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灵体智慧和背叛者的屈辱
sunmay3119:19:23cst2015
赤楠忽然发现自己正处在一片阴暗的雾气之中，黑暗正在不断地侵蚀着他的视野，几乎伸手看不见五指。赤楠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也不知道前面的道路是什么样子，只能一直向前行走。忽然间，面前出现了一个人。赤楠猛地抬起头，停下脚步，差点要撞到那个人身上。然而那个人起初并没有抬起头，也不说话。直到赤楠抬起头时，他才慢慢地将头抬起来，依旧是一言不发，整个人都好像陷入阴影一般。
赤楠惊叫出声：“桐......桐博......”
“你杀了我一家。”听到赤楠害怕得发抖的声音，桐博阴森的身体稍微动了一下，声音僵硬地说道。
“桐博......你听我解释...事情.......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的。”看着如僵尸一般的桐博，赤楠惊慌失措地解释道。
“你杀了我一家。”桐博干枯地嘴唇慢慢地蠕动着。还是同样的那句话，只是声音变大了一些，好像正准备对什么发怒一样。”然而桐博重复着的话就像一杆铁锤再一次沉重地轰击在赤楠的心上，甚至要将其彻底击碎。崩溃了一般的赤楠看着眼前的桐博，一副不知所措的表情。
“不是......不是你想象的那样！”赤楠大声叫喊道。
“你杀了我一家。”......
“不是这样的！”赤楠大声叫喊着，从床上坐了起来。
“你终于醒了。”赤楠抬起布满汗珠的头，看到了城户夏卡那猥琐地微笑着的中年面庞。
“哇啊啊啊啊啊！”赤楠吓了一跳。
“真是的，你到底都在想什么。”被赤楠的尖叫也吓了一跳的夏卡无奈地挠了一下后脑勺，“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到底都干了些什么？”
“对不起.......”赤楠坐在床上，一拳捶在床沿上，悔恨地说，“失去朋友的那种感觉......我当时已经失去理智了......”
“做了就是做了，自己要承担后果哦。”
“唔。”赤楠是真心诚意地接受着夏卡的批评，然而突然间他就几乎要从床板上蹦起来一样，声音一下子扩大了，“桐博！桐博怎么样了？”
“啊，你说那个小伙子啊。”夏卡愣了一下，反应过来，“那家伙被你杀掉了之后，他的怨灵骂了你一顿就消失不见了呐。”
房间的温度突然升高了一些，一团炽热的火焰在赤楠手中燃烧起来，赤楠面色阴暗地看着坐在床边明显嬉笑着的夏卡：“告诉我你是在开玩笑。”
夏卡的脸色明显变了：“呃，赤楠，你先冷静一些。他，他就在外面。”
赤楠听到之后松了一口气，收敛起了手中的火焰。
“我带着这小子逛了一圈，他看上去心情好像还不赖，要感谢我啊。”夏卡一脸抱怨地说，“真是的，我不得不承认最近你的脾气变得越来越暴躁了啊。”
“嗯......果然还是对桐博的事情相当在意。”
门响了一下，从外面走进来一个人。赤楠抬头一看，矮小但是结实的身材，整齐的发型，正是丹羽桐博。只是现在已成灵魂的丹羽桐博，身体周围跟其他灵魂一样变得黯淡了一些，衣服也因为之前被赤楠烧成了废布而换上了一套新的。桐博脸上的表情出人意料地风平浪静，没有愤怒，没有怨恨，眼睛中甚至闪烁着一丝兴奋的新鲜感。
赤楠的反应相当激烈。几乎要从床上跳起来。脸上的表情不只是惊喜还是恐惧，但是心中有鬼在作祟是免不了的。
“桐......桐博。”夏卡看着刚刚还在用火球威胁着自己的赤楠现在连大气都不敢出，偷偷地嘲弄地笑着。
“......哟。”桐博见到了床上的赤楠，先是一愣，然后非常自然的抬起手来打招呼道。
“......”于是谈话就像被谁打断了一样，两方没有任何人在说话。赤楠当然是因为有愧与桐博所以并不敢说什么，桐博这边倒是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
“啊，天啊！我说赤楠你个小子要闷到什么时候啊！”最终，急性子的桐博终于忍不住了。走上前去大声斥责着赤楠，并且并不认真地推了他一下。
这是那个原来的桐博才有的友好方式。赤楠如看到了希望一般来了精神，有些不合时宜地说道：“这么说，你原谅我了吗，桐博？”
“.......呃，不，我怎么可能原谅你啊。”桐博停顿了一下，表情瞬间变得冷了一些。
“是啊......”失望重新迅速爬上赤楠的脸庞，他低下头，愤恨地说道，“毕竟我对桐博你做出了那么过分的事情。我想如果是我的话，我也不会原谅这样的事情......”
