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节 狗窝
tuenov0323:47:34cst2015
第五节?狗窝
“啊呀，小弟弟，你很精神嘛。”陆哥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高耸胸上的肉又从衣领间露出三分。她将手指放在季离即将愈合的伤口边，来回游弋者。诱惑清凉的手指，配上新肉即生的**，季离心里像是被撒下一把火一样。
“来，告诉姐姐你的银行卡密码，姐姐接下来能让你更加快活哦。”陆哥伏在季离耳边，轻声密语道。“升，天，一，样，哦~”
季离现在有些晕乎乎的，但是不蠢，他知道眼前这个浪蹄子就是要坑自己的钱。开什么玩笑？250万就打一炮？你真当我250啊，买都可以买好几千个了，还不带重样。
于是季离讪讪地笑了一下，假装病痛，不做声。
对漂亮女孩免疫力很强这一点不得不感谢欧阳在水，她使得季离在看见漂亮女孩的第一眼就想着要防范她们。更何况，这陆哥比起在水来，姿色还差了几分，以前天天见着在水，季离都没有想法，更何况是这个很明显想骗钱的陆哥。不过，这家伙的身材是还真tm好。
看见季离没有反应，陆哥显然有些不开心，她粗暴地撕下季离背后跟伤口粘在一起的砂布。季离疼的一颤。
“你确定你不说？”陆哥冷冷地说道，下手也越来越狠。
季离还是闷不做声，强忍着疼痛。
“行，那你就好好呆在这吧，总有一天你会知道把钱给我是值得的。”陆哥换好药，端着满是血的纱布走出去了，留下季离一个人在这里。
草，这里还有没有王法啊，看见银行卡都是用抢的。季离心里有些不安，盘算着哪天要把银行卡给偷回来。不过这叫什么事啊，为什么才短短几天，生活就变化得如此天翻地覆。季离知道这是现实，只是还有些无法接受。
正在盘算着将来的如何办，门口传来手指敲击木头的声音。
“哟，新来的，醒啦？”一个青年站在门口，季离不记得自己见过他。
“你好。”季离说道。
“不好不好，在这个狗窝里见面，怎么样都不好。”青年走到他身边，随意一坐，整个人陷入旧衣物堆里。由于重量的压下，衣物中沉积已久的霉臭气息被挤压而出。
“我是李涛，姑且算是你的前辈吧。负责培训新人。别看我这样，其实还是比较靠谱的，你要是在这里不认得人，可以先跟着我混。”
季离一头雾水，什么时候自己又非得住在这里了？
“这是什么地方啊，我昏了多久了？”
“你大概，我想想，似乎是在一星期前进来魂饮舍的，嘿嘿，魂饮舍，听起来蛮不错的名字，其实上头的大人物更喜欢叫这里狗窝。”
“这样啊，狗窝啊。我可不可以不住这？”季离问道。
李涛似乎听到了很了不得的问题，愣了一下，然后哈哈大笑起来。
“可以啊，如果你能住在外面的话。”李涛笑的前俯后仰。季离像看着疯子一样看着他，也没有问缘由。他感觉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李涛笑够了，看着季离背上的伤口，发了一会儿呆，然后问道。
“你知道这里为什么叫狗窝吗？”
季离忽然想起一周前，那个美得让人心寒的女人。
“难不成因为这里住的人都是狗？”
李涛打了个响指，赞赏地说道：“答对了，不过也只答对一半。因为这里的狗还吃屎。所以这里是狗窝。”
你tm才吃屎！季离在心里想到。
李涛说完这句话，静静地看着季离，季离觉得有些诡异，自己现在一丝不挂，这里面又都住着些怪人，不会遇见基佬了吧。念到此处，季离下意识地紧了紧菊花。
“奇怪，你，好像已经吃过屎了。”李涛怔怔地说道。“似乎还是一堆不小的屎。”
你才吃屎，你全家都吃屎！季离在心中骂道。
“我没吃过。”
“不可能不可能，你的魂隙被填充地很好，短时间里居然也没有看到多少消散的迹象，不像是一般的现世魂，哪怕十年魂都没有这个效力，至少是30年魂以上的历史了。”李涛喃喃地说道，接着，他脸色一变，卡住季离的喉咙。“你还有没有这个魂？有没有？”
突遭变故，季离下意识地一蜷身子，背后的伤口顿时又有裂开的迹象，疼的他不敢动弹。
“没……没有了。”季离从喉咙里勉强挤出几个字，他并不知道李涛神神叨叨地在说什么。
“没有没关系。”李涛舔了舔嘴唇，季离这才注意到，他的眼睛有些奇怪，瞳孔不是正常的黑色，而是灰扑扑的，一点儿反光都没有。
