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复仇风刃与灵魂的幻想乡·中
satnov2813:19:10cst2015
客厅里庞大的水晶吊灯被咱点亮了。已经正值午夜，别墅里外还是相当安静的。跟商业伙伴聚餐过后回到家里，由于喝了酒，脑袋还有些晕。不过咱不觉得丢人，咱上官启程可是商业圈内数一数二的海量，今天那几个来谈生意的最后可都是叫人抬着回去的。
被是让我打开的，就说明家里没有人。唉，那臭小子，这次跑出去的时间可够长的。我口中的这个臭小子，其实还是说咱家的那个不争气的儿子，上官桦。虽说咱之前实在是身不由己，把孩子他妈给气跑了，这是咱的不对；可是这孩子从那以后就成天闷闷不乐的。咱天天在外面谈的可都是几个亿的交易，赚的钱不都是为了太太和孩子能过上富足的生活么。每天疲惫不堪地回到家，看到的却是一张精神萎靡的愁眉苦脸。也真希望有个人能理解咱当时每天回到家看到这样一个形象的儿子的心情。弱小病态，郁郁寡欢，这么不争气的儿子，真是很难想象以后要怎么继承咱上官家族的财产。
跟其他望子成龙的父亲一样，天天看着自己的儿子这副模样偶尔也会上火呵斥他几句。这样的结果就是这小子每次都会大发雷霆地跟咱吵一架，然后摔门就走。咱当时也正发火，自然也不会出去追他。自己坐在沙发上，等心情稍微平复下来后却又觉得自己有点时候确实有些亏待他们母子了。但是这没有办法，想要更高质量的生活，只能想尽办法赚到更多的钱。于是，每次这小子自己在外面游荡到肚子饿了灰溜溜地走回来时，咱也就当啥也没发生了。咱还是天天忙碌，这小子还是天天不开心。
今天早上有一笔生意做得不理想，赔了不少钱，因为心情不好又跟这小子吵了一架。不过今天这次出走的时间有点长啊......马上就到零点了，这小子不会出什么危险吧？咱最后还是觉得有些不安，应该出去找一下这个臭小子了。所幸咱在离中心市区比较偏远的地方买下了住所，附近只有一小片像是专门为我们这个别墅区服务的商业街。若是住在城市中心啊，要是小桦真走丢了还没那么容易找回来呢。那地方很近，咱也没有开车，脚步稍微加快点，很快就到了那条街上。看了看表，零点过五分了。街道两旁的各个商店早就关门了，有的店一看就比较有钱，店门口停着装卸货物的专用卡车。街上除了几盏昏黄的路灯，以及远处传来不知是什么夜行鸟类发出的“咕咕”的叫声，显得十分阴暗和冷清。
“您就是上官启程先生吧。”
在这样一个环境下突然的一句话足够吓人一大跳。虽说咱是见过世面的人，却也下意识地猛地回过头去。只看到不远处一家店门口的卡车上站着一个人。透过路灯的灯光能勉强看清他是一位挺拔而瘦弱，皮肤也呈现出有些不健康的颜色，声音听上去原本是一个青年，却长着一张如刀削过一样险峻的面庞。那个奇怪而又可疑的家伙站在卡车上，低头俯视着咱，不知再用什么词汇来形容的脸上，却正咧着嘴冲咱笑着。
呵，咱可已经很久没有被人这样俯视着过了。何况是这种看上去像是个下三滥的小混混一样的家伙，咱皱了皱眉，尽管被人俯视了也要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你是谁？你是怎么知道咱上官启程的名字的？”
然而他脸上笑得更加灿烂了，向前纵身一跃跳下了卡车，落到地面上：“啊哈哈，上官老先生，曾经的东方第一富豪，在这片大陆上踏足过的人哪个不知晓您的大名呢。”
真让人火大。曾经？曾经是什么意思，这个小子多久没有看财经杂志了？这周可是咱上官启程稳坐东方富豪榜榜首，世界富豪榜第三宝座的第367周。还没等我说什么，男子继续开口却令我大吃一惊：“上官先生在找什么东西吧？”
