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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七章 突生变故

  心慈顾不得怪客责备,走过来拔出尖刀,猛挥两下,在蜈蚣身上又补数刀。

  沈俚惊道:“你也太牛逼了吧心慈,原来是你露了一手甩手刀,我还想谁出手这么快,哎呀呀,想想都挺恐怖的,刚才真多亏了你。”

  心慈没功夫跟他废话,向怪客惨然一笑:“没办法,救人要紧。”

  怪客不答,望着硕大的蜈蚣,摇了摇头,只说了句:“这条蜈蚣比我的岁数都大。”说完在灵狐身上轻拍一下,示意继续走路。

  心慈回过头,将匕首在两头肥狼面前晃了几下,一步步向林间退去,他走在最后,离狼群仅有数步之遥,随时有被狼群围捕的风险,陈因坐在马上,不住地催他快走,沈俚本想和他并肩作战,被怪客阻道:“你过去就能赶走狼群?老实在前面走着,有我在,他不会有事。”

  走了一阵,灵狐突然发出一声惊叫,伫立不前,大伙儿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先前万马奔腾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这时听的清了,才发觉这阵骚动声并不像万马奔腾,声音虽响,却少了很多地面震感。

  “快趴下!”怪客突然大叫一声,一把将陈因从马上推下,所有人本能地一轰响蹲在地上,只听背后呼啦啦,震耳欲聋,一大群黑蝙蝠像一盏盏霜打的荷叶,在众人头顶上方铺展开来,原来那万马奔腾的错觉正是源自这群飞舞的蝙蝠。

  陈因吓得大声尖叫,被心慈一把拉进灵狐腹下,灵狐虽然惊慌,但并未失措,四肢铁蹄在地上不自觉的踢着,口里发出扑哧扑哧的叫喊声。

  这群蝙蝠数量多的惊人,足足飞了四五分钟,才从头顶飞过,但并没有离开的意思,它们像一张黑网,刚一离开又折了回来,沈俚双手捂在头顶,向怪客道:“喂,怎么会有这么多蝙蝠?你确定这是刚刚我们看到的那棵老树上的?当时可没这么多啊?”

  怪客一双乌黑的眼睛转来转去,一刻也不敢离开头顶这片天空,过了片刻才回答道:“都小心自己头顶上方的蝙蝠,它们在寻找机会,只要有一只向你飞来,其余的就会一拥而上,你刚才说啥?”

  沈俚一愣,将刚才的问话重复了一遍,怪客道:“那些蝙蝠只是放哨的。”

  心慈大吃一惊,想不到这些蝙蝠还有站岗的,只是不知道除了那些站岗的蝙蝠外,其他的都躲在了什么地方,大伙儿都将注意力集中在蝙蝠身上,忘了背后的狼群,这时心慈回头一看,狼群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他深知狼群的习性,因此并未感到轻松,大声说道:“狼群不见了,大家要小心点儿,这些家伙狡猾的很。”金猴儿更加紧张,不住地四下搜寻狼群的下落。

  怪客缓缓点头,道:“它们一定去了另一个地方,守株待兔等我们,听好了,没有我的指令谁也不许乱动,先把蝙蝠群赶走再说。”

  一字胡见怪客手里拿着手枪,却丝毫没开枪的意思,反而被这些蝙蝠逼的孙子一样,他心里明白,只要冲着它们开上一枪,保管这些吸血的东西落荒而逃,心里又急又怕又不敢出声,怪客缓缓扬起断鞭,在头顶画着圆圈,口里开始发出奇异的声响,沈俚等人曾亲眼见过他施展兽语指使蝙蝠的情形,这会儿立马明白他又再施展兽语,于是屏住了呼吸,静静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就在这时,心慈直觉背后一紧,好像有东西突然压在了背上,急忙转身,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这些天来,大伙儿并肩作战,多奇怪的事也都遇到过,从为见心慈像这样害怕过,谁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原来那只被心慈射杀的蜈蚣,竟然不声不响地活了过来,整个身子瞬间扑在了心慈背上,心慈一回头瞥见这只怪物,不及多想,大叫一声,就地翻滚起来,蜈蚣密密麻麻的爪子死死抓住他的衣服,任凭心慈左右翻滚,硬是不撒手,

  陈因在马上看的惊心动魄,一心想让沈俚上前帮忙,却半天喊不出一个字来,灵狐四蹄凌乱,有心向前却怕误伤心慈,情况已经有点不妙,陈因突然大叫一声:“心慈我来帮你!”说完翻身下马,却被怪客一把按在马上,只听他冷冷道:“我来!”