然而桐博看着仿佛要嚎啕大哭起来的赤楠却突然间慌了：“喂，赤楠，你别难过了......我，我刚刚是跟你开玩笑的。”
“啊？”赤楠抬起头，瞪圆了眼睛看着桐博。
“喂！你小子不错嘛！”夏卡的惊呼声打破了这个尴尬的局面，对着演技高超的桐博惊讶地说道，“喂，丹羽桐博，要不要当我的徒弟呀？”
房间里的温度在一瞬间又升高了一个层次，然后――轰。
“唔......啊，赤楠大人，你醒了啊......咦？这里怎么这么热啊？”还带着困意的阿尔希恩的声音从赤楠手中的魔咒书中传出。
桐博掸着头顶上烧焦了的头发的灰尘说道：“刚刚城户先生向我说明了所有的事情。对不起，我误会你了。”
“那当然了！赤楠大人是为了使更多的人免于受伤才与那家伙开战的，结果你看看你这个臭小子还对赤楠大人说了这么多过分的话！”阿尔希恩带有愠怒地说。
“这是......什么妖怪？”桐博看着赤楠手中的书皱了皱眉说。
“你才是妖怪！！！！！”音量又提高了。
“阿尔希恩！你先安静一下。”赤楠轻轻地锤了一下书，随后相互介绍道，“这位这本魔咒书的守护魔灵，阿尔希恩。阿尔希恩，这是我最好的朋友，丹羽桐博。”
“哼，反正只是个素不相识的人类。”阿尔希恩不乐意地说。
“从此之后请多指教了，书妖小姐。”桐博坏笑着说。
“不！许！叫！我！书！妖！！！”连赤楠都没有想到，一本书居然能发出这么高的音量。
“原来赤楠早就已经来到这种奇妙的世界了啊。怪不得最近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桐博拍着赤楠地肩膀说道，“原来是终于遇到点顺心的事情了。”“终于”二字用得也是相当微妙的。
“嗯，虽然是被强迫来的、”赤楠点了点头，并没有理会想要张嘴反驳的城户夏卡，手中的魔咒书抱得更紧了一些，“但是，我没有因此感到后悔。”
感觉到一股杀意的袭来，使得三人都不寒而栗。一连串脚踏木地板的声音过后，直到茉莉带着冰冷的面庞出现在房门口时，赤楠几乎只用了两三秒的时间就从床上跳了下来，与城户夏卡并排恭敬地站在一起。然而比起夏卡，赤楠却要紧张到手心都充斥着汗水。因为他意识到了茉莉已经知道他闯下的“大祸”，并且茉莉正是当时在场，并且亲手杀死了桐博的母亲。
虽然赤楠已经预料到了惩罚的到来，但是茉莉打在自己脸上的一巴掌却格外的用力，打击带来的失衡让他向后一屁股坐在地上。带着灼烧感的疼痛使得赤楠说不出话，赤楠也不想辩解什么。他认为他早已深刻地认识到自己犯下的错误的严重性。
“茉莉，你下手也别太重了。”夏卡在一旁劝说着气势汹汹的茉莉，“赤楠也有在好好反省啊，虽然事情的严重性可能还没有完全意识到。”
“对啊，这位大姐，我都已经原谅赤楠了，您也没必要再责备他了。”桐博也在不知死活地为赤楠求情，尽管赤楠真的不知道仿佛能够探知自己的夏卡为什么要说自己并没有认识到错误的严重性。
茉莉停顿了一下，并没有理会“大姐”这个如同雷区一样的称呼，依旧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桐博先生，丹羽太太那边的情绪已经基本上稳定下来了，您可以随时......”
