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祸起
sunnov0117:26:20cst2015
第二节祸起
按理说跟个精灵一样的妹妹待在一起是许多人的理想，至少是大哥二哥的理想。但是对季离而言，他能清楚地感知到这个妹妹有多可怕――开玩笑，这可是把几百年历史的欧阳家玩弄在掌心的女人，自己并不开心的童年时代和乱七八槽的少年时代都是拜她所赐。
简而言之，季离只想离妹妹远远的，有多远滚多远。
但是既然家里的大佬指名让他做保姆，最基本的任务还是得完成吧。
季离的选择很简单――把从老爸那里拿到的所有钱都给妹妹，让她自己爱吃啥就吃啥。这个政策还是很顶用的，至少在前半年，两个相互看不顺眼的人都很满意。只是在某一天，在水忽然从夜里感到一阵胃痛，急得团团转的老爸鞋子都穿反了把在水送到医院，结果是胃溃疡。在水一周没有吃好东西，形容枯槁，像是病殃殃的西施。
于是家族里炸锅了，连大哥二哥都特地赶了回来。族长老爷子牵头，大半个家族聚在一起，开始讨论这个前所未有的大事件。
首先要质问的，当然是在水伙食的负责人，季离先生。于是季离老实交代了所犯下的罪行――放养在水公主。
此言一出，群情激愤，连大哥都拍着大腿叹季离铁不成钢。季离却是满肚子委屈，要知道吃什么都是在水自己定的，跟他有什么关系，而且他也没有贪污枉法啥的。但是季离知道，跟这群人讲道理没用。
这个世界本就不是讲理的。
于是季离主动请罪，就差没三跪九叩。他表示自己办事不利，实在难堪重任，主动请辞，愿意将自己发配回学校，靠打工给在水请一个保姆保证以后的生活质量。季离算盘打的叮嘣响，只要能不见在水，自己打工出钱也愿意。
听到这话，欧阳老爷子脸色三变，怒道：“混账东西，你以为我们没钱请保姆吗？要请早请了，还缺你那点儿钱请来的三流保姆？！要你回来就是相信自家人！限你三个月内将水儿的身体调养好，不然我对你家法伺候。”
“不要啊！”
“不要啊！”
两声不要同时响起，第一声是季离的，他可再也不想挨木棍子。第二声是在水的，她可不想天天见着季离。
然而家里人都误会了在水的意思，还以为她是心疼季离将要遭到处罚。以德报怨呐，这孩子心肠太好了，大家这么想到，于是看向季离的目光又冷了两分。
最终会议一致决定，如果季离没能调养好在水的身体，领家法十棍，春节不入家宴两年。
拿到这个判决，季离面如死灰。还有没有天理有没有王法啊？男女要平等啊！不能这么重女轻男啊！在水的脸色也不好看，一开始她看着众人纷纷指责季离，在心里暗爽，没想到爷爷却是不按常理出牌。这下好，哥哥们都外出了，就只有这个可恶的家伙天天要见面，而且现在他领了死命令，估计可能会撕开脸面硬逼自己了。
在水分析地很正确，季离已经在心里盘算着怎么威逼她吃那些难吃的中药补品了。开玩笑，就算这之后在水会更疯狂地在家族里贬低他的形象，但那也没有得罪了老爷子可怕啊。大不了学可再生能源的自己以后不回家，在某个山顶上找个风力发电站守着就好了。
几天后，好好享受过在水撒娇的大哥二哥极度眷念地离开了，他们险些在在水和季离的双重攻势下决定放弃理想。
在机场送人的时候，在水是真哭了，要知道两位大哥这一走，她真就要被季离欺负了。然而还是没能改变什么，这使得季离和她都不好受。这么多年来，这是他俩感情最为相通的一次。
“你准备怎么办？”在水擦着红彤彤的眼睛，宛如受伤的小鹿。
季离心里咯噔一下，想着这小妮子在施什么妖法，老子坚若磐石的神魂都晃了一下。幸亏劳资是你哥哥而且被你欺负了十几二十年，不然还真有可能着了你的道。
“什么怎么办，给你养好身子呗。”
“不要。我不想见你，我也不想喝爷爷给的中药。”在水嘟着嘴巴说道。
“那没办法，早养好身子，咱俩早点分手。”
“呸呸呸，臭不要脸的，也不回去照照镜子。”
“嗯嗯嗯，总之我是没办法了。快回去吧，今天我已经给你熬了药，还有晚饭，药膳，以前孝敬老爷子时学的，被他夸过几句，应该味道不至于太差。”
“我不要我不要！”
在水要跑，被季离抓住，扛了回去。
……
季离算是豁出去了，他严格控制伙食，每天在在水放学时就算是翘课也要去抓人，除了午饭实在没办法控制，其他的几餐营养已经不能再均衡了。一个月后，在水的气色好了不少，心情却跌倒谷底。在某天被季离强行灌补药以后，她终于受不了爆发了，和季离大吵一架关在房间里哭了一晚上。
