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五章 离奇失踪
大伙儿一惊,哪里来得及多想,便即四下逃散。心慈回头间,见陈因已被和大伙儿跑散,被鳄鱼群冲向左边的池塘,于是端起弓弩转身射向离她最近的一条巨鳄。
这一箭射的奇准,正中鳄鱼眼角一带,鳄鱼吃痛翻滚,露出花白的肚皮,心慈手握长矛挡在陈因前面,转眼工夫三条鳄鱼被他刺穿上颚,这根木矛虽然不像铁器那样锋利,但心慈每次都选在鳄鱼张口扑来的一瞬间下手,一连三次屡试不爽,三条冲的最凶的鳄鱼均已口腔溃疡。
尽管如此,但他并不敢有丝毫犹豫,拉住陈因朝金猴儿和沈俚方向跑去,一边跑一边招呼二人朝闪洞方向逃,沈俚本来以为凭借两条大长腿,只要小跑几下,就能将鳄鱼甩在身后,没想到,这些人足兽跑起来虽丑,但速度真的不慢,无奈之下只好撒腿快跑。
金猴儿紧张过度,腿肚子突然抽筋,瘸了几下突然绊倒在地,心慈大惊,让沈俚护着陈因先跑,自己冲过去搀扶金猴儿,但奔跑的鳄鱼实在离他太近,冲过去也来不急,金猴儿几乎吓破了胆子,大声呼救,心慈向他喊道:“别出声,装死,千万别动!”
金猴儿立马闭嘴,强忍抽筋之痛,将脸贴在地上一动不动,鳄鱼群像战车一样,昂首挺胸从他身上碾过,好在他身形不高,再加上鳄鱼体型庞大,不可能将全身的重量踩到他身上。心慈见金猴儿捡回了一条命,悬起的心总算放下,但鳄鱼群眼看便冲了上来,脚下实在不容片刻停留,边跑边向金猴儿喊道:“鳄鱼走后爬树上等着,我回来救你!”说完加速追上陈因和沈俚。
三人一口气跑到洞口,回头一看,鳄鱼已在十来米之外,心慈喘息道:“不用…不用慌,它们不敢进来,之前…已经见识了。”
谁知领头的两条巨鳄离洞口仅有三四米之遥,却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沈俚感到情况不妙,拉住二人便向洞里跑,鳄鱼果然冲了进来,而且是两条巨鳄并驾齐驱,心慈骂了句:“硬!”回身一箭,一条鳄鱼中箭停了下来,另一条稍有犹豫,也放慢了脚步。
这时又有几条鳄鱼昂首挺胸爬进洞内,沈俚急道:“得,佛爷,快逃命,后面还源源不断呢。”
心慈道:“知道,你们先走,我随后跟上,不能都跑,否则它们会追的很凶。”心慈背靠着两人,端着钢弩,一步步向洞内撤退。
洞内空间狭小,鳄鱼似乎察觉到了石壁传来压迫感,前进的速度越来越慢,到后来几乎一点点向前爬,心慈收起钢弩,忙道:“鳄鱼被甩开了,趁这段时间快跑。”
沈俚用手电探路,三人沿着曲折的山洞小跑起来,很快又来到鳄鱼骷髅旁边,沈俚停下道:“不用这么急了,它们看见王的遗骸怎么地也要拜一拜吧?”
心慈催道:“别他娘天真了,快走,出去想办法救金猴儿。”
陈因也道:“是哦,快点吧,金猴儿还在外面。”慌乱之中,差点把金猴儿忘在一边,又跑了一阵,心慈一头撞在沈俚背上,尚未来得及说话,却听沈俚叫道:“哎呦,什么情况!”
心慈和陈因顺着灯光一看,山洞已到尽头,面前是一块厚厚的石壁,灯光打在上面反射出耀眼的光芒,心慈倒吸一口冷气,问道:“走错路了?不对呀,来的时候也就一条路啊!”
沈俚道:“没错,不可能走错路,你记不记得之前我们发现白骨时也就是刚进入口不远,喏,白骨就在身后不远处,这里应该是入口呀,师娘的,见鬼了不成?”
陈因只觉得浑身毛孔都竖了起来,颤声道:“怎么会这样,鳄鱼会不会已经跟来了?”
心慈一面在石壁上仔细观察,一面强作镇定:“别怕,妈的,洞口肯定是被堵了,我去看看鳄鱼。”说着端着钢弩回头走了几步,又道:“手电拿来,前面一团漆黑,啥也看不到。”
“我来给你打光!”洞内只要不打弯的地方被沈俚手电照得透亮,并未发现鳄鱼得影子,心慈松了口气,低声道:“看来鳄鱼没跟过来,不用怕,咱慢慢回去,碰上鳄鱼再进来不迟。”
陈因道:“可这洞怎么突然没了出口?好恐怖啊!”