“不必了。”桐博打断了茉莉的话――事实上，基本没有人敢直接如此莽撞地打断茉莉的话，“我觉得妈妈也一定不想见到这样的我。”
茉莉这才终于肯和赤楠说话了，语气带着十足的不屑与轻佻：“三日月赤楠，你知道你犯下了多么严重的错误么？”
“.......”赤楠低着头，不敢抬眼看眼前的茉莉――以及旁边刚刚被自己亲手杀死的丹羽桐博。
“赤楠，你的行为差点为我们这些‘走狗’蒙上一些奇耻大辱啊。”夏卡尝试着将房间里的气氛变得圆滑一些。
“‘走狗’穿梭来到平凡世界，将手无寸铁的人类残忍杀掉，这在那些普通灵魂的眼中，这跟那些想要夺取活人灵魂的罪人们有什么区别？”然而茉莉的话就像一根尖锐的针一般，散发着让人几乎无法喘息的气场。
赤楠有些微微发怔，原来茉莉和夏卡他们担心的是这个。不过想想看也完全没有错。自己的所作所为，在任何世界的法则中来说，都是**裸的犯罪啊。况且明明最近还要因为对灵魂世界作出的一点点贡献而得到了统治者的召见，现在突然犯下了这样的错误，如果让大家都知道了，后果不堪设想。
“所以说，赤楠这小子已经认识到错误了。况且当事人自己也没有太在意。来，赤楠，赶紧道个歉这件事就算过去了......咦？赤楠？”夏卡想要圆场的感觉完全只是因为害怕事情变得更加麻烦。
“但是......茉莉姐。”赤楠好不容易才从唇齿间挤出了几个字，大概是脸上的疼痛令说话变得困难了，“为什么要将无关紧要的人卷进来呢。”
“呵？”茉莉轻轻地张开嘴，身体周围的温度仿佛忽然升高了。站在旁边的夏卡脸色也突然变得十分紧张与恐惧，来不及躲开，就被茉莉突然向前的一步吓得赶忙扑倒一变。桐博更是连一秒钟的功夫都没有感觉到，茉莉与她手中的圆月刃早已来到赤楠身前，“三日月赤楠，究竟是谁将无关紧要的人卷进来的，你最好自己弄清楚。”
“赤楠大人！”感觉到主人遭遇了危险，阿尔希恩焦急的声音也从书中传了出来。刀马上要架在脖子上，赤楠自己更是已经紧张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明显地感觉到衬衫已经布满了冷汗，紧紧地贴在身体上。明明不敢却又不能低下头，看着眼前可怕的茉莉以及他身边的......丹羽桐博。
“喂，话可不是这么说的。”然而向前一个身位，挡在两个人面前，桐博再次打断两个人的交谈，这一次好像变得有些自以为是了，“我对于那边世界的赤楠来说，可以说是唯一跟他有关联的人了啊。他发生的事情，我当然全都知道了。”
“闪开，凡人，这不是你应该干涉的事情。”茉莉丝毫没有想要收手的意思，连刚刚对其恭敬有礼的桐博一起开始怒斥起来。
“都说了。”桐博这边的反应更加激烈，不但没有被茉莉的气场震慑住，反而更加猖獗地伸出了双手，横在赤楠与茉莉之间，明明是矮小的个子声音却洪亮了许多，“我丹羽桐博大爷，作为三日月赤楠唯一的亲人，有义务在他要受伤的时候保护他。”
“桐博，不要。”望着桐博后背的赤楠大声喊出来，他当然知道没有做过任何修炼的桐博是不可能阻挡打起架来的茉莉的。但是桐博挑衅的意思根本没有收敛。
“所以说跟你们这群傻瓜打交道就是浪费我的时间。”茉莉重新站直，圆月轮刃在他的手中转了两圈，她摆出一副想要速战速决的姿势，依旧是面无表情，语气中却带着一副假惺惺地惋惜，“菜鸟，本来受惩罚的只有你身后的那一个人而已。”
