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秋叶都门三人行
monjul1301:41:49cst2015
萧晴看了自己的核桃里面的内容，得知了自己的任务内容，不过她还是没有请师兄师姐们来帮忙，只是在第二天奉师父之命跟着秋莘棠离开了都门，她还听了小阮的话带上了小阮送给她的那颗叫做“魂引”的珠子上了路，据小阮解释这样一来若是萧晴发生了什么意外回不来的话他们可以知晓尸体在什么地方，然后再根据“魂引”找出具体的凶手的所在，实在是杀人越货，居家必备之精品云云，而萧晴也懒得计较别人咒自己。赵蕊倒是因为路上多了一个可以说话的人而感到很是欢喜。
相比赵蕊来说，秋莘棠的话不是很多，他的话尽量都是做到了简洁明了，而且很少带有除了“奇了怪了”之外的语气词和情绪的波动，好像对于他来讲，自己的言语是一种资源，而资源是不应该被随便浪费的，只能在能创造出价值的时候才会被用到，而且要用最少的话来阐明意思。比如说在路上秋莘棠对萧晴解释了都门和秋叶家现在的形势，便是很为详尽：“都门的情报网在东洲算是最密集，消息来源很是可靠，所以有外敌来犯时能够尽早发觉。这几天都门来得外敌不算很少，即使张门主派人清理掉了一些，仍然是不能除尽。你师姐前些日子出去做的事情就是为了这个。这些找上都门的帮派不是平日里把都门当做是一个软柿子来捏的那个类型，他们知道都门的真正地位和实力。奇了怪了，能知道都门这个身份的除了那几个能数的出来的帮派剩下的便是和都门有一些接触的帮派比如说秋叶家，这也是数的过来的，而通过你师傅的调查，发现这些人不列在其中。那他们从什么地方得知是很关键的事情。”接着秋莘棠扔给萧晴一枚铁器，萧晴仔细看去，发现那是一个黑色的铁质小正方体，正好能被握住那么大，入手颇为沉重几乎让萧晴用左手举着有些吃力，方块的每一个面上都有密密麻麻的小孔。“‘秋叶方狮’，前年开始造的东西，中等的暗器标准，激射银针三百二十枚，上面有秋叶特制的标志。我们秋叶家卖出的东西都有记录，细到按件来算。奇了怪了，那些人我们的账本也查不到，而这个‘秋叶方狮’所吐银针都带有剧毒，你手中的已经经过清理不必担心。‘秋叶方狮’靠使用人的内力发出，附带内劲，上毒并不合适，这一点秋叶会告知买主。奇了怪了。”
萧晴答道：“所以你是觉得这件兵器不是通过正常的渠道购入的，可能是有人在仿制你们秋叶家的武器？”“秋叶家的兵器不会有人仿制得完全一样，其中构造非一两天可以明了。秋叶内部监督很严，兵器都是分为几个部分分别交给不同的人来做，想要越过账目暗里多造是不可能，所以也不是出了叛徒。我倒是更相信有人藏在他们后边，指使了他们。”
萧晴点了点头，又问道：“那么你们不是商人吗？卖给谁不是卖？买家把你们造的东西买了回去难道不能擅自送给其他人吗？”“那倒不是，秋叶家所造之物，只要出了秋叶的手，怎么处理不是我们要管的事情，只是秋叶家还有一条铁律，那就是买家要立下誓言，不许将秋叶家的兵器对准秋叶家。”
萧晴问道：“这个很重要吗？”秋莘棠道：“叫某人来回答。”却是他看到了赵蕊在一旁有些按耐不住想要说话。赵蕊得到许可之后，立即说道：“还算你识相，这个当然是很重要啦。秋叶家做的生意就是在卖兵器，而卖兵器便是在卖武力喽。所以经常会有这样的场面，交战的双方同时购入秋叶家的兵器，小打小闹也就罢了，也不免会遇到帮派生死之争的事情。秋叶家的兵器说小不小说大不大，若是两个帮派实力差距很大自然没有什么悬念，而一旦两个帮派，那个词怎么说的来着，势均力敌，这个时候一批武器很是重要的，譬如说秋叶帮沧浪门的傲风剑转魂，之后傲风剑的力量大幅提升。先来谈生意的一个帮派肯定是能做成生意的，但是先来的帮派肯定会阻止后一个帮派也就是自己的对家来与秋叶合作的，最好的阻止方法便是让秋叶家不复存在，这样你还能找谁来买兵器？所以，秋叶家才有了这一条铁律，秋叶之兵不能针对秋叶家。这一条铁律是秋叶的前辈们用血泪总结来的。”
