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无奈的卡赞
frioct3020:02:13cst2015
“站住！”就在阿瑞斯一步步接近林逍遥时，又是一声娇喝，伴随着的是一声枪响。
阿瑞斯脸色一变，连忙转身，巨斧挡在身前。只听得一声清脆的撞击声，子弹与巨斧擦出一片火花。
“飞燕，你做什么！”阿瑞斯显然认识来人，对于她的行为颇为不满。
“没想到你还真是冷血无情，刚才还要和人称兄道弟，现在却要痛下杀手，亏我还觉得你是个汉子。”飞燕一边给手枪装填子弹，一边走向赛利亚旁边。
赛利亚也认出了来人，正是之前和林逍遥有争执的那个女人，不过现在看来应该是站在自己这边的。
“你懂什么，这样的人留着就是给大陆留下祸根，你们可以看着不管，但我绝对不能。”阿瑞斯义正言辞，在他受到的教育中，凡是妖魔邪灵之类，统统铲除。在他们看来，沾染鬼手的人同样划为鬼神一类，这些东西得不到驱魔师的一点怜悯。
“你们怎么做是你们的事情，跟我无关。但他可是我的目标，在确认他的身份之前，我要一直盯着他。除了我谁也别想杀他。”说着，飞燕右手猛地一抬，一枚子弹呼啸着射出。
阿瑞斯知道对方不会认可自己的话，但那有何妨。这个世界那里都一样，全靠拳头讲话。于是巨斧在身前一挡，口中念起几个咒语，顿时身上闪烁出一圈红色的光芒。整个人就像打鸡血一般，提着巨斧便冲了上去。
就这样，两个老相识叮叮当当的打了起来。阿瑞斯手中巨斧翻飞，大开大合，那在场人看来可以当门板的巨斧，在他挥舞起来似乎十分轻松。而飞燕身形矫健，面对呼啸而来巨斧并无惧色，每每面对阿瑞斯的攻击，躲闪的都是游刃有余，似蝴蝶穿花一般上下翻飞，手中手枪不时喷出火舌，每一发子弹都会使得阿瑞斯不得不停下攻势来防御。
二人打的火热，将林逍遥和赛利亚扔在了一旁。
“逍遥，逍遥！你醒一醒啊，你还说过要带我去游历大陆，你说过陪我一起的，你醒一醒，不要丢下我一个人。刚才你还说不会这么冒险，现在却又要扔下我一个人，你这个大骗子，骗子……”
看着林逍遥痛苦的挣扎着，赛利亚的心更加痛苦，抱着浑身浴血的林逍遥，痛哭不止。
似是听到了赛利亚的呼唤，林逍遥身子猛地一颤，终于开口说道：“赛……利亚，快……跑，不要……管我……”
“不，不管怎样，我都不会扔下你的。”赛利亚带着哭腔，抱着林逍遥的双臂更加用力。点点滴滴的泪水滴落在他的脸上，十分温暖，一股暖流融入了他的身体。
“你……是不是……傻？”林逍遥有气无力的说着，卡赞的大部分力量都脱力了封印，此时他体内几乎没有任何力气，原本充裕的鬼神之力被抽取一空，那种空虚感使得他越来越虚弱。再加上失血过多，他的意识已经越来越模糊了。
“我就是傻，不然我怎么会相信你这个大骗子！”赛利亚抹着眼泪说道。
林逍遥嘴角勉强翘起一丝笑意，但这种笑在别人看来使得他的脸色更加的狰狞。
唉，又是短暂的一生，难道老子注定不会长寿？都这个关键时刻了，林逍遥竟然还在想些乱七八糟的。可惜，不知道还能不能再遇到那坑爹的死神，让我再复活一次。
林逍遥能感觉得到，自己的身体已经渐渐走向了终点，似乎已经没有挽回的方法了。现在还有意识，可能就是回光返照了。趁着现在，林逍遥赶紧要把自己没说的话说出来。
“赛利亚……”林逍遥发现，自己现在就连说话都变得艰难起来。
赛利亚听到这一声呼唤，抬起头来望着他，等待着他继续说，眼眶中眼泪仍旧止不住的流。
“我……”林逍遥似乎是要用尽全身的力气。突然，只觉得那要破体而出的力量渐渐的平静下来，因为失去力量而变得空虚感，渐渐的消失。力量竟然在渐渐恢复？
