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梦魇
wedoct2820:42:38cst2015
噩梦很可怕吗？并不是这样，可怕的是你分不清楚那是梦还是现实，当然，美梦也同样如此。
听到‘碰碰’的敲门声，林牧从睡梦中惊醒过来，揉了揉睡眼，又看了看窗外。
“天色还一片朦胧，怎么就有人来敲门。”虽然欧阳夜平时有来叫他一起去上学的习惯，可是也不该是这个时候。
林牧过去开门，心理还有着暗暗的不爽。
“谁啊？大晚上的敲门，让..让不让人...”林牧边开门边骂道
门外的人便是欧阳夜，只是此时，他的眼神暗淡无光，神情十分的可怕，似乎灵魂被剥夺了一般，林牧开门的瞬间，欧阳夜直接倒在了林牧身上，心中压抑着的泪水轰然而出，林牧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心想肯定是出事了，赶忙将欧阳夜扶到沙发上，想要问个明白。
林牧在饮水机前倒水，欧阳夜突然的一句话，却让林牧有些站不稳脚步。
“杜毅，死了。”欧阳夜的声音十分低沉的吐出几个字。
“什么？你说什么？”林牧手中的水杯虽然掉在了地上，可是他并没有顾及，反而十分冲动的向欧阳夜走来。
“我说杜毅死了。”欧阳夜抬头看了看林牧，眼角的泪珠不停的涌出来。
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说走就走了呢，林牧的神情有些呆滞，不知如何是好。
“怎么死的？”好不容易缓和了心情的林牧静静的坐在一旁的沙发上，语速有些缓慢。
“我也不知道，他们刚才打电话给我，说杜毅死在了他家里，而且，他们说他的样子像是死了很久了。”欧阳夜回道。
“放屁，咱们早上还在一起聊天，你想说早上和我们聊天的是鬼魂吗？”对于这个回答，对于其他人来说可能会是这样，而对于早上还在一起说过话的林牧来说根本不可能让他信服。
‘叮咚’传来了一声手机短信的提示音。
“或许是现场的照片发来了，我们看看。”欧阳夜的爸爸是本地的警察，现场照片什么的自然是可以拿到。
欧阳夜打开了手机，翻出了照片，可眼前的这张照片却是让两人的内心久久不能平静，杜毅的身体竟如同被抽干了鲜血的枯尸一样干瘪，可以说，那就是一张晒干的人皮，可却依然能够清晰的看出那张扭曲的脸正是他们认识的那个杜毅。
林牧发现了一个问题，尸体的脖颈上有着一排牙印，因为尸体干瘪的原因，不是细看，是很难发现的。
吸血鬼的传闻从古至今都没有停息过，可当事实摆在了眼前，却让人不得不去认真的去思考一下这个问题。
“莫非传说中的吸血鬼真的存在？”这个信念闪烁在两人脑海里。
林牧突然联想到昨晚那个梦境，梦境里，少女和武者似乎都与血液有着一定的联系，而其中一人又与伊菲长得近乎一模一样，莫非杀死杜毅的就是伊菲不成？
这件事弄得林牧有些头疼，即使这件事与梦境有着一些关联，那么一切的矛头都指向伊菲，但是那只是一场梦，即使说出去谁又回信，况且伊菲那样的女孩真的会杀人吗？林牧冥思苦想了半天，却也想不透。
在这样压抑的氛围内，两人都闭口不言，只是默默的等待天明。事情已经发生了，他们无力去改变，有的，只是莫名的怒火与恐惧。
不过，很庆幸时间不会因此而停留，感觉没过多久，朝阳便已悄然来临。
欧阳夜的身体有些不适，林牧只好代他请假，让欧阳夜在他家休息。
稍事休息，林牧来到厨房，想吃一些早餐，却又提不起什么胃口。
刚走出家门，一股被监视的感觉涌上心头，身后似乎有什么东西凝视着他，林牧顿时打了一个寒颤，猛然回头，却有什么也没有。
是错觉吗？还是...........
