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七章 荼毒生灵
狼群突然倒戈令所有人大为震惊,光头立马吹响戟噜,声音极其尖锐,乍一听像刀子划拉金属一样,狼群闻声陡然止步,发出嗷嗷的哀嚎,金猴儿被这些奇怪的声音弄的毛骨悚然,忍不住捂上耳朵。
心慈惊道:“好厉害的戟噜,和那件翻译器一样,一定又是件高科技产品。”
沈俚接道:“这两件东西都是针对动物设计的,看来这些人来头不小,说不准是个专门研究动物的组织。”
心慈道:“要是研究最好,怕的是背后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阴谋。”
三人借助戟噜的声音暂时挡住狼群进攻,趁机向后山跑去,刚跑出几步,被左右包抄上来的狼群拦头截住。这时,猛然听见白泣猿一阵骚动,两只花蜻蜓从猴群上方飞向狼群,沈俚也道:“心慈,有没有觉得这些猴子特别怕花蜻蜓?”
心慈道:“我刚才也发现了,可能是吃过亏吧。”
陈因想站起来,沈俚忙道:“喂喂,再躺会,哥这怀里躺过的女人不多。”
陈因虽然已经没什么大碍,但还是浑身乏力,挣扎两下又跌入他怀里,心慈见她两腮微红,已经跟中毒那会儿判若两人,说不出的欢喜,笑道:“再躺会吧,我们也不急着赶路,再说,这么大一个枕头不用白不用。”
陈因微微一笑,说道:“狼群不会再来了么?”
心慈立马拍着胸脯道:“放心好了,狼群现在已经倒戈,光头它们摊上麻烦了,你别想太多,就算再来,我跟沈俚在,灭了这群狼绰绰有余!还有一点,我早发现了,只要灵狐往这一站,黑雪雕不敢来,狼群也不敢过来,特别是之前那头狼被踩断脊骨以后。”他说的振振有词,陈因听得出来,这字字句句都是在安慰自己,不由得心头一热,整个世界模糊起来。
沈俚道:“没错,放心好了,等你稍微好一点,我去抓只狼,给你做顿全狼兽宴,要不烤狼腿也行,保证比羊腿都美味。”
陈因道:“可是,天鸡怎么办,狼群现在的目的很明显,没有我们保护,它活不了的。”
金猴儿道:“别管这东西了,要不是为了保护它,你至于被花蜻蜓蛰伤吗?”
心慈道:“我答应了他们用天鸡交换救你的解药,现在天鸡在他们手上,我们不能去抢,这样吧,如果他们没办法摆脱狼群,我答应你绝不会让天鸡落到狼群手里。”
沈俚“嗨”的一声,说道:“心慈,你这性格简直就是主角完美化,也太讲究了,跟这些人讲什么信誉,刚才要是我拿到解药,绝对会再次食言,想要天鸡门儿都没有,有能耐就从哥手里抢。”
心慈起身看了看一旁的灵狐,它臀部的青痕似乎越来越重,忍不住过去在它背上轻抚几下,灵狐象征性地动了动,双眼依旧紧盯狼群。
这时,忽然听到矮胖子的叫喊声,原来两只蜻蜓再它面前飞来飞去,几次想要盯他都被他仓皇逃开,花蜻蜓几次扑闪都没得逞,突然调头盯向一头白狼,白狼一惊,身子急向后缩,但毕竟晚了,被两只蜻蜓蛰中脑袋,哀嚎不已,听的出来,声音中惊恐远大于疼痛,狼群突然大乱,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花蜻蜓身上,一字胡想趁着狼群骚乱逃跑,被花蜻蜓截了下来。
沈俚越看越糊涂,忍不住道:“这两只贱蜻蜓到底向着哪一伙?怎么有种通吃的感觉?”
陈因道:“当心,一定要当心,被她蛰后一点儿力气都没了,只想睡!”
金猴儿奇道:“是嘛?你们看那只被他蛰过的狼,一点儿都没有想睡的样子,到处转圈,好像胆子被吓破了。”
沈俚道:“那只狼就是你的映射,屁大点事儿都能吓尿。”
心慈道:“走着瞧吧,这头狼很快就挂,不管中了什么毒,跳的越欢死的越快,它确实恐惧大于中毒本身。”
沈俚将陈因扶起来,走到灵狐旁边,四人静观着眼前的战斗,内心矛盾重重,既希望狼群能拦住一字胡,夺回天鸡,又不希望天鸡落到狼群手里。
金猴儿喃喃道:“早知道刚才就把天鸡放了,它能飞,飞出去也能搏一把。”
沈俚立马反驳道:“有点儿智商行不行,没看见黑雪雕一直在头顶盘旋着,多亏没放走它,否则谁来救陈因?”