萧晴又问道：“哦？那么也有背信弃义之徒，先和你们虚情假意地答应下来，兵器到手了之后再做后手，到时候你们秋叶家不是只能后悔迟了吧？”赵蕊“哼”了一声，道：“萧晴应该还没有过二十岁吧？所以你能想到的事情秋叶家的先祖自然也能预料到这种情况，首先是武林中的名门大派，就是武林中数的过来的那几个，沧浪仙谷什么什么的，这类大派对于自己的名誉是非常看重的，只要立下誓之后决计不会毁约的，另一类小门派或者个人就有些靠不住了，所以啊，秋叶对情报的收集特别在意，放在几十年之前你们都门还没有创建的时候，秋叶家也是有自己的情报网的，密集程度也是很高的，秋叶家的情报网主要负责调查秋叶的买家的情况，有些人或者帮派在武林中素有背信弃义之名，这类买家首先就被拒绝了，一个人行的直不直，会不会背弃自己的承诺，总能从某些蛛丝马迹上推断出来的。当然你也能说有那么一些个伪君子，表面上看起来像个人，实际上却是豺狼行径，而且他们会凭借自己表面的名誉来躲过秋叶家的情报网的调查......似乎这么说也没什么不对，但是从实际进行的情况看来，情报确实是很有效的。后来呢，就有了你们都门了，都门是专门搞情报的，在这方面你们做的也确实很为出色，所以秋叶家便是和都门开始合作了，与其说是合作，更恰当的说应该是绑在一块了。都门帮秋叶家找情报，秋叶家给都门提供兵器。”
萧晴回想了一下，似乎自己到兵器库找东西的时候那里的弟子曾经说起过：“都门创建已经有一个甲子了，期间逐渐成长，实力也是水涨船高的，而这十把剑，便是都门的根基所在了。”而那十把剑，似乎大部分出自秋叶家，就连自己的那个戒指也是秋叶家的。这么看来似乎秋叶家和都门的关系确实非同一般。
秋莘棠道：“一开始我来是为了修‘伊人银戒’，不曾想来对了。一个月前秋叶家有几位族人被秋叶家所造的暗器所伤，方才她讲的那套方法说起过有一些缺陷，这便是那个缺陷，秋叶家的铁律被违反，曾托付都门调查，但是无果，这一次发现秋叶的东西落入了不明人之手，此中可能有关系，所以秋叶要参与其中。”
萧晴反应了一小会儿，然后道：“那你要打算怎么办？有什么我可以做的？”秋莘棠摇了摇头，说道：“暂时用不到你。”萧晴听到了这话只好不问，秋莘棠也没有再说什么话。倒是赵蕊问萧晴：“嘿嘿，你有什么擅长做的事情啊，我听说煞星里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特长的。”
“他们和我讲队伍里还差一个擅长药理的家伙，就把我给安排到那个位置了，但是我对药理是不怎么擅长的，只是原来学过一点，远远不够用。我入门不久，要说擅长好像真的没有能拿得出手的东西。”“那你平日里用的是什么兵器啊？”