“你...你怎么知道的？”
然而这次他反而没有说话，向后侧开身子，咱朝着他身后看过去，差点惊叫出声――靠着卡车的车轮坐在地上，穿着白色t恤昏迷不醒的小孩，正是咱那不争气的儿子上官桦啊。大概是出于做父亲的本能，本能感应到了儿子正处于危险之中。咱有些失态了，惊叫出声：“小桦！”
男子的手突然拦在了儿子的面前，不紧不慢的说着：“上官先生不必担心，令子目前的安全我可以百分之百地担保。只不过在这之前，上官先生得先和玩一个游戏。”当他说到游戏时，居然还露出了如孩童般幼稚的神情。
这简直跟绑架毫无区别。咱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先听面前这个行径奇怪的“匪徒”谈好他开出的条件。比起咱紧张到心脏都快跳出来了，这家伙居然兴奋地伸出分别伸出两根手指，一板一眼地说着：“如果上官先生赢了，您和您的爱子就能够团聚，过上富贵幸福的生活，不过――如果我赢了，不仅上官少爷我们要带走，上官先生本人的命运也会被彻底击垮。”
这听上去根本就不是笔公平的交易，本能地想让人去拒绝啊。然而还没等咱开口，男子却回头看了一样像是熟睡了的上官桦，又抢先说到：“这也是少爷自己要求的呢。如果是上官先生的胜利，能够扭曲命运的我自然也可以帮助上官先生的家庭变得更和睦，或许更多的，生意场上也可能持续地顺风顺水啊。”
脑袋里“嗡”的一声。上官桦自己要求的？这小子，真的希望家庭更加和睦么。作为生意人的起码的冷静被逐渐击溃了。看来这个男人的挑战咱是非得接下来不可了。不光是为了儿子，也是为了今后的生意场，一旦赢了，他可是担保过可以扭转现在的生活的。况且咱脑中残留的理性还听到男子补了一句：“上官先生就不用怀疑我了，如若我仅仅是个见钱眼开的绑架犯，何必要用尽脑细胞给你编这么一个故事呢。”
“这就是东方第一富豪的实力么，看来我也可以做有钱人啦。”
比试开始的第一秒咱就已经开始后悔了。这家伙，强大到跟自己已经是天壤之别了。我的每一步，全身解数，任何手段，对方仿佛都看得一清二楚，随后在最短的时间里见招拆招，然后乘胜追击。咱一点还手的力气都没有――实际上，双腿连站在这里的力气都没有了，一发软直接跪在了地上。真是丢人啊，东方第一富豪会给一个不知从哪里来的不良青年下跪。
“那么，就按照约定好的，您的爱子上官桦我们就带走了。”
就是这下一秒。下一秒发生的事情令谁都没有反应过来。一把匕首眨眼间在咱的眼前刺入了上官桦的身躯，鲜血飞溅出来的同时，儿子睁开了眼睛，发出几乎撕心裂肺的叫喊――**快要爆炸了一样，咱好像也发出了和儿子同样分贝的叫喊声，同时脸颊上多了两道温热的触感。
“叔...叔叔，这跟咱们商量好的...不...不一样啊......”上官桦无力地瘫坐在地上，不敢低头看自己的上身，脸色苍白地说道。
“怎么会不一样呢？叔叔说了会带你去每个人都向往的理想乡，手段什么的有点区别是没关系的。”然而那个男子此刻却像是一个禽兽一样依旧保持着微笑。但是面对这样一个可憎而又可怕的场景，看着奄奄一息的儿子，咱却说不出任何话，任凭泪水在脸上流淌，感到十分气愤，想要冲上去这个禽兽拼命，身体却动不了，跪在地上浑身发抖，大概是在害怕。
男子转过头来，看到了咱的狼狈的样子――今天是咱上官启程的末日一样的日子。东方第一富豪，世界第三富豪不仅仅被人俯视，还跪在一个人面前流眼泪，眼看着自己的儿子被残忍地杀害了。
“您不用担心，上官先生，上官桦要去的地方，是一定能够给与他幸福的地方。”
