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三章 白驹灵狐
不老翁是半道遇上心慈等人,对七叶矢自然一知半解。
此时,火堆里的大块木棒几乎燃烧殆尽,怪客向金猴儿道:“小兄弟,你到这木屋后面再拎来一捆干柴,火快熄了。”
金猴儿怯懦道:“我?我一个人啊?这不太好吧,老头子你陪我一块吧,我怕拿…拿不完!”
沈俚道:“得,我去拿,不过神农草先别说啊,等我回来再讲!”说着一撅屁跑开。
心慈双眼放光,只觉这些天的辛苦遭罪都没白费,等沈俚回来,忙向怪客道:“老伯,快说说这是怎样一种奇草?”
怪客见四人反应如此强烈,心中不免好奇,问道:“你们似乎对这东西很关注,听说过?”
“哥在……”沈俚刚说出俩字,被心慈突然打断道:“在什么在,别在那瞎打岔,听老伯说。”
沈俚会意,不再多言,只是心中纳闷七叶矢这个词还是自己告诉他的,这会儿为什么连说的权利都被剥夺了?陈因在他肋上戳了一下,说道:“就是,瞎说什么,就你话多。”
沈俚没想到自己刚挤出牙缝的俩字竟然惹来这么多火药,但他更知道心慈陈因自然话中有话,只好笑而不语。
怪客道:“神农尝百草的故事你们都应该知道的,人类的先智神农氏为了救人治病,尝尽百草,后来盛名远播,百姓视他为救生神仙,他死后,再没人能为百姓除疾治病,相传有一天,一场疯狂的瘟疫夺走了很多人的性命,大家叫苦不跌,希望神农氏能够显灵拯救他们,就在这时一位病入膏肓的瘸子,恍惚中看见神农氏手持一株长有七片叶子的怪草走来,每片叶子有着不同的颜色,瘸子很是好奇,盯着那株草看得出了神,看着看着,病痛感越来越轻,这时神农氏告诉他仔细看着草,别想其他东西,病情就会好转,痛苦也会消失,瘸子大为惊叹,照着做后,果然应验,身上的病痛消失了,神农氏走过来将神草轻轻放他身边,并说‘是这草救了你,它就生长在神农架这座大山里,记住,一但病好就别再刻意看它。’神农氏说完就消失了。瘸子恍然醒来,发现已经从死亡边缘走了回来,就这样,他躲过了这场瘟疫,后来带领其他乡民到处寻找这种神奇仙草,却再也没有找见过,只好细细回想神农氏临走前的那番话,几经揣摩就给这草取名神农草,逢人便说神农草把他带进了另一个世界,痛苦被挡在这个世界之外,等恍然醒悟后,所有的痛苦都被撇在了身后。”
心慈听得又惊又喜,和沈俚数度对视,似乎想说什么,又不敢开口,只等怪客将故事说完。
怪客继续道:“自那以后,这段故事便成了神农架最美的传说,后来,不知历经多少春秋,也因时过境迁,神农架好像被大自然突然隔离了起来,这里变得人迹罕至,这个关于神农草的传说也渐渐淡出世人的视野,只有极少一部分人听说过它,这样很好,很好。”
他说到这里,突然沉默下来,沈俚再也忍不住,张口便道:“基本靠谱,这故事竟然和书上记载的几乎一模一样,唯独这名儿略有差别,书上叫它七叶矢。”
怪客顿感好奇,忙道:“书上会有这段记载?”
沈俚道:“没错,有的,我就在一本杂志上看过见过,那什么,我就直说了吧,您老能不能告诉咱这神农架究竟有没有七叶矢,也就是神农草?”这话说的果然够直。
心慈本想暗示沈俚尽量少说话,所谓言多必失,万一那句话说的不妥,老头儿拗起来再想打听点啥可就难了,他虽与怪客相处时间不长,但以他善于洞悉生活的犀利眼睛早就发现了这一情况,只是眼下已经没有阻止沈俚的必要,他已经把大伙此行的底牌亮给了怪客。
怪客并未立马回答,沉默了一阵儿,才道:“在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情人类无法解释,不是解释不了,而是时间未到,神农草,那是肯定有,只是现在看不到罢了。”
他这两句话说的不伦不类,大伙儿也听的糊里糊涂,沈俚一向极求简单,挠头道:“那,那到底有还是没有?”
怪客道:“神农架四大灵物,流传了数百年,有些人一辈子一样也没见到,对他们来说,就可谓没有什么四大灵物,老夫这把年纪也只见识过三样,不知还有没有运气见到这第四样。”
沈俚听得莫名其妙,说道:“这么说,有没有还没一定咯?”
