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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七章 开膛破肚

  不老翁一楞,正要说话,却见怪客突然扬起长鞭在其中一头鬼影子脸上猛抽几下,鬼影子依然没有半点反应,怪客略一迟疑,突然收了长鞭,急跨一步,左手在鬼影子脸上一探,猛吃一惊,接着又在另两头鬼影子脸上一一试探,惊道:“死了!”

  心慈立马走上前去,在其中一头鬼影子腿关节上一蹬,双手顺势一推,鬼影子“噗通”一声倒在地上,这一变故当真出人意料,沈俚强烈的好奇心瞬间萌生一股力量,从地上爬起,走向鬼影子一探究竟。

  心慈突然惊道:“快来看,鬼影子腹部有伤!”

  大伙儿这才发现在鬼影子肚子底下有条半米多长的口子,仔细一看,口子里面肠子等内脏早已不知所踪,接着又一一检查另外两头鬼影子,情况不一而同。

  陈因只看得浑身发麻,惊道:“怎么会…这样?难怪它们一直站着动也不动,原来被人挖了内脏。”转念一想,挖了内脏竟然还能围攻怪客,这又怎么可能呢?

  沈俚和不老翁也是提出一连串的疑问,你一言我一语,一会儿猜测原因,一会儿又否定猜测。

  心慈一言不发,突然向怪客喝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演这一出究竟什么目的?”他这两句问话不仅问的怪客愣头愣脑,就连陈因等人也是如坠云雾,沈俚忙道:“喂喂,我说您吓傻了还是疯了?哥差点儿被蟒蛇吞了都没吓你这样。”

  心慈瞄了他一眼,并不答话,目光迅速转移怪客脸上,好像一不留神儿,这怪老头便会向大伙儿痛下杀手。

  怪客先是一怔,接着由怒转喜,哼了一声,突然昂天大笑道:“我是谁?你想知道我是谁,好啊,我不妨告诉你,别再叫我怪客、怪老伯的,我叫一眉,你很有胆识啊年轻人。”

  心慈之所以口出惊言,说了句让所有人震惊的话,也是迫于眼前这匪夷所思的现象,才做出的大但猜测。

  这三头鬼影子至少弄塌了木屋的地板,大伙儿也亲眼看见黄金毈缠绕在他铜柱般的铁蹄上向地下室里的陈因发动攻击,这位名为一眉的怪人出了木屋后一定和鬼影子进行了一番周旋和追逃,这些事情瞬间在心慈脑海里闪现,如果鬼影子不是被怪客开膛剖腹那就真的无从解释,尽管这样分析,但他心里也觉得不妥,这理由难免站不住脚,要知道,即便是怪客动的手脚,地上总得有点血渍之类,可是并没有,想到这儿,突然眼前一亮,也许有个人能证明这事儿跟一眉有没有关系,于是侧过头来,低声向沈俚问道:“他是出来救你的,你应该见证了全部过程,鬼影子开膛破肚是不是这人动的手脚?”

  沈俚不屑道:“嗨,您是不是小说编多了,哥虽然被大蟒勒的说不出话,但脑子还是清醒的,刚要不是他告诉我双手捂住耳朵,胳膊肘尽力外撑,早一口被大蟒生吞了,哥确定,这事儿跟他没关系。”

  二人这一问一答,尽管声音很低,却也被一眉听得清清楚楚,只见他一脸的鄙夷不屑之色,背过身去,在鬼影子伤口处仔细查看。

  心慈悔意顿生,其实无需沈俚解释,他刚才那话一脱口便觉不妥,但事情实在太过蹊跷,不可不防。当下走上一步,向一眉赔礼道歉。

  一眉并不理会,假装一愣,反问道:“为什么事?道什么歉?我早就忘了,你还记着。”大伙儿相视一笑,不禁被这人肚量折服。

  怪客道:“三头猛兽被人开膛破肚却还能跟我对峙很久,真是闻所未闻。”

  陈因心道:连他都说闻所未闻,我们就更想不通了。但心中也是疑云重重,不禁问道:“老伯您刚说‘三头猛兽被人开膛破肚’,怎么断定是被人,而不是被其他动物呢?”

  怪客一愣,缓缓点头道:“我只是这么一说,被动物所伤也是有可能的,现在不就在检查伤口嘛,或许能发现些蛛丝马迹。”

  金猴儿突然插口道:“狼袭击马群的时候,就是这么从下面开膛破肚,随着伤马继续奔跑,内脏就会流出一地。”

  沈俚忙道:“真的假的,你在哪儿见过?”