“都说了一开始就没有人应该受惩罚。”赤楠根本不理解桐博到底在想什么，明明是死到临头了却还能在那里轻松地大放厥词，并且好像也摆出了架势――难道真的要和茉莉这种战争怪物开打么？
“天啊。事情变得越来越麻烦了。”夏卡连滚带爬地躲到角落里，翻着白眼说道。
直到茉莉开始动起来时，桐博才发现实力的悬殊。这样灵活的移动，根本不是正常人所能做到的。原来我根本没有办法保护赤楠，却又因为逞强给自己找了这么大的麻烦。这次恐怕是逃不了了，但是也不能出丑啊，要是被那个书精看见了，以后岂不是要一直嘲笑我？不行不行，只能硬着头皮上了。桐博这么想着，闭上眼睛，用几乎颤抖着的手向前给出一拳。
“不！”眼看两人马上就要碰撞上去，赤楠几乎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
谁也没有看清刚刚的那几秒钟内到底发生了什么，两个人同时向后退了一步，先出现在大家视野里的是茉莉，乍一看好像安然无恙，但是脸上明显露出了不满甚至有些痛苦的表情。众人仔细一看，茉莉手持圆刃的那只手的手背上，居然出现了烫伤的痕迹。
“不会吧！这小子......让茉莉大姐头受伤了？”夏卡毫无把持地惊叫出来。
“啊！那是！”然而阿尔希恩的惊呼令所有人的注意力转移了。
“哇啊啊啊啊啊啊！这是什么啊！好烫好烫好烫！！！！”桐博的惨叫则像快要被屠杀的牲畜似的。然而令人惊讶的是，此时的桐博正被一团岩浆般奔腾的烈焰包围着，好像要将桐博的躯体燃烧殆尽一般。慌张的桐博向后退了一步，这团熊熊烈火也一下子消失了。剩下桐博真正安然无恙地站在那里。
“到底发生了......什么？”赤楠坐在地上，眼珠快要从眼眶里蹦出来了一般。
失利的茉莉没有再说什么，将圆刃收起来，转过身背对着大家，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到门口，停顿了一下，冷冷地说：“城户夏卡。”
“是的！茉莉大姐......啊不。”夏卡声音颤抖着回答道。
“时间不多了，准备准备就可以带他们来大殿了。”茉莉留下这么一句话就迅速离开了。
然而赤楠从侧面看到的茉莉的嘴角，明显地扬起了一丝微笑。
“看来我还是很厉害啊！一定是刚才觉醒出了什么力量才把那个大姐头教训了一通吧。”等到茉莉走了以后，桐博得意忘形地说。
“好厉害啊！赤楠大人！”众人可以听出现在的阿尔希恩止不住的兴奋感，然而阿尔希恩却在称赞赤楠。
“喂，你这个怪物。为什么要夸奖赤楠啊，明明是我桐博大爷打败了那个大姐头诶。”桐博有些恼怒地冲着阿尔希恩喊道。
“我刚刚到底做了什么？”赤楠一头雾水，看着自己散发着温热的双手，好像刚才自己不由自主地施放了什么火焰魔法。
“刚才那个法术叫‘熔岩躯壳’，【阳炎篇】第一章第七个法术。”阿尔希恩朗诵般地解释道，“这是一个保护型的法术。”
“l**a'philed.”赤楠急切地翻开魔咒书找到了那个法术，小声嘟哝着上面的咒语。话音刚落，一团熔岩般的火焰再一次包围住桐博的身体，吓得他大叫出来，却完全没有因此而受伤，“原来如此，就是这个法术使茉莉小姐受了伤啊。”
“但是，我为什么会使用这个法术呢？我当时可是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更不如说是我之前也根本没有学习过这个法术啊。”赤楠感到有些欣慰之余，心中的疑惑还并没有被解决。