“胡说八道！人都死了，还能去哪里，又怎么得到幸福？！”咱终于喊了出来，夹杂着气愤和绝望。
“这个就不需要您操心了。”说到这里，男子脸上的笑容便消失了，“接下来您需要做的，就只是继续享受您被扭曲过的人生了。‘曾经’的首富大人。”
“蠢货，我只是让你把叫上官桦的带过来了，为什么要把其他人一起卷进来？”
“看他不爽，稍微惩罚他一下。况且，很有意思不是么。”
这大概是我失去一切之前依稀听到的最后的声音。
提坦道场。
“呃？班门弄斧？是什么意思啊？”
“不好意思啊，赤楠大人，阿尔希恩只是掌管魔咒书中的知识的魔灵，这种关于外语的知识还是一窍不通啊。”
上官桦的表情变得十分惊讶。明明是死到临头的大危机，却和自己手中的书轻轻松松地聊起天来了？眼前这个狼狈的家伙，是在小瞧自己么？真让人火大啊。自己渴望胜利的心情，自己的愿望，是不能被这种需要被扫除的障碍所嘲笑的。
这么想着，上官就被激怒了。手中的风刃刚要劈下去，却突然惊讶地发现身前这个可笑而狼狈的，声称“要阻止自己”的障碍物在锋利的剑刃下发散着浅蓝色的光芒。
“什么？”
然而接下来，这个奇妙的颜色变成了可见的能量波从赤楠的双手间释放出来；上官桦以为自己眼睛花了，因为他分明看到在眼前的这位少年身后，仿佛多了一个若隐若现的身影，与少年重复着相同的动作，两股冷静的蓝色能量像两股潮水般在如此之近的距离中向上官前后接踵而来。
“ic'enesha'cro!”明明连声音都是两个人同时发出的。
上官桦逼迫自己的神经在最短时间内做出反应，收起他准备攻击的手，脚用力地蹬踏地面，自己的身体也像一阵轻盈的风一般向后迅速地躲避着，在空中打了个转，为了脱离两股【冻结冲击】的能量的追逐。当上官落回地面时，尽管他的动作已经足够迅速，这趁人不备的一击还是没能完全回避开，在他的双手和双腿上覆盖了一层薄薄的冰，虽然抖动下身体加上几道风刃就全部劈开了，但至少在这一回合赤楠获得了气势上的胜利。
上官桦有些恼怒地咬了咬牙，看着赤楠身后呈现出灵体形态的阿尔希恩，明显有些好奇而又向控制自己保持冷静地问道：“那是什么怪物？”
“并不是怪物。”赤楠掸了掸身上的尘土，重新站了起来，“这位是我从魔咒书中传唤而来的，作战的伙伴。”
上官听了也并没有露出任何不屑或者是惊讶的神情，只是冷淡木讷的脸上多了几丝微弱的好奇心。
“多了一个妨碍我的家伙，都会一起被我打倒。”
于是上官手中的武器在身前又是一挥，数道可见的锋利斩击再次向赤楠席卷而来。幸好这次赤楠有所准备，借助着刚才体内还没散尽的冰冷能量，一道坚冰组成的屏障凭空出现在赤楠面前。有了阿尔希恩的共同协助，【冰墙术】才得以施放得更加迅速一些，能够赶在疾风袭来之前为赤楠把它们格挡住。
“ic'enebarri'waz!”又是异口同声。
然而这冰墙的格挡也只是暂时的。从上官的风刃中放射出来的锋利能量刚刚触碰到这魔法形成的寒冰，这堵仅仅是看上去坚不可摧的墙就已经在抵挡住狂风之后被劈斩得支离破碎了。在散落下来的坚冰碎片间，上官桦已经手持风刃乘着顺风向赤楠快速地劈过去，却发现在冰墙的碎末中，隐隐的火光在闪烁跃动，不禁轻咦一声。
五个小型的火球围绕着赤楠，由于刚刚施放的都是寒冷的冰属性的能量，想要在短时间内把灵魂力恢复到能够使用火焰的温度，只能用几个最初级的火球来预热了。赤楠站在还没有完全落到地面上的冰片后面挥了挥手，几发火球同时从赤楠身周窜了出去，火球击中了落地途中的冰墙碎片，高速的冲击力将这些尖锐的碎冰渣在没有融化前就能抵达上官桦的身体附近。上官桦不得不再一次从攻击动作变为格挡，风刃横在身前，勉强抵挡住了这些火焰和冰碎的混合冲击。一片尖锐的冰划过脸颊，留下了一道划痕，上官桦用余光扫了一眼，露出不屑一顾的神情。