萧晴又是一阵尴尬道：“‘伊人银戒’啊，这不是被拿去修了嘛。”秋莘棠这个时候终于平淡的语气稍微有了一些变化，而且加了一个“吗”字：“怎么，你能用得了‘伊人’吗？”萧晴答应了一声，算是给出了肯定。“那倒是不简单，‘伊人银戒’原本便是我造的东西，造好后发现它的操作难度很大，普通人用不了。后来这一对赠给都门，过了许久也没听说谁用过。”萧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道：“那个......什么时候可以修好啊？”秋莘棠却说道：“修好不容易，时间更是不好说，别急着用。”顿了一下，又说道：“‘伊人’是我造的第一个比较出名的兵器，苦于没有人赏识，你能看中它，倒是让我很是欣慰。那时我还年少，不知道某些材料的珍贵，连一根银丝都用了九种合金，而且用了最复杂的编织方式，完全收不回成本。其中最珍贵的是一根金色的副丝，是九根中最细，与发丝伯仲。现在看来放在银戒上免不了成了暴殄天物。能挡住它的切割的只有银戒本身。可能你还不知，同时用两枚银戒的银丝相缠成一根卡在兵刃上，反复拉动两枚银戒，任何兵刃，傲风或者黄泉，都会被锯开的。”
萧晴在吃惊的同时，又忍不住问道：“你说的黄泉，是和傲风齐名的一把剑吗？”秋莘棠这回干脆懒得说了，用手指了指赵蕊，赵蕊急忙点了点头，急忙道：“嗯嗯，这个恰好我也是知道的，武林之中上古三神剑，傲风你是知道的，不知道怎么到了沧浪门中，自然是沧浪门的幸运。而另一把我们能够知道的，叫做黄泉。黄泉剑的名号就远远不如傲风那么来得响亮了。黄泉剑的原名叫做‘下黄泉’，有诗云上穷碧落下黄泉，所以有人取了其中后三个字，嘿嘿，当然前四个字也是一把兵器的名字呢。黄泉剑的名号近年来也有出现过，而且也引起过比较大的纷争，不过后来却是泥牛入海不见了踪迹，想来也不至于凭空消失，多半是落入了某一个帮派之手了。黄泉剑的特性在于一个‘妖’字，简直可以称之为妖物了，据记载黄泉剑之煞气在用的时候可以覆盖在使用者方圆十里的地方，不过现实之中应该没有这么夸张。还有就是第三把神剑，目前来说最为神秘，没有名字，没有来历，没有记录，甚至是不是存在都很难说，不过既然是叫做‘三神剑’，而其他两把又都真的存在，想必第三把也是不会是空穴来风吧。”
秋莘棠忽然说了两个字：“晁盖。”声音不是很大，萧晴和赵蕊听了都是一愣，都朝他看去，等待秋莘棠接着说。谁知道秋莘棠好像没有想说下去的冲动，然后看了看萧晴和赵蕊，只动了动嘴角，又多说道：“晁盖，第三把的名字。”
晁盖。
“喂，你这样让我们很难受知不知道？”萧晴憋着没有说话，但是赵蕊却没有忍住，朝秋莘棠吼道。秋莘棠道：“三把神剑的事情现在还是捕风捉影，无从考究，黄泉傲风确实存在，而第三把是否存在还值得商榷。我也是从古籍上偶然间发现了第三把剑的名字，但也仅此而已再无其他。前面的事情谁能够说得清楚，也许是某一闲人看到当今傲风驰名于武林，黄泉又初现，于是编纂了一个三神剑的传说来哗众取宠也未可知。”
对于秋莘棠这种说法，萧晴倒是很不以为然，如果完全是一个谣言的话，武林之中智者不少，怎会教这种流言如此盛行？别的不说，就说都门本身是收集、倒买倒卖和公开情报的门派，怎么会让一个毫无根据的消息流出？不过萧晴也没有去和秋莘棠争辩什么。说道：“咱们此行需要做什么？”
秋莘棠道：“调查外敌身份和清除。”萧晴觉得秋莘棠说的“清除”似乎很是轻松，不知道这个清除是指将痕迹全部抹去还是指将来犯的人全部给......萧晴质疑道：“就凭我们三个吗？”秋莘棠环视了一下周围，似乎在数人一般，最后道：“就是我们三个。”
萧晴耸了耸肩，道：“你要是觉得自己很厉害就好，只不过我觉得我们两个非但不能帮你什么忙反而会给你添堵吧？”秋莘棠摇了摇头说道：“你们两个，修为确实都很一般，你虽然是一个好苗子，现在让你出去对阵的话张门主不会轻饶我，不过添堵应该也是不太可能。”
