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八国联军之海兰泡惨案
monjul2717:05:43cst2015
安道尔新公历314年10月13日。海参崴蓝族自治区。武熙城。
作为从图瓦省单独划分出来，由小白脸暗中指示成立的民族自治区，海参崴无疑还是充满勃勃朝气的；而武熙城，就是海参崴自治区的首府。
祝昶依令赴任自治区主席，快马加鞭未下鞍地用不到五天时间就赶到了武熙城外，和祝昶同行的还有骑士文斯，以及马蹄莲村二十名青壮。
秘书长刘闯早已经得到消息并在城外摆好了迎接的阵仗，见前首一位骑着高头大马的矍铄老者用疑惑地眼神打量着自己和周围的一切，忙趋身笑道：“老先生可是这海参崴自治区的主席，祝昶祝胥山阁下？”
“老朽不才，敢问先生又是何人？”祝昶没有正面回答刘闯的问话，不过也算是隐晦地承认了。
刘闯闻言，不禁呵呵一笑，拱手道：“鄙人刘闯，草字破天，忝居这海参崴蓝族自治区秘书长一职。”
祝昶惊道：“原来先生就是刘秘书长！”说着，老头子翻身下马，快步走上前和刘闯握了握手，又笑道：“刘秘书长，老朽便是新来赴任的海参崴自治区主席。没想到初至宝地，尚未入城，却有劳刘秘书长大驾相迎，实在令老朽惭愧呀！”
老头子傻吗？当然不！刘闯名义上比他低一级，其实是上头那位大人物的心腹；而且老头子刚来武熙，根基太浅，真要是仗着官大对这位秘书长横挑鼻子竖挑眼，那就真是不识时务了！
“祝主席说的哪里话！”刘闯更乐了，也明白老头子清楚自己的身份，心下暗赞：确实是个聪明人！
老头子道：“刘秘书长客气了，我们还是入城再叙吧！”
“也对，是属下有些孟浪了。”刘闯颇给面子地让到一边，作了一个请的手势，“主席请入城罢，我已经在城内中心的办公大楼为主席安排了接风宴。我们今日不用谈公事，只当为主席接风洗尘！还有，主席要是不介意的话，可以直接称呼我的表字破天……”
“好，破天，我这把老骨头得总督看重，今天先预订这一顿接风宴。我也自此起誓，从明天开始，怎么也要把海参崴治理得当，使人民安居乐业，过上繁荣富足的生活！”老头子很有些豪气冲天。
刘闯哈哈大笑，亦道：“看来，今日的接风宴就是主席以后的庆功宴啊！好，属下在这里就预祝主席马到功成，给海参崴百姓一个晴空万里！”
“好！破天说得好！”老头子摸了摸鬓边半白的头发，语气激动，“入城！祝海参崴今后晴空万里！”
……
酆山，大汉帝国西部边陲。这是一处荒凉的地方，常常唯有卫戍此地的寥寥汉军在警觉地活动。
而山上水源匮乏，林木稀疏，汉军所扎的营寨也是星星点点，没有一点规律。
作为镇守边陲的重号将军，韩楚向来以处事果断和治军严谨著称；但今日的他，却满心不是滋味。
想当初大汉帝国盛极一时，文武栋梁可谓朝野盈盈，汉人的民族自信心也是极度膨胀，异域四方称臣纳贺；然而花无百日红，自汉武大帝（和小白脸前世的那位伟大皇帝拥有相差不多的成就）之后，汉国以不可思议地速度衰落下去，直至一落千丈。
列强狼性贪婪，一见有机可乘，便竞相蚕食，使得煌煌大汉就这么在风雨飘摇中又度过了两百年，世事沉浮，汉国终于只剩下一万多平方公里的弹丸之地，唯有苟延残喘而已。
夜凉如水，月明风清，山下几欲连天地火把照亮了一条曲曲折折的小道，一支纪律散漫的军队正在互相推诿着通过，还有不时地对山上指指点点的嘻笑之声传来。
韩楚眼含泪水，听着山下刺耳地嘲讽大笑，还有毫无顾忌地蔑视谩骂，不禁悲愤地想：大汉啊大汉，你究竟是怎么啦？
汉国倾颓，此次新都尔联合王国要“借道”酆山偷袭俄国新晋的那位三省总督无欢，汉帝及群臣无不怒发冲冠，然而现在的大汉毕竟不是汉武帝时期的大汉了；真要是说声“不借”，那引发了新汉战争的后果确实不是如今孱弱的国力可以承担的。
