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平凡而温情的一天（2）
thujul1600:03:47cst2015
难得轻松嬉闹了一上午，回到厢房，什么老九、老大、老五都被汤岚给忽悠了，关于黑月仙尊的故事，每日顶多两更，讲多了脑子疼。
因为寒母庄、赤磷庄选人的关系，新弟子们历来并不学习什么心法，只学习相当简单的施法动作，少部分口诀。但有一样东西是必学的，学这种技能就能看出这名弟子的天赋，那就是众人皆知的御剑术。因为御剑术对口诀的掌握、意念的凝聚和身体的协调性都是有考验的，你若想隐藏自己的天赋，一眼便可以看得出来，所以，这寒母庄、赤磷庄要人的时候，往往只重点看他们的御剑飞行能力。
汤岚受罚期间，新弟子们被教授御剑术的口诀，剩下的时间，多是留给他们练习的，而且是剩余的全部六天。御剑其实不难，口诀结合意念，受到支配的剑就会起飞，然而难的是让剑能够承受你，并且能控制方向和协调性。
下午汤岚被叫到剑坛加练，由骨玉大师亲自教授，这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当汤岚到达剑坛，看见老早就在等他的骨玉大师，耷拉着脑袋，看叶不看他一眼，假装看其他早进庄的师兄练剑。骨玉大师看见他那副故意装出来的萎靡的模样，自是心照不宣。但终归是骨玉大师，才不会计较这些，不过整这小子两下，怕是抹不掉的。
没等汤岚开口说话，骨玉大师便已经将一柄宝剑悬停空中，显然，骨玉大师并不想直接教他口诀，他的心思，怕是没人知道。
“小子，上去。”
“怎么，就我一个啊？你怎么不先上去，想整我？去，你那点儿心思，我又不是不知道。”汤岚摇摇头。
“臭小子，落在我手里，由不得你愿不愿意。”说完，骨玉大师一把将汤岚扔上了剑，“你可得小心点儿，弄不好啊，会摔死的，站稳咯！”
“啊……”汤岚哪儿学过御剑呢，第二次上天，同样是吓的魂飞魄散，就在昨天，被云荷师傅扔上剑那会儿，好歹是夜晚，倒没有那么害怕。如今可是白天，剑下的种种场景看得是清清楚楚。骨玉大师控制着剑的走向，不好好还他一次，这是说不过去的。汤岚哪里是御剑呢，倒像是在骑马，整个人在空中死死地抱住那柄剑。
骨玉大师见效果已经达到，把汤岚放了下来。
“怎么，以后还敢不敢顶嘴？”
“你说敢就敢，你说不敢就不敢。”
“哈哈哈哈……好小子，有你的，开始学御剑吧，可别落在你十个师兄的后面。”剑坛里，骨玉大师手把手地教汤岚，尤其是初学者乘剑的姿势，如何只会方向，凝聚意念，每一个动作，骨玉大师都细致入微。当骨玉大师双手扶住他站在剑上时，不知不觉间流露出一种美好的师徒之情，尽管，三位大师处了汤一山与云中白，再没有收过其他徒儿。这种温情，是汤岚从未体会过的，也是骨玉大师很久都没有尝到的舔犊之情。就在练习御剑术的那会儿，汤岚仿佛学怪了，变了个人似的。
美好的时光很快就过去了，“好吧，今天就学这么多，下去之后，在道场勤加练习。”骨玉大师拍拍他的肩膀，严肃地说。
“哦，知道了，不就是个御剑吗？能不能教点儿别的，比如挥掌间就能打碎石头，拔起树木那种。”
“臭小子，你当修仙是吃饭啊。要有那么简单，还修你个头啊。回去好好练习，凡事从零做起，知道了吗？哼！”骨玉大师拂袖而去，背对着汤岚，嘴角却是流露出舒心的笑容。看着潇洒离去的骨玉大师，汤岚心里默默地念道：“臭老头儿，放心吧，你这御剑术，我会练好的。”
骨玉大师走后，汤岚去了道场，想好好练习，没想到一到那里，便看见了王曦，他也是练得满头大汗。看到那一幕，汤岚不禁想起了昨天晚上那个傻子一样在树下扎马步的王曦。他也自觉地走了过去，陪他一道练了起来，两人心照不宣，都没有说话。“以后你们布置的任务，我们都加倍完成。”虽然两人都有很多毛病，有许多不好的习惯，可是那句话，鬼使神差地，像一枚钉子钉在了他们的骨头上。当时，王曦是为了学有所成，令父亲骄傲，而汤岚，却是为了十足的兄弟情义。两人你来我往，摔倒了就爬起来，爬起来再练，如此反复，足足练了整个下午，他们出来说“来，再来。”几乎没有说其他的。但在他们练习的时候，却不知道远远的墙上，有一个守望的身影，那便是王曦的父亲王铁，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的，也不会知道他什么时候走。
终于停下来了，两人都有些累，汤岚忍不住问了王曦一个问题：“也许在黑月庄，我们学不到多少东西，你，你会一直呆在这里吗？”汤岚这样问，是知道王曦特别想要成功，学有成就，而面前的黑月山庄，也许以后达不到他心中所想的高度。
“成事在人，谋事在天，再说吧。你怎么会突然想到问这样的问题。“
“听三个老头子的口气，黑月阁中的宝典不是被抢得差不多了吗，庄里最高深的心法，也不如寒母庄、赤磷庄随便挑一本心法呢。”
“我看不像，其实，我很不明白，为什么三老功力那样高深，却就是不收徒呢，还要不辞辛苦地来教这些新弟子。他们不是想让黑月庄强大起来吗？为什么不传授他们所学呢。”
“笨蛋，这还用问。且不说每年弟子根骨奇差，练了没用，就算黑月庄有那么一点儿复苏迹象，也会被寒母庄赤磷庄给压下去的。”
“那咱们两个，算是根骨奇差吗？”
“不算，当然不算，是根骨最差吧。听他们说，我连个阶都没有，要我上庄来啊，是因为……”
“因为什么？”
“哦，那个，是因为，因为……”汤岚差点儿说漏了嘴，“嗯哼，还不是因为篱儿嘛，要不是他，我才进不来呢。那天咱们进来的时候，黑月庄连人都没得挑啊。”
“也是，你真命好，还有个篱儿。我呢，进来可是什么都没有，一切都得靠自己。”
“喂，你什么意思。篱儿还不是叫你一声王曦哥哥，那还不是你的篱儿，都一样嘛。”
“是啊，你的篱儿天天有好酒好肉，我的篱儿天天都没喊过我一声。”
“喂，找死啊你，信不信，把你挂在树上。”
“等等，树上？树上？咱们是不是还有什么事儿给忘了？”
两人相视一望，指着彼此的脸大声说道：“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