独自一人坐在教室的角落里，感觉世界突然变得寂静起来，只不过寂静得有些可怕，只是一个梦境，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事情发生？
之后每一个来到教室的人，脸上都有些呆滞，似乎被什么东西压抑住了内心的情感，想哭，却又哭不出来，想笑，却也笑不出口。
直到上课铃打响，伊菲也没有来，林牧的内心多少产生了一些疑惑，甚至越发的怀疑，怀疑伊菲便是那个杀人凶手，可是..............>
“怎么平时那么准时的薛姨也没有来啊？喂，你们说薛姨会不会也被...”几名女生的喃喃声流入了林牧的耳朵，一时的沉寂瞬间被打破，此时的林牧方才有所反应，原来薛姨今天也没来。
“啊...................”窗外传出的尖叫一时间充斥在每一个人的脑海中。
听到尖叫的林牧立马站了起来，走到窗前，探出头去。
窗外，几十名学生和老师围在学校后面的草丛前，不少人只是看了一眼草丛中的东西便浑身不适，晃晃悠悠的走出来，眼角微颤，便是将早上吃过的各种东西从嘴中倾泻了出来，之后眼角便湿润了，越来越多的哭泣声打破了校园的宁静。
“喂，你，林牧，你回来啊，你要去哪儿？”班上的纪律委员对着林牧越行渐远的背影吼道。
可是此时的林牧又怎么听得进去他的话，此时，他的心理滋生出了一个可怕的想法，那草丛中的异物或许就是薛姨，而且极有可能与杜毅的下场一样恐怖。
等到林牧到达草地前时，已经有一些医护人员来到了这里了，林牧顾不了那么多，跐溜的挤进了人群，不久便到了草丛前，这一幕，足以让林牧的内心彻底崩溃，浑身瘫软的趴在了地上，眼中，一缕清泉豁然流出。
那个异物，正如林牧所想的，瘫软的躺在草地里的，那张脸，那张浑然扭曲得让人恐惧的脸，还能够认出，那，就是林牧班的班主任，薛姨。
在一年的教导下，有着欢声笑语，也有着悲欢离合，那些回忆不断的在林牧脑海里回荡，虽然薛姨平时挺严厉，却是一个十分要好的老师，在那么紧张的学习里，仍然会抽出一些时间来陪他们作一场有趣的游戏，这样，那样的事，再不会有，这样，那样的回忆，也最终只能是回忆。
‘伊菲，伊菲，一定是伊菲干的，我一定要杀了她。’无尽的愤怒几乎填满了林牧的大脑，一个个可怕的念头在脑海里浮现，咬着牙，林牧颤抖的身躯慢慢的立了起来。
推开眼前的那些看客，林牧对着校门跑去，门卫奋力想要拉住他，可当林牧回头看他们时，眼角的泪水以及眼神中无尽的杀意却是吓得门卫险些摔倒在地上，只好眼睁睁的看着林牧离开了。
此时，林牧根本不管过路人行人，仿佛那些人都只是些障碍，对于那些人的辱骂，根本放在眼里，甚至有人因此想要揍他，却是在看到那个眼神后，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着这个少年越跑越远。
林牧心理的想法，只有他自己知道...............
——高架桥下的废弃工厂深处
一群六，七岁的小孩子正围着一个少女，少女手里领了一个挺大的袋子。
“姐姐，姐姐，今天你给我们带了什么好东西呀？”一个小男孩舔了舔手指头，傻乎乎的看着少女，问道。
这群小孩是一群流浪儿童，周围也没有孤儿院愿意收留他们，偶尔间发现的这个废弃工厂，也就成了他们的家。
少女看着这群孩子，心中多少有些难过，轻轻蹲下了身子。
有些调皮的小孩甚至还去扯她的衣服，少女显得有些尴尬。
纤手轻轻的搭在小男孩的头上，揉了揉，微笑着从袋子里拿出了一件崭新的衣服给了男孩，只见那男孩拿到衣服便高兴得跳来跳去，少女又将袋子里剩下的衣服依次分给了那些孩子，看着那些孩子纯真的笑容，少女的心中多少有了一丝安慰。
几个孩子立马换上了衣服，走到了少女跟前，排起了长队。
“姐姐，开始吧。”站在最前面的男孩拉开了衣角，将肩膀露了出来，笑着说道。
少女的眼角湿润了，每次她来到这里时总是会这样。
“嗯。”少女轻轻的应了一声，伏下身子，男孩将小脑袋扭到一旁，少女的脸便贴在了男孩的肩膀上，洁白的小牙顺势滑进男孩的脖颈，吸食着男孩的血液，那男孩的身体隐约有些颤动，脸上却依旧挂着笑容，对此没有丁点的恐惧。