站了大概有两个时辰，新都尔的两万士兵已经过去了很长时间，但韩楚还是一动不动，如一尊石雕，矗立在天地之间。
亲兵陈懿几次想上前提醒夜间风寒，让这位伟岸的军人回主帐休息，然而终于忍住了这种冲动；因为陈懿明白，自家的将军虽然表面随和，实则内心刚硬，他纵然是劝了，也没有丝毫作用。
又过了一个时辰，韩楚才面无表情地转身便走，冷峭地声音随之传来：“回帐！”
陈懿的脚早就站地发麻了，闻言顿时舒了一口气，欢喜地跟在韩楚后面进了汉军主帐。
主帐内，一名和韩楚容貌颇为相似的青年人正跪坐在地，面下而不见表情，隐隐然有抽泣之声。听得铿锵地脚步声传来，青年人也没有起身，只愤然道：“为什么？为什么？新都尔欺人太甚！真要是硬打一仗，我们大汉的边军绝不会输给那些只会吃喝嫖赌的兵痞丘八！大哥，你说这到底是为什么？”
韩楚站在帐口，沉默了似乎数个纪元，终于漠然道：“国刚，你血气方刚，因为年轻气盛，太容易冲动了。不错，虽然大汉摇摇欲坠，新都尔的国力也比大汉强不了多少，但我们若是和新国开战了，那后果如何你想清楚了吗？”
又是沉默。
韩冲低着头，阴沉道：“惠民，你先下去！”
陈懿一愣，小心地瞥了韩楚一眼，才拱手道：“是，二将军！”
陈懿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主帐外，韩楚叹了口气，慢慢地走进帐里，把手搭在自家兄弟仍然气得发抖的肩上，又道：“国刚，切勿冲动！汉新开战，只会两败俱伤，白白便宜了那些狗娘养的敌国！”
韩冲一震，情不自禁道：“大姐，我……”
韩楚脸色微变，叱道：“胡说！我是男人，这酆山大营的主将！”
汉国法律森严，尤其对女子从军这一块更是从不允许。毕竟曾经的两千万百姓漂离各地，在现今的汉国只有三百万百姓不到，这还是汉人有故土难离的情结和强大的向心力的结果！
人口锐减，再让女子上战场，汉国今后还如何发展与延续？
韩楚之父韩靖乃是汉国前朝明帝时大将军，在汉国有极广的人脉，当真是桃李满天下。
纵然如此，韩楚想从军还是要扮成男人才行，汉国法律对女子不得从军这一点管制之森严，由此可见一斑。
韩冲一时失言，也颇为后悔，再度低头不语。
韩楚叹道：“陛下英才天纵，昨日天使到达，将一道密旨交付于我。或许，只要把握住这个天赐良机，大汉也就有了中兴的机会！”
韩冲愕然道：“中兴……什么样的天赐良机可以挽救这病入膏肓的大汉帝国？”
韩楚笑而不语。
……
小白脸很高兴，在最新送来的捷报中，美国北部地区的褒曼州业已拿下，两条战线终于打通了，他的势力也覆盖了美国九个州府。
总督府花园凉亭内，国防部长唐敏和资源部长庞家辉、后勤部长庄逸夕正陪着小白脸讨论一些政务。
“连璧，我军已经占据了美国九州，兵力开始相形见拙，再要打下去恐怕是力不从心了。”小白脸用手指敲打着石桌的边角，目光悠远，“而且……斯蒂贝克山是安道尔最大也是最高的天险，实在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啊！绵延起伏的山脉，交错纵横的丛林灌木，还有为数极多的中低阶魔兽；我们要继续打下去，必须先攫取科科斯州和克泽罗州，但斯蒂贝克山横跨两州之境，有如此天险存在；不论是我军主攻，还是美军主攻，防御的一方都是占了天大的便宜啊！”
“总督说得极是！”庄逸夕点点头，“我军后继乏力，纵然是全盛时期要拿下科科斯和克泽罗也希望渺茫，更何况现在已是疲惫之师！”
庞家辉道：“斯蒂贝克山最大的阻碍就是后勤运输极为困难，我们不能再打下去了，还是要和美国尽快谈判讲和才是最重要的！”
唐敏也道：“庞部长说的是，不过我的主张是以战促和！”
小白脸揉着眉心，点头道：“军心俱疲，确实不能再打了。但倾人说的也很对，我们不能首先露出讲和的打算，要做出继续一往无前的姿态，迫使美国率先求和！”
