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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冬去春来

  sunaug0910:32:05cst2015

  第二天一早,金猴儿神经兮兮过来,说要再看下我在山上拍到的巨型乌鸦照片,端详可好一阵儿,说道:“这只乌鸦出奇的大,我确实从未见过,你记不记得前些日子,我跟你说起过村里有几个小孩见过巨型大鸟的事?当时他们非说是乌鸦,我死活不信会有这么大的乌鸦,现在看来,不是没有,说不定照片里的巨型乌鸦,就是曾经光临村头被小孩看见的那只!”

  刚回来那天,在和金猴儿聊天时,确实听说起过这件事,现在联想起来,没准儿还真是同只乌鸦,至少有这种巨型乌鸦存在。

  金猴儿道:“傻姑你知道的,整天疯疯癫癫,见人就说自己孩子被乌鸦叼走了,大家都以为疯子说疯话,谁也不相信孩子会被鸟叼走,现在看来,倒有可能是真事。可有一点让人想不通,乌鸦为什么要叼走小孩?这种大鸟充其量抓些兔子田鼠之类,不至于攻击人吧?”

  “这事是有点儿意思,攻不攻击人倒不好说,但也保不准儿,乌鸦是绝对不能小看的鸟类,它们可是典型的食腐动物,何况这种巨型乌鸦。”我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是在琢磨另一件事。

  金猴儿叹道:“这世界究竟要闹哪样,蚱蜢、雷子被巨蟒害了,傻姑的孩子被大鸟叼走,一年之内三条人命死于大型动物之口,难不成畜生要逆袭人类?”

  “动物逆袭人类,你他娘小说看中毒了吧?不过话说回来,真要是动物逆袭人类,那可有看头了。”我满脑子七叶矢,随口敷衍道。

  金猴儿道:“我倒不关心逆不逆袭,说实话,自打楞爷爷说什么人有三魂世有四鬼,我就觉得心慌,你说这些大型动物袭击人类,是不是有人触犯了某种鬼神?”

  “好吧,小生甘拜下风金猴儿同志,我现在总觉得你他娘就是一真神,咱能不能活的不那么神话?”我瞪他一眼,发誓要改改他这没出息的鬼神思想。

  金猴儿郑重道:“不能。”

  他的执着和斩钉截铁倒令我吃惊不小:“怎么滴毛猴子,你想抗战呐?爷就跟你说吧,别整天相信些个神啊鬼啊,会出毛病的。有那心思不如跟我讨论讨论七叶矢。”

  金猴儿面色忧郁,随口道:“你以为我想,七叶矢有什么好讨论的,你不是说我在山上已经遇上了吗?”

  “爷也是猜测,关键是要找到实物。”

  金猴儿道:“这个不难,再往山里兜一圈,只要有肯定能找到。”

  “你小子不担心遇到鬼了?”他的话让我有点儿刮目相看。

  金猴儿讪讪道:“给你一说,我倒挺想见见这种植物的,鬼不鬼的,楞爷爷说有,我其实是有那么点儿不相信的,嘿嘿,不能跟他说。”

  我笑道:“好说好说,关键还有一个问题,令爷长期处于疑惑之中,又找不到这方面的资料,你说当年神农氏找到七叶矢时肯定处在幻觉当中,那又怎么能说明找到了呢?”

  金猴儿恍然道:“对呀,这一点我可没想到。”

  我摆了摆手,笑道:“算了算了,咱先不想这么多,我现在就跟沈俚打电话,这家伙如果听说我们遭遇了七叶矢,非火速滚来不可,对,你还不认识沈俚,他是我大学一哥们儿,准画家,家伙天赋很好,嗯怎么说呢,行了,爷不装逼,直接爆料,老实说,七叶矢这个名字,就是从他那里知道的。”

  “他也知道?”金猴儿插口道。

  “不说了嘛,我是从他那里听说的,他当然知道,行了,别打岔,听我说!”我拉过一条凳子,垫子屁股下面,继续道:“在一次学校画展上,有幅十米长卷,画名《神农与草》,画里有工笔,有写意,层次变换流动,画的却是神农氏的幻境,注意是幻境?想象力极丰富,吸引了很多人围观,我就问作者,明明是《神农与草》为什么画上连根草毛都没看到,他说他想画的是种极其牛逼的草,压根就没见过,鬼知道怎么画。他见我问东问西,好像对书画也有那么点儿意思,就聊开了,后来他就把那本外国文献拿给我看,就是那本书记载了七叶矢,他对这段记载相当感兴趣,苦于无法亲见,就发挥自己的特长,靠着想象力创作了《神农与草》”

  金猴儿听完,“哦”的一声,点了点头道:“真的假的,好像有板有眼嘛?”

