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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零章 庞然鼠兽

  陈因转过身来,发现两米远处站着一头灰熊,大叫一声,躲到心慈、沈俚中间,熊瞎子悄无声息,吓的大伙儿头皮一紧。

  不老翁慌乱中举起钢弩瞄准它的脑袋,骂道:“日他个鬼,差点给他背后刨了。”

  心慈忙道:“不要放箭,惹恼了不好办。”

  不老翁道:“你这娃娃,小看老头子。”说完“突”的一声竹箭射中灰熊左眼。

  大伙儿惊恐万分,熊瞎子仰天咆哮,鲜血顺着箭杆滴了下来,心慈拉住陈因招呼大家快跑,不老翁“哼”了一声躲到一棵老树后面,扬手又是一箭,只是他这尿急的水平太不靠谱。

  沈俚叫道:“你行不行?射哪鸟山上去了?不过这回真成熊瞎子了,当心,它扑过来了。”

  熊瞎子恼羞成怒,一爪子拍断一棵手臂粗的楝树,不老翁一箭射空,随即又抽出一箭,忽然发现这竟是浑身上下唯一的一支,犹豫了半天楞是没敢轻易射出。

  这时眼前一闪,好像有人朝着熊瞎子头顶扔来一件灰袍,仔细一看才发现是那只不知大了几圈的飞鼠,它从树上直窜到灰熊脸上,只听灰熊惨叫一声,跌倒地上,双眼上的一圈肉已不知去向,只留两个血淋淋的眼窝。

  飞鼠趁它摔倒之际,一溜烟钻到肚皮上,转接间灰熊已被开膛破肚,内脏流了一地。

  飞鼠施展这一连串的屠杀动作仅仅是眨眼间功夫,对一旁此起彼伏的惊呼声置若罔闻。

  沈俚拿出相机一阵不要命的狂拍,心慈倒吸一口冷气,低声向身旁的不老翁问道:“老头子,听没听过这号杀手?”

  不老翁不答,箭尖微微抖动,陈因道:“喊三个数一起跑吧,要不然来不及了。”

  沈俚道:“灰熊都死了还跑什么呀,这小飞鼠救了我等性命,还没感谢它呢,别急,我再给它多拍两张。”

  “咔嚓咔嚓”,飞鼠就着相机的快门声,风卷残云般吞噬灰熊的内脏,心慈原本紧闭的嘴里突然挤出几个字:“情况不妙。”

  金猴儿过度紧张,手里握着一只不知啥时候捡来的石头,颤声道:“你啥意思?”

  话音刚落,陈因指着飞鼠惊道:“快看,又变大了!”

  心慈喉结微微一动,点头道:“我一直看着呢,果然不出所料。”

  陈因道:“那,走不走?”说完看着心慈。

  沈俚道:“我说毛丫头,灰熊都死了,你还怕个啥,再说我等这些个老爷们儿还护不了你?喔喔,小飞鼠现在变成了大熊猫,别急别急,我再来两张特写。”

  心慈突然叫道:“当心!”

  话未说完,沈俚已被迎头扑来的飞鼠撞翻在地,不及多想,心慈大叫一声跳上去揪住飞鼠皮毛,挥起拳头一顿恶捶。

  飞鼠吃痛,从心慈胯下逃开,沈俚一咕噜爬起,半天才眯瞪过来,骂道:“师娘的,这家伙吃了熊心豹子胆,哥可是一活生生人类,人也敢吃?”

  飞鼠此刻已变的像一头腰身滚圆的藏獒,巨大的体型彻底颠覆了老鼠在人心中的印象,尖嘴周围的毛发上沾满了熊血,除了一双圆溜溜的小眼尚显柔和,其余器官已不亚于一头猛兽。

  沈俚也已意识到情况不妙,回手将不老翁揪上前来,催道:“快放箭,不好对付了!”

  不老道:“放个鬼,就一支了!有刀的拿出来,女娃,你先跑,免得一会碍手碍脚。”

  陈因看了心慈一眼,不知跑还是不跑。这时,飞鼠腾地一跃,轻飘飘落在众人头顶的树干上,大伙儿一惊,忙向一旁跃开。

  沈俚奇道:“它究竟想干嘛?哎,有了,想办法让它发出叫声,我用这捡来的神器看它想干嘛。”

  金猴儿道:“它都跳回树上了为什么还要招惹?咱们试着后退,如果不追过来,就趁机逃跑。”

  当务之急,心慈倒觉的沈俚的提法倒不失为一个锦囊妙计,只是不知有什么办法能让它发声,略一沉思,说道:“撤还是要撤,但这么稀奇古怪的玩意儿不调戏下简直浪费,我有个法子,老头子你用仅剩的一支竹箭给我打掩护,我来想办法让它发声。”

  不老翁乐道:“晓得,莫怕,老头子一支箭也能让它归西。”

  心慈道:“先不用箭,沈俚你把翻译器准备好。”说完在地上瞄了一圈,又道:“毛猴子,把你手里的石头给我,你跟陈因试着后撤,别只顾自己跑。”

  金猴儿先是一愣,接着连连点头,随口问道:“为什么不一起走?”。

  心慈道:“你啥呀,如果一起走,只要飞鼠铁定跟咱过不去,它肯定会追的,那样岂不是一起遭殃,但分批走情况就不同了。”

