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帝山东
wedmar1811:42:03cst2015
“她用自己作交换，让卓越别在你昏迷时杀你。”
卓攸定定站着，半晌，平静得诡异地问:“你们到底了不了解卓越的实力，当时就答应了和我一起对付他？”
“当时了解。”姚贳仰视她，“但现在他从不庭古境得到了神兽文贝和山灵朱离的残余力量，无法估量。”
“……”
姚贳以为她至少会说点儿什么，但卓攸甚至是无动于衷地离开了，这是北城郊的一片树林，过了林子，也就出了北城。
走得够远了，回头看向林子，什么都看不见。只有满眼葱茏的绿色，也许多年后也会成不庭山那样荒凉，世间的人经不住岁月流转，山水又何尝永恒？
卓攸突然一顿，返身朝来路冲去。姚贳和如果一直在这儿守着自己和姚三，他怎么知道卓越和柯阅的事？柯阅又怎么会知道卓越和自己的事？
“怎么又回来了？”姚贳有点慌乱地问跑回来的女生。
回答他的是卓攸一个狠决的下劈，反应的机会都没给他，直接下了他手臂。
姚贳疼的脸都扭曲了:“疯子！疯子！住手！”
卓攸眼中黑沉沉一片，声音沙哑得听不出原来的嗓音:“你骗我！”
“老子不就骗了你吗，你居然就入魔了！救命啊！”姚贳听见又一连串骨骼碎裂的声音，惊慌地大叫，“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他们都好好的都没事都活着！你冷静点！别激动千万别激动！”
周围的空间一漾，显现出地下躺着的姚三和姚贳，姚贳还勉强清醒着，他一直看得见外面，只是外面看不见他而已。卓攸一点儿收手的意
识都没有，被她打得重度伤残的“姚贳”不得以，直接化成了一滴水状的金光，融入她脑海里。卓攸触摸额头，并没有什么不适。捡起地上的一个瓶子，扔给姚贳。姚貰拔开瓶盖将那滴水倒进姚三口中。
“左右。”姚三语气还有些虚弱，轻轻将手搭在她肩上，“不庭山有渊，南称少和，北称从渊。刚才救我的应该是从渊水，化成姚贳的是少和水。它也只是想骗到从渊水增强力量而已。”
卓攸让开他的手。往北城走。他能感觉到，其实假姚贳说的，都是对的，姚三没有从渊水，会死；她现在有种失去了什么重要东西极度空蒙的感觉，万一，柯阅真的出事了……
所有人都觉得她只是功夫好点，这些玄黄之术的事什么都不懂。
“三哥。”姚贳看着卓攸离开的身影，“大哥和二姐准备封山那年，有个青年救了二姐。你还记得，他身边跟着的那一双小童吗？”
姚三愣了，当时只有一面之缘，那两个小孩看起来都十分有灵气，除了左右身上丝毫没有灵力外，卓攸和卓越，真的还能找出一丝那两个小童的影子。
那个青年，是某个玄黄门宗的人，那左右和卓越，都应该不简单。
——卓攸家。
卓攸站在门框里，看着柯阅呆滞地从自己身边走过。脑中响起一道意识:她魂魄都不在了，只靠残余的气息活着，过两天气息散了就没了。
卓攸看到沙发上昏睡的听谣，强硬地拉过柯阅背上，带上门离开。
“你要带我去哪儿啊！”脑中的意识大喊。紧接着就在精神压迫下噤声了。
东方，帝山。卓攸朝杳茫的东方看去。
以前柯阅总喜欢在耳边念:找不到活着的理由也得活下去吧，那样才能继续找活着的理由啊。听到了没有！给我记住了！
留恋这个世间的人不是你吗，留我在这儿，有什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