心慈听了半天,也基本上明白个七七八八,心道:从这怪老头嘴里是问不出什么东西了,于是向沈俚道:“行了,别纠结了,没听明白嘛,在你死之前,见到了就是有,没见到就是没有。”
不老翁打了个哈欠,摆手道:“你们说啥呢,什么有没有的,老头子脑子快转不过来了。”
金猴儿道:“是呀,我也糊涂了。”
陈因无奈地对着两人一笑,说道:“行行,别讨论这个了,我看这个灵物有点太过玄乎,咱们还是讨论另一灵物吧,听听心慈救了白驹灵狐后怎么找到我们的。”
心慈笑道:“嗨,刚说到哪儿我都忘了,好吧,我想想。”
“我说哥哥,也没见你平时这么掉脑子呀,刚说到白驹灵狐一个后撂蹄把花豹给踢死了,得,你接着说吧。”沈俚提醒道。
“对对,好像是说到这儿了。”心慈想了想,继续说道:“老伯,您说的一点儿没错,那匹白马确实极具灵性,它杀死花豹后,在草地上欢呼跳跃,我倒骑在它身上,差点儿给颠下来,后来它突然将身子一矮,卧倒在地,我趁机跳了下来,它随即起身,走到横七竖八躺在地上的羊尸跟前,不停地用头拱那些死羊,我见它鼻孔大开大合,旁边的杂草被鼻孔呼出的粗气吹的东倒西歪,它发出一阵低沉的嘶叫,好像哀悼那些为它死去的白羊和瞪羚。我见它很有灵性,像一个铁铮铮的汉子,就忍不住走上前在它额头轻轻拍了拍,这时我发现它毛皮不住地颤抖,突然前腿跪倒地上,仰头嘶叫起来,我惊呆了,以为它在向死尸哀悼,不料它突然咬住我的衣襟用力一扯,我被迫靠在它身上,但它拖拽的力气并没有消失,我整个身子几乎要倒在它身上,只得顺势骑上马背,这时它才松开我的衣襟,我恍然大悟,原来它是想让我骑在它背上,还没等我明白它的用意,它便一跃而起,前腿在空中虚蹬几下,一声长嘶,扬头向竹林坡跑去。
“它要带你去哪?”沈俚忍不住问道。
心慈道:“别急,听我说,马身上没鞍,跑起来根本坐不住人,我就双手楼主它脖子,跟着它飞驰起来,当时也不知道它想去哪,只能糊里糊涂跟着它走,我一直很怕,因为山路崎岖,生怕一个马失前蹄,爷就分尸了。后来翻过竹林坡,也不知一口气跑了多远,左奔右驰的,很快就被它带晕了方向,我正努力查看周围的情况,突然耳边传来一阵嗡嗡声,我下意识低头躲避,这时灵狐长嘶一声,瞬间停了下来,我只觉眼前一晃,一群蜜蜂飞过来,嗡嗡地悬浮在我眼前,像一架架小型战斗力,我脑子中突然想起之前那群指引白羊群救灵狐的蜜蜂,眼前是不是同一群蜜蜂暂且不说,但灵狐一会儿仰头一会儿甩鬃,让我实在有点儿坐卧不宁,突然,蜂群绕飞三圈,向左后方飞去,灵狐嘶叫一声,调头跟了上去,这时,我慢慢明白,它每次起步前的嘶叫,好像是在提醒我坐稳。就这样又是一阵狂奔,蜜蜂群始终飞在我们前面引路,大概跑了半个小时,蜜蜂群在一片乱花丛边停了下来,白驹灵狐随即停下,不停地打量着四周,我发现不远处的一片花草,被横七竖八践踏的一塌糊涂,我无意识地在白驹灵狐身上一拍,它立马跪倒地上,我趁机跳下来,查看花丛里究竟有什么异常,它也跟着走过去,在草上嗅了嗅,发出噗嗤噗嗤的喷气声。
“发现了什么?”陈因一双星目看着心慈,始终没离开过。
心慈继续道:“这些花草东倒西歪,很明显被什么东西踩踏过,而且踩踏痕迹非常凌乱,我很好奇蜜蜂为什么将我们引到这里来,这时突然发现蜜蜂群已不知所踪,白驹灵狐左顾右盼,似乎也在寻找什么,它显得很着急很警惕,前蹄不时在地上刨蹬,我被它搞的有点紧张,意识到周围好像潜伏着什么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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