“场上双方进入了僵持阶段！想必两位选手此刻都在绞尽脑汁地思考如何能将对手一招制胜！”看台上方凯恩・提坦的解说不能更好地形容赤楠和上官此时的想法了。上官正在寻找能够在不伤害到自己的情况下将赤楠迅速击杀的方法，而赤楠的难点则是如何运用自己能熟练掌握的几个基本的法术来获得胜利――毕竟面对如此敏捷的对手，现场翻书学习或是使用需要很长时间来引导体内灵魂力（比如说念长段的咒语）的大型法术是绝对来不及的。
“阿尔希恩，你能想办法跟住这家伙么。”
“不行啊，赤楠大人，虽然阿尔希恩已经能够变成灵魂体了，但依旧只是魔咒书的守护者，不能自由地离开书本本身的。”阿尔希恩的回答令赤楠有些失望，看来主动让阿尔希恩先分散上官的一部分注意力是实现不了了，但一定要找出总比对手慢一步做出反应要好的攻击手段。
“考虑的时间似乎有点长了，法师。”
然而上官桦并不打算再给赤楠更多时间了――他自己也不是傻子，知道魔法师的毁灭性攻击都是需要时间的。手中攥着风刃，脚上也如踩踏着一阵清风，顷刻间已经来到了赤楠的面前。赤楠和阿尔希恩在惊慌失措中，两个灵体智慧的法术几乎是同时触发，燃烧着的火红色光芒大放，将赤楠一人包裹进去，身后的阿尔希恩在空气中悬浮着，灵体与赤楠手中的魔咒书相连，赤楠的脚下也迅速凝聚起一股魔法的旋风，将赤楠的身体轻轻托起，赤楠只要稍微用力踮地，身体就会轻盈地向后跳动，阿尔希恩也跟着一起，尽可能地回避上官疾步而来的近身斩击。本身锐利的剑刃周围锋利的旋风划破了赤楠的衣服，他只能咬牙忍着疼痛，双手中迅速凝聚着能量――身后并不能帮助赤楠承担伤害的阿尔希恩双手一样放到胸前，闭上眼睛认真感知和模仿主人接下来要使用的法术。
“ic'enesha'cro!”【冻结冲击】的蓝色能量团出现在赤楠手中，包裹在火红色的能量壳中显得十分不明显。
“ic'ene...哎？不对啊，赤楠大人！”然而身后的阿尔希恩念到一半却突然发现了什么不对，表情十分纳闷地大声问道。
“按我说的做！”赤楠也大声地喊了出来，打断了阿尔希恩的疑问。
“ic'enesha'cro......”尽管阿尔希恩大惑不解，最终还是选择跟随主人的命令，只是语气十分迟疑。
两道冰蓝色的冷冻能量从赤楠和阿尔希恩的手中几乎是同时飞出，光芒在胸前展开，企图横扫面两人面前的一片区域。然而赤楠手中原本发射出的寒冷的能量碰到了正包裹着赤楠的熔岩护盾后如冰般融化成了水，并且沁出了一股浓密的水汽，在赛场上弥漫开。原本突刺过来的上官桦就算动作再快也没有办法对赤楠的这一击做出身体上的回避，本以为吃定了时，却也没有想到是这种效果。除了身上几处被泼上了尚有一丝温热的水，不痛不痒。
然而接下来上官则是要回避在水汽中若隐若现而来的第二道冰蓝色的光芒――由于阿尔希恩没有站在赤楠的【熔岩躯壳】里面，这模仿的【冻结冲击】成功地使用了出来。作为范围性法术的冰蓝色的能量在空气中不紧不慢地向四周蔓延，上官桦没有持剑的手摸了摸浑身有些湿润的衣服，表情对这个缓慢的能量散播有些嗤之以鼻，一跃而起，脚上貌似又凝聚起了旋风的能量，连周围的水汽都有些散开了。
借助风的力量，上官桦面带微笑，在空中旋转飞舞，轻轻松松地凌驾在对他紧追不舍的蓝色能量上。顺便横挥手中的风刃，几道斩击的能量旋风迅速放射，如鞭笞般抽打在红彤彤的熔岩护盾上。观众们看着毫发无伤的上官桦，不禁发出唏嘘，也看不到赤楠在护盾中的样子是否十分吃力。