赵蕊对秋莘棠的这句话嗤之以鼻，对萧晴道：“他这个家伙，我算是早早地看明白了，就是一个纯粹的商人。我和你讲哦，如果你和我没有一点用的话，他是绝对，绝对，绝对不会带着你我出来的。我估计这家伙现在忙脑子里想着过一阵子怎么讹我一点血呢，至于你的话，应该也有他做不到的能力。”萧晴看了看自己还缠着绷带吊在脖子上的右臂，然后把左手的那个“秋叶方狮”扔还给了秋莘棠，说道：“我猜，如果有什么要用到我的地方，应该就是我能放出一点《焚天决》的火焰吧？”秋莘棠接住了方狮，却又一次把方狮丢给了萧晴，对萧晴的话也不置可否，反而说道：“你的师姐郭灿临走的时候和我提起了一件事情，请我教你练暗器，我答应下了。”萧晴又一次用左手接住了“秋叶方狮”，只不过这一次好像入手更为沉重，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萧晴问道：“那好啊，那你打算怎么教我？”
“暗器非一朝一夕能精通，起码得一年以上才有小成。我只能教你一点诀窍，还是要靠你自己慢慢练。暗器首要在于指力，现在你把‘秋叶方狮’扔给我，然后再接住，不要让方狮碰到你的手掌心。”萧晴并排走在秋莘棠的左边，又一次把方狮扔给了秋莘棠，然后又被秋莘棠扔了回来。这一次为了不让方狮碰到自己的手掌心，萧晴用手指碰到方狮的时候，用力捏住了它。还好方狮没有打到手掌心，不过整只手也因为接住方狮被方狮推后了几寸。萧晴紧接着又把手中的方狮甩给了秋莘棠，并等待着下一次接住它。“秋叶方狮”每一次被掷回来的速度都加快了一点，似乎秋莘棠在刻意计算着自己的力量一般，当然这样的结果导致了萧晴接的一次比一次困难，最后一次萧晴手指刚刚碰到方狮之后，立刻又被打开了，“秋叶方狮”飞到了左边大概两丈的地方，滚到了地上，窜起一溜尘土来。
“坚持到了第十二次，说明你的指力现在还很普通，勉强与寻常的比较瘦一点的男子差不多。”秋莘棠说道，“这当然远远不够，像你的师姐的力量和速度很是惊人，她那样的人就是很适合练暗器。我已经给家里写了信，让他们带一套练指力的器具过来，样子与大小和这个方狮差不太多，但是重量各不相同，名字叫‘指锤’，到时候你可以自己来练。”
赵蕊帮萧晴将方狮捡了起来，还给了萧晴，笑着说道：“看来他又收了不少的好处，不然怎么可能连本家的练指力的‘指锤’都给你要过来呢？”
秋莘棠没理赵蕊，又说道：“暗器分为掷、索、机、流、灵五派，掷就是用手掷出的暗器，金钱镖、飞蝗石、铁橄榄都属于其中，武林提到暗器第一个也是想到这一派，比较常见，这也是你主要学的一派；索派就是带绳子的，流星锤、绳镖，飞爪属于其中；机就是由机簧发动出来，比如说袖箭、弹弓、紧背花装弩，‘秋叶方狮’是同时属于掷和机；流是指打出来化成了雾气或者烟或者是直接喷烟，武林中这类暗器多是一些毒气弹，不过也有伤到自身的危险，需要随身带着解药，甚多麻烦。流派中传言有高手可以捏水化冰，然后冰打出来悬在半空中的时候又融化为水，伤人性命不在话下。最后一种是灵，灵派是最玄的一派，靠气味、声音、闪光甚至是一个图案就能伤人，这些东西都是极不易操纵，练成之后最难以防范。五派暗器由难到易，你学最简单的一门便好。我秋叶家以铸剑为最，暗器也有所涉及。不过因为尊祖先遗命。”说道这里哂笑了一下接着说道，“因为尊祖先遗命，所造暗器不得淬毒，也没有特别残忍的。所以暗器方面始终没有登峰造极。至今中原之内这暗器做的好的夜下鸿鹄寺算是排在了第一把交椅上，中洲鹞子岭和南洲梧桐叶并列第二，青花道的紫冰府算是造暗器的探花。佛光琉璃盏、孔雀明王刷、七宝妙玉树、田穗儿、梧桐落英、斩邪留正枪、星邪、后悔迟，这些东西都是出自于这几门之手，平时身上带着这样的一两件这样的暗器足够在任何情况下保得一命。”
