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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二章 别有洞天

  一字胡道:“这药物能够吸引方圆两公里内的珍奇动物,我们是想用它引来天鸡,后来发现天鸡不在药王墓山,才来到了神农架。”

  心慈缓缓点头,叹道:“好家伙,原来你们早就发现了我们,你们在明,我们在暗,这要不是命大,岂不是早就栽在你们手上了,这么说,当初在这位老伯的树屋里贴了张树皮一样的东西,也是你们安排的了?难怪很多黄金毈出现在树屋附近。”

  一字胡点头道:“那种药还不仅仅能引来动物,闻的久了还能使人产生幻觉,我们之所以这么做,只是想让你们知难而退,绝对没有害人的意思。”

  听完这番话,陈因胸口起伏不定,这些听来神乎其技的东西,好像只会在梦里才能发生,望着心慈不知所言,沈俚更是心潮澎湃,甚至都动了一起抓天鸡,加入研究队伍的念头。

  怪客并未亲身经历这些事,听得糊里糊涂,心慈本想将之前发生的事情跟他简述一番,但刚要开口说话,灵狐突然撩了个蹶子,发出低沉的警示声。

  怪客察觉到情况不妙,可还没反应过来,一群白泣猿从林间窜出。

  陈因喜道:“是白泣猿,吓死姐了!”大伙儿紧绷的神经顿时松了下来,白泣猿直冲到怪客身后,显得惊慌失措,这时,不远处又有一阵骚动,大伙儿循声望去,却见五六头白狼跟了上来,怪不得白泣猿惊慌逃窜,原来有这群家伙跟着,狼群来势凶猛,见到心慈等人,立马放弃追踪白泣猿,将矛头对准大家伙。

  怪客上前一步,发出一声怒吼,狼群象征性地后退两步,但明显没有惧怕的意思。“快走,向右方逃!”

  心慈看了一眼灵狐和灵狐背上的陈因,稍一迟疑,在马臀部重重一拍,灵狐扬蹄奔出,白泣猿尖叫着攀枝跃树,紧跟其后,心慈一把提起地上虚弱不堪的一字胡,扛在肩上,向前飞奔,

  这时四下里簌簌乱响,十余条黄金毈和黑蜈蚣从草里涌出,沈俚本想劝心慈掉下一字胡,但形势容不得片刻犹豫,一拍屁股,扬长而去,陈因骑马跑出一段路,突然掉头回来,向心慈大叫道:“把他放马上,否则你会被他连累的。”

  心慈道:“马是给你留的,快走!”说着抬脚在马臀部蹬了一下,灵狐叫声洪亮,却没有离开。

  怪客催道:“放在马上,都什么时候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他一边用断鞭对付狼群,防止遭到突然袭击,一面又腾出手在将一字胡往灵狐背上托。

  心慈将心一横,双臂运力,将一字胡提上马背,金猴儿和沈俚在前面一个劲儿催促,但此时黄金毈已将去路截断,灵狐急的原地打转,若不是身上驮有两人,再多的蟒蛇也跳过去了。

  正愁无计可施,怪客突然大步上来,朝着当道的一条巨蟒扑去,那黄金毈也不再惧怕怪客,张开血口,迎头扑来。

  就在蟒头弹来的一瞬间,怪客顺势一个华丽转身,闪在巨蟒身后,双手探出,死死扣住蟒蛇头部,那原本大张的巨口竟然活生生被他合上,蟒蛇头部被控制,后半生遂蜷缩起来,并不断地向怪客身上卷去,怪客哪容它碰到自己,就地连滚,强行将黄金毈盘成一个巨大的圆盘,此刻黄金毈竟然服了麻药一般,已没了先前的那股蛮力。

  怪客一只手死死按住蛇头,腾出的另一只手在黄金毈头部上下左右地虚画着,大伙儿不明白他在干什么,直到他松手站起身,才发现那条凶猛的黄金毈竟然睡着了一样,盘成一团,一动不动,怪客来不及多喘口气,用同样的方法又制服了数条蟒蛇,其余大蟒似乎见到对手的厉害,虚晃着巨大的三角肉头,不敢上前。

  心慈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来不及询问原因,却见灵狐突然扬起后蹄,将两只偷袭的白狼踢翻在地,灵狐后撩踢相当厉害,两只被他踢中的壮狼像撒气的气球一样,软在地上。

  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连串“喀喀喀”树倒枝断的声音,怪客看都不看,带领大伙儿向右前方跑去,三四条一米来长的黑斑蜈蚣迅速淹没草中,草头摇晃,向大伙儿追来,白狼则掉头抄起了近道,它们似乎对这里的熟悉程度远远大于怪客。

