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九章 何去何从
wedjul1523:37:50cst2015
“知道了知道了，你先把剑放下！”游生深觉自己已经和全世界脱轨。
“哦……”莫千染听话地把剑放下，临了还不舍地多看了几眼。
游生将剑仔细对比了下，得出结论：“没什么不同。如果千染不特意挑出来，我会直接把它归为这堆。”他指的是一般的钢材用料。
接下来的几天，完全没有游生和左右的用武之地，送来的剑，经莫千染过一下手，全凭感觉，
速度十分快地下了定论。其中也有些拿不准的，给另外放置。
真正选出来的，总共只有四把，而且都是古剑造型。一把七星剑，一把九龙刃，一把大苗刀，还有一把很平凡的武士剑。
“还有这个，可是，我觉得对它又亲切又怕。”莫千染盯着左右手中的朱雀钺，有所惧惮，甚至不愿意碰。
“第六天。哥哥离开，今天已经是第六天了。”莫千染穿着一袭浅绿色及膝丝裙，皮肤由于几乎从没晒过太阳白皙得不像话，楚楚的清婉之姿。
桌上五张符篆，左右手指拂过，上面浮现出比纸色稍淡的痕迹。
一张是蝇头小字：我觉得这是不道德的！你们这是拉我下水！
二张字大点儿，比较正经：剑坊，过。
三张：炉膛，过。
四张：疑为剑室，未进。
第五张，没有字，上面像蜗牛爬过，留下的都是些毫无章法的交错线条。
符篆是她和牧屏喑从帝山带出来的联络工具，也就是说，可以给她传递消息的，仅有牧屏喑以及和他一路的姚三而已。正经的是姚三，不正经的是牧屏喑，那这些线条是归为正经还是不正经？
“剑室，是什么地方？”左右问。
“自然是放剑的。”游生回答。
左右跳过她，用眼神问千染，千染摇摇头，很诚实：“不知道。”
突然响起敲门声，游生开门，是安怀谷，“少主，老师让你过去一趟。”游生瞥了眼他身后，居然是笑意盈盈的莫千岛。
“我顺便来接我妹妹。师兄不会介意吧。”不得不说，这个女人很漂亮，比漂亮更致命的是，她很精明。总先一步亲切可人地将人退路完全堵死。
“她去了我哪里吃饭。”左右冷冷地插话，将千染拽到身前，强硬地宣告，“我不喜欢别人动我的东西，什么事都别来找她。”
“姚小姐，她是我妹妹。何况这是家宴，哪有作为女儿不回去的。”莫千岛脸上笑意冰冻了一瞬间。
左右将千染拉进屋，脚一勾，门“哐”一声合上。直接将游生三人全关在了外面，互相面面相觑去。
“你知道你哥在莫家的房间？”左右快速地换好衣服，丢了一套稍紧身的运动服示意千染也赶快换，一边问。
“知道。”千染头瓮在了衣服里，声音闷闷的。
“今晚我会去找你哥，如果你怕的话，可以和那女人回去。”
千染赶紧摇头：“哥哥让我跟着你们，不可以离开。”而且，她也很担心哥哥。
“那里会很危险吗？”虽然不想问，但左右不停地在一个背包里装了刀，水，吃的，还将家用急救箱里额药品全扫了进去，“筑剑的地方一般不会给人看，但被抓住了只会送到爸爸那里而已――尽管会被骂一顿，还可能挨打。但没这么危险的。”
左右将手上的绷带拆掉，重新缠了个不会妨碍活动手指关节的结。
“这是联系用的紧急符篆，用水在上面写字就行了，用后记得撕掉。”左右将一叠符篆慎重交给她，摸索着与704共用的墙壁，用力一推，一块人高的墙面旋转开，两人过去后墙又完好地闭合。
千渠好奇地打量左右带她坐的小型悬梯，她和哥哥在这间房间住了这么久，居然都不知道，这间房子藏了这么多玄机。
“带我走你和你哥回去时不会被发现的路。”左右带人从酒店后门出来。
千染笑得眼睛都成了柳芽：“以前这样偷偷的事情都是哥哥带我做的。你是好人。”
左右原本牵着她的手漠然放开，只说：“带路吧。”
莫家占地面积挺大，千染指着一面围墙自豪道：“就是这儿。”墙光滑，而且上面应该还扎了碎玻璃防止有人翻越。左右估量了下，她没问题，但千染――光说这么墙的高度，她敢跳么？
“等一下。”千染捡起地下一块巴掌大的石头，有节奏地在墙上敲两下，停一拍，又连续敲两下。大概敲了两分钟，一条老式的木头板凳从墙上递了出来。
千染熟练地接出来，搭着板凳上去，等左右也踩到了墙头，拉住凳一端的绳子扯上来，换个方向再下去。
“这是住在那里的伯伯帮我们的，不过不可以说。”千染小心藏好板凳，偷偷指着旁边不远处一间简陋的灰白小平房，“我和哥哥的院子就在前面了。”
大概是以前养成的小习惯，或者太小题大做，千染没必要地踮着脚走路，像一只胆小的松鼠。
“等等！”左右听见前方有人男女说话的声音，将千染拦在身后，上前几步借着两颗粗壮的木樨树藏身探看。
女声道：“少爷不在，若先生有急事，可以去前院找老爷。或者等少爷一回来，我会立刻转告少爷，让他来见您。”
有四间老屋挡住了视线，只能匆匆瞥见那个女声的背影。直到声音渐远，左右率先往院子中去，道：“走吧。”
背后一片寂静，左右回头，身后哪有半点千染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