  怪客本以为这条受伤的蜈蚣再怎么厉害,也不是心慈的对手,于是并没怎么紧张,只在一旁观战,但眼看心慈使了浑身解数,也摆脱不开蜈蚣的利爪,再耽搁下去恐有意外,于是倒转断鞭,走了上去。

  看来他对付这种蜈蚣早已是轻车熟路,断鞭在蜈蚣身上一敲,大喝一声,伸手去拿蜈蚣颈部,说也奇怪,蜈蚣给他断鞭一敲,立马像遇上克星一样,身子突然僵硬了很多,心慈直觉背上一松,立马翻身起来。

  就在这时,蜈蚣像长了翅膀一样,突然像怪客扑去,怪客大惊,向后急闪,正巧心慈已从地上爬起,见情况有变,一把抱住了蜈蚣尾部,那原本向前急窜的身体一瞬间停在半空,大伙儿不住地发出惊呼声,观战的同时,不忘抬头留意呼啦啦乱成一片的黑蝙蝠。

  蜈蚣后半身被心慈抱住,立马掉头向心慈扑去,整个身子像一根能屈能伸的弹簧,陈因等人大叫小心,没等蜈蚣回过头来,心慈向后迈出一大步,抱着蜈蚣迅速轮起了圈子,由于惯性,蜈蚣弯曲的身子立马被甩成了一条直线,沈俚忍不住连声叫好。

  心慈越转越快,只要一丢手,蜈蚣非被他摔出数十米开外不可,怪客见心慈脱困,也没受什么伤,朗声说道:“快放手,把它扔出去就行了,不可再伤它。”

  心慈应了声:“没问题。”话音一落,便松了手,之间蜈蚣像条粗大的麻绳,被转悠着甩了出去,巧的是,飞出去的蜈蚣先是卷到一群蝙蝠,身子瞬间被蝙蝠群盯着的密不透风,接着撞在一根树枝上,那树枝凌空悬着,被蜈蚣一压,像一把吃了劲的铁弓,嗖的一下又将蜈蚣弹了开来,这一弹不打紧,蜈蚣带着蝙蝠一下砸到黑脸男子身上,这几个人本来见心慈受困,虽然嘴上不敢称快,但心理确实快活地不得了,除了防备头顶的黑蝙蝠外,其他危险,事不关己,根本没搁在心上,巴不得心慈与蜈蚣同归于尽,最好再捎上怪老头,打死也没想到,竟然冷不丁被树上弹来的蜈蚣砸中,他本来就一副公鸭嗓子,突然间被蜈蚣一压,惊恐之下,更是连个救命也没喊出来,便被压倒在地,此刻蜈蚣似乎已经恼羞成怒,一接触黑脸男子身体,像一把卷尺一样,立马将他缠住。

  一字胡等人慌了,呼哧着向前施救,不知是不是对这个庞然大物充满了畏惧,咋呼半天,愣是连蜈蚣的一只脚也没碰到,蜈蚣在黑脸男子脸上抓出了数个血洞,黑蝙蝠嗅到血腥味,像一股黑旋风,瞬间席卷了黑脸男子和蜈蚣,那场景真可谓是壮观,也不知有多少只蝙蝠,里三层外三层把这一人一兽包在中间,活像一口漆黑的棺材。

  大伙儿纷纷向后退开,一字胡和白净男子也不再装腔作势救人,远远地闪在一旁。约莫过了四五分钟,蝙蝠群哗啦一声四下散开,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腥味,黑脸男子已被蝙蝠群分食的不成人形,虽不是只剩一堆白骨,但浑身上下已然血肉模糊,随处可见裸露的白骨,身上那条蜈蚣虽然没被分食,但也被蝙蝠吸干了精华,像一只干枯的下酒药草,金猴儿不敢多看,转过头浑身都在哆嗦,哭丧着道:“太…太可怕了,老伯快点赶走它们。”

  蝙蝠群并未马上离去,在空中不停地盘着。怪客观看半天,突然发出一声奇怪的声音,沈俚等人知他在施兽语驱赶蝙蝠,心中稍稍宽慰,却听他摇头道:“变了变了,蝙蝠已经完全被恐龙控制了!”