  金猴儿嘿嘿一笑:“在书上看的。”

  沈俚白他一眼:“净他奶奶的废话。”

  不老翁道:“莫瞎想,这不像是动物伤的,刚才我那两根竹箭打到它身上啥子事都没有,这么厚的皮非用刀割不可。”

  陈因道:“不见得呀,腹部的皮总归要比身上的皮薄的多。”

  怪客道:“不用猜了,任何事情总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可惜了这三头罕见的猛兽,就这么死了。”言语之间颇为难过。

  沈俚道:“得,死就死吧,您没事儿就成,您可是为了救我,万一被这仨家伙霍霍了,我可罪过大了。”

  陈因听他说话没轻没重,嗔道:“闭上你那贱嘴,之前是谁说再遇到大蟒怎么怎么地,原来被吊在树上荡秋千了。”

  心慈知他有意讽刺沈俚在木屋地下室猛夸海口的事,一笑道:“行了行了,就饶了他吧,一会儿激怒了再夸下海口可就不好收摊了。”

  大伙儿说笑几句,不知不觉天已大亮,林间鸟儿唧唧喳喳,成群结队飞出巢穴,开始了新一天的奔波,春光明媚,朝霞可人,陈因心有所触,感慨道:“春天真好,森林真美,姐从来没亲眼见过这么多鸟儿,就不知道早晨飞出的鸟儿能不能在傍晚顺利回巢。”

  沈俚马上接道:“放心,有母鸟在,公鸟不敢夜不归宿。”众人哈哈大笑,一眉本想组织大伙一起把三头鬼影子葬了,但块头太大,实在有点儿蚂蚁葬大象之举,只得作罢。

  怪客见陈因一个劲儿打哈欠,说道:“折腾一晚,你们也都累了,大白天的不会再有什么危险,你们休息会儿,我去弄些吃的。”

  众人大喜,在木屋附近一块高地上生起一堆火,不老翁毕竟上了年纪,每天只要睡上三五个小时足矣,他这会儿精神头正足,非要跟着一眉找寻食物。

  一眉道:“你带着弓弩,是要吃野味不成?只要不是万不得已,我是不会让这里的野禽死在你的箭下,你还是待着吧,我一个人够了,你要实在想吃肉,到前面沟里抓几只田鸡。”说完转身去了。

  不老翁挠头道:“就蛤蟆是吧?没问题,我去抓。”

  约莫过了一支烟的功夫,一眉用衣服前襟兜了许多食物赶回来,陈因见有四五棵野蘑菇、三大朵山木耳,几只野鸡蛋、一把嫩香椿,还有五六个拳头大小的地瓜,不禁喜道:“老伯,您从哪儿找这么多吃的?我最喜欢吃木耳,香椿炒鸡蛋可是绝配,真是太好了,不过,好像没有厨具。”

  一眉笑道:“真以为我天天食风饮露啊,我也是要吃饭的。”说着进屋取了一口铁锅,半瓶清油,说道:“这些木耳、蘑菇之类的都是经过晨露的清洗,鲜的很,这里一年四季不缺这些。”他一边与大伙儿说话一边整治吃的,不多时,菜香四溢,地瓜的甜香气味透皮而出。

  不老翁这时也了赶了回来,手里拿着两大串白花花的东西,并没见有田鸡,沈俚喊道:“你的田鸡呢?再晚点儿好东西都被咱吃光了。”

  不老翁手一扬,说道:“你这娃娃,年纪不大,眼神怎么也不好时,这不是田鸡?”原来这两大串白花花的细肉正是扒皮洗涮好的田鸡,不老翁可是吃这东西的高手,抓住之后,就着沟里的泉水,顺道剥洗好了。

  陈因偷偷瞄了一眉一眼,生怕因田鸡的事又要和不老翁发生口角,见他默然不语,索性岔开话题,笑道:“对了,老伯,我们一直喊你怪老伯,今天头一回知道你的真名,听着怪不习惯的。”

  她说这话本来也就是找个话题转移他对田鸡的注意力,没想到金猴儿立马接道:“就是,一眉这个名字确实听难听的,谁给取的?”

  心慈被他这句话呛的够呛,说道:“吃你的地瓜吧,难不难听也不是让你天天听的,老伯不介意的话,咱们还称他怪老伯。”

  他自打进了山里,处处小心谨慎,也因此两度对一眉起疑,现在总算打消顾虑,但心中难免还是有几分歉意。

  一开始一眉对大伙儿也抱有成见,误以为是偷盗团伙,这番经历以后渐渐消除了当初的成见,虽然性格倨傲,但言语之间已不像先前那样冷硬,当下一笑道:“一眉确实难听,我自己不会没事叫着玩,这里又没有别人,所以这名字其实是个摆设,没人叫的。”

  大伙儿边吃边聊,等到吃完饭,日头高起,暖烘烘的,便就地眯了一会儿,也不知睡了多久,陈因忽见一人鬼鬼祟祟向自己靠近,也看不清那人面部,但一身黑色外衣,像极了那个黑衣人,转念一想,黑衣人不是被鬼影子撕碎了吗?难不成,闹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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