在场所有人皆是同意，于是又商量了不少细节问题。例如怎么调动军队最具有攻击性，应该怎样把握战局以便不超过心中的度等等。
商量到最后，小白脸笑道：“时近午时，三位部长还没吃饭吧？这样，荩忱，你去吩咐庖房多做些饭菜，我要留三位部长边吃边聊。寒舍粗茶淡饭，三位不要介意呵！”
所有人都笑了起来，三大部长齐向小白脸致谢；张自忠得令，矫健地出了花园往庖房而去。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小白脸搬出了立功人员奖励问题和晋衔问题。三个部长各抒己见，在奖励问题上意见发表得很活跃；但涉及到晋衔问题，三个部长中也就国防部长唐敏这名女性高官泛泛地说了几句不痛不痒地话，之后就陷入了冷场。
军队问题是一个敏感的领域，虽然国防部长唐敏在上任的同时，也被小白脸直接授予了少将军衔；但她毕竟不是军队里的人，也不好过多干涉或者说左右小白脸的意见。
至于后勤部长庄逸夕，虽然也有个大校军衔，但后勤部是比不了国防部的，加上庄逸夕并不领兵作战，所以也不好说出自己的想法。
最后的资源部长庞家辉，本身就是文职，也没有被授予象征性的军衔，那就更插不上话了。
小白脸心下暗叹，脸上却笑容灿烂地道：“有功必奖，有过必罚，无此不足以使将士信服，敢于用命；全军以及一些优秀作战部队的奖励条令已经拟好，但潘去华（潘宴），梁蓂庚（梁京），林尤勇（林彪），威尔.史密斯，陈辞修（陈诚），张雨亭（张作霖），张季虹（张娜），白健生（白崇禧），杨骥生（杨靖宇），吉恒立（吉鸿昌），李德邻（李宗仁）……等等。这些人立功不少，对于奖励我已经想好，但到底还是难在晋衔上……”
三条走狗低头听着，就是不说话。
小白脸没奈何，又道：“三位部长先听听我的想法，要是觉得不妥就提出来，我再改一下。我定下的晋衔令是：潘宴大校越级晋衔中将，梁京准将越级晋衔中将，林彪少校越级晋衔上校，史密斯少校晋衔中校；陈诚少校晋衔中校，张作霖大尉复衔少校，张娜大校晋衔少将，白崇禧少校晋衔中校，杨靖宇少校晋衔中校，吉鸿昌少校晋衔中校，李宗仁少校晋衔中校，秦裕大尉晋衔少校，关自明上尉晋衔大尉，莫亦修中校越级晋衔大校，徐升霸大尉晋衔少校……如此，三位部长看来可否？”
三条走狗齐齐点头，这时候还能说什么？这种敏感问题还不是老大说什么就是什么？
狡猾大大的！小白脸暗想，随即无奈道：“吃饭吧！”
等吃过饭，嘴都还没能抹干净，张自忠就来报告外交部长霍春茗求见。
小白脸让张自忠请进来，而霍春茗刚进到花园里就大叫道：“总督，大事不好！海兰泡自治区有别国军队犯境！”
“军队犯境？”小白脸霍然起身，神色凝重，“锦时，是人类国家吗？”
“是的。”霍春茗喘了口气，继续道，“看他们的军装服色和旗号，应该是白种人国家——新都尔联合王国！”
“新都尔？”小白脸疑惑不解地来回踱步，“新国不与俄国接壤，且又是和日暮里帝国一样的岛国；如果要是想侵略海兰泡地区，最近的路应该是借道新达卡帝国、大汉帝国、菲斯克王国、印虹比利亚王国、荷里活帝国，途径五国；新都尔连个地区性大国都算不上，这五个国家中也就大汉帝国比新国稍弱。新国有何面子，能借道五国来侵略海兰泡地区？”
霍春茗摇头道：“这……属下也不清楚！”
小白脸顿足道：“失策！失策！”长吁短叹了好一会儿，又肃容道：“我令：即日设立国安部，与原有四省八部并立，是为四省九部。另外，国安部部长由我来兼任，两名副部长由新招的一批人中，康亚宁和郭颀两人担任！再令：即日组建国安局，作为国安部下属单位。国安局局长由新招的那批人里一名叫卫珅的中年人担任，至于三名副局长的空缺，就让卫珅自己找人去填！”
四名部长先是面面相觑了一会儿，才把手垂在裤裆处道：“是！”