  沈俚惊道:“怎么看出来的?”

  怪客道:“要在平时,我只要发出这种声音,它们便乖乖地逆向飞转,然后就近找个树枝躲藏起来,等着我的下个号令。”

  大伙儿自认识怪客以来,这是头一次听他解释用兽语控制飞禽走兽的事,紧张之余不免有些兴奋。

  沈俚催道:“你再试试,说不定刚才信号不好,它们没听着呢?”

  怪客不答,目光始终没离开过空中的蝙蝠,过了一会突然正色说道:“我给你们说个逃生的法子,赶快离开神农架,有生之年再不要进来。”

  心慈等人尚未大话,一字胡突然大步走过来,噗通跪向怪客,哀求道:“求老人家也给我们指条明路,我们定然马上下山。”这时善吹戟噜的光头也扑过去,跪下求情,只有高冷男子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一字胡回头看他一眼,没说什么,和光头一个劲儿向怪客磕头。就在这时,十多只蝙蝠突然脱离来回飞旋的群体,向一字胡扑来,一字胡等人只顾着磕头,根本没留意危险的到来,多块怪客机警,扬手抡起断鞭,在一字胡和光头头顶一挥,蝙蝠群受惊,重又飞回空中。

  等一字胡和光头反应过来,吓的瘫在地上,不敢再动,怪客厉声喝道:“叫你们呆在原地别动,就是不听,只要呆着别动,蝙蝠群不会攻击人的。”俩人像突然得到的圣旨一样,马上一动不动。

  心慈等人也吸取教训,不敢轻易动弹。周围慢慢恢复了平静,耳边而除了蝙蝠群扇动的翅膀声,别无所有,大自然似乎有着约定俗成的规律,灵狐也像石化了一样,站在地上一动不动。

  就这样又过了十多分钟,来回飞动的蝙蝠群飞走后,再没飞回,大伙儿终于松了口气,怪客四下打量一番,一挥手示意大家马上向前赶路。

  走不多时,杂草乱石越来越多,怪客突然停下,向心慈道:“你们四人沿着这条路一直走,就能下山。”

  沈俚忘了望面前他所谓的道路,乱蓬蓬生满了杂草,根本无法下脚,不禁问道:“您老人家没搞错把,这哪里有路?”

  心慈也觉得奇怪,在乱草丛里赶路跟掉进了泥潭有啥区别。

  怪客道:“你说的没错,你们本来就已经无路可走,谁让遇上的对头是恐龙?记住,这条路是神农架留给你们四个的逃生之路,只许前行,不许走回头路,说不说在我,信不信由你。”

  一字胡听罢,显得极为紧张,跪着上前,不住向怪客磕头:“多谢老人家指点,我保证我们三人下山后,再不会踏入神农架半步。”

  怪客道:“下山?你现在想下山了?前面让你们走就是不走,哼哼,我说了,这条路是神农架留给他们四个的逃生之路,至于你们三个,老头子也无能为力,留在这,陪我也挺好,省得我死在这里孤苦伶仃。”

  他这话听得人心头打颤,一字胡和光头连连磕头求情,怪客斜眼看着一旁的高冷男子,这人双眉紧促,像是在认真思考什么,又像是对怪客的话将信将疑。

  一字胡急道:“放过我们吧,只要你能放过我们,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

  怪客道:“你说的?那好,我问你,你们来神农架到底为了什么?只要你老实交代,我可以保你们平安下山。”

  一字胡大喜,顿了顿说道:“好,我说,我们来神农架其实是…”话未说完,高冷男子突然发难,一个箭步冲到怪客面前,伸手扼住了他的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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