秋莘棠一连说了这么多帮派，萧晴却是除了青花道之外剩下的一个也没有听说过，在她的心中似乎只有沧浪门、仙谷这样的帮派才能称得上帮派，至于其他的帮派，在她眼中只是一个模糊的影子，只有一个名字。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只是因为初生的牛犊见识短浅而已，不能够确实地知道老虎的厉害。只有到了牛犊感觉到害怕的一天，才会真正的成长起来。
“青花道也造暗器吗？”萧晴问道。秋莘棠说：“青花道，是一只大老虎，放在十年之前，也算得上是称霸中原的级别，你很感兴趣？”
“嘿嘿，毕竟经常听到，有些兴趣吧。”
秋莘棠犹豫了一下，说道：“继续把方狮扔给我，这次要比上次更用力。”一边陪萧晴练习指力，一边介绍道：“青花道，十年之前本是一宗大派，在中洲几乎没有能够敌得过它的门派，释门、冰阳门也很是忌惮青花道，其实那个时候他们两个门派的实力很是落后于青花道的，那时青花道内有一个标准叫做‘双强’标准，就是指青花道不但要保证自己的实力是中原地区第一，而且还要求他们自己的实力要是中原地区第二和第三门派的实力的总和，那个时候也算是青花道最黄金的时候，如果没有夜家的话。现在看来，青花道执行的‘双强’标准是一个绝对的败笔，在他们之前，朝廷一直不怎么管武林中的纠纷，只要不会威胁到夜家的统治地位，武林中的帮派大多是没有什么要被限制的，那个时候夜家总管武林中事物的还只有藏锋阁一阁。尽管和人皇谷建立了都门这样的情报门派，但是监督的强度也远远不如现在。夜家如此低调，以至于让青花道有些找不到自己的定位，真的以为夜家都拿他们没有辙，所以青花道定下了所谓双强标准，我猜他们的双强标准应该没有计算到夜家吧？
但是问题就在中洲有一个夜家，后来又出来了一个人皇谷。人皇谷原本便是夜家的嫡系，本朝太祖建国之时人皇谷便起到很大作用，但是后来人皇的势力渐渐雄起，渐渐能够与夜家分庭抗礼，当然这个是后话。十年之前，拦在夜家面前的还不是人皇谷，而是青花道。上一代青花道弟子是青花历代之中最好的一批，本来这十年时间是青花道最前途无量的时间，青花道若是没有这一场是非的话，或许现在人皇谷还到不了说一不二的地步。
十年之前，青花道不可一世，实力强横。甚至于有一次教训了一位小皇子，把小皇子捉到了太祖面前让太祖亲自治罪。太祖也确实这么做了，他命人狠狠地罚了这位小皇子，后来这位小皇子几乎丢掉了自己的性命，当然，太祖很是和气地送走了青花道的人，但是后来据宫内的宫女透漏，太祖当天晚上把自己书房的所有东西都给砸了，而且亲手打断了两位偷懒太监的腿。一个月之后，夜家将原来的藏锋阁改组成了三个阁，分别叫藏锋、护龙、掩玉，又增设了夜下鸿鹄寺、夜下寒鸦寺、夜下修罗寺，三阁三寺分别主管不同的事项，但是同样都是直接向皇帝负责。其他的不再赘述，就说掩玉阁的职能是太祖腰间的一把佩刀，根据太祖的意思出鞘杀人。这一次，掩玉阁第一次出了鞘。传言说，掩玉阁中的人级数都不是很高，清一水的六级，只有阁主裴天罡是玄级的人，人数也不是很多，只有不到五十位。五十位什么概念，青花道是最鼎盛的一代，八级九级的人数大概也有这个数字这么多，而且夜家放弃了偷袭的优势，主动向青花道传了战书，也将战书的内容发遍了全国，这么说起来本来是青花道占着不能比拟的优势，但是夜家和青花道一战之后，青花道解体，分成了十几个小帮派，九级蓝海的长老全部被斩，八级火灵的高手十去九八，同为玄级的青花道掌门章道松真人的尸体被掩玉阁带了回去，再无踪迹。