口气，便缓缓地合上眼。
然后，他皮肉中的灵气，开始在他的调动下渗出，并循着一种奇怪的路线，流向他的双臂，经由掌心，喷吐在鼎口之内。
而在这个过程中，能明显感觉到林渊和大鼎周围的空气温度都猛然升高。
随后，在时间的流逝下，有一股渐浓的药香开始从鼎口内部溢出。
此时若是看到鼎口里，便能发现四味药材的部分表面都有了层薄薄的晶膜。
由这一层晶膜装载得，是一种晶莹粘稠的液体，浓浓药香的源头，这便是药力。
炼丹，第一步，也是最重要的一步便是眼前的净药。
药力的纯度，直接决定最后成丹的难易。
随着时间的流逝，四株药材蕴含的药力逐渐被全部提取，药材本身则随之变得越发干瘪，表面色泽也变得越发黯淡。
眼看净药进行得顺水行舟，剩下只是时间的问题。
偏偏在这最后关头，异变突起。
经由掌心喷吐向鼎口之内的灵气，本是循着一定节奏缓慢喷吐，却在这一瞬，流经双手的灵气猛地失控，大量灵气一股脑自掌心破出，直捣鼎口内部四株将被完全提取出药力的药材。
咚咚…
于是，整个大鼎突然开始剧烈地震动，鼎口之内，一股狂暴的波动正在卷起。
“没救了。”
此时黎老一脸失望地摇了摇头。
若说林渊在武道上表现得很是邪门，他的丹道则更为邪门。
因为这种情况近三年来每天都再上演，黎老也整整观察琢磨了三年之久，却仍没一点发现。最后关头的灵气突然失控，似乎极有故意而为之的嫌疑，但黎老观察了三年之久，判断这绝非是林渊有意如此，若非要解释，黎老对这种怪异现象的解释是两个字——诅咒！
嗡…
此时，鼎口内部卷起的狂暴波动达到了一个极点，四株药材所在位置，一股隐晦的能量正疯狂跳动。
而一直合着眼的林渊此刻无奈地睁开了眼。
显然，眼前的状况已完全脱离了他的掌控。
眼看跳动的能量即将爆发，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在旁默默观察的黎老出手了。
苍老的手掌只轻轻拂过鼎口之上，那股跳动的疯狂能量便瞬间消失，仿佛被无形绞杀了一般。
不过鼎口之内却变得一片狼藉，四株黯淡的药材四分五裂，被提取出的晶莹药力也溅了四处。
林渊看着自己的杰作，无一丝落寞，像是已经麻木，竟还摇着头一副惋惜模样的说起风凉话:“哎，又浪费了。”
“没救了！”
“没救了！”
“没救了！”
…
黎老却像中了邪一般不断念叨着，同时一把拿过大鼎，看也不看林渊一眼，转身就回楼阁去了。
“黎爷爷好像生气了。”林雪拉了拉林渊的衣袖，提醒道。
“怪我咯？”林渊无奈地耸了耸肩，摸摸林雪的头，道:“老人嘛，总有那么几天，习惯就好。”
“啊？”
林雪挠了挠脑袋，不解地看着林渊。
“简直没救了！”
这时楼阁内突然爆发出一道怒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