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榆木脑袋
monjul1305:53:54cst2015
夜又来了,王曦并没有早早入睡,而是在道场上独自扎起了马步,他想加练一个时辰。他知道汤岚的性子,所以并没有叫上他,他在心里默默地念道:“爹,我是不会让你失望的,我才不管什么天赋不天赋呢,事在人为。”
这一次,也许王曦真的下定了决心,普通人站一个时辰都受不了,没想到王曦居然能有这样的想法。很快,一个时辰便溜了过去,整整一天,扎了三个时辰的马步,这在普通人身上,准会要了命。王曦感到身体已经不是自己的了,累得直接躺在了地上。
“小子,还不错嘛,我看你就比汤岚那小子强多了。有出息,看来我以前是小瞧你了。”骨悲大师,突然坐在树枝上,看着疲惫不堪的王曦说,“来,上来。”
“我才不要上来,准是又想把我挂在树上吧。”我躺着就行。
“这可由不得你。”说完,骨悲大师跳了下去,一把抓住王曦又跳到了树上。
“你想干什么,又有什么花样整我?”
“我想干什么,我想让你陪我喝酒。”话毕,骨悲大师扔了一瓶酒在他手上。
“等等,我可没心情陪你喝啊,我这大腿和腰痛得厉害,感觉就快废了。”
“废了?那我就给你修理修理。”骨悲大师一掌提起王曦,对着他的药和腿就是一阵看不懂的猛打。
“啊,啊,啊……”王曦发出一阵惨叫,在树上跳了起来,“喂,落井下石啊你。”
“你现在不是活蹦乱跳的吗。”
“嘿,是不痛了,有两下子啊,多谢骨悲大师。”王曦扭了扭身体,高兴地说。
“你刚才叫我什么?”
“骨悲大师啊,怎么,有什么不妥吗?”王曦有点疑惑。
“你小子,这是你第一次叫我骨悲大师。”说完,一口酒豪爽地喝下。
“是吗,那我以前都叫的什么?”王曦有些不好意思。
“臭老头,死老头,老不死的,老狐狸……”骨悲大师略带不满地说道。
“是吗?我怎么不知道,说得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那我以后,就叫你骨悲大师好咯。”
“这还差不多,来,喝一口。”骨悲大师举起酒瓶,两人相视喝下。
“你,怎么想起请我喝酒,这有点出乎意料。”
“你呀,让我想起我小的时候。小子,你知道吗,人们都说修仙是要靠天赋根骨的,可是我不那么看,一个人不管要完成什么,达到什么目标,只有靠自己的努力才行,我从来不相信天才。”
“真的?”
“虽说很多有天赋的人的确取得了成就,不过,我更喜欢那种靠自己顽强的意志去完成使命的人。我小的时候啊,天赋级差,同门师兄弟都说我没有修炼的天赋,嘲笑我,挖苦我,看不起我,可是我师傅不那么看,在几百名弟子中偏偏看好我。他对我说啊,努力就是天赋。”
“努力就是天赋?”
“就像你现在这样。我修炼那会儿,可是付出了同门师兄弟两倍的努力。现在的弟子中,均是天赋极差之人,能吃得下苦的,万中没有一个。”说完,骨悲大师有喝了一口酒。
“那,你是看我像咯。”
“臭小子。”两人相互一望,不约而同地笑了。
“放心吧,我会努力的,不过,我可不是为了光大这狗屁山庄。”
“你是想证明给你爹看?”
“算吧,只是一半。”
“那另一半呢?”
“梦想,我想拥有强大的能力。也想将来能为黑月派讨回积分薄面,不过我只是为了想展示自己,而不是为这山庄。”
“爽快,真心话,我喜欢。来,早喝一杯。”两人又对饮一口。
“哎,要是现在和我对饮和谈心的是我爹,那该有多好。”
“早晚会有这一天的,知道什么叫可怜天下父母心吗?你啊,怕是还不懂你爹。”
“是吗?也许是吧。算了,不说这个了,我们聊聊别的。”
“你想聊什么?”
“我想知道今天下午骨一大师所讲的事,从来没见他那样失态过,这黑月阁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致使荣耀不在。而且,为什么每年黑月庄都得委曲求全的,把有天赋的弟子拱手送给寒母庄、赤磷庄?天下有这样的道理吗?这对于一个传统的修仙大派来说,不是一件很耻辱的事吗?”
“十一年前,本派犯了同道之人不可饶恕的错误,为了不让本派遭受灭门之灾,固让新任掌门,也就是现在的掌门范长天,在众仙友面前承诺,让出黑月阁修炼典籍,并将所有苗子拱手让给寒母庄、赤磷庄,以表示黑月派不会再有可能犯下此错。也就是那件事发生之后,长天怕黑月庄再遭劫难,才请我们师兄弟三人出山,将蠢蠢欲动的门派镇住。”
“那到底是犯了怎样的错,要遭受这样的惩罚和灾难?”
“这是本派的奇耻大辱,怎么可能外传,就是范石,范篱也是不知道这其中的原委。孩子,等时机成熟了,你的能力足够强大,自然会知道的。”
“有那么严重吗?说得像世界末日一样,那十一年前一定发生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吧?你不说算了,反正现在和我没多大关系,我呀,只想好好练功,早日有所成就。”
“不过呀,这寒母庄、赤磷庄,已经连续三年没在黑月庄带走一个新弟子了。”
“怪了,这是为什么啊?”
“有什么好奇怪的,黑月庄实在没人了呗,一群废材,送给人家也没人啊。这黑月庄啊,还有点儿天赋的,就只剩下范石和范篱了,多亏是庄主的儿女,不然啊,这唯一的苗子也给抢走了。这赤磷庄还算有点儿人性,范石天赋很高,本来是被带走了的,不过一年以后就给那边放了回来。恐怕也是怕范石学有所成,将来会对赤磷庄造成潜在的威胁。”
“原来还有这样的事啊,难怪范庄主队篱儿和那范石如此严苛。喂,你看我怎么样,有能力被选到那边去吗?”
“找死啊,吃里爬外的东西。就你那天赋,人家看都不看你一眼。”
“你不是说努力才是天赋吗?”
“臭小子,你这脑袋瓜子,真不好使这能是一码事吗,没有可比性。”
“那他们什么时候派人过来?”
“不久啦,七天后吧,所以在这七天内除了教你们增强体魄的训练外,是不会传授任何仙法的。”
“那我就扎七天的马步,加倍努力。”
“小子,你还真想去寒母庄、赤磷庄?”
“去,谁稀罕,我只是不想因为七天的空闲而成为自己懒惰的理由。”
“行啊,有志气。来,陪我再喝。”两人再次痛饮一口。
“臭小子,以后,你得天天在这里陪我喝酒,怎么样啊。”
“算了吧,莫不是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哈哈哈哈……你练你的功,我喝我的酒,你练得差不多了,就来陪我。”
“这算什么,我练功有什么好看的,要陪你喝酒,不是还有骨一大师和骨玉大师吗?”
“你个臭小子,要气死我不是?你这脑袋是什么做的,这都不明白,哼。”骨悲大师白了王曦一眼,大摇大摆地走了,还边走边叫道:“气死我了,气死我了,真是个榆木脑袋……”
“明白?我要明白什么啊?莫名其妙。”
大树上,王曦还在意犹未尽,他这脑袋瓜子,还真有些不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