沈俚道:“我俩都在呢,你怕什么,还真能闹鬼不成,哥只怕活的,不怕死的,真要是闹鬼了,也好开开眼界。”
沈俚这把强光手电筒本来就十分耀眼,山洞里空间狭窄,更是亮的刺眼。
心慈怕鳄鱼事先察觉到光线,来个守株待兔就麻烦了,让沈俚用衬衣一角裹住灯头,光线一下暗淡很多,但照明绰绰有余。
三人试探着原路返回,越走心中越是疑虑重重,看来鳄鱼很可能已经撤退,但陈因总担心它们会在哪个地方猫着,再杀个突然袭击,那可真就糊了。
又转了个小弯,洞内已有阳光进来,大伙儿心中明白,已经到了洞口,再往前走就出去了,心慈道:“陈因刚才担心的对,不能这么出去,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有什么好法子?”
沈俚似乎早想好了对策,张口道:“简单,扔只鞋看看!”
陈因知他是在嘲笑自己之前拿鞋丢他,结果鞋子还差点被天鸡捡走,于是狠瞪他一眼,嗔道:“扔你的,两只全扔姐也没意见!”
沈俚伸头向外望了望,笑道:“我可不敢扔,万一给鳄鱼捡走就麻烦喽。”
心慈打断他道:“你他娘能不能不那么多废话,赶紧想想办法才是正事,不过刚才陈因倒是提醒了我。”
陈因似乎听到了希望,忙道:“什么?”
心慈将长矛往岩壁上一靠,说道:“你不是担心鳄鱼会在洞外伏击我们吗?我在想,它们怎么知道我们会出来,难道它们知道洞口被封住?”
沈俚“哦”了一声恍然大悟,连连点头道:“有道理有道理!”
心慈又道:“但是如果鳄鱼已经不在洞口,上述说法就不成立了,毕竟也只是瞎猜。”
陈因嗯了一声,点头道:“可是我们现在怎么办?咦有了,姐还有个办法,金猴儿不还在外面吗,问他不就行了?”
这个法子果然不错,沈俚朝着洞口喊了一声“毛猴子”,外面没有回应,心慈又喊了几声,依旧如此。大伙儿开始不安,心中都在嘀咕会不会出什么事,心慈抓起长矛,沉声道:“不行,你们待这儿,我出去看看,金猴儿怎么连个声儿都没,钢弩给你,我用长矛顺手!”说着将钢弩和箭袋一起丢给沈俚。
陈因心中明白,他让沈俚留下是为了照应自己,虽然很想三人一起出去,但自己一个女生只会碍手碍脚,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沈俚道:“这样危险,让我再想想其他…”心慈不等他话说完,闪身冲了出去。
陈因心头一紧,心跳声像秒表一样,开始计时,半分钟缓慢过去,外面并没有任何动静,沈俚大声喊道:“心慈,什么情况,我们也出去了?”
洞外没有回音,两人对望一眼,连忙又喊了几声,依旧没有回音,沈俚苦笑道:“师娘的,见鬼了,心慈咋还没声了?不行,得出去看看。”
陈因虽然心急如焚,但不像沈俚那般鲁莽,两只手交替攥着,不知如何是好,沈俚见她犹豫,也不再催,绞尽脑汁想拿个更好的主意,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陈因突然夺过沈俚手里的长矛,说道:“走!等不是办法,你拿弓弩,长矛给我。”
两人冲出山洞,像从黑暗世界突然来到人间一样,阳光显得分外刺眼。两人背靠背转了一圈,没有任何异常,没有人,也没有鳄鱼。
“他们…哪儿去了?心慈!金猴儿!”陈因忍不住喊道,突然她指着远处叫道:“血,那儿有血!”
两人迅速跑过去,地上断断续续确实有几滩血,周围的野草像被被龙卷风揉过了一样,沈俚惊道:“不会是…金猴儿吧?”他前后打量一番,继续道:“这是金猴儿摔倒的地方。”
陈因双腿不自主地颤抖起来,透过这几滩鲜血似乎看到了金猴儿被鳄鱼群追赶撕扯的惨状,沈俚见他脸色苍白,拉她赶紧离开,陈因双腿发软,颤声道:“可是,心慈,心慈呢?这么短的时间心慈不会有事的,而且这儿也没有鳄鱼,心慈…心慈…你在哪儿?”说着大声叫喊起来。
两人紧张之下脑中都是一片空白,沈俚端着钢弩不停地转圈,生怕一个不留神儿死神便会光顾,说道:“别喊了,无论死了还是活着都不在这,这里除了危险什么都没有,听我的,先躲回洞里再说。”二人再次回到洞里,陈因毕竟是个女生,眼泪止不住掉了下来。
沈俚喘息道:“得,你一哭哥就乱了阵脚,别哭了,一起想想办法,你说,这么短的时间心慈能去哪了?就算被鳄鱼吞了还得有个挣扎过程,不可能没点儿动静啊,再说了,鳄鱼好像早就撤了。”
陈因眼睛通红,也不哭泣,只是眼泪不停地往下掉,沈俚顾不上看她,一双眼睛紧盯洞外丝毫不敢离开。这时洞里破天慌地传来了一丝动静,沈俚一惊,立马转身叫道:“谁?老子有毒箭在手,活腻的尽管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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