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六章 不期而遇
沈俚一惊“哪来的枪声?”
他听的清清楚楚,正是刚才那两声砰砰枪响,才将缠手的黑雪雕赶走,正觉得奇怪,突然耳边传来了“哒哒,哒哒”的马蹄声。
这马蹄声听起来十分怪异,连着的两声“哒哒”声竟然相隔很长一段时间,沈俚心中一凛:这马难道飞了起来?
怪客突然叫道:“白驹灵狐!”说完立马爬起来,东张西望。
沈俚一骨碌爬起来,问道:“怎么回事,什么灵狐?”
没等怪客回答,木屋东侧深草丛里赫然跳出一匹挑白骏马,马上驮着一人,眨眼之间鬼魅般出现在二人面前,这时发现骑马的那个人身前还横趴着一个人,那人头脚软绵绵耷拉在马腹两侧,双手背在身后,像只装了棉花的细长麻袋。
白马看见怪客,奋力一跃,立起前蹄,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欢嘶,沈俚原以为是金猴儿搞的名堂,不料仔细一看那马上之人不是别人,却是多日不见的文心慈,大喜之下,竟然不知该说什么。
心慈纵身跳下马来,在沈俚肩头狠狠拍了一把,喜道:“小贼,不认得爷了?”沈俚满脸差异,依旧说不出话来。
心慈哈哈笑道:“你们可真能钻,找得小爷这双眼都快练成火眼金睛了。”
沈俚好像突然缓过神来,一连给了心慈两拳,骂道:“我滴个神来,哥还想问您老死哪去了,不说好了来神农架吗?人都快死光了你才出现!”
心慈笑容顿敛:“发生了什么事,他们三个呢?这位是?”他这时才发现陈因等三人不在现场,一旁却多了位头发花白的老头。
“心慈!”一个声音从背后传来。
心慈回头一看,灌木丛里钻出一人,正是金猴儿,喜道:“毛猴子,你躲这儿干嘛?陈因和不老翁呢?”
金猴儿诈见心慈,说不出的兴奋,说道:“他们在里边,有两条大蟒!”
心慈的突然出现,让沈俚忘了木屋里的危险,这时突然向木屋跑去,回头向心慈道:“别扯了,快来帮忙!”
不老翁听到有人过来,叫道:“找根火把来,这蠢物怕火!”
“贱人,快想办法救我们出去,姐想出去!”屋里传来陈因的声音。
沈俚叫道:“别怕别怕,哥这就想办法救你们!”
心慈时隔很多天再次听到陈因充满磁性的声音,不由得精神一振,跑上前来,顿时被木屋门口的金黄大蟒震住了。
沈俚撇他一眼,说道:“自打我们来到这个木屋,就一直没断过各种猛兽,这位老伯本来能够通过暗号调动这些野兽,现在野兽们像着了魔一样根本不听使唤…总之三言两语也说不明白,赶紧想个办法救出不老翁和陈因,他俩还在里面!”说完搬起一块巨石,准备砸向黄金毈。
“等等,我有办法!”心慈说完一把提下横趴在马背上的那个人,他出手粗鲁,那人从马背上滚下来,闷哼一声栽到地上。
沈俚和金猴儿深感奇怪,不明白这人跟他有什么深仇大恨竟遭心慈这样虐待,只见这人一身黑色衣服,面朝地面,一时间也看不清面孔,但双手反背到身后,却是被捆了起来。
心慈伸手将他揪起,一把扯掉箍在他嘴里的黑布和背后的绳子,沈俚一看这人,立马叫道:“是他!”
心慈奇道:“你认识他?”
沈俚道:“何止认识…”一句话尚未说完被心慈突然打断道:“行了,一会儿再解释,先救人再说。”说着向那人厉声喝道:“这事儿交给你了,十秒钟解决问题。”
那人看来嘴被黑布箍的久了,说话都不自然,不停地哈腰点头,扫了一眼木屋门口缓缓爬动的黄金毈,一脸为难之色,说道:“这…这,进不去啊,你看这样行不行,让里面的人把贴在墙角处的一块膏药样的东西揭掉扔出来,怎么样?”
心慈将信将疑,怪客沈俚更是不明所以,心慈朗声向不老翁道:“老头子,听到了吗,把墙角里一块膏药样的东西揭掉扔出来!”
“心慈,心慈,快救我们!”陈因听到心慈说话,忍不住叫道。
不老翁让陈因待着别动,小心翼翼向墙角挪去,边走边回头提防面前两条虎视眈眈的黄金毈,果不其然,墙角离地一米高处贴着一块巴掌大小的淡棕色东西,和木墙颜色十分接近,不仔细看,真就发现不了,当即轻轻撕下,揉成一团,从门口扔了出去。
就在这东西飞至门口时,两条巨蟒突然像两头睡醒的雄狮,一起向那东西扑去。
先前被心慈捆绑着的黑衣人突然捡起不老翁扔出来的东西,随手一扬,扔进了即将熄灭的火堆里,火堆顿时燃气一团明火,随即熄灭。
两条巨蟒一扑不中,迅速游了出来,左右张望,不断找寻着刚才的东西。
沈俚恍然大悟说道:“原来两条巨蟒是冲那东西来的,那到底什么东西,你干嘛烧了?”
黑衣人支支吾吾半天答不上来,心慈无心多问,向屋里跑去,陈因和不老翁正从屋里出来,三人诈一碰面,好像不认识了一样,不老翁愣了下,哈哈笑道:“我以为你小子被野狼吃了,想不到在这里出现,还救了咱几个一命。”
心慈双眉一扬,笑道:“笑话,那只小破狼也能霍霍了我?也不看看小爷是谁,再说了,你不死我哪敢先走一步。”两人说着哈哈大笑。
陈因一直盯着心慈,心中万千思绪,起伏不定,许久,才道:“你终于来了,太好了!”
心慈见她星目流转,眉目间尽是兴奋之色,一副活脱脱的美人气质,不禁调侃道:“来的早晚无所谓,来的是时候才重要,我们说好的要来神农架,我怎么能轻易失约呢!”
陈因笑靥顿生,不住点头。
“嘿,让哥看看毛丫头刚在屋里是不是吓尿裤子了!”沈俚和金猴儿这时也走了过来。
“叫你犯贱!”陈因一把揪住沈俚,这种轻松的时刻好像很久都没有过了,陈因问东问西,心慈三言两语难以将这些天的遭遇说的明白,沈俚在她肩头请拍一下,坏笑道:“没良心的村姑,咱能不能不像追问罪犯一样问个不停,让人心慈歇会儿成吗?”
陈因道:“姐乐意,管你屁事儿?不愿意听您老人家可以找地方歇着去。”
金猴儿突然插口道:“对了,怪客还在对付两条黄金毈,咱们快看看去!”