  白狼和蜈蚣继续追赶众人,只有蟒蛇像吓破了胆子,待在原地,动也不敢动上一下。

  一行人慌不择路,拼命逃窜,虽然没工夫回头看白狼是否追来,但一路上山涧、树林、草丛、沟壑,似乎到处都能听到动物奔走的声音,也不知跑了多久,终于在一处草坡上听了下来,金猴儿软瘫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沈俚一屁股坐倒在他脚上,他竟顾不得喊疼。

  心慈弯下腰,双手抵在膝盖上,脸上的汗一点点地掉草坪上,一字胡横趴在马背上,这一路颠簸,可不比地上跑着的人好到哪里去,灵狐刚一停下,他便大口大口的作呕,但这些天来估计也吃上什么东西,呕了半天,除了一滩黄水,什么也没吐出来,这些人中最状态最好的竟然是怪客,他除了脸上微微发红,丝毫看不出跑了很久的路,沈俚觉得奇怪,喘着气问道:“您…您这是仙风道骨啊,没…没看出一丁点儿的累。”

  怪客只说了句“少说些废话”便不断看着马上的一字胡,过了好一会才道:“好吧,你这小胡子倒也说了实话,我就信你一次!”

  说完又向沈俚道:“看到坡下有个凹坑了吧,滚下去!”他声音浑厚洪亮,说最后三个字时像是骂人一般,沈俚一愣,还以为自己说错了话,却见怪客当先沿着草坡走了下去,坡底随着横向延伸的草坡,形成了一条弯弯曲曲的沟壑,其中一处生着一大片一人来高的狗尾巴草,怪客将草向两边一分,露出一个黑乎乎的洞口,这令大伙吃惊不小。

  怪客走上来,一把将一字胡从马背上掀下,又向心慈道:“把你的小相好也抱下来。”

  心慈一愣,半天没反应过来,沈俚立马站起来,道:“拜托,不要乱说好不好,万一是我的小相好咋办?”

  怪客无心跟他废话,只说了句:“是谁的不关我的事,再犹豫一会,可救没钱买后悔药了。”说完把一字胡夹在胁下,向洞口走去,陈因本想从马上跳下,但灵狐实在太高,试了几下终是不敢,灵狐果然灵性很高,立马屈膝卧在地上,陈因大喜,翻身下马。

  怪客将一字胡搁在洞口边上,走上来在灵狐身上轻抚着,说道:“咱们进洞躲躲,灵狐也该回归族群,它不跟着我们,安全的多。”说完在马臀上用力一拍,灵狐会意,扬起双踢,向前奔出,能看出它有些不舍,奔出去又绕了回来,如此两次,才奋蹄离开。

  心慈和陈因仰着脸目送它消失在乱林之中,怪客长舒口气,道:“去吧,走的越远,命就越长。”说完带着众人回到坡底洞口边上。

  一字胡浑身开始发抖,憔悴的面孔显得一抹胡须又黑又重,他自从被黑斑蜈蚣咬伤,体力就越来越弱,两个同伴弃他而去,眼下看来,或许只有怪客能够救他一命。

  沈俚在洞口打量半天,洞里漆黑一片,看不多远,他弯腰试了试,洞口不过半人来高,能闻到一股明显的霉味,不禁以手掩鼻,皱眉道:“没搞错吧,您确定这儿躲人,咱们死的、活着还有半死不活的,加在一起可有六人呢,这哪里能躲下?”

  怪客不理他,右手在一字胡腋下一搀,道:“跟我进来就是,还有,你走在最后,将长草掩上。”他这最后一句是说给心慈,心慈一怔,说实话,他也觉得钻入这乌七八黑的山洞,是件困难且痛苦的事,下意识点了点头,哦了一声。

  怪客弯身走进洞里,金猴儿看着大伙儿,满脸痛苦的表情,尽管如此,还是不敢提出质疑,生怕自己随便一句不合时宜的话,惹恼了这怪老头,只好硬着头皮,等着心慈决定。

  心慈看了一眼边上的陈因,那双眼里充满了不安,他知道陈因的心里也敲起了退堂鼓,只好向沈俚道:“怎么样,进不进?”

  心慈很少主动询问沈俚的意见,正是如此,沈俚也变得六神无主,稍一犹豫,将心一横,说道:“走呗!老头都进去了,我打前战。”说完欠身进洞,金猴儿权衡一番,决定还是跟在沈俚后面,毕竟后面有心慈压阵。

  “哎你他奶奶能不能让毛丫头先进,哥想靠着她都不行。”洞里传出沈俚的声音,金猴儿哪管得了那么多,任他说什么,吭也不吭,这时,洞里突然闪出微微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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