“是因为赤楠大人又变得强大了啊。”阿尔希恩的语气中跳动着喜悦，“赤楠大人在那样紧急的情况下使自己的灵魂觉醒了全新的智慧啊。”
“灵魂的......智慧？”赤楠更加不懂了。
“阿尔希恩也是刚刚在那样的情况下才感觉到的。阿尔希恩在书中感觉到了来自赤楠大人的灵体智慧，于是就替赤楠大人选择了一个最合适的魔法并且使用出去了。然而对于魔法师――赤楠大人本人来说，就像是一个【自动提取】的有效咒语吧。”
“也就是说......刚才的那个法术，是阿尔希恩使用出去的？”赤楠惊讶得合不拢嘴。
“是的！赤楠大人变得更强了，阿尔希恩的灵力也得到了觉醒。”阿尔希恩更加开心地说，“赤楠大人，请继续变强，这样阿尔希恩就能更大程度地帮助赤楠大人了。”
“真是败给你们这两个臭小子了。”夏卡从墙角重新走过来，一脸厌烦的样子，“明明是闯了这么大的祸居然还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还好茉莉大姐头的心情好像不坏。”
“诶？那个大姐没有生气？”桐博惊讶得脱口而出，赤楠也惊疑地看向夏卡。夏卡一定也是能够看透茉莉的心事的吧。
“茉莉大姐头啊，是超急切地希望赤楠你小子变得更强啊。”夏卡白了一眼赤楠，随口说道。
赤楠听到后，虽然脑子里没有想事情，嘴角却不由自主地扬起一丝欣慰的微笑。身旁的桐博却显得有些沮丧，没头没脑地大声抱怨道：“什么嘛，结果到头来还是因为赤楠救了我呀。”
“那当然了，是因为阿尔希恩和赤楠变得更强了。”阿尔希恩骄傲的声音从书中传出，“像你这种没礼貌的臭小子就乖乖地待在赤楠大人身后吧......唔！”赤楠的一拳又锤在了《柯内莉之卷》的封面上。
“阿尔希恩，礼貌些。”赤楠严肃地斥责了一声，转向夏卡，眼神好像躲着桐博一样，表情变得非常复杂，“但是，夏卡先生，为什么茉莉姐要在我面前......杀掉丹羽太太呢。”
几乎问题还没有问完，夏卡不屑地从鼻子里喷出一口气，像看傻瓜一样看着赤楠，话也说得毫不客气：“白痴，你用脚后跟想想看，一个普通人看到你在她的面前夺取一具尸体的灵魂，这样的普通人，难道还要留她在平凡世界还要一传十，十传百么？”
“唔！”桐博和赤楠同时怔在原地，表情变得像真的白痴一样。
“如果灵魂世界的存在因为我们这些‘走狗’的行为而败露风声的话，你们岂不是要给所有像我们这样的【背叛者】蒙羞么！”夏卡没有留任何情面地讲道。
现场变得一片沉默。过了一会儿赤楠才支支吾吾地问：“那之前......我和桐博......根本就是在胡闹？”
“所以说受不了你们这些小孩子啊。”夏卡作出一副快要崩溃的样子，“一本正经地无理取闹居然还能觉醒个什么新能力，这怎么可能预测到啊。”
“哈哈，所以说，年轻人多犯错误也不是什么坏事啊！哈哈哈！”桐博顺理成章地爽快地大笑起来。
“丹羽桐博......”桐博明显感觉到身后的温度升高了，赤楠手中已经燃起了一个鲜活跳动着的火球，“你以为是因为谁逞能的原因而导致那样的情况的么？”
“赤...赤楠，”桐博明显慌张起来，“你...你最近是怎么了.......你之前可从来不会对我这么没礼貌的.......啊！！！！”火球几乎要碰到桐博的衣角了，他才再也把持不住大喊起来。
一团黑烟再次从房间中弥漫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