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尽是江南儿女血（1）
sunjul1919:24:14cst2015
磨剑剑石石鼎裂，饮马长江江水竭。我军百万战袍红，尽是江南儿女血！――选自共和国开国总统无欢所著诗词集《神州集》
在日后不算多详尽的史料中，共和国的主要缔造者无欢总统就《过江》这首诗向采访他的记者高桥重信神秘地透露过一件事，原话是这样的：“虽然别人都说这首诗写得豪气冲天，让人读来心潮澎湃。可我却不喜欢，原因嘛，实不足为外人道也。当时写下这首诗时，去华已经打下了美国北部三州，正在全力南下。还有，我那时和我的妻子梦露因为一些小事情正在闹别扭，加之想起前世今生，对于‘白约’的种族屠杀和强烈歧视又让我厌恶。虽然俄国也有份儿，但报应不爽，美国的侵略或许就是天道循环的结果。我在写下‘尽是江南儿女血’的时候，甚至有一种屠尽美国南部百姓的冲动。我恨种族的叛徒，更恨民族的叛徒！正如《过江》，更像民族叛徒无耻地狺狺而吠……”
这段话杂乱无章，让后世的史学家伤透了脑筋，怎么也找不到契合的理由来解释。
言归正传，潘宴拿下玛尔扎哈之后，迅速出兵控制了整个马德兰州。
然后就是扫除美国人活跃的游击队，和下达一系列抚民政策，尽快稳定马德兰州，为以后的南下作准备。
而这边正如火如荼地发起清扫工作和建设工作的时候，另一边的克拉马斯州战局也终于开启。
……
9月12日，仅与玛尔扎哈陷落隔了一天，克拉马斯州边境就在清晨被解放军突然发起地进攻打破了近一月以来勉力维持的平静和安宁。
这一天，因为解放军第一步要夺取有着“小要塞”之誉的柯洛罗城，所以历史上又把314年9月12日称作“九一二事变”或者“柯洛罗之变”。
柯洛罗城的陷落比想象中慢得多，美军的抵抗意志异常顽强。
梁京一见此情此景就知道要糟，现在的解放军决不能让局面僵持住！
幸好柯洛罗城只有五千守军，她留下三万人攻城，让刚下放到自己队伍的林彪少校和威尔.史密斯少校代其指挥。以林彪为正，史密斯为副，责令尽快拿下柯洛罗城，然后就带着剩下的九万解放军在克拉马斯州境内四面开花去了。
这场不知道是报复性的，还是侵略性的战争一开始就是苦战。美军训练有素，可以毫不夸张地说，他们确实是身经百战的优秀战士。
在吃过几次亏后，梁京变得小心了很多，至少绝不轻易和美军野战了。
当解放军像尖刀一样攻破了尼尔巴斯城――这座克拉马斯州的中枢神经，一被解放军攻占，就代表了克拉马斯被一切两半。
这场战局的转机终于迎来，解放军刚把克拉马斯割裂成两块的时候，林彪指挥的三万解放军也顺利地突破了柯洛罗城的西城门。进城后，美军也没有放弃抵抗，寸土必争地和解放军打起了最令攻城军队头痛的巷战。
巷战是血腥而残酷的，解放军不明地形，战斗甫一开始就吃了大亏，美军都像不要命似地和解放军打了个难解难分。
小半个柯洛罗城就这么化为了废墟，解放军每前进一步，不仅要付出惨重的代价，所见的建筑物也要全部摧毁才能安心走过。
可以说，解放军的一小步，就是一次破坏，一次巨大的伤亡！
林彪冷静应对，发出了“步步推进，稳扎稳打”地命令，一时间令整个战局在缓慢地僵持中，不易察觉地将胜利的天平往自己这一方拨了一点点。
最后连史密斯少校都亲自上阵，而且短短一天一夜的时间就负伤七处！战士们都劝他下来包扎休息一下，可史密斯少校强硬地拒绝了这一请求，只是草草地用粗布在伤口上缠了一圈了事，然后继续坚持在前线和美军咬牙周旋。
解放军第一集团军第11团大尉政委秦裕真是对这个黑人军官服气得没边儿了，和上尉参谋关自明商量了一下，决定再请林彪加派人手，尽量压制住此处美军的强势火力。
……
“总督！总督！”段祺瑞风风火火地闯进了总督府后花园，看到小白脸正和教育部长艾尔弗.阿喀琉斯以及农业部长鲁克丽西娅.嘉宝坐在凉亭内商榷四省政务的问题，不禁焦急地冲上前大叫，急得连军礼都没有敬，“大事不好！大事不好了！总督，郝思嘉小姐受了重伤，被文森特先生送回来没多久便一直昏迷不醒！”
“哗”！
几张白色文件忽然唰唰落地，小白脸脸色巨变，拽住段祺瑞的胳膊怒问道：“芝泉，怎么回事？谁能打伤郝思嘉？”
“具体情况什么的，我也不太清楚……”段祺瑞满头大汗，有些被小白脸爆发地怒气吓到了，“据城门卫兵讲，郝思嘉小姐前几天早上出城散心，随后文森特先生也紧跟着出城。但直到黄昏，卫兵关闭城门的时候，郝思嘉小姐和文森特先生也没有回来。之后，就这样过了几天，半昏迷状态的郝思嘉小姐才被文森特先生抱着像被人追杀似地逃回了克伦威尔城。当时，郝思嘉小姐后背四翼染得到处是血，新鲜的、干涸的都有！她现在就在自己的府中休养，还有……”
“别说了！”小白脸狠狠一摆手，阻止了段祺瑞继续说下去。他的面目狰狞，额际青筋暴起，状极可怖，“阿喀琉斯部长，嘉宝部长，四省政务我们稍后再处理，你们先回去休息一下罢。荩忱，芝泉，子玉，育才，伯陵，抚民，你们跟我走！”
阿喀琉斯和嘉宝赶忙起身告辞，随即又要求一同前往看望伤重昏迷的四翼天使。