  “先别打岔,沈俚对七叶矢比我痴迷多了,他画了很多版本的七叶矢,没有一个满意的,爷现在要是告诉他咱遇上了这东西,你说他会不会来?”

  金猴儿默默点头,说道:“我算是服了,你们都是牛叉人物,但眼看快过年了,我可没功夫再陪你进山折腾,还是那句话,隆冬腊月,山里有鬼。”

  我想了想,也是,金猴儿说的没错,眼看要过年了,看来只好等过完再作打算,于是这事儿就暂时搁下了。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已是年后,草木复苏,东风渐长,几场春雨过后,天气温和起来,这一天,我和金猴儿在一个山丘上高谈阔论,他像往常一样,几乎插不上什么话,只好不住地催我道:“再打电话催下,看到哪了?”

  我看了下表,说道:“急个球,最多半小时。”这话说完不久,一个背着白色双肩包的人东张西望地走了过来,正是沈俚。

  前几天,我跟金猴儿合计着,再进趟药王墓山寻找七叶矢,果不其然,沈俚得知后再三叮嘱要跟我们一起进山,于是就约定今天在这里等他,我和金猴儿整整等了近两个小时总算把他等到,我冲他喊了一声,他突然看到我和金猴儿,立马小跑过来,叫道:“赶紧的,哪有厕所,扛不住了!”

  我还没来得及介绍金猴儿,这山路十八弯的哪来厕所,于是指了指边上一块大石头,道:“喏,没有厕所,天地为盖,活人不能被尿憋死。”

  他放了一会儿水,终于有心思扯了,边尿边叹:“这一路可把哥折腾坏了,怎么样佛爷,这一年来很潇洒嘛!”

  我笑道:“再潇洒也干不过你呀,来来,爷先隆重向你推荐一款哥们儿,金猴儿同志,金子的金,猴子的猴,儿子的儿。”

  金猴儿咕咚一声,咽了一滩口水。

  沈俚回过头来,冲他笑道:“这名儿很壮观嘛,你好,金同志。”

  金猴儿一怔,又咽了一滩口水,随即笑道:“叫我金猴儿就行,心慈常说到你,听说你画画的很棒,有机会让我开开眼界。”

  沈俚一边提裤子,一边说道:“那都不是事儿,改天整幅给你。”

  我强烈鄙视道:“你他娘就会吹,改天是那天?若干年前就说改天整幅给你,都他娘地球快爆炸了,爷还见过你送的破画,如果吹牛逼犯法,你他娘投胎好几回了,行,等你死了再送我们也成,那时值钱!”

  沈俚忙道:“喂喂,积点口德行不?损人能利己呀?哥这一路风尘噗噗容易吗?赶紧说正事儿。”

  我心里清楚,一旦我俩贫开,三五十招难分胜负,正要跟他说下进山事宜,然间听见一个女声在喊沈俚,我和金猴儿对望一眼,沈俚一拍脑袋,恍然叫道:“哎呦,把她给忘了。”说完往回跑去。

  山路弯曲,跑出十米远已被大山挡住身影,我和金猴儿背起包裹,跟了上去。

  转过山角,沈俚已朝我们走来,身旁跟着一个女生,忙道:“师娘的,只顾贫去了,把毛丫头忘脑后了,哥本来要去尿尿,就让她等着,谁承想遇上你们了,地球就这么点儿。”

  他话刚说完,突然“啊”的一声叫了出来,“谁毛丫头?贱人!”那女生迅速在沈俚脚面儿上猛踩一下,眼睛眨巴眨巴,若无其事的样子。

  “怎么样佛爷,我把人给你带来了!”沈俚这话说完,立马闪在一边。

  “叫你嘴贱!”女孩果然又去打他,只是这回就没那么准了。

  我笑道:“踩的好,骂的好,贱人,嗯,用词够准确!”

  女孩格格笑了起来,说道:“你好,我叫陈因因,叫我陈因就好,我们见过的。”

  “你好,爷叫,我叫金猴儿,不不,他叫金猴儿,我叫文心慈,是,我们在学校见过。”说完,我在金猴儿腰间猛戳一下:“人跟你打招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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