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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6章 先声

  wedmay1318:46:02cst2015

  46亿年前,浩瀚宇宙中诞生了一颗蓝色星体--地球。经过漫长的演化运动以及陆地漂移,地球海面上形成了一片广袤的大陆--托列斯大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颗星体逐步具备了孕育生命的条件,终于在第四代时期出现了新一代的霸主:人类!

  真历645年,自以为地位不可撼动的人类终于遭遇到了灭族之灾,仿佛是神的旨意,为了地球的平衡性,也是为了打压人心的过度膨胀,由人类尸体变化而成的怪物--尸鬼,骤然出现在地球上。在尸鬼的厮杀下,人类数量大幅度减少,以至于让人类有了灭族的危机感。

  真历648年,人类种族内部的战争打响了。尸鬼之神巴隆・萨麦迪带领的尸鬼众与人类第一次进行了地球霸主的争夺。人类首领--leader克劳蒂亚,用自己的生命换来了人类的胜利。leader预感到未来的某日还会有类似的事情发生,为了能够与这种力量抗衡,在时间消逝殆尽的一瞬间,她为人类留下了希望之种,leader的躯体变化成一道光柱射向天空,将种子埋在了一部分人类身上。据人类历史记载,被leader选中的人类在后世被称为--闪耀者!而这场战争史称--种族革命!

  种族革命之后,人类又迎来了繁荣时期,人类的数量再次激增。并且随着时间的消磨,人类渐渐忘却了leader的预感,忘却了闪耀者的存在,忘却了灭族的危机感...

  随着人类社会的发展,具有公共权利的国家制度孕育而生,在托列斯大陆上诞生了一个又一个国家。人类是欲望的生物,本用来保护人类存在的国家随着时代的更迭逐渐变成统治者强权的工具,战争…杀戮…破坏…从王国到帝国,从昌盛到衰亡,托列斯饱受这名叫欲望怪物的骚扰。弱肉强食,征战兼并。如今在这片广袤的大陆上,存在着七个国家,其中,三个超级帝国相互鼎力:东部的尼亚,西部的邦兰以及南部的南莱。

  真历1600年,在尼亚和邦兰的倡导下七个国家达成共识,在圣城--耶路签署了联合公明:永远不再进行兼并征战,违背公明的国家将会受到另外六个国家的联合讨伐。签订协议后,七个国家解除了武装,取消了军队制度,只保留警察作为维系内部秩序的工具。人类新文明史上第一次迎来了和平,这段历史则被称为--辉煌革命!

  但,和平只不过是为了人类满足自己的私欲制造条件而已…

  辉煌革命之后,政治的稳定为经济发展创造了稳点的社会环境,各国经济贸易往来日益频繁。随着经济的极大发展,拜金思想逐渐充斥了人脑,终于在真历1735年,神教教皇约翰・加尔特发起了思想革潮,其提出影响整个人类社会的先定思想:第一,人类由创世神deus创造。第二,deus在创造人类之前,人类的命运早已决定。第三,人类不能改变deus的决定,甚至不可能知道deus的选择。第四,没有人能够逃脱deus的审判,当然一旦得到deus的恩宠/永不失落。在神教这种思想的影响下,人类开始努力创造财富,追逐利润,他们想以现实的成就证明自己是天堂的选民,金钱领导着人的灵魂。人性丑恶的时代也随之来临。

  真历1840年,忘却的噩梦再次拾起…人类的天敌--尸鬼,仿佛再次按照神的旨意,降临到这颗蓝色星球上…

  ※※※※※※※※※

  夏也不知道自己究竟会到哪里,只是策马向东方奔驰着。

  那个变成怪物的汉斯便是夏的老师,他很厌恶这种衣冠楚楚的伪君子,但此时此刻,汉斯教授的知识似乎给了帮助,依稀记得他讲过:潘西位于尼亚帝国的西部边陲,翻过西面的山峰再走不远就是邦兰,进入他国需要本国政府开出的身份证明,同时七个国家有着文化差异等等。综合这些,夏最终还是决定向尼亚东方前进。