之后的每一个孩子都让少女吸走了一些血液，但却都如第一个男孩那样，没有恐惧，反而微笑的看着少女，或许在他们心中，更多的是对这位少女的感激。
可越是这样，少女眼角的流水更是越发的多了起来。
吸走最后一名孩子的血后，少女站了起来，嘴角还挂着丝丝血迹，看了看手表的时间，上课时间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分钟。擦了擦嘴角，便马上离开了工厂，离开前，那些孩子还在跟她告别，有几个孩子还亲了亲少女的脸颊。
‘对他们做了那么过分的事，他们却还感激我，我，我这样的怪物，在这样的世界怎么能够活得下去。’少女的脸近乎已是被泪水打湿。
随着几缕阳光照射在少女脸颊上，方才能够看清，这个少女，也便是伊菲。
伊菲一路走到了那个与林牧告别的地方，那个熟悉的身影映入了伊菲的眼帘，‘他怎么会在这。’，伊菲躲在了一旁看着林牧的一举一动。
林牧跪倒在地上，对着天空哭着诉说。
“伊菲，我知道是你杀了他们，我林牧，今日对天起誓，若不杀你，天诛地灭。”
‘他们是谁？我杀人了吗？没有啊，为什么林牧会觉得是我？难道他知道我的身份，但是这件事真的不是我做的啊。’伊菲想要上去跟林牧辩解，可是想了想，又没有上去，因为她知道，这种时候说什么，林牧也不会相信了，只是不知为何，林牧竟然会怀疑其她来，莫非林牧知道自己的身份，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学校是回不去了’伊菲心里想了想，似乎有了一些想法，只是不大确定，咬了咬牙，还是决定离开。
——某处的地下管道内
男子一点点的撕开少女的衣服，已满是血色的牙齿嵌入了少女的脖颈，一点点的深入，少女的奋力的挣扎，尖叫，那男子却是不为所动，反而因此变得更加兴奋，随着血液渐渐流出，少女的皮肤渐渐变得干瘪，开始泛黄，最终少女失去了意识被丢在了地上，那时，已经变成了一具皮囊。
脚步声一点点的响起，最终停止。
“哟哟哟，我还以为是谁来送死呢，原来是伊菲大小姐啊，怎么，找我，是要我给你一些鲜美的血吗？”男子拉起一旁的另一个少女，说道
“血是不需要了，但是我想，你能够节制一点。”伊菲十分嫌弃的看了看。
见到伊菲，那名少女奋力的挣扎着，泪眼目不转睛的盯着伊菲，似乎在向伊菲祈求。
伊菲看了看少女，咬了咬牙，将身体转了过去。
“节制？这种低微的人类能供我们享用，应该是他们的福分，大小姐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男子转眼间就来到了伊菲的面前，恶狠狠的盯着伊菲。
“我只是希望你能节制一点，尤其是对我身边的那些人，不然我会让你因此付出代价的。”说罢，将男子一把推开，渐渐的消失在黑暗之中。
‘早就看你不顺眼了，竟敢来挑衅我，付出代价，谁让谁付出代价，等我晋级剑皇，你又算是个什么东西。’阴暗的管道里，男子的嗤笑不断的回响。。。
回到了学校，林牧面目呆滞的走回班上，途中，被很多老师责骂，甚至说出了要开除林牧之类的话。
伊菲依旧没有来学校，此时的林牧心中更加断定了之前那个想法，伊菲就是凶手，因为薛姨的事，学校发出了公告，本周课程结束后将放假一段时间，具体时长待定。
少了几人，班级里似乎显得空荡荡的，没有人在意今天上的是什么课，这种时候，谁还有心思放在学习上。
时间很快就流逝了，林牧回到了家中，凡是眼前觉得碍事的东西拿起来就砸，不断发泄着自己的心情，之后又和欧阳夜聊了很多，两人的内心充斥着愤怒，欧阳夜也没有为伊菲辩护，反而与林牧的看法一样，几件事联系在一起，或许伊菲只有死了，才能脱离干系吧...........
夕阳的落幕，迎来的依旧是那宁静的夜晚。那个黑暗的管道中，无数的血色凝聚在了一起，片刻后，那熟悉的嗤笑声再度回响在整座城市的地底深处...........
亲，求收藏，求道具砸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