光头见狼群团团包围了去路,突然吹响戟噜,片刻功夫,黑雪雕闻声而至,群狼似乎意识到情况不妙,躁动不安,发出呜呜的声音,有几只冲着半空中的黑雪雕发出了凶残的警告声,黑雪雕越飞越低,在离地面不远处不住地盘旋,光头不停地变换戟噜的声调,黑雪雕也相应发出不同的叫声,好像交流了起来。
沈俚道:“白狼都已经弃暗投明,这破鸟还在助纣为虐,它对戟噜的声音看来是言听计从。”
心慈道:“什么弃暗投明,你以为狼群转头对付光头就代表站在你这边了?做梦,这些家伙鬼精鬼精的,哪能像狗一样说驯服就驯服,别以为它们不服人类,据我所知它们也不会臣服任何一种动物,你看黑雪雕比它们块头大了多少倍,但人一点儿畏惧感都没有,算啦,把陈因扶上马,咱们撤,管不了那么多了,天鸡自求多福吧。”
说着两人将陈因扶上马背,正要离开,突然间那只被蜻蜓蜇过的狼一头栽在地上,一动不动。
金猴儿惊道:“那头狼死了,好厉害的毒蜻蜓。”话刚说完,黑雪雕煽动双翅,地面上的野草被吹的东倒西歪,毒蜻蜓也被扇掉在地上,翻了几个跟头后又飞起来,却突然朝心慈这边飞来。
白泣猿哇哇大叫,向周围林子里逃窜,灵狐一个劲儿后仰,鼻子喷出扑哧扑哧惊慌失措的声响,沈俚大喊“快逃”,一拉马头,想从左边逃跑,花蜻蜓迅速跟上,拦住了去路,
心慈忙道:“不要乱动,越是慌乱,越是给它们提供蛰人的机会,刚才狼群要不是大乱,花蜻蜓也不会跟着起哄,不要动,盯着它,别让它们蛰到。”说着悄悄解下外套,抛给陈因,道:“你坐的高,把头蒙上!”
陈因知道“坐的高”只是借口,说什么也要把衣服还他,心慈道:“别扔来扔去了,听我的,你安全了我才有法子对付它。”
说着又向沈俚到:“把你的外套脱了给我。”
沈俚一愣,笑道:“我说心慈,不带这么玩儿的,要是这样不如我把衣服给毛丫头蒙头得了,用你那破衣服干嘛呀?”
心慈道:“你他娘少废话,爷得衣服色深,蜻蜓不容易盯,你衣服色浅,蜻蜓喜欢盯,快给我!”
沈俚听得糊里糊涂,心想这么说还是为我好了,但转念一想给了他岂不是等于害他?正犹豫呢,心慈一把抓住他外套,硬生生给剥了下来,沈俚急道:“喂喂,你这不是往枪口上撞吗?”
心慈将衣服一抖,挡在胸前,让沈俚和金猴儿躲到自己身后,沈俚恍然大悟:原来他是想用衣服对付毒蜻蜓,说道:“早说嘛,我以为你穿呢,嗨,当心!”
花蜻蜓被心慈手里抖动衣服吸引,突然飞了过来,心慈叫一声“当心了”,双臂急挥,抡起衣服向蜻蜓扑去,想不到这对花蜻蜓灵活的很,身子往下直落,从一侧轻飘飘钻了出来。
心慈一扑不中,立马用衣服挡住后退,此刻蜻蜓就在灵狐边上飞动,灵狐纵身一跳,躲在了一边,陈因将衣服蒙在头上,只有两只眼睛露在外面,沈俚乐道:“嘿嘿,这法子好玩,金猴儿,把你外套也脱掉给我,两件衣服对付它们。”
金猴儿支支吾吾,不说脱也不说不脱,心慈将手一抖,舞起衣服再次向蜻蜓扑去,这次他速度加快了不少,且没有任何征兆,其中一只蜻蜓终于被衣服带到,掉在地上,翅膀被挥断半截,头也被衣服打掉,不知去向,另一只蜻蜓受到惊吓,突然飞高一截,向远处飞去,沈俚竖起拇指,喜道:“心慈,你牛,真有你的!”
心慈确认蜻蜓已飞远,将衣服还给他,说道:“那你不废话嘛,这叫知己知彼,对付任何动物,你都得先了解它,爷这第二专业不是白修的。”
陈因将衣服还给心慈,突然眉毛一紧,捂着鼻子道:“什么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