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第四章：再见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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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第四章：再见族人
红尘，中心地带。
在红尘的中部一直存在着一片光晕，无人能解。
“听说今天要打开了。”一个人好奇地问。
“那都多少年了，终于要打开了？”另一个人同样好奇的声音。
“说不定，有宝藏呢！”
“去你的宝藏，能不缺胳膊少腿的出来都是万幸了，还想着宝藏。”
篝火旁坐了一圈人，都是粗犷的汉子，不知在讨论些什么。但他们中似乎……有两个少女？
雏雨有些头疼地顺着梦魇的毛，也不知怎么这么倒霉，碰到了一个行动小分队，队长还那么热情。而且紫祭……目光瞟到紫祭泛红的脸和迷离的眼神，她感觉，坏极了。
刚才队长给了两碗水，紫祭却抓起身边的碗，灌了下去。而那动作……雏雨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什么生活在大家族的女孩，会有这么野蛮的动作？而且她喝的是什么？酒？
队长开口了；“妹子豪爽啊，这样的烈酒，连哥哥我都只敢喝一点儿，妹子一碗见底，爽快!”
雏雨算是傻了，这丫头，作什么死啊？烈酒？她喝过酒吗？默默抿了一口水，回头，正好瞥见梦魇一脸的怪异。把碗放在它面前，无奈地拍了拍它：“想笑就笑吧。”
于是，可怕的笑声传到了很远……
光晕中，有一个人的手一抖，材料放多了，居然起了化学反应。
“轰――”
……
月黑风高，一匹黑马，背着一个神志不清的少女，旁边跟着一个藏青色的影子。然后那个光晕，接纳了他们。马背上的紫祭似有不满，翻了个身，却直接摔下马。接着被雏雨无视。不是水晶却折射着如水晶般的光芒，明明不华丽却是如此舒适。虽然这是一个木屋，但却完完全全吸引了雏雨的目光。
紫祭似乎被摔醒了，摇摇晃晃起身，迎头撞上一个人。听到声音，雏雨回头，却看到了令人惊异的一幕。紫祭先是愣了一下，很快便向不知从哪冒出来的人那走去。一步一步，那人也只能后退。终于，紫祭把那人逼到墙角。双手撑在那人身后的墙上，极不优雅地打了几个酒嗝，想说什么却没说出来。
雏雨细细地打量了这个被紫祭“非礼”的人，就一下发现了特殊。银发金眸，苍白的脸，弱不禁风的身子……这世上，也只有她一人有这样的容貌了。
“氐、氐青瞳。”紫祭舌头打着结说了出来。
雏雨猛地一抬头。氐青瞳？不是林家族的人吗？
氐青瞳礼貌的笑了笑，声音有些飘浮：“妹妹还记得我啊。”
“怎、怎么，姐姐也是被被被……被赶出来的？”紫祭傻笑着。
雏雨捂住眼睛，完了完了，紫祭这是真傻了。
氐青瞳倒是丝毫不介意紫祭的语气和一身酒气，依旧笑着回应：“没有。”
紫祭的目光立刻暗淡下来，收回手，一屁股坐在地上：“是啊，姐姐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被赶出来，家主宠还来不及呢。”原先的醉意消去了一大半。
氐青瞳只是微微一笑，同样也坐下，轻掩着嘴咳了几声，脸上更显苍白。“祭儿是不是觉得，我和林家族还能有什么纠缠吗？”
“不然呢？”
“呵呵……”紫祭有些不解地看着这个轻笑两声又站起的女子，身上洁白的华服依旧洁白，没有一丝尘土的痕迹。
“作为一个二段炼器师，你难道不应该吗？”
“妹妹觉得应该？”
两方都是沉默。
雏雨倚着梦魇，看又一场“家族情结”。
主人，她们要缠多久？梦魇的声音在心中响起。
不知道，看那个人的心情了。挑了挑眉，雏雨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梦魇。
那个人？梦魇抬头。