小白脸没有多想，立马同意。接着，张自忠、段祺瑞、吴佩孚、赵尚志、薛岳、孙立人等被点到的六个亲卫走狗也很快到位，和小白脸以及两名部长一起赶往郝思嘉所居住的府邸。
几乎是蛮横地把郝思嘉府中一层层行礼的婢女和探望人员扒开，小白脸带着几条走狗一路横冲直撞，用最快地速度闯进了郝府里，然后找到了郝思嘉休养的房间，直接破门而入。
“砰”！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男人，背后一对紫翼引人注目，却有些脏乱，大概是有一段时间没有清理的样子；俊美的脸庞极为憔悴，双目失神，看到有人闯进来先是一愣，待看清是小白脸，又面无表情地把脸别到了一边去。
小白脸不耐烦地把这个比自己更加“小白脸”的男人推开，脚步迅疾，马上趋前去看四翼天使的伤势到底如何。
美丽的天使脸色苍白，四翼洁白无瑕，没有段祺瑞所说的血迹，看来是已经清洗过了。
但房间中还是弥漫着一股血腥的味道，天使在沉眠，不知在何时才能重新睁开纯净的双目。
小白脸心头紧缩，强忍着欲夺眶而出地泪水，脚步沉重地走上去。坐在床前，抓起郝思嘉白润的玉手，喃喃道：“郝思嘉……郝思嘉……”
想及从前种种，小白脸终于泪如雨下。
“郝思嘉，我曾经为梦露吟过《上邪》，今天我也要为你吟一首我家乡的情歌。”小白脸哽咽着吟诵出了前世金代大文豪元好问传唱千古的《雁丘词》，“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儿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横汾路，寂寞当年箫鼓，荒烟依旧平楚。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暗啼风雨。天也妒，未信与，莺儿燕子俱黄土。千秋万古，为留待骚人，狂歌痛饮，来访雁丘处……”
泪水模糊了双眼，一滴滴落在郝思嘉的玉手上，温热的气息让四翼天使秀美的睫毛轻颤了一下，却终究没有醒来。
不知怎地，小白脸又吟起了《上邪》：“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郝思嘉，对不起……”小白脸脸上泪水纵横，视线模糊之中又看到文森特朝他走过来，不禁有些恼怒，“滚！不要打扰我和郝思嘉！她受了那么重的伤，需要好好地休息！”
文森特停住了脚步，只不过脸上有浓重地嘲讽之色，他耻笑道：“好好休息？你又何曾给过她好好休息的机会？”
“你说什么？”小白脸大怒，要不是张自忠和赵尚志死命拉着，恐怕他真要把这个俊美的伪娘给揍得满地找牙。
紫翼天使的手掌心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根血红色的羽毛，他盯着这根血羽很久，不顾小白脸地熊熊怒火，径直大笑道：“可悲啊！你这个混蛋根本不能和郝思嘉有丝毫的结果，她却肯为你死一次，真他妈的是这个世界上一种最大的讽刺！”
笑了很久，他才自嘲道：“妄我用一百年的时光来等待她的回眸，真他妈的愚蠢！蠢不可及！哈哈哈……”
接着，文森特才开始讲起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小白脸强行冷静下来听他叙述，却是越听越心痛，泪水再次不可遏制地奔涌。
……
黑暗武士地出现很突然，郝思嘉和文森特真的是措手不及。
先是一道黑色的影子在快速地延长，形状不断变幻，最后才在“桀桀”地怪笑声中慢慢现出了一个人的形态。
当黑暗武士原形毕露的时候，文森特终于大吃一惊。
很年轻的小伙子，藏青色长袍，阳光稚气的面容，一切的一切都不能和传说中实力超越魔导师，拥有着赫赫凶名的黑暗武士相吻合！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诺吉琦朗尔.尼刻。当然，人们一般都习惯叫我黑暗武士！”诺吉琦朗尔很温和，有点领家大哥的风范。他的目光一直盯着郝思嘉不放，让文森特颇为担忧，“另外，美丽的小天使，自上次一别，我对你的思念可是越来越深了哦……”
四翼天使紧紧抿住红唇，心下紧张，但还是强笑道：“前……前辈，我……我……”郝思嘉憋了半天，却再也憋不出其他的字眼了。
诺吉琦朗尔呵呵一笑，用令人心悸地魅惑语气悠悠道：“小天使，你心中已有所属，不是吗？”
郝思嘉心惊肉跳地看向他，她身旁的文森特冷冷道：“她是心有所属，你既然知道，何必多问？”
“有趣的小子！”诺吉琦朗尔露出了一抹残忍的笑容，“作为一名绅士，我不喜欢强迫女人，也不喜欢随意剥夺别人的生命。”
“但是……”黑暗武士的脸色渐趋冷酷，“我既然喜欢一个女人，也没必要让出去！小子，我让你先出招，看看你有没有和我争女人的实力！”
郝思嘉的面色惨白一片，而文森特的面色，更是一片铁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