  陈因本不愿先走,听他这么一说,只好跟金猴儿先撤,等走出十来米远,见飞鼠丝毫没有反应,心慈这才放下心来,向不老翁和沈俚使个颜色,暗数三个数,抡起石头向飞鼠扔去,他投掷的准头可比不老翁强百倍,石头脱手,不偏不斜地向飞鼠砸去,沈俚激动万分,搭在快门上的手指已湿滑不堪。意外还是发生了,心慈暗叫不好,就在石头即将击中飞鼠的瞬间,却见它轻轻一跃,从三人头顶疾划一道弧线,向前飞了出去。

  不老翁原以为飞鼠受惊之下突然发动攻击,吓的一个踉跄摔了个仰天跤,刚爬起来,却见情况不妙,飞鼠赫然落在了金猴儿背上,金猴儿后背一沉,仰脸翻到,连呼救命。

  心慈、沈俚冲上去连踢带踹,飞鼠纵然没腾出空儿撕咬金猴儿,但四只爪子却抹了胶一样粘在金猴儿背上。

  沈俚边踢边催不老翁放箭,慌乱中不老翁倒没了主张,箭头随着地上翻动的目标挪来挪去,毕竟金猴儿和飞鼠靠的太近,这一箭射出去会有很大风险,只好大叫:“打滚打滚…”

  金猴儿拼了全力在地上疯狂翻滚,终于飞鼠被他甩掉在地上,不老翁瞅准时机,果断扣动扳机,岂料飞鼠腾空一跃,飞上附近的一段树枝,接着又是一个三级连跳,树枝上下摇晃,已不见飞鼠踪影。

  不老翁这一箭正巧射中地上一块岩石,箭杆硬生生折下一段。

  金猴儿迅速爬起来,除了衣服上多了几块血印,并无大碍,但此地再也不能久留,不老翁捡起那支断头竹箭,连连咋舌,摇头道:“赔了娘子又折兵,彻底没了!”说完将断箭朝飞鼠逃走的方向掷去。

  心慈等人已走出老远,见不老翁还愣着不动,喊道:“看啥呢,走了!”话刚说完,飞鼠“嗖“的一声从树上跳了下来,不老翁大惊失色,发一声喊抱头鼠窜。

  谁都没想到飞鼠竟然杀个回马枪,惊慌失措之下,大伙儿拼命狂逃,此时此刻,五人之中除了心慈还紧握一把贴身短刀,其他人都是两手空空,真正的手无缚鸡之力,不老翁很快跟上众人,真可谓慌不择路,只要能逃生的地方,大伙儿便拼命往前抢。

  沈俚忍不住回头瞥了一眼,发现它正不紧不慢紧跟身后,本来还想放慢脚步,现在只好咬牙坚持,又跑了一阵,陈因终于坚持不住,一尊下去再也站不起来,心慈拉了两把,见无济于事,只好绕过来,挡在她身后。

  飞鼠突然停下,离心慈仅有四五步之遥,众人早已气喘吁吁,却不见它有丝毫喘息迹象。

  不老翁叫道:“莫停下,快跑哇!”

  陈因勉强站起身,喘道:“跑…跑你大爷,姐是跑不动了!”

  飞鼠突然发出一声尖叫,声音倒像一只野猫,金猴儿头皮发麻,有心捡起一块石头防身,却没有弯腰的胆量。

  心慈将短刀在胸前虚划数下,喘道:“今天谁要是被老鼠咬伤可真他娘霉到家了。”

  沈俚大呼小叫、手舞足蹈,希望以此吓退飞鼠,飞鼠不害怕也就算了,但似乎压根没将沈俚放在眼里,看都不看他一眼。

  这难免让心慈心生疑虑:这东西胆儿肥的很嘛,它究竟想干嘛,不会只要吃了大伙儿才算罢休吧?这时脑海浮现灰熊被它瞬间开膛破肚的情形,不禁后背直冒凉气。

  如此僵持一阵,心慈低声问陈因:“你怎么样?看样子咱们还得撤。”

  陈因经过几分钟休息,体力已恢复很多,回头望了眼身后,已看不清哪里有路,放眼望去,大片大片油菜花一样的野花,若在平时,非要好好欣赏一下,但这会儿连说话都显得浪费时间。

  心慈见她心有疑虑,突然大声说道:“好,看来不杀掉这只怪物咱今天是走不了了,沈俚,咱俩一起上,我就不信邪了,瞧它有多大能耐,不老翁你和金猴儿属老弱病残,在一旁照应陈因就行。”

  金猴儿被他一激,有心站出来放几句很话,但马上双腿一软:算了,还是忍忍吧。

  不老呵呵笑道:“你这娃,莫小瞧了老头子,咱抓老鼠从来都是十拿九稳。”

  心慈知他向来大话说惯了,也懒得跟他多说废话,只道:“你不能上,正是因为你捉鼠十拿九稳,所以才让你保护女同志,陈因要是被老鼠蹭了一下,你这捕鼠大神也不用活了。”说完,示意沈俚捡个石块,好歹手里有个抓头。

  沈俚刚一弯腰,飞鼠腾空一跃,竟从心慈头顶跳了过去,心慈暗叫不妙,回身便是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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