雏雨的眼神朝那个一身洁白的女子身上望去。梦魇会意，马脖子又憋粗了。氐青瞳忽地望了一眼雏雨，虚无的笑又挂在唇边：“祭儿啊，她是不是有很重要的事去做？“
紫祭的眼中闪过什么，摇了摇头，又点头。氐青瞳的笑加深。她走到雏雨面前：“帝都，我带你去，紫祭，留下。”
雏雨一口否决：“不行。”
氐青瞳拍了拍雏雨：“紧张什么，我开玩笑的。”
雏雨皱眉，为什么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总会干一些莫名其妙的事，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见紫祭也没说什么，氐青瞳便笑了笑，眸中流光一闪，帝都。而雏雨还来不及阻止……
帝都。
“你说，能等到吗？”一个红衣男子懒懒地靠在椅子上。
“滚回去把你的衣服换了。”对面的黑袍人开口，语气很暴躁。
“哎呀哎呀，冷漠如你，能忍如你，也会忍不住爆粗口吗？我真崇拜我自己。”正自恋着，红衣男子见黑袍人伸手，立刻严肃起来，“我现在换。”
两秒后，那个红衣男子将红衣换做灰衣，对着黑袍人，一脸谄媚。
“记住，以后别乱谈论我的过去，否则，你会死的很惨。”黑袍人的声音极其阴冷。
那个男子翻了个白眼，嘴角露出算计的笑：“哦，死的很惨吗？”
“先解除契约。”黑袍人似乎知道他要说什么，便冷冷开口，直接断了男子的念想。
男子一双风情万种的眼睛含着泪，看着黑袍人：“小邪儿，你好坏……你明明很在乎我的……”
“比起这么说，你不如换个说法：我明明很在乎我自己的性命。对吗？”黑袍人用一根手指挑起男子的下巴，语气明明是玩味，却有着肯定。
男子方才的坏笑变得苦涩，“你不信任我？”
“我凭什么信任你？”放开手，黑袍人解下帽子，露出一张戴着面具的脸，一半是正常人，另一半被面具遮住，黑底红纹的全脸面具，此时已被黑底银纹的半脸面具替代。
没错，这面具，正是之前墨子麟接手的图纸。没人会想到，有人会为了一张面具而去寻找天工阁阁主，但事实是，的确有，而且还是那两个――曼凌邪、浑沌。
看到这个面具，浑沌脸色瞬间不好看了。
“你……”他颤抖着声音走到黑袍人面前，双手搭在他肩上，用力，“你为什么要戴傀儡面具？你应该知道的！你不是说要把混沌界……可是你为什么？你知不知道这代表什么？”
黑袍人很淡然，灰色的眼眸毫无生气，“你也知道我要报仇。不就是臣服于他……无所谓。”
浑沌一脸的不可置信，手下更用力了：“不是说好自己去吗？你可是混沌之王！你为什么去臣服于别人！如果你找回那个属于你的东西，就算是他，也不可能……
“够了。”伸手打断浑沌的话，“你别管。”
这些道理，当然曼凌邪都懂，只是……
“你果真只会从自己的利益出发，曼凌邪，我终于找到比我还狠的人了。”浑沌苦笑。
他的话彻底打断曼凌邪的想法，本想再理清一遍。虽然理了无数遍的头绪早已清清楚楚。微闭眼，再睁开。转身，面对浑沌。
“浑沌，你听好了，你只是我曼凌邪的一个工具，别妄想能和我站在同一高度！”语气极其不善。
灰色的眸子平静无波，猜不透他心中的想法。那背后，藏着什么样的感情，只有他自己懂得。
“那件事已经让你迷失自己了吗？你为什么非要再……”
“不要再让我听到你提起我的过去，浑沌。”无情地走开，“记住你的身份。”
浑沌低头不语。
这一切，都被雏雨一行三人听得清清楚楚。
“真无情。”雏雨撇了撇嘴，紫祭点头。
氐青瞳笑了笑，眼神变深。感觉这个人很有意思。“曼”吗？
……
“您好，能帮我查一下‘曼’这个姓氏吗？”这个声音，正是氐青瞳。
对面的人手一顿，抬眼看了看她，脸上有一丝古怪一闪而过，却被氐青瞳捕捉到。
“有困难？”氐青瞳问。
“曼……”那人收敛了表情，正色道，“现在没有姓曼的人了，只是曾在千年前有个古曼氏，说是被异界吸走了，没有留后代。”
氐青瞳思考着，脸色白得吓人。
总感觉……没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