生为从小被各种娇生惯养的小公主，她什么时候这么受过欺负吧。更可气的是，欺负她的人还是小时候被她各种作弄的人，这种反差实在是有点让她受不了。哭过以后，她下定决心，要给季离一点儿颜色瞧瞧。但是那家伙经常跟表哥们打架，早就练出来了，一般人还收拾不了他。对了，隔壁班不是有个练拳击的顽固子弟一直在追自己吗，看样子好像他朋友还不少，要他帮个忙像表哥们一样去教训教训他应该不成问题吧。
这样打定主意，在水心情好了不少。
第二天季离去学校门口堵妹妹，却横竖没有见着她。过不久，他接到在水的一个电话，说她在港口那里。季离觉得有些奇怪，在水是怎么跑那么远的，学校有活动？为什么昨天没有告诉他？
尽管有疑问，季离还是老老实实按照在水给的坐标去接她。十几分钟左右，到了约好的地方，地方挺偏，有些荒芜。没有见到人，季离有些担心，是不是她被绑架了？没一会儿，但见几个精壮的年轻人从仓库的边上走过来把他团团围住。
季离心里咯噔一下，这一幕太熟悉不过了，在水这小婊砸经常这么喊表哥表弟们教训他。
他在心里暗暗骂了在水一句，亏老子还担心你。然后二话不说冲上去盯着看起来最弱的一个一记膝击撂倒，乘其他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又给那个家伙下巴上抡了两拳。就算是猪，这个时候都会叫唤了。两个人冲上来抓住季离肩膀，将他拉开，一个人在他身后勒住他的脖子，再一个人冲上来对着季离的软肋和腹部打沙包一样一气呵成打了十好几拳。季离但觉得一口气喘不上来，整个肚子里的内脏似乎都拧在了一起。过了十几秒，他才终于匀过一口气，几个人放开他，季离就这样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嘴角流着口水。
……欧阳在水你这个小**，这次有点儿太狠了吧。季离一边喘息着，一边在心里骂道。
然而那几个人并没有停止殴打，又上来气喘嘘嘘地对他一阵乱踩，几分钟后，看季离完全没了反抗的力气，他们这才住手。
“啊！”一个熟悉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怎么打得这么严重？”
“没事，死不了。估计连骨折都没有。”
一个下手最黑最狠的青年说道。
“真的吗？”在水蹲在季离身前，虽然感觉有些对不起他，但更多是出气后的爽快。
“看你还敢不敢欺负我。”在水有些小得意地说道。
季离没有力气应答，只是不住地咳嗽着，半边脸全是混着血丝和灰尘的唾液。极其狼狈。
在水站起来，拍拍手，开心地说道：“现在送我回去吧。”
“那你答应我的呢？”
男青年挡住在水的去路问道。
“哦，你要什么，说吧。”
“我……现在就要你陪我睡一晚。”
“什么，你？”在水大惊失色。“你不是说要求不会过分吗？”
“当然不会过分啦，这很过分吗？不过分啊？很多女孩想跟我睡还没机会呢，再说了，你被干一次，又不会少两斤肉，没准还会喜欢上呢。”
“不行不行。”在水护住自己蹲下来大声喊道。“我不要！”
似乎是觉得对在水再怎么说也没什么意义，青年拎起在水就往旁边自己的车子走去。一群人簇拥着他俩，感觉像是事后他们也想喝点儿汤。在水凄厉哭喊着，她叫得越大声，青年们的兽性就越发地被激励出来。
季离躺在地上，本来他想不管在水，但没想到这几个人居然胆大如此，想当着他的面强奸在水。且不说如果家里人知道在水被强奸时他躺在一边会是怎么看待他。就是冲着当年替他后脑勺挨一刀的二哥的份儿上，也得去救她！
季离忍着疼痛站起来，尽量发不出声音。那边传来衣服被撕裂的声音，然后就是一声哭喊，随着一阵欢呼。季离硬撑着悄悄摸摸挪到自己车子旁，打开车们进去，发动引擎向人堆里冲去。
人群反应快的一阵惊呼，两辆车应声相撞，玻璃渣子碎一地。来得及躲的人伤到了腿，躺在地上哀嚎不已，没来得及躲的直接被压在两辆车中间，看样子已经没了呼吸。
乖乖，这应该算正当防卫吧，家里人罩得住我吧。来不及后怕，季离下车，一瘸一拐地跨过在地上打滚的几个人，从另一边打开车门，看见衣衫褴褛满面泪痕的在水。
“傻逼！走人啦！”季离动了真怒，一边大声吼道一边将在水拉出来，在水从没有经历过这种灾祸，在绝望和恐惧中已经吓得成了一个木偶。季离见在水没有反应，又怒骂了她一句，将她扛起扔到自己车上。谁知道自己这辆老爸淘汰下来的车子却早已经趴火了。
“操！操！操！”季离怒骂三声。“老爹你也坑我！”
季离怒不可遏地再次将在水扛起，下车准备快速跑离这个地方。
没走得两步，身后传来汽车的轰鸣声。季离小声骂了一句，只来得及将在水往旁边的海里一丢，然后自己背后一闷，脸上被先是被风刮地生疼，接着被地擦得生疼。
然后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