青花道的大部分门人帮众没有受到波及，十几个小青花道的实力总体加起来似乎也和原来差不太多，但是只有知情的人才会知道，青花道本来最为辉煌的一代人杰，青花道本来将要引领的一个时代，因为这一次夜家的动作，生生改变了这个帮派的轨迹，很纯粹地走上了回头路。不知道应该怎么说，就像明明是一座宏伟至极的广厦，夜家利索地将其中主梁和大柱拆掉了，剩下的房子还不至于倒，却也经受不了任何再多一丁点的震动。从此以后，夜家开始严格监视着武林中的各大帮派，很是严格。夜家的标准，大概已经达到了‘全强标准’，武林中所有帮派联合起来，能否打得多夜家尚且值得商榷。”秋莘棠说话的时候，萧晴已经坏了好几次，不过萧晴的注意力也全部集中到了秋莘棠所说的话中，最后一次没有接住“秋叶方狮”后也没有再去捡，而是秋莘棠自己去捡起来的。秋莘棠没有再把“秋叶方狮”扔给萧晴，只是说道：“你这段时间里，方狮分别接住了二十二下，十六下，两次十五下和六次十下以内的，总体上来说已经不错了。”萧晴却还沉浸在刚才秋莘棠说的话里，问道：“先别说这个，你怎么知道这么多事情啊？难道那个时候你还是局中人？”
“一是天下震动，没有几个人不知道，二是我与夜家藏锋阁有些交情，听他们随便说来。我当时问道，夜家三个中掩玉阁是不是最为厉害。藏锋阁的阁主李双喜当时漫不经心地说道，既不是最强也不是最弱，中不溜吧，令我记忆深刻。现在虽然武林中有一种传闻说是人皇谷的实力膨胀，和夜家分庭抗礼，夜家也无可奈何。这句话的前半句我是相信的，当年青花道的实力也能和夜家分庭抗礼，但是后面一句‘夜家无可奈何’，我却不能赞同。人皇的实力再强，会有当年青花道强吗？青花道夜家说办就办，人皇谷能有什么还手之力。所以大多是因为人皇谷行为低调，很少有人能够知晓，更不要说是看清其内里实力，如此神秘的一个帮派，才有人给他们做文章。”
萧晴反问道：“那你知道人皇谷的底细咯？”秋莘棠却没有向平时一样知晓，只是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无论从都门的情报还是我们卖兵器的渠道，都没有人皇谷的确切消息，在我们可以找得到的人皇谷的情报，也只有人皇谷的一个名字，前些天人皇谷发出星官令，也是通过都门来公布，迄今为止没有人见过他们的真面目。不过，旁边的某人，可能有些普通人不知道的消息。”萧晴朝旁边看去，不见赵蕊的身影，顿时想起来耳边似乎有一段时间没有听到叽叽喳喳的声音了。眺目远望，只见赵蕊已经远远地走到了前面，原来三个人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附近的一个新镇子了，赵蕊正忙着找饭馆呢。为了隐蔽，都门的弟子是不会把马车驾到安居县里的，而是停在了附近的镇子里，而面前的小镇正是停车的地方之一，走到这里之后，三个人便可以坐上马车走了。眼见日过当头，秋莘棠和萧晴也打算先在这里吃过饭之后再准备继续赶路。
萧晴突然发现，自己的左手因为无意中接了一顿方狮的铁块，手指被打得通红，现在手指稍稍弯曲便感到钻心的疼痛，刚才一直没有把注意力放在这个上边，所以一直没有发现。
现在可好，萧晴气呼呼地想到，右手还缠着绷带，左手手指倒也不能动了，难道要别人喂我吃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