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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墨衣堂内尸体横

  monjul1301:26:49cst2015

  中原大陆分为东南西北中五洲,其中东南中三洲归于圣主夜家,乃化内之境,西洲人烟稀少北洲冰天雪地均为异族蛮夷之人,总体来说中原大陆南边炎热北边严寒,它的地图像极了一个太极,南边和北边各有一个地方异于周边,北边是沸山,终年气候炙热,南边是忘冰天崖常年冰雪封山可称为异数。

  夜明二十七年,东部青州,邪教墨衣堂。在墨衣堂总堂正名殿上,尸横遍地,血染大殿。主座之上,一位壮实汉子,剑眉方目,凶光毕露。主台之下,跪着好几排反叛的帮众,一个个被捆绑个结实,其中有的人冷面不语,但是更多的却是萎靡不振之人,他们的身后,各站着两名持刀的帮众,只等首领一声令下,便教面前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们身首异处。

  大殿之上,无有任何言语,然而气氛却是冷到了极致。大家都在等待着什么。坐在主座上的首领不时地抬眼,目光越过众人,扫向殿门。

  不知过了多久,殿外一阵凌乱的脚步声,见是一行墨衣堂弟子,随后一位周身白衣被血染红的家伙被重重摔倒了地上,神识模糊,显然是受伤极重的。被缚的人中少数几个眼神中还有坚毅神色之人见此情景也不经填上了一丝绝望。而首领轻轻冷笑一声,也不搭话,只将座位左边扶手上的红色蠕虫又放到右边一条。

  大家仍然不言语,就这样过去了大半天,外边断断续续的抬进人来,有的是绑着的重伤人,有的仅仅是一具被吸干鲜血的干尸而已。无论是活人还是尸体,首领的关心程度并没有比对那个一开始被抬进来的白衣男子更高,所做动作不过是用蠕虫在计数。这样的动作以另一个白色衣服的家伙被扔到地上结束,首领的眼神突然冷到了极点,而被缚的众人的眼神也绝望到了极点。后一个白人男子的衣服明显又高级了一点,上面绣有月白色的孔雀图案。

  或许,一场关于叛乱的大屠杀即将开始。

  手下一人开口禀报:“禀报堂主,历时三天,墨衣堂叛徒共计一百三十七人,或擒或杀,悉数制服。”

  首领点头回应,随后慢慢说道:“我不怪你们此时反我,也不会怪你们选错了东家,墨衣堂自古传下都是成王败寇。既然你们拥护的无上贤主,天纵之才,咱们墨衣堂不世出的精英,各位师傅与师叔最最宠爱的弟子,连我都承认的俊杰——”

  说至此处,堂主看了一眼地上身着华衣的人,狠狠念出了那人的名字:“墨,羽,贤!”满含杀意,令人动容。

  “不小心败了,那么,大家就应该握手言和。如果墨羽贤你有一丁点的血性,又何必一错再错,带着你的手下让他们白白去送死呢?倘若师傅他老人家还健在,怎能容你!今日,我教你眼睁睁看着你忠心耿耿的手下,走向死亡......”

  而躺在地上的墨羽贤却是声音平静,没有听出任何情绪波动:“嘿嘿,卢蕴阳,师祖立下门条,只要我不死,你便不能称作正统,假惺惺地说出什么握手言和的诛心之言?圣教之中,向来是内斗成习,你也不必用这些道理来做口舌之争。”

  “不错!师弟深得吾心!”卢蕴阳笑道,“你可知道最绝望的感觉是什么吗?便是你的这些手下亲信,为了让你有时间逃跑,舍身阻我,连噬血蛆这等刑法都不惧。但是你还是回来了,当着他们的面被我抓了回来。老实说,你有什么资格死?你背负着这么多人的希望,你有什么资格去宣判自己的死亡?”卢蕴阳转身指向另外几个跪在最前面的囚犯,又道:“你们几人,自幼便跟着墨羽贤,他与你们推心置腹,倒也算得上把你们当成亲信。忠于故主也是我墨衣堂所推崇之事,所以对于你们,便不用叛乱之刑噬血蛆了。”说罢一挥手,几位墨羽贤的嫡系手下便被身后的执行者挥刀枭兽,转瞬之间大堂内又填了横尸数具,被缚的众人都吞了哑药,临死的时候也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奇异的是,主座的扶手上,几条红色蠕虫迅速扭曲变白,然后成了虫壳,不知与被杀之人有什么关系。

  而墨羽贤的表情和语调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对卢蕴阳说:“当初师傅收你我二人入门之时,便说你这人生性刚愎好杀,于是将墨衣堂镇牌之宝噬血蛆传给了你,而把帮众信物墨衣给了我。你这般作为,无非是想让我交出墨衣来是不是?而且我也知道,那件东西,是我现在还活着的唯一理由。”

  卢蕴阳冷笑道:“这话师弟你只说对了一半,我确实希望你能交出墨衣来,但是这绝不是你活着的理由!”“我在逃走途中,偶遇几位少年男女,他们发现了神识不清的我,还给了我食物和饮水,所以你师弟我很感激他们,于是告诉了他们我当下的处境,告诉他们我其实并不想争这个堂主之位,只是谁让我成了师傅的小徒呢?我还告诉他们我感觉很累,想就此罢手却害怕身死人手。我亲爱的师兄,你可知道他们如何回答?”

