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复仇
wedjul0110:31:05cst2015
今天中午食客很多，没了空位，妮妮也同样很忙碌，甚至连饭都吃不上几口。
“妮妮，去后房吃点东西吧，这里我看着就行。”老人拍拍妮妮的肩，和蔼地说。
妮妮擦了擦汗珠，点点头，随后便走进后房。
半凉的米饭有点干硬，盛在小瓷碗里；一小盘炒得过火的土豆丝，有粗有细，没有多少油。
这就是妮妮的午饭，简单至极，可以说有些难以下咽。
快速地大口吞咽着，吃完后，妮妮又继续开始了工作，没有丝毫怠慢。
饭馆环境十分整洁。原木桌朴素也不显简陋，粉色或绿色的塑料凳没有任何的脏污，木质地板上一点油污和垃圾都看不到，墙壁也是常年保持白色。天花板上没有蜘蛛网或是别的什么，只有两个光溜溜的日光灯管是晚上时用的。
比不上大饭店那样奢侈华丽，却让人看着很舒心，很顺眼。
妮妮对此十分满意。
听这附近爱唠叨的乌鸦说，撞死老人孙女的司机现在还没被抓到，可能还在某个地方逍遥自在呢。
真是过分啊，竟然让这种家伙快活地活了这么久。
妮妮一边面无表情地端菜，一边愤愤不平地想。
已经拜托几个可爱的乌鸦弟弟去找那个该死的司机了，大概明天就能飞回来了吧。
复仇的时刻到了，对吧？
妮妮脸上浮现出一抹诡异的笑。
她啊，曾看过老人的生命之树，已是没了枝繁叶茂的年华，只有几片枯黄叶子还挂在枝头，倔强地抓住那一点枝桠，迟迟不肯坠落入土。
我想要在老人死之前，完成复仇啊……
“妮妮姐，那家伙住在繁荣小区，5栋4单元2层01室。”几只乌鸦飞回来，争先恐后地告诉妮妮。
“嗯，谢谢你们。”妮妮将一盒食物打开，给乌鸦们吃。
接下来，是她的时间了。
让她来进行这一场迟到的惩罚。
那家伙挺着大肚子，面色通红，看上去喝醉了酒，躺在床上睡得很沉很沉。
妮妮也没做什么，只是执起菜刀砍了他的左手，可惜她留了几分力，没砍断，卡在骨头中间。
但是，这才是真正的痛苦啊。
然后男人惊恐地睁大双眼，酒全醒了。正要歇斯底里地尖叫时，妮妮的刀已经移到了他的脖子处，冰凉的触感顿时蔓延了他的全身。
他喘着粗气，身子战栗着，却也没出声。
妮妮笑了，随后将刀移开，取而代之的是一条麻绳。
她勒住了他的脖子，看着他的脸色变得通红，又变得铁青，最后苍白，呼吸逐渐微弱。
妮妮笑得更开心了。
“啊呀，似乎忘记了什么呢……”妮妮看向了他的手臂，血浸透了床单，白森森的骨头也被血染成了鲜红。
他还来不及惊愕恐惧，妮妮就已经把刀再次镶入切口。
这次她只是慢慢地磨动，享受着肉被一点点切开，伤口不断摩擦的快意。
而他却也发出了疯狂的吼声。
“真是的，毁坏了我的心情。”妮妮脸上顿时布满阴霾，“再叫就把你的舌头切掉。”
但是男人怎会顾忌这些？剧烈的痛苦已经让他失去了理智。
妮妮是一个很有诚信的乌鸦，她遵守自己的诺言，切掉了男人的舌头。
望着男人痛不欲生的表情，妮妮再次大笑起来。
血，妖异绮丽，宛如地狱那头的曼珠沙华的笑容。
“唉，我的心太软了，还是早日让你去地狱吧。”妮妮收起笑，露出了假惺惺的同情的表情。
她的瞳，红得像血，却远远比血更吓人。
依旧打开了结界，妮妮宣布罪状。
“第一宗罪，撞死小姑娘，害死一条人命。”
“第二宗罪，让老爷爷失去了希望，几乎崩溃。”
“第三宗罪，把罪当成过眼云烟，毫不在乎。”
“以此大罪，命汝下地狱，尝遍受伤之者之痛苦。”
黑色的乌鸦之羽，肆无忌惮地飘舞在空中，似一曲华美而绝望的盛舞，令人叹为观止。
爷爷，我帮你复仇了。
妮妮露出了欣慰和疲倦的神情，再一笑却笑得凄美。
眸色深沉，转眼间又变回了如墨般的漆黑。
……
“所以说，刚刚是崩坏了么？”窗外，树枝上站立着一名白发的少女，长发飘散空中，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