  出了潘西村向东行了不久,便是一片由粗砂,砾石覆盖在硬土层上的荒漠土地。这种地貌也是夏决定出走的原因,空旷的戈壁滩上几乎没有人影,嗜血的怪物绝对不会在这种地方徘徊。

  虽然置身于一片无尽的黑暗,但夏却丝毫不敢懈怠,他不住地一次次往身后着,当发现没有怪物追来时,绷着的心才暂时得到些许的慰藉,但片刻后,潜在的危机感又驱使他扭了头颅…

  一个又一个谜团搅得夏脑袋发胀,这些怪物从何而来,它们的目的又是什么?骷魔又是怎么出现在潘西?为什么它会留下自己的小命?之后它又去了哪里?而嵌在自己胸口的黑色晶体又是什么?这一切一切让夏完全没有头绪。他必须去剥开这个世界的真相,也必须去提升自身的力量…

  一个无月的夜晚渐渐褪去,太阳浮出地平面,一抹光亮照在夏的身上,似乎把他苍白干裂的脸唤起了一丝血色。一路的奔波劳累终于要结束了,他从马背上跳了下来,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直的身体,如释重负般地呼了一口气后,牵着血色的大马--夸特,走进了这个看似平静的城市--道尔。

  (道尔由于靠近邦兰帝国,同时是兰亚铁路的重要枢纽,在近几十年里发展为尼亚帝国西部地区的中心城市,成为尼亚帝国最先进入工业化生产的城市之一。)

  …

  走在这个城市中,夏已经确定这里遭遇过怪物袭击的事实。宽绰的街道两边,有的建筑已然变成一滩废墟;而有的建筑虽然看上去完好无损,但从表面瓷砖的颜色差异很容易看出是修补的结果;店铺房屋的窗户有些被铁片给钉严实;贸易来的南莱雇工正搬运着木材向某处走去。在夏看来这些简直就是自我安慰,甚至是以为这里的人已经疯了。凭着怪物的蛮力,即使整栋建筑都被铁片包裹也无济于事。晚上怪物就会醒来,现在做这些修补工作有什么意义?

  而且要不是看到周围断壁残垣的景象和地上零星的血痕,夏永远也想不到这里曾被怪物袭击。这个城市与潘西相比简直就是另外一幅景象:

  远方的工厂烟囱喷涌的浓烟早早地就弥漫了整个上空,城里的载货马车喧嚣奔腾,酒馆里商人们穿着礼服大衣吞云吐雾,高谈阔论。各式各样的新式建筑虽然有些损坏却纷然杂陈。过于的繁忙日常让夏甚至完全看不出现在正处于危难时期。

  人们在宽阔的街道上走着,豪华的马车奔腾着,虽然看起来休闲恬适但却在深处透出一份燥戾,灵魂的深处虚伪至极,和丑恶的怪物很像。夏牵着有着血红毛发的骏马,沉沦在这看似繁华又昏暗透顶的街上,空气里弥漫的喧嚣让他感到孤寂…

  一块块两米高,一米宽的白色十字架形金属板逐渐映入了夏的眼帘,仿佛是约定俗成的习惯,它们被放置在店铺、歌剧院、别墅等等建筑的最顶端。他仰着头看着这些折射着光芒的十字架,感觉从中渗漏出圣洁的气息。他有一种直觉,这些十字架或许是解开这个城市所有迷雾的钥匙!

  …

  在一个阴暗的小巷口,夏停下了脚步。巷内,一个头戴礼帽,穿着单排扣上衣,系着活结领带的绅士把一位香艳丰腴的女子拥在怀中,像一头饿狼一样亲吻撕扯。而那女人低声娇喘着,趁机把白皙的手掌放在男人的胯下轻轻摩擦。

  “嘿!小鬼!我不想难为你!马上离开这!”男子的**被莫名出现在眼前的人给浇灭了,一副欲求不满的丑恶表情挂在脸上,敦实的面部肌肉因愤怒而逐渐变形。他抽动了一下嘴角,皱着眉头说道。

  夏仿佛没有听见,只是一动不动地傻站着,透过间隙看着什么…

  “呵呵,真是个幸运的小子!”