  卢蕴阳听闻此言微微动容,对手下人问道:“是不是你们亲手抓住的他?”手下人回答:“途中没有见到其他人,属下捉拿他的时候,他已经是束手就擒了。”卢蕴阳朝墨羽贤看去,只见他苍白的脸上总是含着诡异的笑容。常年在圣教摸爬滚打的经验让他感觉的一丝不安,是那种超出自己控制范围之外的不安。“那么,我很好奇,他们是如何回答的呢?”

  墨羽贤与卢蕴阳四目相对,墨羽贤却不说话。

  卢蕴阳皱眉,道:“师弟,本门对付叛徒的刑法你有见识过吗?我身后座椅上之物,此时想来已经是十分饥渴了吧?”

  大殿下的所有人,包括卢蕴阳自己的手下,听至此处皆变了脸色,跪着的众人更有甚者已经吓得屎尿齐出了,要不是因为哑药的关系大概此时已经是求饶声一片了吧。卢蕴阳和墨羽贤刚才一直提到的身后主座上的“噬血蛆”是墨衣堂的镇派之宝,一般只用于对堂内叛徒所用的刑罚,每一条蠕虫都与一名帮众所连,受刑之时钻入人的体内噬咬精血,其中痛苦滋味,足矣撑得起墨衣堂之凶名,使众弟子门人闻之而变色。当真是一个生不如死。

  只见墨羽贤突然大笑起来,与其本来的端容大相径庭。“卢蕴阳,我花了四年的时间才学会了行走,用了七年的时间才从我的梦魇中得到解脱,而为了杀你,我精心策划了九年。

  所以,当真是不成功,便成仁。

  几个时辰之前,我遇到的少年们给了我答案,墨衣已经被毁掉了。说来也对,什么墨衣,原本只是掌权者自己所造,在权力的面前,墨衣只是一件普普通通的物事罢了!

  卢蕴阳,你现在很吃惊吗?我早就知道你是这样的表情。你现在一定一定很生气吧?你一定想把噬血蛆挨个打进我们的身体里边吧?你怎么想的其实我从来没有在意过,我在意的,是你的性命!哈哈哈......”墨羽贤的脸上逐渐充血变红,神情也变得可怖起来,他一直在狂笑着,似乎是发了疯。转瞬之间,他笑的声音高到了极点,感觉已经超出了人类的极限。墨羽贤的鼻孔流出了两道鲜血,随后眼眶也涌出两束红泪来。

  卢蕴阳不明所以,但是自觉不妙,一时迟疑的功夫,忽见墨羽贤正对着自己的胸口喷出一道紫烟来,眼见紫烟欺来,卢蕴阳身体几乎不是由自己支配一般猛然后撤,避过紫烟的锋芒。多年的修炼可谓根基稳固。但那紫烟似乎也有灵性,竟然贴着卢蕴阳移动,动作之间或多或少粘附在了卢蕴阳身上。

  卢蕴阳急忙检查自己的身体,貌似没有中毒的迹象。这时墨羽贤一声怪叫:“蕴阳小儿还不引颈待戮?”只见从他的胸口冲出一把黑色的长剑,其长度却长于墨羽贤的身高,不知道墨羽贤是怎么把它藏在身体之中的。黑色的长剑遁寻着紫烟,飞刺向卢蕴阳,发出刺耳的长鸣。卢蕴阳眉头紧皱,拔刀去抵抗,却发现自己随身的刀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不见!电光火石之间,卢蕴阳一边后退一边用自己的手臂护住了门面,黑剑速度却更快,瞬间削去了卢蕴阳的一只手臂!

  那黑色长剑在空中停顿了一下,以更快的速度刺向卢蕴阳!这一次,卢蕴阳再也没能逃脱......

  正中心脏!

  卢蕴阳的身体被黑色长剑定在了身后的墙上!

  整个过程,似乎只持续了一个呼吸!

  之前将墨羽贤擒回的一队弟子此时却帮墨羽贤解开了身上的绳索。墨羽贤离了长剑神色反而好了不少,却仍然是脸色苍白,嘴角也沁出一点鲜血。他歇息片刻,强打起精神站起,拔出卢蕴阳身体上的黑色长剑,朗声道:“卢蕴阳已死,墨衣堂不可一日无主,归附与我则必然视若己出,前面之事既往不究!尔等意欲何为?”

  原本卢蕴阳的手下们听到这句话,都痴痴盯着那一柄黑漆漆的长剑,一时之间竟然不能接受这种事实。一片寂静!