“你现在魂魄的效果也还在，把你吃了，照样有用。”李涛说道此处，手上更加用力，季离这才意识到这个家伙是来真的。于是季离顾不得背上的伤口，猛地弹起，李涛很明显预测到了这一情况，伸出一脚踢在季离的膝盖上，那力道竟是如此之猛，完全不像正常人的力气。
季离感觉脑袋很热，有种要炸开的感觉，口水也满溢而出。艹，这tm的到底是中什么邪了，这两天运气未免也太差到家了吧。季离一边挣扎一边在心里骂道。
“李涛。规矩不用我教吧？”陆哥站在门口，冷冷地望着李涛。
“嘿嘿，陆姐，这不过是个新来的，杀了又怎么样？想必管理员不会太在乎吧？”
“第一，叫我陆哥，第二，如果你自己没货了，接任务去，杀新人，我们这魂饮舍可是会后继无人的。”
“谁还在乎这个啊，我都快死了，管那么多干什么？”李涛一边说着，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
“那你过来，我这里还有存货，我给你吃点儿。”
李涛嘿嘿冷笑了两句，手上却一点儿也不放手。季离挣扎着，感觉大小便都快失禁了。
“我可不是傻子，不要以为我会上当。你这么在乎这个小伙子，难道他是你情人？看他的那活儿也不是顶大嘛，放心，等他死后，你要是寂寞，完全可以来找我嘛。”
陆哥没有再说话，只是狠狠地盯着他。
“你真不放？”陆哥问道。
“不放。你又怎样？”
陆哥叹了口气。
“好吧，那动手吧。”
动手？李涛觉得有些奇怪，这算是默许我杀了这小子吗？不可能啊？李涛还没反应过来，忽觉得身旁刀光一闪，接着他感到右手一阵清凉，回头一看，却发现自己整个手臂都被人削了去。原来，那天来接季离的塑料普通话不知什么时候背着一把刀，从背后的窗子里摸了进来。
还没等他一声惨叫，接着又是一脚，他被直接踹飞在地上，摔倒在陆哥跟前。陆哥一脚踩在他头上，将他死死踩在地上。
“再说一次，以后叫我陆哥，虽然感觉你以后也没机会了。还有，那个小子不是我情人，再其次，你的jj听那些爆你菊花的人说，并不是很大。最后，安心去死吧，人渣。”
季离此时挣扎着将脖子前的断臂扯开，趴在那里气喘吁吁，还没弄清楚状况。
“陆歌你个婊子！！！”李涛在地上发狂般嚎叫，身子上浮现出一条一条的红色线条。他伸出手想要抓住陆哥的脚，迎来的却是另外一刀。就在一闪之间，李涛的另一只手也被砍了下来，血流如柱。
“撸锅要不要把他削成人棍塞？”塑料普通话提着沾血的刀，笑眯眯地问道。
“不用，我是医生，又不是屠夫。”陆哥摇摇头，看了看在地上哀嚎的李涛。她松开脚，踏过不断在地上扭动的李涛，走到季离的身边。
“好好看看吧，迟早我们都会经历的。”陆哥对季离说道。
季离不敢说什么，匀过气来，看着正在那边地上撕心裂肺哀嚎的血人。只见李涛裸露的肌肤上，那些红色的线条越来越亮，颜色之鲜艳，甚至超过了流出的血液。那些线条如同镜子碎裂后的裂纹一样，不规则地排布在李涛的身上，仿佛李涛整个人都要碎掉了一般。
这种感觉……自己遇到过！季离回忆起那个梦境，这才意识到，那个梦境原来是现实。原来自己真的死过一次了，原来自己的灵魂真的碎掉了。
李涛的哀嚎声越来越小，皮肤如同煮透一样越来越红，不时的有血泡从皮肤上冒出。血液中的水分变成蒸汽，从皮肤破裂的水泡中飘出。不一会儿，他就像是被煮熟的猪肉一样，变成了一堆血水。
“裂魂症晚期，如果再不饮魂，就会变成这副模样。我们都是死过的人，本身就是行尸走肉，如果再死，灵魂会直接破裂，灵魂中的能量将把整个人蒸发，而且，我们碎掉的灵魂没有机会回归本源，只会就此消散。”
季离看着那边那摊还冒着热气的血水，震撼地喉咙发干。好久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
“什么裂魂症？什么本源？”
“劣坟症就是劣坟症，就是谁你的坟儿都碎掉了。”塑料普通话插嘴道。
“是这样？”季离呆呆地问陆哥道。
“差不多吧。本源的话，谁也不知道是什么，有人说是天堂，有人说是地府，有人说是轮回。但是只有一点是确定的，那就是那是我们正常死后应该去的地方。”陆哥说道。“你应该还记得自己升天的时候吧，那时的我们应该是要回归本源的，但是如果你自己不想死，有可能就会坠落。灵魂坠落的人很特殊，十万个人中未必能有一个。灵魂一旦坠落，就会碎裂。如果灵魂坠落的时候你身上的伤被治好了，那么你就可能复生，复生之后，你就成了半人半魂的状态，是世界上唯一可以真实接触魂魄的一类人。这个其实跟回光返照有点儿像，只不过回光返照是灵魂还没有完全飞上去又回到身体里，所以人才会显得神采奕奕。”
