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蜃景
wedmar1113:49:25cst2015
——斯我故土，由我故乡。咎为其祸，宁毋毁之。姚三。
——卓攸家。
“小攸小攸！”柯阅在门外望着天空激动地喊。卓攸顺着她目光望去，所及之处，天空霞光盛放，葱葱笼笼，如一座倒立在苍穹的深林，枝叶在劲风中翻滚，无垠无际，无止无休，深林也摇摇欲坠好像随时会从天上掉下来。
“太美了！”柯阅拍照，情不自禁赞叹，“百年难得一见的蜃景啊！”
“掉下来了！快看快看，真的下来了！”远处响起人们此起彼伏的尖叫。
天上，光影变换间，一座五彩斑斓的大山带着毁天没地的磅礡气势从头上狠狠砸下来！尽管人们都知道这是假的，但那份迎面而来的强悍危机感和压迫感还是让人们惊慌失措地四处避闪。
柯阅拉着卓攸退进屋里。卓攸不动声色揉肩膀，刚才一震撼，猛的撞门框上了。
柯阅兴奋地等着大山气势骇人地无声落在离地寸高的地方悬浮，迫不及待地奔出去。这里恰好是蜃山边缘，给人真的抬脚就能走上去的强烈错觉。街道、车子、高楼和人影全都笼在了明丽的山下，看不见了！山上一草一木，散发着淡淡的光彩，生命旺盛，清晰可见。
有人大吼一句：“我靠！仙山啊！”
柯阅突然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拉自己的脚，低头仔细一看，居然是一只手！另一只脚慌张地跺上去，把拉着自己的手跺开。飞快跑到卓攸身后，指着前方地下说不出话。
“我靠，谁踩我！”熟悉的吼声。
卓攸蹲下，看见蜃景与地面的空隙间，一大一小两个人喜剧地紧紧贴地趴着，感受到她的靠近，两人一同扭头看她。
红发少年沉痛而忍耐地说：“我靠，这仙山太重了！”
他旁边的小孩：“是的！太重了！”
………柯阅默默地掂量光的重量。
——北堂。
姚三在楼上窗前，伸手让光落在自己指间，形成一颗剔透的果子，轻笑：“如果不庭山还是这个样的话，说不定我也会拼了命守护。”
“你不会。”姚贳在他背后，淡淡道，“在你眼中，人的生命，比这些都重要。”
门口一人啪哒啪哒的走进来，正是姚三的那个美女手下，惊奇地看着姚三窗前的果子树：“老大，说你虐待员工吧！下面都只能看见树根！还分层次构造的，这蜃景也太专业了！”
“看你气势汹汹地跑进来，就为了说这个？”姚三笑问。
“当然不是！老大，我看我还是走吧，住你这儿我没安全感，他们都武功盖世，分分钟秒完我。”美女手下沮丧地看着自家老大摇头，小心翼翼猜测，“老大，你该不是爱上我了……吧，想把我留在这儿，那个……霸王硬上弓……”
“你想得倒美。”姚三哭笑不得，连姚贳都勾起笑意，“现在外面看不见路，四处也不安全，等蜃景消散了再走吧。”
“可是老大，”美女手下退到一个安全范围内，“凭我神圣的预料，我总觉得，你们有阴谋的样子。”
“你预感短路不准了。”姚三揶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