  不知什么时候,不知是谁第一个扔掉了兵器,总之引起了投降的浪潮,站着的众人争先恐后地扔掉了自己的兵器,生怕自己一个愣神迟上个片刻,便被身边的好兄弟擒下来将功赎罪了。

  墨羽贤将那柄黑剑放在主座上,对着它行了一礼,谢道:“少侠之恩,难以言谢,他日如有差遣必将万死不辞!”黑剑一震,飞出窗外。随后墨羽贤转过身去,众人立刻下拜。墨羽贤教众人给被绑的手下松绑,受伤的立刻送去救治。

  “今日墨家易主,本尊布令:一.同门之间本应相互扶持,共御外敌,不应自相残杀,从今以后,废行噬血蛆,对本堂之人不可使用噬血蛆!二.今日之事,乃本派内部之争,已经到此为止,堂中少谈,更不可示外人!三.卢蕴阳之遗体,密葬,帮中之事,一如既往,帮中之人,各安自位!四.卢蕴阳之下属既往不咎,然两面三刀反复无常之小人本尊立斩不留!”

  布令刚下,三名手下悄然而退,显然他们三人原本是墨羽贤的手下,后来见风使舵,看客下菜,倒向了卢蕴阳。而墨羽贤的意思很明确,忠贞护主之士,即使立场不同也可以接受,而反复无常的小人,容之必为大患!这也是武林之中通行的观点,像墨羽贤安插在卢蕴阳手边的人(就是将他擒回做戏的一行)即使是卢蕴阳势大之时也没有背离故主,可谓是忠贞之士,就算落到敌人手中,也是要对他们称一声“壮士”的。

  墨衣堂副堂主卢悦在当天晚上请命辞去孝母,所请不准,但在半年后堂中新设理事堂口为墨羽贤心腹韩守义所管,卢悦之权渐为架空。墨衣堂后在墨羽贤手上稳固壮大,卢蕴阳之名从此渐渐的被人们所遗忘。可谓成王败寇实乃武林残酷之道。嗟呼!

  墨衣堂三位叛徒后离帮遁逃,投奔了江湖另一个大帮派残风堂,墨衣堂时待稳固,是故无加责问,后畏于残风堂之淫威,悻悻作罢而已。然自然大千之道实乃互有因果,翻译成现代话就是出来混总是要还的。此三人后来皆不明失踪,据传闻是几名少年男女所为。墨衣堂曾坦言收到过其中两人的项上人头。所余一人,从此杳无音讯。

  墨衣堂卢墨之争,至此才勉强收官。

  回溯墨羽贤被缚之前,与几位少年共处之时。

  身边共有六个人,都是相似服饰,三男三女,衣服的胸口上各自绣着车,马,炮,将,象,卒,独不见士字。“将”对“象”说:“燕子,情报!”

  被称为燕子的女孩笑道:“什么什么嘛,人家本家就在这里,什么情报没有呀,还要问我?”“车”说:“这次的事情,只要萧邈和小轩上就够了吧?”

  绣有“炮”的被称作小轩的少年却没有说话。

  “将”字思索了一阵,最后道:“今天,这个,咱们来一个特别一点的吧,得小轩把自己的天扬剑交出来,我用阵法将剑藏在墨羽贤的体内,教他被抓回去,到时候小轩暴起运剑伤人。”其他几个人都点了点头,这时一直不说话的“小轩”道:“天扬剑性属极寒,恐怕得承受不一般的痛苦。”

  墨羽贤忙道:“小事而已,大丈夫不拘小节,区区小痛不足以挂齿!”

  小轩轻笑着摇摇头,再不多言,将背上的三把剑取下一把,交给了“将”。

  “将”接过剑来,对墨羽贤讲到:“我知道墨羽贤大哥你想问什么,我们这一行人叫做‘煞星’,我们的任务都是师傅交给我们的,所以如果你想问我们这样做的目的我可能也答不上来。师傅此行之前还特意叮嘱我,要破例告诉你我们的身份和名字,为的可能是以后还有事相求。我叫萧邈,一般来说任务都是我来献策的;车叫郭灿,是我们的师姐,比我们都要大一点,主武破;马是轩明宣,复姓轩明,是这次的关键呢,他是天扬剑的传人;炮是他的妹妹,叫轩明鷃,喏,就是我们平时叫的燕子喽,可以和动物交谈的;象是小阮,卒是萧晴,他两刚进来没有多久,尤其是萧晴,是我们半年前才收的,他们两分别擅长探听和药理;嗯......我数数,好像是完了,哦,还有我们煞星的队长,其实我和郭灿师姐都不是队长的,真正的队长是另有其人,只是他还有其他任务,所以不好在这里露面了,话说我也没有见过他的,所以还请见谅。”

  墨羽贤道:“哪里哪里,以后几位少侠但有墨某能尽绵薄之力的事情,定当全力以赴,万死不辞以报大恩!”

  “好啊好啊,可惜我不主事”萧晴叹道,“您别客气,我叫萧晴,大家都叫我格格,以后或许真的有事求您呢。”

  后来墨羽贤派出大量手下去调查煞星,在得知煞星底细之后,墨羽贤情绪复杂,将获得的情报尽数毁去,所有参加探查的门人弟子都在噬血蛆前发誓不再吐露有关的一言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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