“但是照你这么说，那不应该经常有复活的人吗？”
“哼，自己动脑子想想，就算魂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身体已经没法恢复，那那个人也没法活过来啊。于是碎掉的魂大部分都会散开消失，非常偶然的情况下，碎片中比较大的一部分有可能会留在世上，到处游荡。而那个，就是我们的食物。那些活过来的人，跟游荡的灵魂也没什么太大区别，也能被当成食物。”
季离觉得不寒而栗。这也就是说，自己随时可以被别人吃掉，也能去吃其他人……
“也就是说，我们要靠吃魂为生？”
“首先，我们如果要活下去，吃的还是食物。其次我们也不是吃魂，而更像是喝。魂魄就是魂魄，每个人的魂魄都是一模一样的，而我们之所以有不同，则是因为魂魄上记载着我们的记忆。失去记忆后，魂魄就成了最纯粹的东西，可以被我们吸收，用来填充我们魂魄的缝隙。不过，因为这魂一开始并不是本源给予我们身体的，所以这些魂还是会慢慢消散，所以我们得不断喝才行。”
……不断地喝才能免于死亡吗？季离看着那边的一团血水，忽然想起一件事。
“……我听说，如果能够饮满是个千年魂，以后就不用再担心裂魂症了，是不是真的？”
“千年魂？十个？”
陆哥跟塑料普通话面面相觑，终于爆发出一阵糟心的大笑。
有这么好笑么，今天tmd都被笑几次了。季离心里觉得很不满。
“哈哈哈，十个千年魂？葵你小子也嗦得出口。”塑料普通话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你们就告诉我是不是真的就行了。”
“我们怎么知道是不是真的。”陆哥好不容易止住笑。咳嗽了两下。
得到这个答案，季离心里极其失落，也就是说，自己一辈子都摆不脱裂魂症了吗？
“我们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因为从来就没有成功过。”陆哥拍了拍季离的肩膀，震动传到后背的伤口上使得季离险些惨叫出来。“不过理论上而言，一个灵魂能够单独存世千年，被喝掉之后虽然大部分仍旧会消散，总有一小部分能够留下来。这个事可以确定的。有人喝过十几个百年魂，后来死的时候大家发现他的魂隙浅了很多，估计有些东西残留在他的魂隙里填补了一部分缝隙。所以，十个千年魂，没准真的可以治好裂魂症。”
季离的眼睛微微发光，似乎看到了未来的希望。
“不过那可是千年魂。且不说这个世界上留着多少。只要有一个千年魂出世，那估计至少是六芒星s级的大事了。别说我们这个魂饮舍一起上，就是全世界的魂饮者一起来，也不见得是那个千年魂的对手。反倒是我们，可能会被那个千年魂吸收掉。饮满十个千年魂，别说是不死，估计永生都能做到了吧。”
“对头。”塑料普通话向那边那摊血水努努头。说道。“介个家伙就是跟他大锅们一起去抓一个50年坟，结果他大锅们的坟反而被打碎了，他一个人跑肥来，再也磨得胆子去接任务了。”
……50年魂就这么猛了吗？季离倒吸一口冷气。
“所以啊，你这个家伙一来身上就带着没消散的五十年魂，如果不是老大专门交代过，我都想把你吃了。”陆哥舔舔嘴唇，挑逗地说道。
“那个小子死了？”门口传来一个不耐烦的声音，原来一个浑身肌肉的高大女性不知什么时候站在那里，肩膀上还扛着一柄古意盎然的红缨枪。
“啊，老大。你来啦。”陆哥蹦了起来，三两步下像是一个小女孩一样依偎到肌肉女人的怀里。
“少来，我不吃这套。”肌肉女人将投怀送抱的陆哥推开，向季离看过来。“这个小子活了？”
“嗯。他真的是你老大要救的？我可看不出他又什么特殊的地方。莫不是有特殊的吃软饭技巧？”
“我也不知道。”肌肉女性挠挠后脑勺。“但是我知道他是一个大虚空家系的后代。”
“哦？这就有意思啦。虚空家系出了一条狗，估计能气的把他杀了吧。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怪不得我们在欧阳家的祠堂外捡到他。怪不得怪不得。”
“好啦好啦，管他以前是啥，现在都是狗。要想在狗舍里呆着，就给我守规矩。陆歌你帮我**他，我懒得多事。”肌肉女性说完这句话，打了个哈欠又走了。也没说要问问季离的姓名。
季离有些心寒，想起了一周前经历的那幕。看来，对他们而言，季离真的是一条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