林逍遥突然来了精神，连忙牵引着体内所剩不多的鬼神之力，将自己身周还未散去的鬼神之力一点点的收回体内。随之林逍遥发现，身体的控制权渐渐的回到了自己的手上。
真是峰回路转，柳暗花明啊。
赛利亚还在等着他继续说下去，结果林逍遥就这么戛然而止。不过赛利亚能看出来，林逍遥的身体正在渐渐好转，那狰狞的面目都已经恢复正常，虽然血管还是在不断地流血，但最起码没有之前那么严重了。但赛利亚依旧不放心，毅然紧紧的搂着林逍遥，生怕一松手便会失去他一般。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
林逍遥没形象的躺在地上，身上的伤口总算是止住，但整个人像从血池里爬出来一般，浑身上下全是一片血红，看上去是那么的触目惊心。
赛利亚抱着林逍遥的胳膊沉沉睡去，口中不时的呢喃着什么。看来刚才的事情对她触动太大了。
而阿瑞斯和飞燕，两个人各自靠在树上，虽然身体脱力，但嘴上的争吵却一点都没停。
我发现自己渐渐的喜欢上这个世界了。林逍遥低声念叨着。
“是啊，我也有这种感觉。”卡赞也躺在旁边，出声附和着。
“你从一开始就在算计我？”林逍遥扭头问道。
“我说不是，你相信吗？”卡赞问道。
“我说我相信，你会相信吗？”林逍遥用同样的方式反问。“最后关头，为什么你放弃了。你不是想要自由吗？”
“放弃？你搞错了，我根本就没打算放弃，只不过出于某种原因导致我的力量中断了，没能成功而已。”回忆着刚才的经过，眼看着就要到来的自由突然之间距离自己越来越远，卡赞觉得有些愤恨。至于究竟是什么原因，他也不是很明白。只觉得当时一股奇异的力量从外界渗透进来，将自己和鬼神之力的联系完全切断，导致了自己的失败。
自从契约之后，他的力量和林逍遥融合越发的紧密，刚才是他获得自由的最后机会，可惜仍旧失败了。这次之后，他再没有可能有力林逍遥的控制了。
虽然遗憾，但他也只得顺其自然，听天由命了。之后，卡赞轻叹一声便不再出声。
他的一生中永远伴随着刀光剑影，生前是，死后依旧是。
当初吉格堕入冥界之后，卡赞从束缚中脱离出来，得到了阔别已久的自由，但顿时觉得人生似乎也没有了什么意义。直到不久前再次和一个人类签订契约，他隐隐觉得自己似乎又要走上许多年前的那一条道路了。
“这便是宿命啊……”卡赞感叹着。
……
“我什么要我们同行？你刚才不是还要杀我吗？”
对于飞燕邀请自己同行，林逍遥感到有些惊讶。明明刚才还固执的认为自己是什么卡勒特的成员，差点一枪挂了自己，转眼间便要出手帮助自己，其间反差之大，让他不得不感到蹊跷。
“哼，别自以为是，你的嫌疑还没有洗清。如果确认了你是卡勒特的成员，我第一个杀了你，到时候可别指望我手下留情。”飞燕将脸扭向一边，虽然语气依旧生硬，但没有了初次见面时的咄咄逼人。
对此，林逍遥一笑置之。还真是个固执的女人。林逍遥评价着飞燕。
“我为什么要和他一起走？他可是有着鬼手的人啊。”阿瑞斯十分不满。显然心中还是想着消灭林逍遥的。
飞燕不以为然的瞥了他一眼道：“那你一个人走吧。你以为我愿意和你一起走吗？”
“呃……那啥，我觉得还是有必要和他一起的，你想想啊，万一他再触动鬼手的封印，到时候不就出大事了吗。作为一名驱魔师，我绝对不允许这个有可能成为魔神的人，脱离我的视线。”阿瑞斯摆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一本正经的扯谎。
其他人见状相视一笑。
于是，一行人踏上了前往阿拉德大陆的中心，赫顿玛尔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