  男子活动了一下粗壮的手臂,阴笑着跨步走到夏的面前,一拳打在了他的脸上,鲜血从嘴角流了出来,夏感觉脑袋有些眩晕,紧闭上双眼甩了甩头,用没有血色的手擦去了嘴角的血液。然后又把目光从这个比他高半头的男人身上移到了阴暗的小巷内,双瞳中布满了迷茫…

  男人像条狗一样一连串地吠叫,恶心的口水喷在了夏的脸上,但他一点也没有听进去,就是一直麻木的站着,不反抗不逃跑,什么也不做除了望着那个阴暗的巷子。

  欲求不满的怨气撒完之后,男子拉着那个丰腴的女人走了…整个世界,仿佛就只剩下茫然的夏和巷子里那被怪物撕碎的人类肢体…

  夏麻木的矗立着,身后的夸特把头贴了过去,似乎在安慰他…夏轻轻抚了抚马颈上的血红鬃毛…此时此刻,他感觉自己从人类身上看到了那种怪物的影子,他不明白,已经知道怪物存在的人们为什么还能如此的冷静…这份冷静,不,准确的说这份麻木,到底是好还是坏?

  …

  嗅着血的芬芳,我找到安魂的殿堂;

  一片破败景象,幽灵放荡歌唱;

  黑色迷迭香绽放,藤蔓蜿蜒生长;

  灵魂张望,信仰血色的月光

  …

  熙攘的街道路口,一个有着枯树般皮肤的老人赤身裸/体地吟唱着,他血管凸起的右手高举着黑色的十字架,零星牙齿在光照下闪着白光。他一遍又一遍的吟唱,夏好奇的驻足了脚步,可是却发现周围的人们像是司空见惯了一般,仅仅藐视地瞥了一眼,脚下的步伐丝毫没有减慢。

  他的怪异行为终于把一位大汉引了过来。这个白色皮肤的男人里面穿着浅蓝色的衬衣,外面套着藏蓝色的警服,领花和警徽早已经不见。因为过于肥胖,他突出的肚子裸露着。一把黑的扎眼的警棍别再腰间,正迈着鸭子步像羸弱的老人走去。

  “老头!滚回你的老窝去!”

  “人类就要灭亡!所有人都逃脱不了尸鬼的屠杀”老人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面前这个男人,还是把黑色十字架高高举向天空,嘶哑的呼喊着。

  “尸鬼?难道是那些怪物的名字?”站在一旁的夏默默看着前面的两个人,恍然大悟,他终于知道那些怪物的名称了。

  “妈的!世界上怎么会有那么多你们这样的垃圾?”大汉感觉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衅,已经怒火中烧,溢满横肉的脸上写满了凶狠,毛发旺盛的手臂缓缓抽出了别再腰间的警棍,在空中挥舞了两下,一抹弯刀似的阴笑挂在脸上。

  “嗅着血的芬芳,我找到安魂的殿堂…”老人无动于衷,用干瘪的眼珠瞪着面前这个大汉,继续吟唱着。

  不知哪里来的乌鸦在空中盘旋,嘶哑的叫声凄神寒骨…

  要不是亲眼所见,夏永远不能想到接下来会发生这一幕,可当他晃过来神后,地上就只剩一滩触目惊心的血泊:黑色的警棍劈向老人的脑袋,瞬间鲜血溅红了天空,由于压力过大,老人干瘪的眼球竟从眼眶中挤了出来,挂在皱巴巴的脸上。黑色十字架从手中掉落,赤/裸老头躺着血泊之中抽搐了一会儿后便一动不动了…

  “这老不死的东西,尸鬼杀的只会是你们这些渣滓!”大汉从口袋里掏出手帕擦掉警棍上的血迹,然后把警棍别回腰间,又重重地踹了一脚地上的老头后转身回去了。

  过了一会儿,几个赤膊的男人用白布把老头裹了起来抬走了,走过的路上,血点密密麻麻连成了一条红线,像一条蜿蜒的红蛇…

  短短时间里发生的两件事,让夏对这个名叫道尔的城市彻底绝望了。夏独自站在街头路口凌乱着,他不知道以前的这里是什么样子,只知道现在,一切一切,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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