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神择之外的选择
sunaug0922:35:08cst2015
夏尔在混乱中什么都顾不上，只管逃，他的全身都被血浆染红了，周围除了血液还是血液，他根本不知道是什么在追自己，或许只是一种能杀人的冰凉，他只是无助地逃。
这么逃下去结果只有死，他无力地喊叫：“救救我！”
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血液开始崩塌，眼睛里终于有了其它颜色，一张脸很急切地看着自己。
原来是梦，他看清那张脸是鲍羽的才明白过来，胖子在不停摇动自己脑袋。
“别摇了。”夏尔推开他勉强站起来。
那段噩梦之前疯狂的画面夏尔记得很清楚，即使模糊看看一旁捕手夸张的表情他也能看出来。
“不管你们怎么想，我觉得很过瘾。”夏尔苦笑一声说。
“你的匕首。”鲍鱼指了指地上。
“不好意思，吓到你们了，我们还是赶紧带他回去吧，有些事我还要去忙。”夏尔现在脑子里只有快点找到给自己匕首的斗篷男问个明白。
“夏尔，对吧，你的名字。”蝎虚弱地说。
“你还活着，有一句话我还没来得及和你说。”夏尔的眼神，冷漠中透着一丝怜悯。
“打破规则不是什么骄傲的事情，我要做的是站在规则顶端然后改变他。”
蝎轻轻一笑，尽可能阻止生命的流逝，他说：“我服输，能看出来你的路还很远，我有个请求想拜托你。”
“你说。”
“这一生该做的我都做了，唯有两件事我没能去完成，我的故事中的两个人，一个是上一任城主破空，曾经的队友杨幕荣，以后的路上你见到他们，帮我杀了他们。”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我答应你。”夏尔的回答没有犹豫。
下雨了，这个少年离世应有的悼念。
“尸体交给你。”夏尔仰望着雨点说。
“我决定留下来。”捕手终于回过神来。
“我相信他的故事，我劝你们也不要回去了。”捕手补充道。
夏尔只是轻蔑一笑，解释太多终究是多余的。
“你怎么想，鲍羽？”夏尔问。
“我想通过考试。”
“走吧。”
”别管这个了，我会带你见识比神择更好的选择。“看到鲍羽去搬弄尸体，夏尔补充道。
鲍羽有些不解，但仍然相信了他。
两个神择新人在自顾自走了很久，雨停，日出，到后城门口鲍羽打破了沉默。
“夏尔，我们不去找另一队么，他们恐怕不是首领的对手。”
一直冰冻的脸庞在嘴角终于有了弧度，夏尔说：“我相信那小子，别担心。”
“回来的很早啊，果然没让我失望。”
夏尔的脸一瞬间凝固了。
“是你，师傅。”短暂思索过后夏尔单漆下跪。
“哟，这惊喜，想通了？”冷刃邪气一笑。
“师傅？夏尔，这又是怎么回事啊。”鲍羽被搞地莫名其妙。
“还带个累赘回来。”
“一个朋友，师傅不会介意吧。”
“朋友在你这么弱小的时候的确需要，不过，好徒弟，要想独当一面首先要学会自己照顾自己不是么？”
夏尔默默点头，心中想的是有一天能杀了师傅的徒弟才是好徒弟。
冷刃满意地走过来说：“要做的事情还很多，马上准备动身吧。”
“还有一件事，离开前我要去见见城主。”
这个请求倒是出乎冷刃的想象，神择对这少年来说已经是结束了，还去见城主有什么意义？不过去一趟也无妨，毕竟老朋友，离开前道个别是应该的，下一次见面不知是何年何月了。
“走吧，我带你们去。”
冷刃直接带他们来到特府大厅内，刚一进去就发现了心神不宁的城主特里斯。
“你还回来干嘛。”特里斯了解神户六部对任务的效率很看重，有些惊讶。
“有件事我想找城主确认下。”夏力从一进房间就在审视这个所谓的城主。
“你说。”
“第二次考试，我们不可能赢，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特里斯按按额头回答：“想必你也是知道了什么才会问这样的问题，是冷刃告诉你的？”
“直接说是什么事。”冷刃听到关系到自己顿时来了兴趣。
“真正通过神择要去都城的人早就选好了，第二次只是让无关紧要的人去送死。”夏尔紧握拳头，他很不希望蝎说的就是事实。
没等特里斯回答冷刃大笑起来，“你以为是个人就有资格通过神择？”
“至少我通过了客栈里的生存考试。”
“哈哈哈，弱智。”冷刃抓过夏尔的衣领，硬生生把他提到半空中，“生存？你受伤了么？缺胳膊少腿了么？还是在绝望中被折磨到痛哭流涕毫无得救的机会？”
他把夏尔扔出门外说：“至少你没有失去任何一个队友，无知的孩子，现在滚得远远的等我。”
鲍羽跑过去扛起呼吸困难的夏尔赶紧离开，以夏尔的脾气绝不会就此罢休的，事情闹大了只怕他们连活着都是问题。
“有什么资格质问一个随时可以秒杀自己的人。”冷刃最后说。
“好了，冷刃，他们还是孩子，很多事都要慢慢你领会。”
“我可不想一辈子都浪费在一个弱智身上。”冷刃坐到椅子上，邪气的脸颊间看不出确定的想法。
特里斯虽不懂他为什么说一辈子时间，但也没有继续说下去，他了解这个朋友过去的苦痛。
“特里，我今天回来是想道歉。”冷刃说。
“你竟然说出道歉两个字。”特里斯纠结的内心现在乱作一团。
“那天如果我早来救你们，百合就不会死。”
“我都说了，她的死都怪我太大意，你要和我提往事，不如现在马上去完成你自己的任务。”
“总之我这个朋友做得不太好。”冷刃脸上有从未有过的尴尬，他实在不擅长说这些。
“你没必要和我谈论朋友之间的感情，你做的事不要后悔就好。”
冷刃犹豫一下走出门外，房间内剩下特里斯一个人，这些年他早习惯了一个人的房间，现在却感到从未有过的孤单和害怕，他拿起信封，里面除了信还有一颗药丸，信是百花留下的，今天才派人送来，想必已经离开圣始城了，内容是神医的亲笔，国王希望他就任济世国国王，还要解封他体内最凶猛的野兽，守护兽一旦封印再出来便不会记得主人，很有可能进入狂暴杀了他，神医是个慈祥的人，从不会为难别人做什么，偏偏这两件事是他最不愿意面对的。
三年了，他的第一守护兽太阳，为了主人远离战争喧嚣的私欲，被尘封人世。一个自己本配不上的冬兽，特不由得想起收复它时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