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八】流光易逝
【章八】流光易逝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曼凌邪回到本家，也见到了茕霖。冬日，很快来临。
大雪纷飞。一个破旧的院子中，有一个蓝发的女孩抱着双臂，喃喃自语着。
“师父，我做到了，您可……别不开心了，醒来吧师父……”蓝发蓝眸的女孩，只有她——青墨若雪。
可即使是言灵师，想要救治被神者残杀的人，也不可能。
“师父，一切都与您说的一样发生着，可是我……我或许等不到那个变数来临的时候了吧……”若雪深知，师父是永远地离她远去了。而自己又是那么无能，什么也做不了。
“我不知道，第一次赌上性命的言灵术会怎样，可是能为他做到这些，我也就很满足了。”毕竟，我可是所谓神不允许的存在啊。
“师父，我很快就能见到您了。”呢喃着，若雪蜷缩着身子，任大雪纷纷飘落在她身上，然后，缓缓闭上眼。
“若雪，若雪！你怎样！若雪你醒醒！”
师父，我竟能在临死再看他最后一眼……不对，我这么落魄的样子怎么能让他看到……
“走吧，凌邪，走吧……”若雪声音已经极其细微了。
曼凌邪不管她的话，自顾自说了起来：“若雪，我们其实很早就认识对不对？那些记忆都是真的对不对？你用自己的生命帮了我对不对？你别这样，我欠你的还没还清，我们不都约定好了吗？一起好好活下去！可你为什么……”
若雪伸出手，嘴角勾起一抹弧度：“那么悲伤干什么啊，我想看你笑……”
“都怪我都怪我！都是我不够好，我为什么没有发现啊，如果我早点发现你就不会这样了！若雪，为什么？！为什么要离开？！”
若雪无措地收回手，摇头：“我本就活不久，又怎么……”后面的话被曼凌邪用手堵住了。
他把脸贴在她发上，泪珠一滴滴滚落，落在若雪脸上，滚烫滚烫的。冰凉的，绝望的，失去了温度的，究竟是谁？
等了多年，只为在今日，换你永生。
那双泛着银光的幽蓝双眼，终于失去了光泽。在黑暗中积蓄的力量终于爆发，所有人都清楚地看到曼凌邪抱起若雪，散发着阴冷的灰色双眼巡视了一圈，然后，在一团黑雾中消失。
没人阻止，不是不敢，而是不能。强大的威压让他们无法移动半分，连犹幽子都被压制住，双眼酸痛。
终于，威压散去。墨子麟轻叹一声，望着四方形的天空，第一回愣起了神。诺茕霖失神地看着两人消失的地方，泪水奔涌着。另两个人，犹幽子和曼御皇只能默默看着。
犹幽子终于打破沉寂：“契约师会魔变吗？”
诺茕霖猛地抬头：“糟糕，快去找他！”
墨子麟拦住诺茕霖，摇了摇头。她看一眼曼御皇，后者眼中满是无奈：“怕是已经魔变了。”
“那总之先找到他。”
几人同意后，消失在了夜色里。
这个院落安静又祥和，就像是，未曾发生过任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