“新国到底是用什么样的条件才说动五国借道的呢？”小白脸挠着头皮，大惑不解。
庄逸夕意味深长地道：“新国没这么大的面子，可不代表美国没有！”
如梦初醒！
小白脸震惊过后，赞赏地看了庄逸夕一眼，随即朝张自忠叫道：“荩忱，快去请克利斯朵夫总参谋长和比伯少将过来，还有其他的部长也一起叫过来，我有要事相商！”
……
10月15日。海兰泡鞑靼族自治区。
新都尔入侵，两万大军虽然战斗力低下，但毕竟有两万人。小白脸的注意力大部分都放到了与美斯特帝国的战争上面，对于己身的防御和后院就看管的比较松了。
海兰泡自治区主席人选未定，秘书长赵顶锋刚刚到任没两天，新都尔入侵的消息就传了过来。
慌乱！
海兰泡现在只有一万的地精部队分散在各座城池维持秩序，而且地精的战斗力着实不高；按小白脸定下的标准，二十万地精大军也只能算二线部队！
新军首选特克斯城作为和海兰泡的第一次亲密接触，从地理位置上看，海兰泡地处东南，和地处东北的海参崴遥相呼应；当时小白脸轻轻松松地拿下了特克斯，主要还是武美人多萝西.法比安大队长选择了投降。不过也正因为武美人的投降，为特克斯保留了元气，起码没有因为攻防战把整座城池打成一片焦土。
但特克斯城的运气似乎到头了，城内的一千地精部队根本挡不住新都尔两万大军的进攻，仅仅一次试探性攻击就把守城的地精部队弄得手忙脚乱。
新军最高指挥官布里奇特.赖恩联队长见状，心下大定，于是命令加紧猛攻。
新军是10月15日上午赶到的，还没到午饭时间就在当日轻易地拿下了特克斯城。
赖恩联队长在一只脚踏进特克斯城的时候，也发布了一道日后让他身败名裂的命令：入特克斯，三日不封刀！
疯了！
两万新军都疯了！
特克斯人民主要是巴尔的摩族人，有少量的鞑靼族人。但无论是那一族的百姓，都是手无寸铁！
其后，新军攻一城，屠一城。杀人手法之多样，手段之残忍，手腕之暴虐，极度令人发指！
安道尔新公历314年10月15日的特克斯惨案是海兰泡惨案的起始，由此，特克斯惨案又称“一〇一五惨案”！
在共和国成立后，首都“北京”的国家博物馆中，有一本《特克斯回忆录》很是引人注目。
作者克尔维特.巴鲁，他并不出名，原是特克斯大屠杀中有数的幸存者之一。因为新都尔两万大军实行了屠城这一灭绝人性的政策，侥幸逃过一劫的巴鲁在痛苦之余，写下了这一本回忆录。
《特克斯回忆录》详尽地记载了新军入城后禽兽般地行径，其中就有一段这样写道：“我躲在阴暗的角落里看到三个新军士兵冲进了一家普通的农民小院，这家农民我认识，有一家六口人。两位年事已高的耄耋老人，两位憨厚忠直的中年夫妻，还有中年人的一对儿女；接下来我便目睹了一幕天地间最悲惨的场景：三个新军士兵先是刺死了两位善良的老人，又在那位中年母亲的拼死阻拦下活埋了她的丈夫；然后就是把中年母亲的儿子绑到院中的树上，接着把中年母亲和她的女儿拖到一起，三个禽兽轮流施暴！女人的哭声和反抗根本就是一剂催情药，绑在树上的少年愤怒而又无奈，最后竟然咬舌自尽！当时，我是捂着自己的嘴才不会让声音发出来；原来，人在那种情况下才可以清楚看明白自己的懦弱和他人的刚强……三个禽兽终于满足了，我以为他们会杀死两个女人（是的，少女也变成女人了），要不然就是看在她们实在凄惨的份上放过她们，但我错了。三个禽兽商量了一下，有一个很快跑了出去，接着有不下于十个新军士兵跑了进来，我的心顿时一沉……我猜对了！十多个禽兽把两名奄奄一息地女人按在地上不停地奸淫，直到母亲和少女在惨叫中先后死去！”
而在日后刚刚攻上新都尔联合王国本土时，小白脸就直接签署了屠杀令；以至于等把新国屠灭，原有的两百万新国人也只剩下了十万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