“你们快看！”
然而随着其中一个观众突然间的大喊大叫，众人也吃惊地发现在空中一边飞着一边劈斩出去的上官桦的表情忽然开始变得凝重起来――与其说是凝重，不如说更多的是纳闷和感到危险。明明【冻结冲击】的能量马上就要散尽也没能追上敏捷的上官，可是身体怎么变得越来越沉重起来了？
“什么？！”
上官的手不由自主地又摸了一下刚刚沾了水的身上，吓得大声惊叫出来。这种坚硬的触感，是......结冰了？怎么可能？那个迟钝的法术明明被自己完全躲避过去了啊。“原来如此！赤楠大人，是这么回事啊！”远处裹在护盾外的阿尔希恩惊喜的叫喊使得上官桦开始慌了。与此同时，空气中一冰冷的感觉沁人心脾，也像一盆冷水一样将上官桦的心都整个冰冻了。可恶，可恶啊！就不该让那个冷飕飕的光跟着自己满场穷追不舍的。【冻结冲击】的能量随着上官敏捷地全场回避，直接将整个赛场的温度降到了如冬天一般。刚刚溅了一身水还在揣测赤楠的意图的上官根本就没有发觉到，自己身上的像是赤楠的魔法失败了一样溅出来的水，已经在这个慢慢降下温度的赛场上，悄悄地改变物态了。
感觉到下半身已经被完全冻结起来，自己的身体已经越飞越慢了，值得上官桦庆幸的是自己握着风刃的右手还没有被冻结，这点脆弱的寒冰，不会难倒疾风的力量的。就当上官桦一边迟缓地飞行，一边一心准备冲着自己身上冻结的部位劈下风刃时，地面上火光大放。赤楠身周的【熔岩躯壳】消失的同时，两个借着熔岩护盾的温度迅速飞出的火球也击中了上官桦。伴随着赤楠和阿尔希恩共同念出的咒语：“fla'eneblas'tro.”
上官桦发出一声惨叫落回了地面。扑到在地上，冰块不知道是被劈开还是被火球炸开直接变成了水蒸气，消失的无影无踪；上官身上本身破旧的衣服填上了两个被火球轰开的大洞，残缺处露出的烧焦痕迹出仿佛还有些星星点点的余火。上官桦脸碰到了地面，沾了些尘土，勉强爬起来，有些脏兮兮的脸此时正咬着牙，如仇敌般却又十分不甘地看着眼前的赤楠――却也是一副相当狼狈的模样。
“赤...赤楠大人！您怎么了？”
阿尔希恩这才也刚刚看到护盾消失之后的赤楠，大声惊呼道。赤楠身上布满了伤痕，从里面的衬衣，甚至袍子上都殷出了鲜血。脸色有些苍白，也多了几处割伤，看着上官桦倒下后，才如释重负般有些无力地跌坐在地上。手捂着腹部的一处伤口，额头上流下汗珠，显得十分吃力。从上一次与塞西莉亚・玻特交手之后，赤楠早就知道，【熔岩躯壳】仅仅是能伤害到近身攻击自己的对手，根本不可能抵挡住能量流这类的侵袭。刚刚上官桦边躲边挥舞而来的风斩，看着像是鞭打在护盾上，其实都让赤楠毫不含糊地全部挨下了。
用一只手颤抖着支撑着地面，赤楠勉强抬起头，露出一副残破不堪的笑容，看着扑到在地面上的上官桦。但当赤楠看到上官身上时，忽然惊讶地轻咦出来。上官桦身上被烧焦的残破衣服下露出的腹部附近，露出了一块丑陋的花纹。坏死的血液一样黯淡的颜色，像一只奇形怪状的寄生虫一样趴在上官的皮肤上。看着上官裸露着的那块无力的咒印，赤楠几乎感到自己的额头眉间也传来了阵阵胀痛。
“上官桦，你也是......”
“没错，我跟你一样。”上官桦没好气地打断了赤楠，眼睛也瞪着赤楠额头上那颗难看的“背叛者”的咒印，“三日月赤楠，你我都是背叛者，究竟为什么要阻止我？”
“倒不如说上官你，又为什么不惜伤害甚至残害你的竞争对手一定要夺得冠军呢？”
“复仇。然后去寻找能够得到幸福的世界。”少年空洞而冷淡地说着一本正经的字句，令赤楠听了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