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五章 灵界来人
“北堂不接杀人放火的生意。”姚三微微一笑，将一张卡推到莫千岛面前。
“谢谢你们今天帮忙，再说，莫千渠已经死了，这笔钱，我怎么能收回去？”莫千岛摇头，轻轻一笑，明丽动人。
“莫大小姐，莫千渠用「转魂」换她妹妹这一个月的安全，我们今天的作为，不过分内之事。至于我妹妹私自接你生意的事，是她自作主张，你有什么要求的话，我可以考虑接受。”姚三眼神一晃，他似乎看到一个人影出去了。
“什么要求都可以提吗？”莫千岛沉默半晌。
“你可以说说是什么，你是聪明人，‘什么’这两个字的界限，应该清楚。”尽管莫千岛问得逾越，姚三没有丝毫被冒犯的不悦。
“那不知道，姚堂主觉得，莫千岛这个人怎么样？”莫千岛抬头，坦然地和他对视。
“是个聪明人。”姚三同样坦然道，“不过，也许我会希望，未来的北堂女主人，是个不那么聪明的女孩子。”
“我知道了。”莫千岛起身，鞠躬道，“那接下来几日，莫家趁机闹事的，就有劳堂主了。”
姚三待人走后，到隔壁去看了看，很好，除了姚贳，那两个不省心的，一个都没在。
……
莫家灵堂。
牧屏喑摸黑在灵柩上贴好符篆，甩出一张黄符停在空中无火自燃，贴在灵柩上的一圈纸符受到牵引般，围绕着灵柩缓缓转动，看速度太慢，牧屏喑又一张黄符甩出，两张火焰一左一右，像点了两盏灯笼，一圈纸符越转越快，只剩道道残影。
牧屏喑一手掐诀，喝道：“开！”
背后突然伸出一只手，牧屏喑吓得一声惊叫，飞速转动的纸符发出“磁磁”声，像烧焦般冒出几缕青烟，飘落在地上。
那两盏燃符被手掐灭。牧屏喑拍着胸膛顺气儿：“师娘，你把我吓死了你可就没徒弟了！”
左右不咸不淡地望着他：“回去。”
“我想用招魂术试试，你让我试试呗，师娘……师娘！”牧屏喑耍赖，“就一次，我保证。”
左右上前一步，牧屏喑故作谄媚地看着她。她伸出手，牧屏喑不情不愿地把手放她手上，以为她要带自己离开。结果半天没动静，牧屏喑忍不住握着她柔软的手指捏了捏，才发现她手掌上有东西，像是得到的古剑碎片。原来是要递东西给自己看。
“额……师娘。”左右定定的眼神吓得他赶紧放手。
“他灵魂都被剑灵吸收了。没用。”左右转身，“回去，睡觉。”
两人一走到门口，就见姚三背对门口，赏月。
“大晚上你装什么装啊！又没人看！”牧屏喑蹦哒。
“来，我们说说，莫家正处于严密防守期，你就这么把人弄晕了？”姚三揽着牧屏喑，微笑着一副哥俩好的样子，只有从被揽着的人龇牙咧嘴，能看出他手上用力多大。
莫家丧事终结，剑会也快尽尾声。
一日清晨，一位年近古稀还颇为硬朗的老人，早早在左右门前的院落里站立，心平气和地等着左右开门。
“你有什么事？”姚贳淡淡问，告诉他，“左右一般不爱见人。”
“无妨，老头儿我等着。”老人执着地等着，一直到沉睡了一整晚的人们都开始苏醒，人声开始热闹，太阳的金边缓缓爬上树叶边儿。
左右按照这一个月的惯例，出门寻莫千染。老头跟在她背后半步，不急不徐道：“老头儿是跟在千染小姐身边的俞伯，不知姑娘还记得不记得。”
“你有事？”左右脚步没停。
“是关于千染小姐的。”俞伯停下，单膝跪地，一手握拳，手背挨着沧桑额头。
左右黑沉沉的眸子一瞬不瞬地死死盯着他，周身气息不受控制地流转，旋转成一个又一个锋利的风刃，四周的树叶花草像台风过境一样惨不忍睹地残折。
“你是，灵界的人！”左右听见饱含煞气杀意的声音，似乎是自己在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